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身陷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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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首青山在!
    等樂蓉和喬卉文倆人離開寢室後,蘇安安和尹初南同時攤手相視一笑。
    “呶,現在就剩我們咯,你都收拾好了嗎?”蘇安安說著重新躺回床上,無聊的擺弄起了手機。
    “我都好了呀。”尹初南輕鬆一笑,“嘿嘿,你哥哥什麽時候來接你呀?”
    “怎麽著?你等不急了。”蘇安安好笑的看了尹初南一眼。
    尹初南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靠著桌子坐在了蘇安安對麵的椅子上。
    “既然你這麽著急,那我催催我哥?”蘇安安看著尹初南的樣子不禁起了玩心,心裏尋思著,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捉弄一下這個花癡小妞。
    “哎哎哎,我的小祖宗,你得了啊,我好心好意陪著你,你還恩將仇報!”看見蘇安安得意洋洋的晃著手機的樣子,尹初南一著急,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了蘇安安跟前。
    “哈哈哈,逗你玩兒呢,看把你給緊張的。”蘇安安見此開懷一笑。
    “哼,你個小沒良心的。”尹初南嘴上抱怨著,但是眼底的笑意暴露了她此刻的內心。
    尹初南是家中的獨女,從小到大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她做夢都想有一個兄弟姐妹陪著,那天一進寢室,詫然看見蘇安安一堆的哥哥姐姐,尹初南的心裏裝著滿滿的羨慕。
    也許因為從小到大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而媽媽又為了自己的事業曾也多次給她轉學,這導致尹初南在上大學之前都沒有交到幾個知心的朋友,不懂事的時候她抱怨媽媽心裏隻有工作,從來都不重視自己。
    可是慢慢的隨著年齡的增長,她也了解到了媽媽的為難,天生就格外懂事的尹初南很快就學會了體諒媽媽的難處,也漸漸地適應了一個人孤單的自娛自樂。
    正當兩人嬉鬧的時候,蘇安安的手機響了起來。
    “好了好了,你期待已久的帥哥打電話了。”蘇安安看著屏幕上閃爍的來點姓名,依舊不忘挖苦尹初南兩句。
    頓時惹得尹初南對著蘇安安飛了一個抱枕過來。
    電話是安佑川打來的,本來他和蘇安安說好了今天來學校接她,然後晚上一起回雲山別墅,可是往往計劃趕不上變化。
    就在安佑川處理完手邊的事情,打算去豫大接蘇安安的時候卻接到緬甸那邊的消息,秦景皓失蹤了。
    自從兩人回國以來,安洛珠寶部從原料的采集到成品的籌備工作都是由秦景皓一手處理的,別看秦景皓平日裏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可是做起事情來卻是絕對靠譜。
    每年九月緬甸仰光的翡翠秋招,可謂是享譽國際的采石大會,秦景皓自然不會放棄這樣一個很有可能采到極品翡翠玉石的機會。
    這些年下來,對於秦景皓的處事能力,安佑川可謂是無比的放心,這次緬甸之行,兩人也一直在聯係。
    昨天晚上的時候,秦景皓對安佑川說當年香港翡翠王朝被盜的“紅心皇後”疑似在緬甸現身。
    當時秦景皓還用開玩笑的口吻問安佑川,要不要自己出手拿下“紅心皇後”作為給安佑川的訂婚賀禮。
    安佑川自然是拒絕了,這場翡翠秋招不僅僅是一場單純的采石大會,這個時候的緬甸,各界大佬聚頭,此時放出“紅心皇後”的消息,不論幕後黑手的目的何在,總歸會是一場大渾水,所以安佑川勸誡秦景皓,作為正經的生意人還是不要趟這趟的好。
    秦景皓的性格安佑川自然了解,感受到他那蠢蠢欲動的小心思後,安佑川還特意多叮囑了一番,讓他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不料,最終還是出事了。
    今天早上,秦景皓的助理邢然辦理好海關托運,回到酒店之後,他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去房間叫秦景皓,他們定的是中午的機票,再耽擱下去,怕是沒工夫吃個午飯了。
    誰想,秦景皓並沒在房間,邢然問了其他人,居然沒人知道秦景皓的行蹤,起初他們也沒在意,想著秦景皓是不是出去逛街了。
    之前每次出差,辦完正事後,秦景皓總會四處逛逛,買點紀念品,隻不過他但凡出門都會提前告訴邢然一聲,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不動聲色的離開過。
    緬甸和中國隔著一個半的時差,等到快要中午的時候,秦景皓依舊沒有回酒店,電話也關機了,邢然一下著了急,眼瞅著飛機起飛的時間就要到了,秦景皓依舊沒有一點消息,迫不得已之下,他織好給安佑川打電話匯報情況。
    安佑川聽後,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此時是北京時間下午兩點十分,離秦景皓回國航班起飛還有不到半小時的時間。
    安佑川授意邢然先行報警,然後在警方配合下找酒店負責人查了監控後才發現,秦景皓是昨天晚上九點五十幾分離開酒店的,也就是說,昨晚秦景皓和安佑川剛通完電話後就出去了。
    想到這裏,安佑川的眉頭皺的愈發緊了。
    安佑川放下手中的電話後不由低罵了一聲,然後鬆開襯衣的領子,閉著眼睛靠在了椅子上,他心裏想著,這家夥,十有八九是打起了“紅心皇後”的主意。
    按理來說,沒有萬全的把握,秦景皓不應該會輕易出手的,他既然敢一個人走出酒店,那就是做了充足的準備,可是現在卻莫名失蹤,看來這次這小子鐵定是要吃虧了。
    “小柯。”安佑川思索了一會兒便又提起了手邊的分機,“幫我訂去緬甸的機票,要最快的。”
    “好的。”
    隨後,安佑川又給蘇安安打了個電話。
    “安安,你怎麽了?”尹初南見蘇安安接完電話後小臉垮了下來便擔心的問道。
    “沒……沒事。”蘇安安搖了搖頭,努力的彎了彎嘴角,“我哥說他臨時有事處理,就不來接我了,讓司機過來接我回家,所以,你見不著帥哥咯。”
    “沒什麽大事吧?”尹初南見蘇安安的神色似乎有意,便又擔心的問了一句。
    “能有什麽事,肯定是在忙工作了。”蘇安安苦笑著回答。
    “唉,工作最重要。”聽蘇安安這麽說,尹初南想起了自己的媽媽,不也是經常因為工作的事情不回家,不陪自己玩兒嗎?看來,有了事業之後,每個人都會變成工作狂,把工作看的比家庭還重要。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家了。”尹初南見沒什麽事情便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對蘇安安說道。
    “啊?你不和我一起走了?”
    “哎呀,我的安安大小姐,我還真去蹭你家車呀?你家司機應該快來了,我就不陪你了。”
    “哦,那好吧,你路上注意安全。”聽了尹初南的話,蘇安安內心的失落不由又添了一層,她一邊看著尹初南一邊嘟著嘴說。
    “安安乖啦,不要難過,我們收假後再見。”尹初南看著蘇安安一張委屈的小臉,便咧著嘴朝蘇安安揮了揮手。
    “恩恩,再見啦。”蘇安安回了尹初南一個滿是安慰的笑容。
    直到坐上車,蘇安安依舊有些怔忡,在她的印象裏,安佑川一直一來都是極為冷靜的,話雖不多,但也意氣風發嗎,可是方才電話裏的聲音卻顯得疲憊不堪,莫非是出了什麽事情?
    而此時,仰光市區的一個地下倉庫裏,秦景皓正被蒙著眼睛綁在椅子上,身邊圍著一堆人。
    “說吧,你究竟是誰。”當中一位白人男子操著一口生硬的中國話不耐煩的問道。
    “我說你們到底想幹什麽?”秦景皓被綁了那麽久,好脾氣早就被磨幹淨了,他隻恨自己太過大意,居然疏忽了這些人的手段。
    “shit!”見秦景皓是這種態度,那白人旁邊的一個光頭胖子立刻一個勾拳上去,將秦景皓連人帶凳子打倒在了地上,隨後又提著領子把秦景皓拽了起來。
    “呸!”秦景皓用舌頭舔了舔被打腫的嘴角,然後狠狠的吐了口口水,“有你們這麽做生意的嗎?要不是想買‘紅心皇後’,老子稀罕來你這鬼地方?”
    見秦景皓態度惡劣,那個光頭胖子擼起袖子又要動手,中間那個白人搖了搖頭伸手製止了。
    “小子,你最好說實話,我們沒時間陪你玩。”
    “你丫的‘紅心皇後’到底賣不賣,老子錢都帶來了,你們還這態度?”回想起昨晚以來的遭遇,秦景皓愈發的鬱悶,套一句俗氣的話來說,他從小到大從來沒這麽窩囊過。
    “你要‘紅心皇後’做什麽?”見秦景皓不肯服軟,那白人皺著眉頭撇了撇嘴問道。
    “我哥們結婚,我拿它做賀禮不行啊!”秦景皓無語的翻了個大白眼。
    “可以。”那白人聽後咧著嘴角轉了轉脖子,然後一腳踩在秦景皓坐的椅子上,從靴子裏掏出一把軍刀,丟掉刀鞘,在秦景皓的臉上拍了兩下,繼續說道,“那你為什麽把警察也帶過來了?”
    感受到臉上刀柄的涼意,秦景皓使勁的握了握拳頭。
    昨天晚上十二點,他按照事先約好的地點帶著保險箱來到仰光市中心的一家酒吧,找到接頭人後,成功的拿到貨物,就在錢貨兩清,雙方愉快的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堆便衣警察。
    想到這裏,秦景皓恨恨的說“你丫的,老子還懷疑那些警察是你們的人,要錢早說呀,老子給你!”
    當時警察圍過來後,秦景皓一下子就懵住了,好在他反應快,迅速的向外撤離,想著隻要自己趁著兩邊混亂逃了出來就沒自己什麽事情了,可是沒想到那堆緬甸小警察也太不禁折騰了,三兩下功夫就被人家挨個給放倒了。
    秦景皓也沒能趁亂溜走,想來這些人都是老手了,酒吧的門口早有埋伏,裏麵一亂,外麵反而被人家反包抄了。
    饒是秦景皓的身手再怎麽好,也壓不住人家人多勢眾,就這樣,極力反抗過後,秦景皓就被綁起來塞進車裏,拉到這個地方來了。
    一路上,秦景皓的眼睛都是被蒙著的,他隻能通過時間計算大概路程,由此確定自己依舊在仰光市區。
    “shit!”那光頭胖子對著秦景皓又是一拳。
    被打倒後的秦景皓在地上微微的勾了勾身子,但是奈何身子和腿都分別被棒子椅子靠背和腿上,他再怎麽折騰也難動絲毫。
    氣急之下,秦景皓破口大罵“格老子的,你就會說那一個詞呀,shit!謝你老子爺!”
    光頭胖子聞聲一怒,上來對著秦景皓就是一頓亂踹,而那個白人見秦景皓軟硬不吃,便也不再攔著了,他後退了兩步,讓人給自己搬了張椅子,舒舒服服的坐了下來,然有興趣的看著秦景皓。
    毫無還擊之力的秦景皓隻能被動挨打,他咬著牙悄悄活動著被綁起來的雙手。
    對於珠寶行業來說,最為重要的莫過於毛料采集,剛起步的時候,難免會有一些宵小之輩搗亂破壞,國外的治安不必國內,好多事情也不是報警能夠解決的,所以兩人為此專門的練了身手,又在實戰中積累了不少經驗,所以區區繩子沒那麽容易困住他秦景皓。
    他缺少的隻是一個時機,一個不被這些匪徒發現的時機,這樣他才有可能致勝克敵,解救自己,所以,他剛才故意出言激怒這個胖子,以便於在被動挨打的同時為自己贏得生機。
    手上的繩子被秦景皓成功的解開了,他悄悄的活動了一下手腕,又摸了摸左手上手表的表盤,心裏暗道“快了,時機就要到了。”
    那光頭胖子見秦景皓雖然毫無還擊之力,但卻也是個硬骨頭,大了這麽久,自己的拳頭有多硬自己心裏有數,可這小子哼都不哼一聲,這讓他很是懷疑,這小子是不是還活著。
    這樣想著那胖子一把拽住秦景皓的頭發,使勁的拉起他的腦袋。
    毫無防備的秦景皓被拽的生疼,他那呲牙咧嘴的樣子極大的取悅了光頭胖子,換來了當頭一圈,砸的秦景皓眼冒金星,而那胖子卻樂得哈哈大笑。
    也幸虧胖子得意忘形,這才沒發現秦景皓的雙手已經擺脫了束縛,秦景皓雖被打的窩囊,卻也暗暗鬆了一口氣,接著他不顧那胖子的拳腳,又悄悄活動起了腳上的繩子。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秦景皓的手腳都得以解脫,正在他喘著氣積攢力量試圖反擊自救的時候,那個坐著的白人卻發話了。
    “jake,夠了,我還有話要問他。”
    秦景皓聞言一驚,他暗暗籌謀,如果自己此時反擊會有多少勝算。
    光頭胖子聽了白人的話停下了不斷下落的拳腳,大拇指囂張的從自己鼻尖擦了一下,也不管被蒙著眼睛的秦景皓能不能看見自己,張狂的對著秦景皓咧著一口檳榔色的牙齒。
    正在秦景皓準備蓄力反擊的時候,“砰……”的一聲傳來,倉庫門被撞開了。
    “!”那光頭胖子見此狠狠的在秦景皓身上踹了一腳,然後便朝大門那邊衝去。
    躺在地上被打的全身酸痛的秦景皓聞聲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嘴角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