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流年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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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到了寫我自己這一章,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落筆。有太多的話想說,又有太多的話不能說。重複了多少次的大起大落,太寂寞。“並非是不喜歡唱旋律歡快的歌,而是不喜歡;有些事並非不知道,而是說了怕你傷心,不說又為難了自己。”我不知道自己和她現在究竟處於何種關係,自己能夠擁有的,是小梓的那份堅持。至少也該做到,讓自己不後悔吧。
可真的能嗎?
所謂愛好似一場夢,愛淡了,終究夢醒了。小學時的事情,大抵上都已經忘卻了。唯有一個人,並非是念念不忘,而是曾經在我記憶中留下過十分深刻的印象。大概是,五年級時知道的。
泠夢跟我說,比我們低一屆的有個女生喜歡我。我置之不理,當作一次玩笑般飄過。我確實也認為這隻是個玩笑,並未放在心上。
但她語氣堅定到我都快信了。可惜我依然未信。
畢業之後,我才總算主動加回她qq。她叫小帆。小含之前曾給我發過無數條驗證消息,都被我一一駁回了。那是自己想為了避免尷尬才沒加。又想到以後或許不會再見了,才留個念想。為自己,也為她。
初中第一次運動會,我們提前放了學。小學同學約我回母校看老師,我也並未多想,隨口答應了便一同前往。無意中看到了她的教師才想起:小帆還在這裏麵啊。我默默地走過。風吹起了落葉,似蝴蝶輕靈翩躚,卷走了我們所有的相見。
我沒去找她,她也沒來找過我,時間匆匆而過。
後來無意中再提及,小帆在qq上對我說:“我都不知道你來了,我同學跟我說你來了,我還跑到走廊上看……”我笑了。小帆那個時候,真的有那麽喜歡自己嗎?小學的時候,連感情都純潔到無暇。
可惜,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再後來,小帆也畢業了。畢業的那天晚上,學校組織了一次露營,就在操場的草地上。相較於我們畢業時什麽都沒有來說,這要好太多太多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天晚上,正巧下起了雨,讓人分不清,這到底是雨,還是從眼眶中迸濺而出的淚滴。
小帆說,她哭了。
我卻什麽都沒說。對於我們結尾看不見的道別,六年的情誼,甚至都沒有好好說聲再見,就悄然終結。這何嚐不是一種悲哀?相聚,隻是為了能更好地離去。從此跟她少有聯係。
二零一八年十一月一日,我至今念念不忘,以後也不會忘。並非是人,而是那個瞬間。
萬聖節,對我來說並沒有多少特殊的意義,說到底,也不過是西方一個普通的節日罷了。然而,她向我表白得猝不及防。
正好是萬聖節前夜,在網上刷到一條帖子說:萬聖節表白成功的幾率是百分之一百。那天晚上,她找到我,跟我說了很多話。小含問我,對她是什麽感覺?我回她:“沒什麽感覺吧,就像妹妹一樣。”像是有些委屈地拒絕她一樣。
也許這算不上表白,但卻是我們之間關係的轉折點。沒過多久,我也向她表白了,算是公開了我們之間的關係。她好像很高興。畢業的時候,她本來說要和我上同一所初中,卻因為種種原因來不了。
初二那年的運動會,我們又回去了一次。我問她要不要一起去,她說好啊,但得翹課。我說:“實在不行也不用勉強的。”小帆說沒問題的。
然而那天,我等了好久,她始終沒有出現。後來我特意打電話過去問,她說她班主任不批……我便也沒再計較。
草草走過一個月。
分手那天,一如表白猝不及防。她丟下幾句話,留給我一個心碎的符號便暮然而去。我回過去,卻發現她已經把我給刪了。
心疼。就此分離。
我一直覺得這個理論上的“女朋友”沒什麽存在感。畢竟連qq上聊天幾乎沒有。我知道她終有一天會離開我的,以為自己不會心痛,結果卻發現事實,並非是我想象的那樣。這一切快得就像一場夢,夢醒來才發現其實一切都沒有。人隻有在經曆過後才會懂得什麽是失去,什麽是後悔,什麽是迷茫;而又隻有在經曆過在這些之後才會懂得,什麽是青春……
結束了,真的結束了。那天的日期,至今我依舊刻骨銘心:二零一八年十二月一日。距離她向我表白的那一天,正好、僅僅過了一個月。,三十一天。就動機來說,我應該是不純的,畢竟自己沒有真心喜歡過她,在這裏我向她道歉,浪費了彼此的時光。
過去了……
離開了大約五個月之後,我再次找到了小帆,加回了她好友。我問她:“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她回我一句“嗯。”,從以便再無回音。我問她當時喜歡我的理由。她說不知道,或是,忘了。
忘了就忘了吧。生活在同一個時代,我們卻有不同的悲哀,時間太快,來不及學會如何去愛。
初二的那個暑假之前,我從未遇到過讓自己刻骨銘心的人,即使現在,我依然想極力掩飾她存在過的痕跡。那年盛夏,改變了太多太多。我們的故事,小梓才剛剛開始。
二零一九年五月二十日。傳統意義上的“五二零”,看起來似乎是表白的好時機。我一直以為對於淚雅,我已經有了足夠的了解,她的性格確乎已經了如指掌,因此她說出那種話來似乎也不足為奇,畢竟在那之前,她也對我說過類似的話。
從別人口中聽到。
淚雅早晨上學碰到憐亦,看到他騎車便對他說:“我們以後一起騎車好不好?”憐亦沒理她。在我的大肆“宣傳”下,全班幾乎三分之二的人都知道了。淚雅自是大窘,見到我都沒個好臉色。於是便有了我和眷戀在夕陽下的那段對話。
“既然你喜歡她,那為什麽要……”
我至今仍然沒有給他一個確切的答案,因為這個問題,根本沒有答案。
為了平複淚雅的心情,我隻得手書一封道歉信,並讓流洢帶給她。這份原件現在我依然保存著,說不清是為什麽,也算是我跟她的一種紀念。
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後來她竟然會特意找到我,對我說她原諒我之類的話。我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沒說一句話,甚至連眼神交流都沒有。
歲月沉默了很久,忽而今夏。
休業式那天,班裏組織活動出去玩,回來之後,我寫下這樣一段文字:
“當我終於寫下這些文字時,代表我決定了。暑假到了,艾特眷戀。這件事至今為止隻有眷戀知道,相應的,作為交換條件,他也告訴了我一件事——盡管現在已是人盡皆知。眷戀回複了我什麽我已經記不清了,意思大概是:不要慫,勇敢衝之類的話。怕是心悸,我把那條說說刪了。再之前。眷戀組了個群,叫眷戀助力團。我還記得眷戀當時說的一句話,覺得特經典:‘談戀愛這個事,成了是愛情,不成是青春。怕什麽,喜歡就上啊!’正如眷戀自己所言,他也做到了這份豁達,這也是後來無人不曉的重要原因之一吧。但我沒有眷戀那種勇氣。看慣了電視劇中那樣大團圓結局,反觀現實,才猛然發覺有多殘酷吧。每個人心裏都住著一個人,初戀是美好的、純潔的。誰的青春不曾愛過一場?勾勒出你心的模樣。也許我們會愛一起直到永遠,踏過千山萬水;也許我們會分開就此別離,不複相見。多年後的事,誰有說得準呢?六月三十日,放暑假前的最後一天。我竟有些隱隱的失落,找不出原因——自己期盼已久的暑假,明明就在眼前。後來我才知道,是因為你啊。我自認為沒有什麽放不下,才發現,我就是我唯一的弱點。明明很在意你,卻裝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這也許就是我的懦弱。我沒有眷戀那份堅強,就算明知道不可能還在努力地勇敢。我的願望很簡單,每天都能見到你,跟你說上兩三句話就足夠了。我沒有眷戀那麽宏大的目的,我隻想平平淡淡地和你走盡一生。我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對你有那種感覺的。每次當我下定決心要做某件事時卻總在最後一刻退縮,無理由的懦弱。我終究放不下吧,那種勇氣,我提不起。等到我有勇氣的那天,希望你還沒走……”
休業式那天,發生了很多很多,又想沒發生過一樣,卻是清晰地印刻在了我的腦海裏。我和淚雅被神奇的分在了同一組。可是又如何呢?不能如何吧。如果有走不完的路,我一定去走如果有做不完的夢,我一定去做,隻要在我生命裏的每一刻都有你,就足夠……
過去的事情,本不該再提。莫再提,那回憶莫再提……
那天確切的日期至今還是選擇了遺忘。大概估算出來是在七月十四日左右,那年暑假。後來淚雅對我說,她隻把我當作很好的朋友,那時候發生的一切她都很意外。我也很意外。但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我問她,之前有沒有男孩子喜歡她?她說怎麽可能,沒有的事。我又問,萬一有男孩子向你表白怎麽辦?她說,:“那我一定會先跟我媽說,不過應該不會同意吧。於此,我試想了無數種表白方式,卻又一個一個否定,要麽太委婉,要麽太霸氣,都不合適。
暑假前,淚雅曾經來找我要過作業。我把答案編輯好發給她,她竟然回我一句:“天啊,我簡直要愛上你了。“我撲哧一笑,默默地屏告訴她:這話可不能亂說。一轉身,卻又發了一條說說:還有二十天,我一定努力變成你喜歡的模樣。配上了那張圖。
我屏蔽了淚雅之後,自以為無人會知,但流洢還是知道了。淚雅跟她在一起上課!
思緒飄回到從前。自從風華把幻塵的秘密告訴我之後,我和他的關係似乎好得離奇。而在他告訴我的三個暗號之前,我也曾告訴過他一個關於我自己的暗號:e/2+(e-1)。直到現在,至少有十幾個人知道的情況下,依然沒人能破解。
悲哀。就讓它隨風逝去吧,最多,也隻是過往了。
流洢曾在qq上多次問我這個暗號。我沒說,對誰都沒說。既然無人能破,那就把它深深埋葬在我心裏,誰都別說。就這樣吧。
初一的時候,不得不承認,確實喜歡過流洢一陣。她坐在我前麵的時候,每次轉過頭,我的眼神總能和她對視。為此,她特意來問我。我告訴她:“怎麽,不行嗎?”然後笑著離開。
我不知道她那時候心裏是怎麽想的,我卻一直在勸說我自己,不能喜歡她,不能衝動!說到底,那時候的喜歡有多膚淺。講白了,就是以貌取人。因為初晨的緣故,我和她的關係似乎一進初中就好得不得了。我對自己說,兄弟的女人不能動。於是,我把這份喜歡深深埋葬在我心裏,誰都沒說。
初二下,初晨走了。最後一次在星巴克的相聚,我沒去,因為要上課的原因。於是和初晨的最後一麵,我沒見到。似乎有某種特殊的魔力催促著我,告訴我機會來了。但我的猶豫,讓我又錯失了一次機會。正如前文提到的那樣,流洢和小逸走到了一起。
那天晚上,和初晨久久地談心。悲哀瞬間溢滿了屏幕。我不了解,也不懂他所謂的“羈絆”,因此也不會明白他的離開。也許是殊途同歸,我們有著一樣的難過。為了初晨,也為了自己。我找到小逸同他聊天。也就是這次,讓日後小逸誤以為我也喜歡流洢。其實並沒有誤以為,隻不過是借由初晨的名義罷了。
大概是小逸跟流洢說了,她問我:“你是不是喜歡我?”我否認了,告訴她:“就算有,那也隻是曾經。”她說:“那就好,我一直把你當做兄弟看的。”我沒再回話,怕自己衝動。
小逸和流洢分開的那天,印象中並沒有多少深刻,後來才知道,小逸痛哭了很久。但至少這次之後,我把一切都看了透,做兄弟又何妨?原來我對她的喜歡有多膚淺,完全不過是以貌取人。或許這根本算不上是真正的喜歡,深究到底頂多算是有好感罷了。
可能e/2+(e-1)也是。
終其性質不能算是戀愛。之前隨手翻閱《意林》,看到有一篇文章叫做《你有沒有暗戀過一個人,以哥們兒的名義》,瞬間感同身受。流洢不知道也好,反倒少了很多事情。
無所謂。誰是有所謂?不知道,就永遠別知道。若雪就算了,不想說,也不願說。算了,翻篇!
前前後後算起來,跟若雪來來回回做了好幾次同桌,做到後來搬位置時若雪看到我時竟說:“呀,怎麽又是你?”我好似聽到了她語氣中隱隱的嫌棄,隻得尬然一笑。
後來偶然和風塵說起,才發現,原來兩人都有如此相似的經曆。我以為在走出流洢的漩渦之後自己能真正明白,沒想到又陷進了另一個漩渦之中,掙脫不過。我以為,自己對若雪是真喜歡,後來發現,不過是錯覺罷了。無可厚非。
二零一九年七月十日qq空間:青春讓你懂得什麽是初戀的滋味,也讓你知道什麽是心痛的感覺。也許是悲觀主義者,在一切還未開始前,心中就會有如此地感慨。因為誰?我不明白。有些事情,經曆後才會懂得,才不會讓自己變得那麽無知,那麽無能為力。
僅僅相隔一天,七月十一日qq空間:別讓我太在意你,我怕我會迷失了自己。明明那麽在意,卻裝作漠不關心。那件事隻有流洢知道,但她沒有起半點疑心。她依舊在追問我那個人是誰。我啞然失笑,沒有回答。該怎麽回答?
那件事慢慢被提上日程。七月十四日qq空間:最近很空沒什麽事,隻有你是我唯一的心事。告白那天,我也依舊沒有想好要怎麽說,便草草打了一行字上去:我好像喜歡你,怎麽辦?
夕陽下的剪影。
“你準備什麽時候表白?”
“暑假吧。”
“真的假的?”
“真的啊。”
“那你加油!”
“你呢?”
“我?”
“嗯。”
“再等三年。如果高中畢業後我還是忘不了她,我一定會找到她,向她告白。”
有些事情,不做過,是永遠不會後悔的。我以為我能做到不後悔,然而,終究的終究,自己還是後了悔。後悔無期……
之後,她整整三天沒有理我。我給她發了無數條信息她愣是一條也沒回。後來流洢把她跟淚雅的聊天記錄發給我看,我便能揣測出她當時有多激動的心情。我對著手機屏幕苦笑,說不出一個字。
那又如何?誰會願意接受呢?
後來淚雅回憶起那段時光對我的評價:不諳世事,純情的男孩子。我撲哧一笑:評價太高,我可消受不起。她沒有當麵拒絕我,也相當於從側麵拒絕了我。我沒難過,隻是有些感觸。
七月十八日qq空間:原來最美的話在於沉默,感謝你曾從我生命裏流過;你是年少的歡喜,你是今世的沉迷。爾後隨手翻閱說說時看到一條:“把後麵一句話反過來念”。我試著念了一遍:你是年少的歡喜,喜歡的少年是你。頓時笑了。
七月十九日qq空間:每個人都有ta存在的意義,就像不經意間我喜歡上的你。幾個月時間的事情,竟然開始慢慢淡忘。但她願意和我聊天卻是真的。
誰都沒想到,第一次危機就這麽悄然來臨。
說實話,我早就忘了自己為什麽生那麽大的氣。原諒我沒辦法做到八麵玲瓏,我不可能同時兼顧所有人的感受。那一次,我把她好友刪了。不知道為什麽,我隻覺得,人間不值得。也就是在那天晚上,我寫下了初中第一首詞《說不出再見》(詳見附錄)。
她怎麽樣,說了什麽話,做了什麽事情,不幸地被一一忘卻。我不知道她為什麽要執著地加回我,勸我開導我。我覺得是毫無意義的。然而事情總會過去,我喜歡她是唯一,她不喜歡我是注定。
七月二十九日qq空間:所謂愛情,不過是一根刺,你想把她放在心裏,才發現你的心早已傷痕累累。既然注定要給彼此傷害,那麽何不分開讓對方和自己都好過?那個夜晚,終是沒有以悲劇收尾。她再三地勸,我隻有妥協。
沒辦法,是喜歡的人。但我想,我和她終究不是同一類人。自此進入不安的八月。印象中大概是在八月中旬,我們又吵過一次,隻不過,這一次是她向我吵。我無法理解,女孩子會是怎樣的心理。我隻能苦苦哀求。畢竟那時自己認為,她就是我等待的那個女孩。可不是。我錯了。
八月到九月的很多事我都忘了。我們會聊天聊到淩晨兩點,有時我會給她講數學題拖到深夜。一切都像夢一般。我不知道為什麽她好像對我特別親近,有點不正常。比如風塵向露雅表白之後,露雅就再沒跟她說過一句話,盡管表白之前亦然。
可是夢,也終究會醒。
國慶是小漣的生日,她讓我給她買生日禮物。我問她:“你要什麽?”她說她也不知道,讓我自己看著買。我也沒轍,對於女生的請求我很少會拒絕,也就是所謂的那種“爛好人”吧。但我還是不知道該買什麽。
九月最後一天的晚上,那夜情形我依然深深銘記。也許正如淚雅所說,我就是情商很低的一個人吧。
回憶總是痛苦的,多災多難。她抱怨我連她肚子痛也不關心她。我跟她說了買禮物的事,她說買筆吧,三菱、斑馬、蜻蜓隨便給小漣買幾支就差不多了。可那天晚上,我說了很久這件事,她生氣了。“我本來以為跟你聊天挺開心的,可現在看來,跟你聊天好像挺沒勁的……”
“對不起啊,我以為我們的關係有多好,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懟你了……”
黑暗蔓延無邊。突如其來的無助,突如其來的變遷,都像一個無情的劊子手,在一刀一刀地剮著我。慌亂,是那時自己唯一的表現。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做什麽,甚至有些語無倫次。
我“崩”了。
那天她下線以後,我隻有一個人哭。這是我第一次為了一個女孩子而哭。我不甘,我不想跟任何人結怨,尤其是我喜歡的女孩;可是我無奈,她的心情怎會是我所能掌控?我甚至連猜測都做不到。我隻能感受自己那深深的無力,什麽都做不了。
我呆坐在書桌前,傻傻地望著無邊的黑寂,和台燈發出的那微弱的慘白的燈光。那素白、那純白、那冰冷到極致的白,隻一眼便讓人毛骨悚然。
消愁未必要借酒,但解酒一定可以消愁。我沒有酒,也喝不了酒,銷不了愁。淺淺的淚痕劃刻在我眼邊,空氣中氤氳著淡淡的憂傷,揮之不去。我看著同樣慘白的文字,那哀意無法釋懷。沒有續集的故事裏,你的身影不再清晰,就此絕筆,歲月漾出漣漪,彼此緣分已盡,凡都不必。
沒什麽好解釋的,也解釋不通。她不聽。罷了。錯錯錯、寞寞寞。
那夜,我失眠到三點,寫下了給她的道歉信:
我從來沒想過,那天晚上我們的對話會是這樣草草收場。我沒有意識到的是,自己的中心沒有放在你身上,以至於我忽略掉太多的細節。我也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麽要糾結什麽禮物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不要禮物,但是不行。你說得很對,我情商很低,說完一些話後就會感覺心好亂。打出一行話,有一個字一個字地把它刪掉。我甚至不知道該怎麽去組織語言。或許我的安慰來得太晚了一些,我還以為……現在說對不起、抱歉之類的話,好像顯得有些多餘,但我還是要說,不管你聽不聽。我甚至分辨不出你話中所帶有的情緒,我就是這麽笨。我真的好後悔提到禮物那件事,反而忽略了我不該忽略的東西。我很愧疚,我想盡力去彌補,可我不知道最終的結果究竟如何。我不是女媧,可是天塌了。我能感受到那樣的心情,因為我也曾經曆過。我沒想到開學後第一次上qq聊天會是以這樣的方式結尾。我忽而想起你路過我的座位,問我國慶上不上qq時的表情,我回答你,你上我就上……我已經無法描繪自己的心緒,是該以一種怎樣的姿態?還是多想想等下開心的事,不要因為我的言語而生氣,沒什麽好生氣的,你的快樂是我快樂的前提條件,所以你一定要快,明天又是嶄新的一天。如果你還願意的話,希望這不是你最後一次懟我。
二零一九年十月一日
十月一日qq空間:淩晨一點整:一點了,加油!;淩晨三點整:我還活著。小梓問:你經曆了什麽?鬼知道。我回答道,更多的,則是摻雜了一種無奈。
我不知道為什麽事情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明明一手好牌卻打出了那個最爛的結局。愛得無力,才最癡情透頂。我想你能聽我講述愛的哲學,哪怕彼此隻有七秒鍾的記憶。和喜歡的人,品一首詩,唱一闋詞,感覺此生已經幸福滿足。
十月一日,一整天,我都沒再找過她。一是怕尷尬,而是自己根本沒有勇氣來麵對。十月二日,我才終於決定要找她。我對她說了無數句抱歉,她說:“我閨蜜講碰到你這種人,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我隻能附和著哄她開心。幸運的是,我在那天晚上完成了“大補救”。用淚雅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我感覺你的情商又回來了。”
摘自十月三日和流洢的聊天記錄:
“在嗎?淚雅說要和你去看電影去不去?”
“啥?哪時候?為啥叫我?”
“我問問。”
“那麽樂於助人啊,今天?”
“嗬嗬,不是。你直接找她吧。”
“我不一定有空,作業都趕死。再聊。”
淚雅說她有兩張電影票,卻又不知道跟誰看,她閨蜜又沒空。我對她說:“找流洢啊。”於是便有了上述這番對話。結果後來,她們一直拖到十月七日才去。
“在不?有空嗎?”
“怎麽了?”
“我和淚雅在外麵,要不要來偶遇一下?”還附上了地點。
我哭笑不得:“神經,我在上課誒。”
過了一會兒,流洢又說:“在嗎?她哭了,哭的一塌糊塗。”
“怎麽了,什麽情況?我在,剛剛上課沒看到。怎麽了?回話啊。到底怎麽了?”
“怎麽就哭了?你多安慰她幾句,謝謝你。”
“看電影看哭的。”
“什麽電影能看哭?”
“我和我的祖國。”
“那怎麽會哭?”
“那麽著急?”
……
以上取自十月七日和流洢的聊天記錄。也許那七天,便是我們之間關係的轉折點,也為後來萬聖節的那場“劫難”做好了準備。
十月二十七日qq空間:為什麽決定要做什麽事的時候,都總會在最後一刻退縮?
萬聖節總在悄然間不期而至。,突如其來的心累也讓我不得不重新審視這段感情。我選擇了放棄,並且隻對流洢、花昔、淡淡三個人說了。因此,日後淚雅究竟是如何知道的,也成為了一個不解之謎。
萬聖節就是我的劫!去年的自己,滿懷憧憬,開始了一段新的戀情;今年的自己,卻是……
事先我曾讓淡淡去問過淚雅:如果我有一天不喜歡她了,她會怎麽想?後來淡淡告訴我,淚雅說她本來就很意外我喜歡她,所以就算不喜歡也不會怎麽樣吧。於此我才微微放下心,告訴自己,該放下了。無謂的掙紮隻會讓自己的傷口更疼吧。
我寫下一封信,算是自己放下的標誌。
“對不起啊,打擾了你這麽久。我思索,甚至開始有點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其實我覺得,我們原來的關係蠻好的,不知道為什麽才突然決定向你告白。一開始也有很多人說我,責備我,但我都沒在意。要是你真的喜歡一個人,,是願意把全世界都給ta的,何必去在乎別人的眼光?我一直認為,喜歡是不需要理由的。很多人也曾問過我喜歡你的原因,我就告訴他們: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我在書中也曾這樣寫過:喜不喜歡是我的事,接不接受是你的事。這幾天,我其實一直想問你:如果哪天我不喜歡你了,你會不會生氣或是難過?可我沒問出口,也沒必要再問。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還會是好朋友。
二零一九年十一月一日
這是一封沒有送出的信。
“很遺憾,最終我還是下定決心要寫這封信。我沒辦法體會出現在自己會是何種心緒,也希望永遠不要體會到。止不盡的痛,在我血液中流動。我想,我應該會很難理解,自己當初所做的種種抉擇,至少現在來說,自己應該是後悔的。我想,我們或許更適合做朋友。所以抱歉,我想,是時候該結束了。糾纏了你三個月,對不起,我該放手了。”
第二封信,我沒有寫上日期,但間隔應該不超過一個星期。
十一月六日qq空間:是在一瞬間的感慨。突然感覺單身蠻好的,沒有了束縛,不用為誰而活,也沒有誰為你而活,簡簡單單的生活不好嗎?我承認自己曾經做過很多錯誤的抉擇,可無論自己是否後悔,它們都已經真實地過去了,誰都沒辦法去修改。我所能做的,隻有讓現在的自己不後悔罷了,所以我的決定是……
十一月七日qq空間:落魄過,才懂得什麽是失落。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要在這裏戛然而止,然而,隻是似乎罷了。有始,也要有終。我最後卻沒能等來那個終。
十一月十日qq空間:看完青春類的電影都會由衷感慨:“電影中存在的事現實中不可能發生,就算發生了,你也不可能成為故事的主角。一起長大的約定,那樣真心,與你聊不完的曾經。
“噯,你又想她了?”
“什麽?哪有?”
“那說說。”
“啊,什麽?”
“說說裏麵,最後一條。”
“怎麽?”
“你也不可能成為電影的主角。”
“隻是看個電影而已啊。”
“我聯想到了她。”
“想象力太豐富。”
“嗬嗬,真的隻是看電影而已啊。”
那天,我一口氣看完了《匆匆那年》、《那些年》和《全城高考》,才會有這般感想。說實話,在寫下這段文字時,我根本沒想到誰。隻能說是“書者無意,觀者有心”吧。
二零一九年的十一月十二日。我以為是一個很尋常的日子,可是隨後發生的一件事,又讓它“撲朔迷離”起來。
晚自習吃完飯,第一次同她走在回班的路上。
“怎麽了,你看起來不舒服。”我問。
“肚子痛。”淚雅答道。
“是要喝薑湯嗎?”
“你傻啊,那是姨媽疼好吧。”她戲謔。
我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便一直沉默。
能夠和她搭上話,心裏已經滿足了,其餘的便沒在意。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接下來的好幾個星期她都沒來。剛開始我還以為隻是普通的生病之類的,畢竟在這之前她也有過幾次先例。小漣打趣我我都沒理,後來才知道事情有多嚴重。
是闌尾炎。
……
空白,久久的空白。我不知道該怎麽辦,隻能去麵對。於此,我為她寫下了十組詩:
我攜著秋的希望
悄悄走進你病房
你那黯淡的目光
在我心裏刻下傷
慘白的月色如霜
看不清你麵龐
好似淺睡安詳
我輕輕撫平你
臉上淚的痕跡
溫柔小心
生怕驚醒
希望你還未忘記
如果可以
我願為你
別怕窗外的秋
我會為你守候
空倚在門口
不覺為誰淚流
你要學會承受
希望在秋之後
我不會走
忘掉所有哀愁
我想象不到
你的巧然嫣笑
可我忘不掉
彼此的好
即使再寂寥
黑夜蘊存再多煩惱
也不要
枯萎嘴角綻放的笑
滿貯的淚水
暈開你的美
心緒零碎
過往秋的季節
飄落的楓葉
也許終會枯萎
可是無謂
黃昏也會有餘暉
月光餘燼未散
無端思緒淩亂
惹了羈絆
大千萬種紛繁
塵世看淡
玉手輕穿暈染
希望在彼岸
輕撫著你的臉
悄悄流過的時間
心中湧起眷戀
我開口沒說再見
就算歲月再多變遷
我隻想守候在你身邊
未停止的思念
悄悄醞釀在秋天
走廊燃起殘燈
劃破星空的吻
留在眼角淚痕
每一個夢醒時分
落葉堆積了幾層
看不穿憂鬱眼神
光四散逃遁
希望一直在等
倘若隻是一夢
我也許會懂
無可奈何的痛
想象成空
就算迷霧重重
也不能有始無終
颯颯拂過的秋風
希望正濃
門前反複徘徊
腳步聲依賴
我沒離開
夢還在
“你真的,太,啊啊啊!信息量太大。”
“嗯?”
“你咋還這麽,還喜歡著她?”
“嗯,有麽?”
“有,怎麽沒有?”
……
那件事情終究還是要成為過往的,也注定要成為過往。
“你還喜歡她嗎?”
“我是真的覺得跟她在一起很累,莫名其妙會不理我,我也不知道什麽事情,那我能怎麽做?很後悔誒。”
“放棄啦?”
“不是,是太累了。”
“你累了就休息吧,不理她一個星期。”
“哈哈哈哈哈,難。”
“先試試自己受得了嗎?”
“我其實是這麽想的。”
“她現在有點利用你。”
“就是不行也可以做個朋友什麽的,現在這種樣子真的很累。”
以上對話均來自我和流洢的聊天記錄。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以什麽樣的態度去麵對她,突然間覺得好不值得。
十一月十九日,初中的最後一次秋遊。因為要做手術,她沒來。在去之前,我本準備好要唱汪蘇瀧的《小星星》,最終也被迫終止。
無奈。
十一月三十一日,星期六,上課。
那件事情她似乎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不過一直沒找我來說。“把我當小醜一樣耍很好玩嗎?”她用哀怨的眼神,遞給我一張紙條。我不知道她會這麽去看待這件事情,茫然不知道該怎麽去回答。
那節社會課,我幾乎一個字都沒聽進去過。
後來她寫回一張給我:
我挺好奇她怎麽跟你說的,畢竟你是因為她才不理我的,我是聽了她的話才說你什麽的。我覺得吧,難不成她是看過我們倆的聊天記錄?不然有些話我隻對你說過(之前我都很清楚地告訴過你的),她又是怎麽對這件事情指手畫腳的?有些事情很早就想跟你說,她們在旁邊說我也就笑笑基本沒信,到頭來自己像個小醜一樣被你耍得團團轉。你說我不理你是吧,你告訴我什麽時候沒理你了我都能掰著指頭告訴你我為什麽生氣。我很難過,我是沒法下決心以後都不理你了,但我可以把你刪了。三思後的決定。
十一月十九日qq空間:可是少了誰。配上秋遊路上的一張圖。星雨在下麵評論:少我。還配上兩張調皮的表情。我啞然失笑。聰明人都應該知道,究竟少了誰;
十一月二十日qq空間:終是隻能舞文弄墨。“筆墨詩情伊人夢,硯紙詞緒君子惆,殘燈愁酒西風瘦,孤影獨酌桃花落……
十一月二十三日qq空間:好多人說不值得。
十一月二十六日qq空間:我其實很累了。
沒失去的回憶,還請好好珍惜。如果不把對你的愛寫在書裏,那麽以後又該拿什麽追憶?我不明白,希望永遠別明白。
這是一次轉折,一次,大到連我自己都未預料到結果的轉折。
“誒,感覺自己不過是多了一點回憶而已。”
“唉,沒辦法。”
“難受。”
“加油吧,我今天要堅持到十一點,我答應我媽檢出到十一點給我買杯奶茶。”
“哈哈哈哈哈,一杯奶茶啊,這麽拚命。”
十二月三日qq空間:再追一遍又何妨?或許是太受那件事的影響,所以才下定決心要好好去愛一個人。
二零二零年一月一日零點零分qq空間:新的一年,重新開始吧。那些已經成為過去的曾經,就讓它們,深埋在記憶裏吧。失去過一次,才不想再失去了。一月十二日,我寫下這樣的筆觸,希望我們,在一切都還沒結束之前,好好再愛一次。
一月十八日qq空間:我管你什麽春天夏天秋天冬天,我反正隻喜歡有你在的每一天!然而誰又知道,就在那一天,她把我好友刪了,我甚至不知道……
”怎麽刪我?”
“你簽名什麽意思?”
“你喜歡誰啦?”
“記得回我話。”
“我知道你在線。”
“可以回我話嗎?”
“?”
我無奈。即使我發再多條消息,她也依舊杳無音訊。或者說,隻是不肯回我罷了。隻能找到閨蜜,讓她幫忙去探探口風。誰知道,後來會發生這種事。
淚雅和我閨蜜又鬧掰了。我閨蜜一氣之下就把淚雅給刪了。
“不是,我找你聊天這什麽態度?”
“不是,你隔這麽久回我我就不能隔久一點了?”
“我去您挺得瑟哈?”
“咱們好歹也當了兩年同學了,你飛揚跋扈啥意思?”
“嗬嗬,那就徹底再見吧。”
我閨蜜這麽說。
所有事情仿佛都變得更加撲朔迷離起來,更加棘手。
“我碰個手機不容易,不好意思啊。”
“莫名其妙被刪的不是還有我?”
“不好意思沒空,我什麽時候加回來,什麽時候理你。徹底再見聽不懂啊?”
“不是說你,拜托去看截屏。”
“我也暴脾氣,我也不想理你。”
淚雅說。
我們兩個似乎已經走到盡頭了,或者說,是從來就沒開始過。有一種落寞,是無人能懂。
“老娘肚子痛,要去睡覺不奉陪了。”
“算了,晚安吧。”
“放棄了?”
“你不說,我怎麽辦?不是放棄。”
“你為什麽被刪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我還真沒點數。”
“明天再說吧。”
“好的吧,你早點睡,晚安。”
我的耐心,似乎已經快要消磨殆盡。我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是她變了、還是我變了,或者說我們本來就不合適,又何必再去勞煩那顆心了?放手才會讓把彼此都好過?
“算了,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也不想知道,無所謂的。我自認為遷就了你很多,我不想再遷就了。看你簽名,好像有喜歡的人了。你跟他去吧,我無所謂的。再見就再見吧,再也不見了。”
刪了我之後,她換了名字,也改了個性簽名:我喜歡你呀。就算日後的自己懷疑那可能說的就是我自己,但亦能如何呢?若是再把頭像換掉,我可能真的就再也找不到她了。幸而沒有。後來,憐亦回憶起當初我們的時光裏,他說:“我還以為是淚雅先追的你……”而提到淚雅喜歡我,至少有不下五個人跟我說過。我沒信。不肯信,也不敢信。
真正要走的人,是不會說再見的。她觸怒了兩個與我頗有些交情的好友,我想自己,也沒必要繼續下去了。發出去那些話,突然間連心情都變得豁然開朗。我並未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如果她執意要拿我的喜歡來傷害我或是我的朋友,我也絕不會心慈。
天灰灰地冷了,我們,或許也該結束了。畢竟,攢夠了失望的人,是不會再回頭的。
誰都沒有向對方妥協。“我知道你我都沒有錯,隻是忘了怎麽退後;我知道你我都沒有錯,隻是放手會比較好過。”一首好歌,要麽有深入人心的旋律,要麽有引人共鳴的歌詞。既然不愛,那就放手,別讓自己和對方難堪,何不一刀兩斷?
可是藕斷還有絲連,兩個曾經彼此相溶的心轉眼卻要分離。一天、兩天……我整整兩天沒跟她說一句話。
二零二零年一月二十四日,除夕夜。
幾乎可以算得上是保留節目,他們先打完了王者,便叫我們來狼人殺。淚雅也來了。那天晚上,時間似乎過得特別快。
最後一點對二零一九的眷戀。
後來還是我先妥了協,我們的關係從即將破碎的邊緣又被猛地拉了回來。
“不要嘛。”
“啊,怎麽了?”
“不要鬥地主。”
“哦哦,行吧。”
“真的?”
“啊,我沒睡啊。不玩了,嗯,還有二十分鍾。”
“哈哈。”
“你打算祝我新年快樂嗎?”
“嗯。”
“跟你許願靈嗎?”
“要看許什麽願。”我腦子一抽,竟然這麽回她。剛一發出去,我就後悔了,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巴掌。
“哦。”
“應該靈吧。”我急忙補救。
“等下,找你還在嗎?”
“幾點?在的吧。”
“好的呢。”
“嗯,我盡力吧。”
“新年快樂,整點的祝福。”
“快樂。”
“等我半小時最多,我不上你就自己睡吧。”
“你要睡了?”
“沒,可能吧。”
“那你什麽時候睡?”
“看你咯。”
“真的嗎?”
“嗯。”
然而我還是下了:“晚安。”
“早安啦。”
“嗯,早安。”那一刻,我仿佛看見窗外,萬束煙火絢爛,照亮了彼此的夜空。
忽而翻案,一切在此戛然而止。那年的自己也明白了。既然如此,我便下定決心認認真真追她一次,好好地學會去愛一個人,就算結局不完美又怎樣?過去、現在、將來會怎樣我不關心,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過去有沒有你,現在有沒有你,將來有沒有你。失去你的日子,快樂都是一種奢侈;隻要有你在的每一天,都會是晴天!
故事的結尾,我想對淚雅說:謝謝你曾經參與過我的青春。我想告訴你,我曾經深深愛過你,盡管我知道一切的不可能都是命中注定,但我還是要謝謝你,畢竟是你讓我的青春裏又多了一段能夠使自己永不後悔的記憶……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