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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能證明？
    聞雪影遲疑地看向她。
    白菀狹長的眼眸微眯，嗓音清透：“賀州，報警，請警方現場對此指甲痕跡，免得我冤枉了人！”
    “是。”
    見賀州立刻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聞雪影連忙撲了上去。
    “不……不要報警！”
    厲東廷此時哪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他對著聞雪影怒斥道：“如果不是你傷害了陽陽，你為什麽不讓我們報警？”
    “不是……不是這樣的厲董。”
    聞雪影嗓音已經帶了哭腔，著急忙慌地辯解道：“我知道了，剛才給小少爺做治療的時候，他突然發狂想要打我，他身上的傷可能是我在躲避的時候，不小心劃傷的，我真不是存心害他的啊。”
    反正，她絕不承認自己是為了懲罰厲暖陽，才故意劃傷了他。
    聽到這話，白菀冷聲質問道：“你不是自詡國際知名兒童心理學專家嗎？為什麽連特殊兒童的應激反應都處理不好？”
    一個合格的醫生，是不可能讓患者在她眼皮子底下發狂傷到自己的。
    而聞雪影看不出厲暖陽受了刺激不說，還要在他傷口上撒鹽。
    不斷和暖陽強調他不聽話就會被爸爸拋棄。
    這哪是一個合格的心理醫生會做的事情？
    此話一出，聞雪影根本無法反駁，隻能惡狠狠地怒瞪著白菀。
    白菀先前根本沒仔細看她，這會兒定睛一看，腦海裏突然靈光一現。
    “聞雪影？”白菀上前一步，語氣仿若結了冰：“老同學，真是好久不見啊！”
    聞雪影瞳孔一顫，下意識抬手擋住了臉，否認道：“不，我不是，你認錯人了……”
    白菀卻一把推開她的手，麵無表情地說：“我怎麽可能會認錯？”
    畢竟她高中時期的所有痛苦和煎熬，幾乎都是拜麵前這個女人所賜！
    高二那年，白菀被校草公開告白。
    但那時她一心隻想學習，不顧校草顏麵，當眾就拒絕了。
    自從這件事後，她就開始被學校一些女同學針對。
    而這些人中，暗戀校草的聞雪影的手段最為下作。
    她不僅往她書包裏塞死老鼠、運動鞋裏放圖釘，更是害的她差點沒了命！
    白菀譏諷地笑了一聲，嗓音冰冷：“聞雪影，重新站在這片土地上的時候，你會為你曾經做過的事而感到羞愧嗎？”
    這些年聞雪影變化很大，曾經有點胖墩墩的小肥妞，蛻變成了大美女，所以她才第一眼沒認出來。
    事到如今，已經沒什麽好否認的了。
    聞雪影強詞奪理道：“我……我為什麽要羞愧？當年根本不是我的錯！”
    罪魁禍首堂而皇之站在她麵前，甚至沒有絲毫愧疚之心。
    白菀心中戾氣翻湧：“不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陳叔怎麽會殘疾？”
    “聞雪影，你怎麽還敢出現在我麵前呢？”
    隨著白菀一步步靠近，聞雪影被嚇得臉色慘白如紙。
    她被逼得節節敗退，最後甚至腿軟得跌坐在地。
    “你……你想幹什麽？”
    她驚恐地看著白菀，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索命的惡鬼。
    白菀此時是真的動了殺心，可就在她準備動手的時候，懷中的厲暖陽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情緒，不安地摟住了她的脖子，小聲囁嚅：“媽媽……”
    這聲帶著恐懼的‘媽媽’，拉回了白菀所剩不多的理智。
    她輕撫著厲暖陽的後腦勺，無聲無息地安撫著他。
    厲暖陽輕輕將臉貼在她的臉頰上。
    感受到他的柔軟，白菀心中戾氣漸漸散去。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聞雪影，冷聲說：“聞雪影，你根本就不是w醫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