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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忙不迭的要站起來，可能扭傷了腳，“嘶”的一聲，手又撐到了沈霖的胸前。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慌亂但不狼狽坐在地毯上，將頭發撩到一側，脫掉了高跟鞋，捏了下腳踝“嘶～不好意思，沈太太我可能扭到腳了。”
    “嗯。”我依舊沒想出來要擺出什麽表情，我想她可能真的傷了腳，但是我依舊覺得她惺惺作態。
    我很久都沒有與人相處，更遑論對一個我不喜歡的人寒暄客套。
    她大概也沒有料到我是這樣一個冷血無情的人，也更沒有與我這樣的殘廢相處的經驗，有些不知所措。
    慌亂的套上她的高跟鞋，扶著茶幾站起來：“那，那我先回去了。”
    她受傷的那隻腳幾乎無法用力。還有那麽高的鞋跟。我終是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冷酷。
    我推著輪椅走到鞋櫃，拿出一雙拖鞋，又推到她麵前，遞給她。
    “謝謝沈太太。”她衝我點點頭，坐在沙發上換掉了高跟鞋，那雙鞋子很漂亮。我好像還沒有穿過高跟鞋。看看我的腿，它這輩子恐怕都沒有穿高跟鞋的機會了！
    “我……”她欲言又止的看著我。
    神態看起來可憐又可愛，卻戳到了我那已經瀕臨爆發的神經質。
    “滾！”我握緊了拳頭，拚命的壓抑住我想要歇斯底裏喊叫的欲望。
    “抱歉。”她像是被我嚇到了，拎著高跟鞋，一瘸一拐的挪出去了。
    門關上的瞬間，眼淚就劈裏啪啦的往下掉，咬緊的牙縫裏還是溢出困在身體裏的嘶吼。
    我很討厭這樣的自己，可是我控製不了我自己。
    抹掉眼淚，我把自己推到沈霖的身邊，把他的頭側放，然後去衛生間拿了水和毛巾，給他擦了臉和手，脫掉了他的鞋。
    他喝了酒，睡著的時候會輕微的打鼾。
    我拿來薄被給他蓋上的時候，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囈語：“淩青，送我回家。”
    我當然知道這不代表什麽，可是，當我從沈霖的嘴裏聽到剛剛那個女人的名字的時候，我突然就難受的要命！覺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蜷縮成一團，像離了水的魚，努力的翕張著嘴巴，卻快要窒息！
    “醒醒！顏沐含！醒醒！”沈霖捏著我的鼻子叫我的名字。
    我有點生氣的揮掉沈霖的手。
    “不能睡了寶寶，睡了一個小時了，再睡晚上就睡不著了。”
    “……”我還沒從夢裏的壓抑和窒息中緩過神來。
    “怎麽了？做夢了？夢到什麽了？”沈霖用手指揉了揉我的眉頭“眉頭皺這麽緊？”
    “夢到，咳，夢到我喘不上來氣，要窒息了！”
    沈霖突然靜止了一下然後笑了：“對不起，我的錯。以後絕對不會捏你的鼻子叫你了。”
    我把他的手拉到胸前握住：“我夢到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不要我了。”
    “？？我在你夢裏這麽壞？下次睡覺帶上我，我幫你揍他好不好？”
    “不好，才不要帶你！”
    “那怎麽辦？讓你親兩下解解氣？”他把臉湊到我嘴邊
    “想的美你！”我推開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