第306章 糟糕,沈聽白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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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修仙,法力無邊!
她猜到了趙昀決知道一些,但是萬萬沒想到,他知道的居然這麽多。
係統這時候亦是長歎了一口氣“宿主,是係統對不起你。”
誠如趙昀決所說,沈聽白遇到趙昀決,以及這之後發生的一切,都是來源於他。
是他害了沈聽白啊……
沈聽白“……”
她苦澀地笑了笑“不怪你,如果沒有你,我早就活不到現在了。”
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她鬱鬱寡歡,所有的親人全都離開之後,她也有了輕生的念頭。
但是在真正迎接死亡的那一刻,她才後悔,腦子裏閃過在世間無數她之前從未注意到的美好。
在那個時候,係統找到了她,她開始努力活著。
事情到這一步,其實最難受的應該是係統才對,她笑了笑,反倒是寬慰係統道“應該是我的對不起你,沒有完成任務,連累了你。”
不過,要是真的說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嗎,她倒是不悔……
有愛她的爹爹沈順之,有性子高傲其實心思細膩的魔尊殷旒月,還有寵她的蝕焱王。
以及性格迥異的黑淵和臨淵,溫柔可愛的丁奚嶼,心思通透倔強的九緒。
至於趙昀決……
沈聽白背過身子,不再去看他,如瀑的長發披散在床上,和潔白的毛毯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也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身曲線。
額前的碎發也依稀遮住了沈聽白那雙落寞的狐狸眼。
至於趙昀決……
如果她勇敢一點,堅定一點,早些知道趙昀決的心思,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
正想著,後背突然貼上了一個溫熱的身軀,腰間也環上了一隻沉重的手臂,趙昀決的氣息鑽入她的鼻翼。
沈聽白一動不動,就這樣保持著這個姿勢,趙昀決察覺到了那人冰冷的態度,以及那封鎖的心。
閉了閉眼睛,唇角的笑亦是有些苦澀,他聲線平穩道“師姐,我知你恨我。”
“但是,你可曾想過,我走到今天,也是你逼我的……”
說到那個,趙昀決的眸子驟然一暗,將他推下深淵是其一,讓他親手殺了她是其二。
不得不說,師姐還是挺了解的,知道怎麽做才能逼瘋他。
沈聽白身子一僵,這個她也知道。
她們就像是兩把被固定放在相對位置的刀。
不知不覺中被推著越逼越近,已經到了一定的臨界點後,才想掙紮著逃離。
卻不想,無論是進還是退,都會傷到彼此……
該怎麽解呢,似乎無解。
沈聽白以為趙昀決會控製不住動她,好幾次趙昀決抱著她時,她都能感覺到那抵在她後腰上的東西。
可是,趙昀決並沒有,她也將自己封閉在房間裏,不願出去,也不願開口說話,隻是定定地看著天花板,看著大理石牆發愣。
每天睡醒一睜開眼睛,她都以為已經回到了現代世界,可是現實都會給她沉重的一擊,第二天睡醒亦是如此。
時間一久,她又開始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了。
好累啊,不想再想了……
這一天,趙昀決照常攬著沈聽白睡覺,那人睡醒了,呼吸變得微亂,緩緩地睜開眼睛。
趙昀決以為那人會和平日裏一樣,將他推開,背過身去,然後沉默一整天。
可是,那人居然笑了。
笑了!
趙昀決的瞳孔驟然一縮,那人漂亮清澈的狐狸眼再度恢複了光芒,煜煜生輝,還是一如既往的驚豔和耀眼。
那人笑露出兩個小酒窩,看上去既可愛又軟糯,定定地看著他,溫柔地捏了捏他的臉頰。
軟著聲道“沈豬豬,怎麽這麽大了還要抱著姐姐睡覺啊?”
沈豬豬……
趙昀決頓時如墜冰窖,紫金色瞳孔再度一縮,他的長睫不安地顫動著“師姐,你在說什麽……”
沈聽白卻恍若未聞,隻是一個勁的笑著,開始滿懷欣喜地往周圍看“沈小豬呢?”
沈小豬?
沈聽白看了一圈四周,略有些不滿道“沈小豬是不是又調皮跑出去玩了?”
“沈豬豬你是哥哥,姐姐去上班的時候你要帶好弟弟,知道了嗎?”
趙昀決抓住沈聽白的雙肩,強迫她看著自己,眸中的絕望讓他自己都有些心驚,他的聲音有些不穩“師姐,你看著我,我是趙昀決。”
沈聽白不明白自己的沈豬豬為什麽哭了,迷茫地抬起手,擦拭了一下那人的眼角“沈豬豬別哭了,趙昀決……趙昀決是誰啊,姐姐不認識呀。”
“姐姐帶你去找沈小豬,讓他和你一起玩,沈豬豬最喜歡和弟弟一起玩了,到時候你就開心了對不對呀?”
趙昀決隻覺得一股寒意直逼他的腦門,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沈聽白,好痛,心髒好痛……
所以,是他親手逼瘋了師姐嗎……
沈聽白更慌了,沈豬豬掉的水晶豆豆越來越多,她擦都擦不掉了,當即抱住他,拍了拍他的後背。
溫柔地輕聲哄道“不哭不哭,姐姐在呢,姐姐一直都在,姐姐陪豬豬玩好不好?”
許是姐姐和師姐有些相似,趙昀決聽在耳朵裏,就成了師姐在呢,師姐一直都在……
眸中的悲切更甚,他抱著沈聽白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怎麽辦……
他該怎麽辦……
誰來教教他……
誰來救救他……
抱住沈聽白的手極其用力,似乎要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裏麵。
直到聽到沈聽白的痛呼聲,趙昀決才如夢初醒放開了她。
沈聽白笑意滿滿地看著他“我們沈豬豬果然是長大了,真有力氣。”
趙昀決眨了眨眼睛,低垂下頭。
有力氣嗎……
他為什麽感覺一點力氣都沒有,這鋪天蓋壓來的絕望,讓他的心髒就像是被千萬個銀針戳了無數個孔。
沈聽白輕柔地執起趙昀決的手,溫聲道“走,我們去找沈小豬,找到沈小豬打他屁屁。”
沈聽白的力道很輕柔,趙昀決稍稍一用力便能掙脫開,稍稍一用力也能將她重新禁錮在懷裏。
但是他沒有,他站起身跟著沈聽白走,緊緊地盯著那人的手,生怕下一秒會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