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難不死立壯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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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處漸漸駛來一艘貨輪,甲板上一位姑娘踮起腳拿著望遠鏡四處看,聽到程諾聲音就往他那邊瞧,剛好看到程諾二次落水。
    “爹,你快看,那邊有個人落水了。”話說著,姑娘把望遠鏡遞給了一旁的中年男子:“咱趕快把他撈上來吧,興許他還活著呢。”
    接過女兒的望遠鏡,她父親許興修順著方向立馬去看,視野中正是程諾在海水中掙紮。
    “咦,確實有個人,順子,馬三趕緊跟我下去撈人。”不再遲疑,許興修招呼著幾個水手就放下小船,朝程諾方向去劃。
    海上船員看到人,隻要條件允許的話,都會去救遇難者,因為誰也無法保證下一個落水的會不會自己,興許一個大浪下去人就沒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被救上的程諾挺過難關,在船上醒了過來。
    緩緩睜開眼,覺得額頭上一片溫熱抬手便去摸,竟然是一方疊的整整齊齊齊的熱手帕。拿起來細看,上麵繡著蘭花,還散發著一股清香。
    “我這是活了下來了嗎?”
    把手帕放在一邊,程諾艱難起身查看四周:房間布置非常簡單,一張床,一個櫃子,兩個衣架就這麽簡簡單單。抬起頭發現天花板也非常低,遠處不時傳來的汽笛聲和水聲,程諾猜想應該是被船老大給救了下了,“唉,隻是我那澤明兄弟,希望我們還有再次相遇的機會。”
    或許該喂藥的時候了,一個俏麗麗的身影端著藥跑進來,見程諾起身坐在了床上,嚇了一大跳,好不容易穩住碗,拍著胸脯說道:“你終於醒了呀,剛才嚇死我了,幸虧藥沒灑。”
    “喏,趕緊把這藥喝了,在船上費老鼻子勁給你熬的。”
    見姑娘好意,程諾也不猶豫,撐起身子就開始悶,苦是想到了但沒料到這麽苦,一口沒緩過來嗆個不停。
    想笑又怕刺激這家夥,姑娘溫聲細語:“你呀,慢點喝,這麽苦沒人給你搶的,一口喝這麽多身子吃不消了吧?”
    雖說程諾穿越來身體得到強化了,但終究隻是跳海時才覺醒的,寒冬正月穿著厚襖跳海,光是衣服浸的水他都吃不消,能飄到浮冰也是命硬。誰料到後麵會做死掀起海浪,又把自己卷進海裏,得虧被姑娘發現船老大施救,這才保住一條命。
    “賢侄,感覺身體可否好轉?”聽到水手報告情況,許興修放下手中的活,推門而進,對程諾解釋:“船上都是貨物,甚是簡陋,所備的都是船上常見鬧肚子的藥,全靠你自己福大命大撐了下去。”
    “伯父這是哪裏說笑了。”程諾靠著床板起來,亮了亮剛才的藥碗,笑道:“要是沒您和船上搭救,不說我可能葬身魚腹,沒這藥我也得去見閻王爺了。”
    許興修哈哈大笑,不過看程諾起來了,他趕忙走過去按住程諾的肩膀:“你身子還有些虛弱,躺下多休息休息。”
    自打就程諾被救上來,他就一直昏迷,中間還說著聽不懂的詞句,要不是看他氣色有所恢複,船上的人還以為救不回來了。
    身子確實些無力,程諾也就不再掙紮,抿著嘴不好意思道:“那晚輩程諾就先失禮了,不知伯父尊姓大名?我也好銘記這份恩情。”
    還沒等許興修答話,被忽視的許小姐耐不住寂寞,搶先答話。
    “你呀,都喊伯父了,就叫我爹許伯吧,是許多的許哦。”看這兩人這副“老夫子交友”的樣子,許小姐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歪著腦袋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許小姐掐腰質問道:“喂,怎麽就知道感謝你的許伯父啊,可是我第一個發現你的呢,昏迷的日子還都是我照顧你的!”
    這呆貨落水時是我第一個發現的,醒來第一個見到的是我,居然是先感謝我爹,真實豈有此理。虧我灰頭土臉給你熬藥給你喂藥,換成我順子叔他們照顧你,你命再硬也扛不住。
    越想越氣,許小姐伸手就把桌子上的手帕搶過來,瞪著程諾:“看什麽看,你用的手帕還是本姑娘的!”
    聽到許小姐的抱怨,程諾也是一陣語塞,兩世光棍的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隻好尷尬的摸摸頭,朝許小姐歉意一笑。
    見程諾這副榆木疙瘩樣子,許大小姐更氣了,直接把手帕往程諾身上一摔,沒好氣道:“手帕我不要了,你接著用吧,哼!”
    “好了好了,不要鬧了,人家程諾確實表示謝意了。”許興修朝許小姐皺了下眉頭,示意她不要繼續說了。
    對於許興修來說,女兒是他唯一的親人。早些年許家還很窮,妻子因病無藥可拿,不幸離世,後來發跡之後,自然是對這個寶貝女兒百依百順,難免偶爾有些公主脾氣。
    雖然民國已建,可地方治安仍是無法保證,搶貨劫人頻頻發生,他許興修無法承擔失去女兒的後果,這次去北平送貨,不如說是接女兒回家。正好船上女兒無聊,拿著望遠鏡才能發現程諾,兩人還是挺有緣分的。
    “哼,大壞蛋!你說你要感恩的,以後我就是你的姐姐了!”看父親袒護程諾,許小姐有些不忿,但眼下確實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她朝著程諾扮了一個鬼臉,氣呼呼跑了出去。
    “我這閨女。”許興修有些無奈地搖搖頭,朝程諾笑笑:“自小嬌生慣養,不要跟小女一般見識。”
    “伯父說笑了。”
    隨後兩人又接著聊了一會,相互了解了下情況,許興修叮囑程諾好好休息就告辭了。
    在船上晃晃悠悠幾日,憑借著穿越來的身體福利,程諾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甚至某些方麵要超過常人,隻是他的心情越發糟糕。
    斜靠著船艙,程諾看著遠處的海麵,映入眼簾滿是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不自覺中,又想起來噩夢中的慘象,自己的身體都被強化了,那些很有可能都要成為事實,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麽去阻止它。
    從商嗎?很有可能撥開一部分黑霾,但那也隻會是一部分,且不說這個年代經商有多難,光是後麵四大家族的收割,就很可能把幾十年的努力打了水漂。
    從軍麽,也在考慮中。利用這非凡的身體素質,程諾去刺殺幾個霓虹首腦綽綽有餘,但他終究還是個人,時代大勢麵前個人的能力極其有限。而帶兵領將是需要才能和天賦的,他哪一項都不行,一將無能累死三軍不是笑談,淞滬會戰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嗚~”
    一陣緊急刺耳的汽笛聲,打斷了程諾的思緒,把他帶回到了現實。
    “前方的船,請注意航向!我再重複一遍,請注意航向。”貨輪駕駛室許興修在握著喇叭聲嘶力竭地喊著。
    聽許伯聲音不對,程諾起身小跑過去查看情況:“許伯,發生了什麽?”
    許興修把手中的話筒放到一邊,從旁邊水手那裏接過一個望遠鏡遞給程諾,氣憤道:“賢侄你來的正好,你往咱船行駛的方向看。”
    順著方向,程諾拿著望遠鏡看到有一艘炮艇扛著倆大燈正往他們這個方向駛來,以這個速度和角度,兩船過不了多久就要相撞。
    “該死!”許興修一拳捶在操控台上,咬牙切齒道:“船上汽笛聲音這麽響亮,對麵這船怎麽會聽不到?”
    海上航行也都是有航道的,到達某個地方不可能說是你想走哪條道就能走那條道。對於這個沒有水下雷達的民國,正常航道都是前輩們用血趟出來的,誰也也無法保證航道外是否隱藏暗流、礁石等,走到不熟悉的水域非常危險。海麵那麽大,當兩船相遇,一方不遵守規則造成碰撞的案例數不勝數,非死即傷。
    “咱們這艘貨輪,說是出廠年份不長,但性能有限,轉舵遲鈍,此段水域很是複雜,貨輪滿倉吃水較深,咱們輕易改道有觸礁危險,但對麵水域良好,船隻改道完全沒問題,況且它走的也不是該走的道啊。”
    程諾用仔細打量著這艘炮艇,它沒有後世所見到的戰列艦龐大,但是全身鐵皮,高聳的煙筒還有船首桅各一門艦炮,來勢洶洶,一般船隻根本扛不住幾炮。
    “hmswoodlark?”程諾看到艦身上的英語單詞,脫口而出。
    “賢侄可發現了什麽?”看到程諾有些失態,許興修把身子急忙轉過來。
    一般人借助望遠鏡也就能看清這艘船的大致輪廓,隻有程諾能憑借強化後的視力看到了這組單詞,但他不敢承認,這個是科學無法解釋的啊。
    不過程諾真的是太認識這個了,諸位列強長江炮艇中最為臭名昭著的一艘,它就是後來“一三”慘案的罪魁禍首,傷我們數十名同胞,主桅杆上的大不列顛米字旗印證了他的猜想。
    事實上,列強在長江流域派遣炮艇的曆史由來已久,早在清末就已成為慣例。明麵上說是為了保護自己國家僑民安全,維護通商秩序,而實際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民國成立白黨掌權後依舊如此,人家有外交豁免權,指望著外國援助的常校長根本不敢也不能對人家怎樣,逼急了他們往港口開炮也是時有發生的。
    “看輪廓是艘長江炮艇。”怕許興修誤會,程諾又做補充道:“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它會到海上。”
    許興修更是不解了,追問:“既然是炮艇,我想它更應該知道海上的規矩,況且咱還打了汽笛。”
    程諾心知有些事還是不要告訴許伯的好,後麵這艘不列顛炮艇欺負國人慣了,這次可能就是個開始,再追問起來他總不能說是未來先知吧,那樣隻會被人當喝海水喝糊塗了。
    思量了片刻,程諾把衣服一脫,拿著鉤繩,不顧許伯的阻攔,一個猛子紮下去就往對麵炮艇遊過去。
    看著距離越來遠近的華夏貨輪,不列顛炮艇大副放下手中的望遠鏡,滿臉戲謔:“船長,那些華夏人應該會被我們嚇得不輕。”
    “那是自然。”大胡子船上抽著雪茄,翹著二兩腿躺在椅子上,帶著玩味地笑容:“我們可是最講紳士禮儀的日不落帝國,這麽黑的天看不見他們再正常不過了。”
    “華夏有古話說得好,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願上帝保佑這群可憐的孩子們。”
    說完,兩人大笑。
    本來如程諾所言,這艘炮艇應該就在長江巡遊,但船長生性愛吃魚,又吃不慣長江淡水魚,便假公濟私來海上打魚。也是許家這艘貨輪運氣不好,這麽冷的天根本捕不到魚,大失所望的船長就拿程諾他們出氣。
    “船長,他們又打了汽笛。”
    “看來客人怪我們不夠大方。“說罷,船長猛吸一口,愜意吐了個煙圈,打個響指吩咐道:“炮手注意,咱們不滿意了,往他們船兩側海麵開炮,讓他們知道不列顛也是很好客的。”
    “是,長官。”
    隨即,幾發炮彈打在了貨輪附近的海麵上,翻滾的海浪差點把船拍翻。
    程諾這邊已經用鉤繩爬到了炮艇上,躲在旁邊觀察情況的他看到這一幕,目眥欲裂,忍著怒火用英語質問道:“船長你就不怕炸到那艘貨輪嗎?”
    “那隻怪他們華夏的造船業太弱了,上帝也沒保佑他們。”船長擺擺手不以為意,突然覺得這聲音有點陌生,回頭一看哪還有人影。
    程諾再也控製不住怒火,隨便找了個船艙把裏麵士兵打暈,從身上翻出火柴後把他衣服一扒,撕成布條點燃,蒙著臉到處放火。覺得還不夠出氣的程諾,一腳把駕駛室跺開,揪住船長領子。
    “你是海盜嗎?”船長用英文顫聲問道:“我有錢,隻要肯放我一條生路。”
    看到船長這副慫樣,程諾一個嘴巴子招呼了過去,罵道:“八格牙路,我是你們的霓虹大人。”
    就這樣打人之前都會喊一聲“八格牙路,天皇萬歲”,然後被他一腳踹到海裏,讓其自生自滅。
    炮艇上的火越來越大,船上的彈藥庫隨時有爆炸風險,程諾顧不上搜刮,直接跳海往許家貨輪上遊。
    剛到甲板,隻聽見“轟”一聲,炮艇爆炸了,巨大的蘑菇雲照亮了整個黑夜。
    “賢侄,這是?”
    “可能他們的上帝沒保佑好他們,炮彈沒打出去自己炸了。”
    看著遠處的火光,程諾心中一直以來的霧霾消散了不少,可謂是撥開雲霧見日升。
    自家事自己清楚,整個抗戰從輕武器到重武器,從裝甲車到飛機,從衣食到單兵製式,處處受到壓製。哪怕到了前世他生活的時代,每年還要花費大量外匯來購買精密機床、噴氣發動機等,有些東西如光刻機你有錢還買不到,人家甚至放言給你圖紙你也造不出來。而這些弱勢,都可以從現在的時代就可以找到根。
    想到程諾眼中的光彩愈加絢麗,今生今世就要帶著殺出一條路來,建立起一座舉世無雙的大學,學術壟斷所有科技。
    沒人才,我來教;沒老師,我來找;沒學校,我來蓋。
    彷佛看到了愛因斯坦、波爾、馮布勞恩、特斯拉等人在為他招手,日後乘坐著v2火箭的小男孩到霓虹的蘑菇雲一定比這個大比這個亮。
    他程諾的全球人才市場就此開始。
    請讀者老爺越過後麵章節直接到第二卷,請讀者老爺越過後麵章節直接到第二卷,請讀者老爺越過後麵章節直接到第二卷,重要的話說三遍,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