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4節: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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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忠勇心情煩躁的坐不住了,忽然從石塊上站起來,虎著一張大臉從眾嘍羅麵前一一巡視一遍,逐個看完也沒有現誰有異常的表現。>  ﹏8  w=w-w=.·
    這些人確實是陳忠勇的同鄉和兄弟,大家在一起出生入死多年,都知道彼此的興趣和小毛病。但是從來沒有現還有人作臥底這種令人不恥的事。
    “叛徒,誰是叛徒?”
    陳忠勇怒火萬丈衝所有人大吼,猶如一隻餓極了的猛虎麵對一群瑟瑟抖的羔羊:“有幾十名兄弟因為大寨主步步相逼,與牛銀漢作戰時慘死山下!你們拍拍心口問一問,對待起死去的兄弟們嗎?”
    鄭封見他動了怒氣,趕忙安慰他:“三寨主銷銷氣,不必為這種人大動肝火。我已提醒過他,希望他迷途知返重新歸隊。醒悟以後我們還是好兄弟。執迷不悟死不悔改,到時候千萬不要恨我對你們下手無情!
    剛才我說的這些話,你可以選擇告訴大寨主,也可以選擇爛在肚子裏,不去告訴大寨主。不管你怎麽做,你都改變不了既定的事實。所有的事情正按照既定的節奏前進,想阻擋我的人,下場隻有一個字。>8_>>w-ww.至於這個字是什麽,你們揮想像猜測吧!”
    陳忠勇又厲聲教訓嘍羅一陣,在鄭封的勸說下,滿心滄桑的與鄭封一起返回山寨。
    在回山寨的路上,鄭封頻頻向南方的夜空觀望,對父母的離去似乎非常擔憂。
    鄭家臣和梅玉茹與鄭封分開後,深深淺淺一直向南,在行走的顛簸之中,小鄭前慢慢的又沉入夢鄉。二人一直走到天光漸亮,也沒有現有人追趕他們。
    驀然回,現落鳧山在晨曦中已經模糊,一個晚上趕出大約十裏左右的路程。累得實在邁不開腿,二人隻好坐在路邊草叢中休息一下。
    梅玉茹剛坐完月子,身體還虛弱,經大半夜折騰,又困又累眼皮直打架。可她強自忍著不敢睡,這裏距離落鳧山不太遠,山裏派人追趕,指不定什麽時候把他們再拖回去。
    休息一會兒,梅玉茹若有所思的對鄭家臣道:“當家的,你現了沒有,今天晚上的事情,似乎有些奇怪啊!似乎是鄭封精心安排的一個騙局。他是想騙我們下山,自己留在山上?”
    鄭家臣唉聲歎氣:“我早猜到他的心事,所以我堅持說,一家人活要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的話。>  ﹏8  w=w-w=.·”
    “既然你己知道這事,為何不早些告訴我?讓我跟著你一起擔心受怕!你這個沒良心的!”梅玉茹動了氣。
    鄭家臣一臉苦笑:“你們母子二人心存芥蒂,關係一直不太融合。我哪敢在你麵前提封兒的心事?其實,我們真的錯怪了他。鄭封是一個非常有心計的人,他明明知道我不做強盜,你也不同意他留在山上,所以想出昨晚的刁鑽詭計騙我們下山。無論他做什麽事,不都是我們的孩子?還不是為這個家著想?”
    “難道是我錯了,一直錯怪了封兒?”梅玉茹眼睛一紅,忍不住想掉眼淚。這二十年以來,因難產大出血的事,她一直對鄭封橫看不順眼,豎看不順眼。雖然是她親生的,讓她遭受那麽深的苦難,也難免梗梗於懷。
    現在突然醒悟,鄭封苦心孤詣千方百計離開這個家,還不是呆在家中沒有享受過片刻的母愛和溫存,才不得不鐵石心腸地拋棄了她和鄭家臣?
    鄭封之所以走到今天落草為寇的地步,作為他的母親,梅玉茹良心現,她自己也有推脫不了的責任!她對不起鄭封,對不起在沉默中如一根獨苗似的長大的兒子。可是鄭封一直待她毫無怨言,為了保護她和弟弟,甚至不惜以生死威脅大寨主。想想那天晚上的凶險之事,現在還讓她心驚肉跳,更讓她悔恨滿懷。
    如果說鄭封出生時傷了她的身體和心,那也不是鄭封故意的,那時他呱呱墜地還是一張白紙,什麽事情也不懂。可是在梅玉茹就完全是另一種情況。
    梅玉茹是鄭封的母親,是一個成年人,有正常思維,接受過良好教育。不然她也不會有資格嫁到巨富之家。作為一個母親,故意為難兒子,給鄭封冷臉色看,使他生活在一片冰冷之中,以致於他現在放棄與家人一同到南陽!
    如果鄭封辦錯了事,也是在她逼迫下才走到今天這一步!
    心念至此,梅玉茹撲簌簌垂下悔恨之淚,無聲無息的在臉龐間滑落。她恨她自己,這二十年沒給鄭封片刻的家的溫暖。如果有機會,她一定彌補鄭封這一巨大的缺憾。
    鄭家臣瞧見妻子垂淚,趕忙蹲在她身邊,好言勸她想開一些。
    這些事很難短時間想開。冰封二十年的心結,猶如太陽烤化了那座冰山,融化的冰水洶湧而至,一次次洗刷著梅玉茹的心。
    “我對不起封兒,封兒太苦了,太苦了……”梅玉茹泣不成聲。
    目睹此情此景,鄭家臣一個大男人,也有點忍不住想落淚。自從江山亡故,這個家猶如被一雙巨手拋入風急浪猛之中的一葉扁舟,他一個人也是無能為力難以掌舵。
    鄭封留在山上的決定也許是正確的,隻有勇敢站出去,與命運搏鬥才可以讓天下所有的父母過上好的日子。可是,這樣的人卻要拋棄自己的父母獨自麵對滔天巨浪。
    “不!”鄭家臣又改變了主意:“對不起這個家的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鄭封!是他先對不起我們!從今天開始,鄭封不再是我們的兒子,我……我把他從家中除名,與他斷絕父子關係!你我隻有鄭前這一個兒子。”
    梅玉茹正在傷心,忽然聽到丈夫說出這種絕情話,猛然抬起頭望著鄭家臣嚴肅的臉,問道:“你是瘋了還是傻了,鄭封是在為我們考慮的啊!你怎能與他斷絕父子關係?”
    鄭家臣以不容置疑的語氣又道:“為使我們不受鄭封的牽連,我必須這樣做!從此之後,我鄭家臣再也沒有鄭封這個兒子!你也不許對外人提起,我們還有一個做賊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