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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塗布夢見他淹在水裏。
    他喝了很多很多的水。
    然後想……
    上廁所。
    他就撒著腿，四處小便。
    像狗一樣。
    尿出來了一個河流，呼嚕呼嚕地滾著如同黃河一樣的……自行體會。
    他蹭一下地睜開眼睛。
    還是那樣的暗度，他瞅瞅四周。
    周圍都是隱隱約約有一個模模糊糊形狀，然後便是哈裏呼嚕呼嚕的呼嚕聲。
    這個狗不知道夢見了什麽，吧唧吧唧嘴，大舌頭露出來了，然後斜斜地歪在了他旁邊。
    他看著那黑乎乎的一片，狗頭貼在他身上。
    塗布沉默了一下。
    他毛上的那一片濕意……
    哈裏又撲棱了一下，踹了他一腳，然後又把他往前蹬了蹬。
    他詭異地想起來了那個大紅袍狗子踹了他一腳。
    一樣的觸感。
    mmp，這該死的狗。
    遲早要宰了它。
    他掙紮著起來。
    喝奶太多了，他現在憋得慌，那種想要一瀉千裏的感覺直直抓住他的腦子。
    他要如廁。
    嗯，如廁。
    他要是現在舒服了，弄到窩裏。
    估計一晚上都會隔應死他。
    mmp，他一天都忘了解決生理問題。
    狗腿還橫在他身上，他匍匐著前進，底下是布，上麵壓著一個狗腿，右邊是一個羊羊。
    隻能從右邊走。
    他慢慢往哪裏挪。
    那個狗腿還特別不老實地往下壓了壓，這一壓不要緊，那種感覺更甚。
    他夾著尾巴，拚命忍住。
    要是弄這頂上了，他跟這狗沒完。
    哪怕爪子沒了也要撓死這狗，牙崩了也要咬死這狗。
    不死不休！
    哈裏感覺到了有東西在動，它迷迷糊糊地半瞌著眼，掃了一下它腳底下的那團毛茸茸的東西。
    它心裏慢慢打出來問號。
    那是啥東西？
    它一腳就把那東西踹了下去，又歪了歪身子，靠到羊羔身上。
    塗布在地毯上顛了顛，滾出來了一個優美的弧度。
    他暈頭轉向地倒在了地上。
    那種噴薄欲出的感覺讓他顧不得罵這個蠢狗，就夾著尾巴，收著屁股，灰溜溜地順著門簾，在有月光照進來的那一條縫隙那裏扒開，他用了吃奶的勁兒，才堪堪將那個縫隙弄得大一點。
    他的頭拚命往外塞，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撒尿！
    他屁股一噘一噘地往外扯。
    快快快。
    他要忍不住了。
    尿意上頭，他整個人腦子裏都是一片騷意。
    wc，他真得要忍不住了！
    他又加把勁兒往外麵拽。
    出來了！
    他看著外麵月光罩著的地方雪白一片。
    他回頭看看蒙古包，就又急急地往外麵跑。
    不能在家附近撒尿！
    他跑著的時候又想著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狗是怎麽撒尿的呢？
    他腦海裏閃過無數畫麵，最後對上了一個狗翹著後腿，對著電線杆滋了一地……
    塗布：……
    好羞恥的動作。
    他學不來，但是狗這樣一定有緣故的，會不會弄到腿上？
    他又糾結又羞恥。
    身子卻還是在往前跑。
    大概走了有一點距離，他下定決心停下來，照著一個小土堆，閉上眼睛，翹起了後腿，然後……不說了，自行體會。
    羞恥。
    羞恥。
    羞恥。
    ……
    他此時此刻的所有感覺都被這個“羞恥”刷了屏。
    他之後感到了解放後的快感。
    僵硬地慢慢把腿放下來。
    他心裏：&#*#&%#**#&%#**#&%#**
    他罵罵咧咧地離剛剛他的排泄物遠遠的。
    他完事以後，還不能擦。
    他此時此刻極度嫌棄自己。
    又羞恥不已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