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天空落雪,為了再看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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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方遊青魚!
    第二天,熊似寧又早早的過來找青魚。青魚便告訴了他昨天晚上和大勇她們的聊天內容。熊似寧雖然有點失落但也表示理解。青魚看他有點失望的樣子,為了哄他開心,就把昨天自己在小本子上列的單子“想和似寧一起做的事”拿給他看。上麵洋洋灑灑寫了一整頁。
    青魚“你看,我是真的想做這些事的。可是臨近期末,沒辦法,這是我的工作,希望熊先生多多理解了!
    似寧“好的,我理解,魚小姐。隻是可惜,這些事怕是完不成了”
    青魚“怎麽完不成,過了期末我就有大片的時間了。到時候我們先去滑雪,再去看海。好不好?”
    似寧看著青魚,答了一句“可能,可能那時候我又沒時間了!”
    青魚“嗯?為啥?”
    熊似寧“呃元旦之後我,我要上班,會很忙!”
    青魚“恩?你找到工作了?”
    似寧“恩,是的。”
    青魚“太好了,恭喜你!什麽時候的事。”
    似寧“就這一兩天。”
    青魚“哦。那,你之後又要很忙嗎?”
    似寧“是的。”
    青魚“比之前還要忙嗎?”
    似寧“是的。”
    青魚心裏是開心的,雖然熊似寧這段時間並沒有表現出來,可是青魚知道這段日子對熊似寧來說是很難熬的。在北京這個諾大的城市,無論是誰,如果沒有一份工作支撐著,北京就會變成一個大怪獸,很快就會把你吞噬。不過,在她心裏的某個角落,也有一點點的不安。兩個人如果要相處的好,“忙”這個字是一個大的難題。隻是當時青魚還沒有想到,她麵臨的要比這個字還要殘酷。
    熊似寧似乎看出了青魚的心思,說道“我這段時間會好好陪你的。”
    青魚笑笑“恩?你是在提前補償我嗎?”
    似寧“算是吧。”
    青魚“哎?可是我這陣子沒時間啊,那不是便宜你了?要補償的話就要拿出誠意,這樣,你要答應我,我清單上列的事情一定要一起完成。好不好?”
    似寧看著青魚,他不想騙她,他也不想拒絕她,而此時他看著青魚一臉期待的表情,他隻能說“好!”
    青魚滿意的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接下來的日子,隻要是青魚不上課的時候,基本都是和熊似寧在一起的,就像她的生活中就隻剩下工作和熊似寧。熊似寧竟然學會了做飯。晚上,青魚上課回來,他會在樓下單元門那裏等她,青魚還沒走近就能看見他微笑著站立在那裏看著她,青魚會跑過去撲到他懷裏,然後牽著他的手一起回家。青魚覺得很幸福,這讓她想到了婚姻,婚姻就是這樣吧,一日三餐,和一個人,一份工作,可能還有一個孩子過一生。也許不久的將來,就會這樣。時間來到12月的最後一天,星期日,青魚從早上八點到晚上9點的課,10個小時,大滿課,昨天也是這樣。青魚累的不想講話,就想趕緊回到家洗個熱水澡後一頭紮進被窩裏。出地鐵的時候,一股冷風吹來,青魚裹了裹大衣加快了腳步。
    進了小區大門,左拐,路過樓下的兩個已經掉光葉子的梧桐樹,遠遠的,看見樓下路燈昏黃的燈光裏站著熊似寧,青魚愣了一下,今天是滿課,青魚已經提前告訴他了,沒想到他會來。天氣這麽冷,他穿的不多,也不知在樓下等了多久,熊似寧看見青魚,臉上的笑容開始蕩漾開來,那麽溫暖。青魚一身的疲憊似乎都隨著他的笑容飛走了,青魚也笑了,奔跑著撲倒他懷了。抱緊他。
    青魚“不是告訴你今天要很晚回家,怎麽還是來了?”
    熊似寧“我想見你。”
    青魚“傻瓜,明天元旦,孩子們要過年,我沒課,不就可以見了!”
    熊似寧“我現在就想見你!”
    青魚抬著小腦袋看著他有點凍紅的臉,伸出雙手捂住,想要傳遞一點熱量。熊似寧抓住她的手,說“別焐了。”
    青魚“你等了多久?臉這麽涼!”
    似寧“沒關係的,我習慣了!”
    青魚“走吧,上樓吧,熱牛奶給你喝!”
    似寧“不用了,我該走了!”
    青魚“現在就走嗎?”
    似寧笑著說“恩。”
    青魚“那你就為了看我一眼?”
    似寧“是的,再看一眼。”熊似寧用雙手拖著青魚的臉頰,低頭親吻了青魚,那樣小心翼翼,那樣戀戀不舍。親吻完後仍然不舍得放開她,用額頭抵著青魚的。因為太近了,他的氣息變成了一片白茫茫的水汽。青魚的雙眼被籠罩在裏麵有點分不清,她沒有見過這樣的熊似寧,她的心亂了一拍。
    青魚“哈哈,怎麽了?”
    似寧“沒事。我真的該走了。”熊似寧抬起頭,用手幫青魚掖了掖圍巾“天冷,你出門多穿點。”
    青魚“恩。”青魚看著似寧,她隱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可她剛剛有這個念頭的時候,就強迫自己立刻打消了,“不會!”她心裏告訴自己“不會!”她看著熊似寧,看著他的眼睛,什麽都沒說。
    似寧“我走了,上樓吧。”
    青魚“哦。我今天想,想看著你先走。”
    似寧愣了一下,然後笑笑說說“好!”
    似寧雙手擁著她的雙肩輕輕的說“走咯!”
    青魚也笑了“路上小心!”
    似寧“好的。”熊似寧鬆開青魚,轉身的一瞬間,冬天夜裏的冰霜從他的雙眼鑽進了他的心髒,和他的血液凝結在一起,化成了冰冷的淚,從他的雙眼湧出。他的全身都凍結了,可雙腳卻隻能艱難的向前,他知道青魚在看著他,他告訴自己的心“不準回頭!不準回頭!”
    青魚站在燈光裏,看著熊似寧一步一步離她越來越遠,她想要叫住他,她想要跑過去抱抱他,可她有些害怕,太冷了。不知什麽時候熊似寧最後消失在她的視線中,忽然有一片雪落進了她的眼睛,青魚猛一抬頭,映著昏黃的燈光,雪花小片小片的輕輕飛舞,青魚輕聲吐出三個字“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