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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菀接過試卷認真看了起來。
    五分鍾過去了，她還沒動筆，許俊昊以為她也不會，微微有些失落。
    這道題聽說至今沒有一個學生解出來，原以為他姐可以，沒想到也被難住了！
    “姐，要不還是算了吧……”
    就在許俊昊開口說算了的時候，白菀卻拿起了筆開始唰唰做了起來。
    幾分鍾後，她將試卷推到許俊昊麵前：“這道題對你來說的確有點超綱，但隻要換個思路，其實也沒有那麽難。我把解題思路給你寫出來了，你可以先看看……”
    “你……你解出來了？”許俊昊激動得嗓音都有些發顫。
    這道題可是連他物理老師都不會的。
    他姐這麽快就解出來了？
    拿起試卷，確定答案是對的後，許俊昊心裏對白菀的敬佩之情更濃，“大哥都沒解出這道題，姐你居然花了十分鍾就解出來了，你真的太神了！”
    大哥可是青大保送生，連大哥都解答不出的題目，可想而知有多難。
    可姐姐卻輕而易舉就把它解出來了。
    這水平給他輔導，不是能行，而是非常行啊！
    看著許俊昊臉上純粹的敬佩和笑容，白菀恍惚中竟有種回到了高中時代的感覺。
    那個時候，她也是解出一道難題，就可以高興好久。
    雖然現在她心裏已經沒什麽波瀾了，卻還是被誇得很開心。
    “我從高三起，就開始接觸大學知識了，所以這對我來說不算什麽。”
    許俊昊疑惑：“高三就接觸大學知識？姐，你不用參加高考嗎？”
    白菀：“我高二就被保送進了京大！”
    許俊昊：“……”
    家裏三個孩子，大哥被保送，姐姐也被保送……
    隻有他一個廢柴需要參加高考！
    這也太打擊人了吧！
    就在許俊昊頹然地坐在沙發上，喟歎一聲，舉起試卷蓋住自己的臉時。
    沈儀貞端著菜從廚房出來，吆喝道：“小昊，快過來端菜，準備吃飯了！”
    “好，來了！”
    許俊昊翻身而起，收起沮喪進了廚房。
    白菀對沙發上的厲暖陽招招手，溫柔笑道：“陽陽，走，媽媽帶你去洗手吃飯咯。”
    厲暖陽聽話地走過來，握住白菀的手，兩人一起去洗手。
    菜上齊，四人落座。
    沈儀貞看著厲暖陽的眼神充滿了慈愛和心疼，不停給他夾菜，熱情得不得了。
    厲暖陽起初還能板著一張嚴肅的小臉，後麵顯然有些招架不住了，隻能求救地看向白菀。
    白菀失笑，揉了揉他的臉蛋，將他碗裏的排骨夾走，笑著說：“外婆是喜歡陽陽才給陽陽夾菜，如果陽陽喜歡外婆和舅舅，也可以給他們夾……”
    說完，她歪著頭，溫柔地看著厲暖陽。
    沈儀貞聞言立馬一臉期待。
    許俊昊雖然裝作不在意，但吃飯的動作明顯慢了下來。
    厲暖陽輕輕捏了捏手中的筷子，露出了緊張的神色。
    沈儀貞想起他的病，不想逼他，立刻打圓場道：“我們陽陽現在跟外婆還不熟呢，多來幾次就熟了。”
    白菀歎了口氣，看來還是她太著急了。
    就在她們都準備放棄時，卻見厲暖陽夾起一塊雞肉，輕輕放進沈儀貞的碗裏。
    這下，不僅沈儀貞驚喜不已，就連白菀都有些震驚了。
    她笑得合不攏嘴，俯身就親了親厲暖陽的臉頰，誇讚道：“陽陽真棒。”
    厲暖陽羞澀地笑了起來，又夾了一筷子到白菀的碗裏。
    沈儀貞和白菀看到碗裏的菜，高興得都多吃了半碗飯。
    一旁完全被忽視的許俊昊：……
    吃完飯後，被忽視的許俊昊主動收拾了廚房和餐桌，回房間複習去了。
    沈儀貞對此欣慰不已，拍著白菀的肩膀說：“還是你有辦法，你一來這小子都開始主動學習了，以前我每次讓他看看書，念叨半天他都不帶動的！”
    白菀並不居功，輕聲說：“小昊其實心裏都有數的。”
    沈儀貞把兩個兒子都教育得很好很懂事。
    聞言，沈儀貞又歎了口氣，說：“小昊一直都懂事。但其實我沒指望他一定要有多大出息，隻是不想他的人生留下什麽缺憾。努力過了，就算結果不盡如人意，至少將來想起來不會後悔，你說是不是？”
    “是。”聽到這話，白菀心中不由泛起一陣酸澀。
    從前她在白家的時候，哪怕是拿滿分，蘇蓮月也不會說一句誇獎的話。
    而沈儀貞卻因為許俊昊肯努力就如此欣慰。
    可見哪怕都是母親，也是有區別的。
    “媽，你就放心吧，有我看著呢，小昊很聰明，現在又肯努力，他一定能考出好成績的！”
    沈儀貞沒太把這話放在心上，而是關心起了白菀，“別說那臭小子了，說說你，最近怎麽樣？過的還好嗎？”
    “我挺好的。”白菀想也沒想就說。
    沈儀貞卻微微皺了皺眉，目光落在沙發上的厲暖陽身上，眸色有些複雜。
    她心疼厲暖陽小家夥小小年紀得了自閉症。
    但也心疼自己的女兒，大好的年華給別人當後媽。
    雖然厲暖陽今天一直表現得很乖巧，但他的病就像一個不定時炸彈。
    誰也不知道他發起病來會怎麽樣？
    別人的孩子再親近，跟自己親生的終歸是有區別的。
    作為母親，她還是希望女兒能有個自己的孩子。
    想到這些，沈儀貞壓低聲音問道：“菀菀，你有沒有想過要一個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