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夜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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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晨與木姑娘一夜無夢,所以次日清晨,兩人精神狀態都十分的好。
不知夜裏發生了什麽,兩人醒來,看到周邊的變化,不禁嚇得毛骨悚然。
篝火堆早已不見蹤影,隻留下一塊黑色的焦土痕跡,再一看前方的土堆,已成新的土坑,屍骨雜亂的散落在周邊。
最令蘇晨感到不解的是,離自身周邊方圓不到百米之外,山體遍紅,還會不時傳來雷鳴般的轟隆聲。
“為什麽會這樣?”木姑娘眉心一緊,十分疑惑。
“不清楚,更可怕的是,這一切的變化,竟沒有任何的動靜。”蘇晨隨口回應,而後四下掃了一眼,未見臭臭,心裏一慌,大叫:“臭臭!你在哪裏?”
沒有回應。
“臭臭!”蘇晨又用力喊了一聲。
“你別喊了,你別不愛聽啊,你的臭臭應該凶多吉少了。”
“你不要胡說,臭臭可沒那麽容易出事,它可精著呢。一定是在哪裏抓野味,它經常這樣做的。”蘇晨手心一緊,憂慮的四下掃望。
“我知道你很難接受這樣的事實,不過...希望到時見到臭臭的屍體時,你不要太難過哦。”
蘇晨臉色一正,沒有理她,隨後拿上烏恒劍,離開了原地。
“蘇晨兄弟,你等等我。”
“我要去找臭臭,你不用跟著我了,要是有膽,就自個兒去尋找你那些兄弟吧。”蘇晨步伐語速極快。
“哎呀,蘇晨兄弟,你不要生氣嘛。”木姑娘努力地跟上蘇晨,隻是身子相較矮小,總要費些力氣。
蘇晨依舊沒有理她。
“我知道你和臭臭感情很好,其實呢,我也就隨口一說,就像你昨天說的,我也是無心無意,別當真。再說了,臭臭體型健壯,身手矯捷,與那白虎都能鬥上一鬥,哪能那麽輕易出事呢。”
蘇晨冷哼了一聲。
“蘇晨兄弟,男子漢大丈夫,不要這麽斤斤計較嘛,我跟你一塊找臭臭,等找著了,你再陪我一起去找我那些兄弟。好不好?”
“你這個女人。”
“我...我怎麽了?”木姑娘一嘟嘴,再提了些速度跟上了蘇晨的腳步。
“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那也比你遜色不少,還好意思說本姑娘,你自己就是。哼!”
蘇晨緩了些速度,瞅了一眼滿臉黑灰的木姑娘,道:“我與你不一樣,我並非生你的氣,隻是擔心臭臭的安危,才會急不可耐。”
“那本姑娘也擔心...”
“停!”蘇晨驟然打斷木姑娘,“聽,有聲音!聽到沒有?”
“聽到什麽了?”
“哼唧聲,”蘇晨立即興奮起來,“是臭臭的,應該就在附近。”
蘇晨隨即握緊烏恒劍,一麵用力跑起來,一麵呼喊著臭臭。但哼唧聲很快消失,不禁迷失當場。
“蘇晨兄弟,你是不是產生幻覺了,我可是什麽也沒聽見啊。”
“你並不關心臭臭,沒有用心去聽,自然什麽也聽不到。”
聽此,木姑娘一撇嘴,而後仰視著天空。
突然,一陣雷鳴般的轟隆聲傳來,山體搖晃了幾下。緊接著,腳下裂開了一條足有半丈長的縫。沿邊的花草樹木也隨之紛紛倒下。
“喂,小心!”蘇晨眼疾手快,一把拉過木姑娘跑出幾米遠。
木姑娘驚魂未定,一顆參天古樹轟的一聲,碾過她剛剛所處的位置。
“好險好險,謝謝你了,”木姑娘心有餘悸,拍了拍胸脯,而後看著蘇晨繼續道:“這是你第二次救我了,如此大恩大德,你讓我怎麽報答你才好呢。”
蘇晨給了木姑娘一個白眼。
“要不...本姑娘...以身相許如何?”
蘇晨苦澀地搖了搖頭,而後目光沿著裂縫一直看向前方,回道:“別說些沒用的了,你一個姑娘家要懂得自重,以身相許這樣的話,就這麽隨意說了出來,不覺得輕浮了些嗎?”
“真沒趣,荒山野外,本就危機四伏,心裏緊張就算了,你還這麽嚴肅,這麽一本正經,多無聊啊。沒勁,沒勁。”說著,木姑娘踢了一腳地上的石頭。
“別跟個怨婦似的,”蘇晨回頭一瞧,發現木姑娘正沿著裂縫邊行走,立馬用力拉了過來,“不要命了,我們要趕緊離開這裏。我看前方有不少的裂縫,我估摸著,臭臭八成是被哪條縫給卡住了。”
這時,哼唧聲再次傳來。
“這回我聽到了。”木姑娘喊道,“是臭臭的叫聲。”
“應該就在前方的哪條裂縫裏,”蘇晨跑起來,“快過去看看。”
沿著裂縫一側,兩人快速跑了許久,不過前方裂縫眾多,一時間根本猜不到臭臭具體在哪一條。
由於摸不準下一次震動會在什麽時候,蘇晨十分無奈,心裏再急也隻能一麵喊著,一麵逐一在每一條裂縫裏尋找著臭臭的身影。
過了一會兒,後方不遠處的地麵開始上下起伏,好似睡覺時的肚皮,上下起舞。。
“蘇晨,你快過來,”木姑娘在不遠處的草叢裏突然喊道:“我找到臭臭了。”
蘇晨一聽,飛一般地竄了過去。
原來臭臭並未卡在裂縫中,此時癱在地上,渾身是血,閉著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痛的隻能隔一段時間就哼唧一聲。
“臭臭,你怎麽了。”蘇晨蹲身摸著臭臭的腦袋,眼中十分痛楚。
“看臭臭這個樣子,應該是與什麽野獸搏鬥了很久。”木姑娘指了指臭臭身上的傷痕。
蘇晨聽了更心痛了。
“一定是抓野豬的時候,碰上厲害的野獸了,哎...”
蘇晨放下烏恒劍,而後分別將衣袖和褲腿扯下了一些,又撕成布條,將臭臭的傷痕逐一包好。
“那裏好像有條河,”木姑娘走出幾米外,指了指前方,“把臭臭帶過去,將血跡清洗一下吧。”
蘇晨點頭默許,而後輕輕將臭臭放在背上,一步一步走至河邊。
看到水質,兩人同時眉心一緊。
河水並不清澈,兩人未敢飲用,隻簡單的洗了臉,洗了手。
不知不覺,冬日已過正中,蘇晨總算將臭臭身上的血跡洗個幹淨,至少看起來不那麽觸目驚心了。
“這樣看起來還不錯,問題應該不大,臭臭一定會沒事的。”木姑娘甩了甩頭發。
蘇晨起身伸了腰,轉頭一看,不禁心頭一怔,楞在當場。
之前滿臉黑灰的木姑娘,經過一番梳洗,儼然成了一位絕世美女。
一張鵝蛋臉,俏眉美目,皮膚勝似凝脂,一笑便像花開了一樣。
“很好看是不是?你也不是不近女色嘛,看夠了沒有。”木姑娘得意的撩了下前額的頭發,淺淺一笑,隨後十分熟練的用布條將頭發紮起。
蘇晨迅速收回目光。
木姑娘雖然恢複了男人妝容,但那張精致俊俏的臉蛋,依舊讓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