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十王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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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先十六年,十月,在冬季來臨的時候,大將軍何能在蘊穀關大破圖琅大軍,蓋思登兵敗,退兵離去,蘊穀關的危機解除了。
    消息傳來,學生們異常興奮,鄭愷弱更是喜極而泣,大家慶祝至深夜。
    此戰後,何能顧不得停留,又緊急開往北方前線。借助蘊穀關大勝的餘威,何能又打了幾個勝仗,將局勢穩住了。
    這樣一來,戰爭又進入到互有勝負階段。
    這情況又持續了三年多。
    春去秋來,轉眼到了奉先二十年。
    奉先帝采用宰相劉勝的策略,製作了三塊免死金牌分別送給東南的吳王,西邊的晉王和北方的燕王,保證三位一字王世襲罔替,永不撤番。
    並且奉先帝還承諾,要減免三番賦稅。
    他想拉攏三王共進退。
    同時,他還聯絡圖琅和附庸國海上扶餘共同出兵。
    這一次奉先帝做好了充足的準備,要一舉擊敗秦王為首的諸王,一統大央。
    六月中,正是酷暑時分,太陽在天空發威,炙烤著大地。
    小鬆的學業有了新突破,創造性的發明了用水銀做載體,在水晶瓶底端包上鐵片,並在外圍刻上數值的溫度計,其精度大大的超越了冰瓶。
    並且自此以後,可以測量零度以下了。
    當然,這其中有呂翼冰的功勞,在他失去前世記憶之前,曾與小鬆聊到過溫度計。為了不暴露穿越的身份,他說的很隱晦,小鬆一直放在心上,刻苦鑽研。
    對於21世紀的現代人來說,這種事不值得一提,但對處於中世紀的九州來說,無疑是開創了測量溫度的新紀元。
    李峰激動得數晚睡不著,當即向秦王上奏,請求嘉獎。
    宮十三難得的展開笑顏,在請示秦王後,他以學院的名義親自給小鬆頒發了一個金牌,並宣布放假三天,以示慶祝。
    秦王很開心,下令給予小鬆官家身份,任命他為李峰副手,六品銜,還要為小鬆提供一棟單獨的小樓,派遣兩個丫鬟伺候起居。
    李峰組織人力物力,製作了一批溫度計。
    這玩意一經問世,便受到世人的追捧。
    價格相當不便宜。
    一根溫度計,價值一百兩銀子,買得起的非富即貴。
    秦王小賺了一筆。
    作為獎勵和補償,秦王同時任命呂翼冰為王府六品護衛,由王府給他增派一名下人。
    片刻之間,呂翼冰與李峰的品級都與何武相同了。當然,這隻是品銜,沒有實權,與掌握一縣的何武不可同日而語,但假以時日,卻有無限的上升可能。
    呂翼冰與小鬆謝過王恩。
    小鬆拒絕搬離,更拒絕丫鬟,呂翼冰替小鬆高興,但也不想要一個陌生人住進來,二人拒絕了秦王的好意。
    秦王恩準了。
    然而,歡樂的時光並沒有持續太久。
    到了六月底,燕王和吳王改變了之前中立的態度,倒向了奉先帝。
    燕王親率三十萬關東鐵騎入關,與奉先帝合兵直取韓王。吳王率軍二十萬,在扶餘國大將崖村滅垤十五萬水軍的配合下,兩路夾擊東部齊王。
    圖琅元帥蓋思登也再次興兵,率軍三十六萬進犯西南蘊穀關。
    至此,除西邊晉王外,大央各路諸侯都參戰了。
    這樣以來,奉先帝不再孤軍奮戰,變成以他為首的三王對陣以秦王為首的七王,央國兵戈四起,戰爭規模再次擴大,史稱十王之戰。
    諸王之中,西南秦王最強,東部齊王次之,東南吳王最富,北方燕王最彪悍,西北趙王封地最大,西邊晉王兵最多,中部楚王較為平衡,南部越王最偏遠,中原韓王最弱。
    奉先帝誌在必得,任命燕王為統帥,宰相劉勝為監軍,率軍七十萬,采取圍點打援的策略,在九月首先擊敗最弱的韓王,圍住了韓王治所靜天府。
    韓王危急,趙王、楚王和越王先後馳援,均被關東鐵騎所敗。
    秦王主力三十萬困在蘊穀關,齊王被吳王與扶餘國夾擊騰不開身,形勢對七王嚴重不利。
    到了十月,蘊穀關元帥鎮關西仍未擊退蓋思登,雙方呈膠著之勢。燕王先後擊敗韓王、趙王、楚王與越王,並在十一月攻陷靜天府,韓王無家可歸,逃亡到秦川府。
    此戰之後,燕王兵鋒直指秦王最北邊的慶陽郡,大將軍何能聯合趙楚越韓四王殘兵,率軍三十一萬在慶陽郡迎敵。
    十一月中旬,空陰沉沉的,每天都下著細雨,冰冷的風不帶一點縫隙的從四麵八方洶湧而來,寒冷而又叫人絕望。
    燕王率鐵騎向慶陽郡重鎮昌安發動突襲,大將軍何能率眾殊死抵抗,雙方在昌安打得十分慘烈。
    戰報傳來,貴族學院裏人人心憂。大家都聚在呂翼冰的會客廳,探討局勢。冷寒兒也來了,這是八年來,她第一次踏進呂翼冰的家門。
    陳橋與鄭愷弱最積極,特別是陳橋,已沒了往日的油嘴滑舌,神情甚是焦灼。
    “昌安是秦地的大門,這可如何是好?”陳橋大聲道。
    他不僅著急昌安,更著急他的父母和家人。
    昌安隸屬慶陽郡,他爹陳夢河職責所在,義不容辭。一旦昌安被攻破,慶陽郡便成了燕王鐵蹄的囊中之物,教他如何不心急如焚。
    鄭愷弱也好不到哪裏去,他爹鄭關西在蘊穀關艱難阻敵,軍情如火,連數九寒天也不能澆滅。
    他焦慮而又憤憤不平地道:“此為內戰,奉先帝聽信讒言,勾引外敵入侵,真是太可恨了。”
    這些年,大家在一起,朝夕相伴,已建立深厚的感情。
    同學們都很著急,湯朝道:“是啊,我等得秦王厚恩,在貴族學院勤學苦練八年多,眼看局是每況愈下,卻無能為力,好不叫人煩惱。”
    陳傑讚同湯朝的話:“湯朝同學說得對,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們也該派上用場了。”
    長孫玲瓏有不同的意見:“我等都還是學生,雖說略有小成,但兵者奇詭,我等雖是有心,隻怕也無能為力。”
    “我覺得吧,你們說的都對,但又不對。”韓月已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容貌清麗可人,她站起身說道:“我們應該向宮先生請命,請秦王準我們加入軍隊。”
    眾人覺得有理,但又認為應從長計議,各人都探討了起來,爭得不可開交。
    小鬆見呂翼冰一直沒有說話,便問道:“少爺同學,你有什麽意見?”
    呂翼冰略一沉吟,說道:“我覺得小月月說得對,我們應該向宮先生請命,總不能永遠呆在貴族學院裏,而且我認為應該向秦王建議,貴族學院要向所有官家子弟開放,這麽多年隻收了我們這些學生,太浪費這麽豪華的師資陣容了。”
    剛剛他在沉思,近日武則跟他說,秦王正在招兵買馬,廣征各地的英傑,公開選拔一批將領,並且不限出身。
    他覺得機會來了。
    在九州大地,自古以來,遴選將領都要看出身,要麽生於王侯世家,要麽有大賢推薦,要麽軍功卓絕,一般人是很難有機會的。
    這次迫於形勢,是少有的一次公開麵向所有人的機會。
    聽聞秦王還特意下令,要為最疼愛的小女兒文睿郡主招婿,不論出身,隻要有大才,得魁首者便將文睿公主許配給他。
    眾人都覺得有道理,商議的結果便是聯名寫一封信給宮十三,由小鬆去轉交。最近宮十三很喜愛小鬆,一有空還親自傳授他武學,由他去最合適。
    商定之後,呂翼冰主筆,現場書寫,寫完各人簽上姓名。不巧的是,小鬆去了一趟主樓並未找到宮十三,隻碰見武則。
    武則告訴他,秦王派宮十三去了慶陽郡,聽說那裏出了奸細,宮十三要些日子才能回來。
    其他三位先生都已經很多天沒露麵,本以為宮十三會在,哪知道他也離開了。小鬆跑回來告訴同學們,各人都覺得很反常,但也隻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