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給你推薦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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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嗎?”
單英站起身子,轉過身看著閆學誠,眼神裏有著嫌棄,故意問他。
閆學誠停下動作,咳了兩聲收起手機,眼睛四處掃視一圈,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說到:
“沒找到,看來這家酒店還是挺正規的。但是出門在外,防人之心也不可無嘛。”
頓了頓,目光看向師姐,裁剪得體的半身裙更顯得身材窈窕,藍白相襯的色差有一種婉約的氣質。
“那什麽,師姐,時間也不早了,你先洗還是我先?”
單英順著他的手向洗手間看去,發現洗手間跟臥室的隔牆是一麵通體落地的玻璃,有一道灰白色卷簾。
心頭跳了下,俏臉上卻不動聲色,沉思片刻,有些不道:“你先洗吧。”
閆學誠剛才檢查房間的時候就注意到那道玻璃牆了,他還特意湊近卷簾瞧了瞧,很可惜,根本不透明。
長的那麽薄,顏色也挺素,就是本質不透明,太可惡了。
“好嘞。”
閆學誠直接站在原地豎起雙臂,一隻手抓著t恤領口往上提,上半身立馬就裸露在空氣中。
幹淨利落的短寸,肌肉輪廓分明線條卻不明顯,整個上半身反而有些飽和感,看上去很流暢。
“去裏麵脫!”
單英剛說完讓他先洗,眨眼間就看到閆學誠赤裸的上身,紅著耳根有些氣急敗壞的把靠椅上的抱枕丟過去。
聲音都有點變了。
“嘿!”
閆學誠脫下t恤還伸展了下身體,故意惹師姐生氣,看見飛過來的抱枕一把抓在手裏。
揉了兩把又輕輕朝單英扔回去:“謝謝師姐,不過我洗澡不用抱枕的。”
說完哈哈笑著跑進浴室。
單英抓著抱枕生氣,覺得師弟就是故意的!
狹長的眸子眼角微微向上勾,本來應該顯得清冷的眼神,因為生氣帶了點嬌媚,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韻味。
其實在單英心裏,也不是沒見過師弟光著上身的樣子,在拳館裏經常能見到他光著膀子在訓練室汗流浹背。
隻是此時兩人同處酒店的一間房間,就覺得氣氛有些怪了。
閆學誠在浴室裏隔著玻璃牆看過來,又朝她做了個鬼臉才拉下卷簾。
就是故意的!
單英抿著粉唇朝浴室瞪了一眼,看到裏麵已經被卷簾擋住,呼吸不由自主的又急促了點。
手指按著抱枕用力揉捏,好一會兒才平複心情。
真是越來越氣人了。
打開剛才被師弟關掉的電視,抱著抱枕在床邊坐下。
手指一會兒在抱枕上揪一下,一會兒又漫無目的的換著台。
精致的俏臉上目光遊移,明顯又走神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隔音還不錯。”
半晌,粉嫩的嘴唇裏嘀咕了一聲。
隔一會兒,螓首又轉向浴室。
隻看了一眼便受驚般轉回來,白皙的麵頰浮上淺紅,煞是誘人。
“呸!”
單英忍著加快的心跳小聲呸了一下。
那道被閆學誠認為太可惡的卷簾,它的確不透明,還隔音,但它透光啊。
現在隻要朝浴室那邊看去,就能見著一道人形黑影在裏麵扭動。
浴室裏霧汽彌漫,玻璃隔牆上附了一層水蒸氣,淋浴噴頭撒下的水流在閆學誠身上流淌。
“女駙馬的故事伴我成長”
“我的公子又在何方”
低沉的嗓音為了唱出調子,刻意變換氣息,飄忽的語調更加難以入耳。
閆學誠不在乎,他唱歌就圖一樂嗬,洗澡的時候吼上兩嗓子,整個人都通泰了。
師姐就是我的女駙馬,唱到這裏他在心裏想到。
不對,我是師姐的公子。
en…那女駙馬是誰?
…好像也不對,他搓著頭上泡沫的手停頓了下。
算了,切歌切歌。
“每當溫柔的風把頭發吹起”
“總讓我想起那時別離…”
…
再切。
“溜溜的情歌唱了千萬遍”
“溜溜的小船,行了千萬年”
還是這歌對他的脾氣,浴室裏又響起鬼哭狼嚎的聲音。
…
閆學誠身上穿著浴袍,潦草的在腰間係了下,上身露著口子,隱約可以看到胸膛的輪廓。
手裏拿著毛巾在頭上擦拭,棱角分明的瘦削臉龐上還有著水跡。
走出浴室看見師姐端端正正坐在靠窗的床邊,懷裏抱著抱枕,下巴抵在抱枕豎起的一角,烏黑的發絲遮住了一小半白皙的臉頰。
聽見他出來的聲響轉頭看過來:“你洗完了?”
聲音有點小。
“洗完了啊。”
閆學誠瞧著師姐此時模樣,幾根發絲調皮的貼在嘴角,被她鼓鼓腮吹開,莫名有些可愛。
忽然又發現師姐抱著枕頭的姿勢有點不對,手臂過於用力了。
“怎麽了師姐?”
閆學誠顧不得擦頭發了,快步走到床邊蹲下,雙手按在她手臂上,有點急切的問道。
單英抱著枕頭按在腹部,抵著枕角的下巴抬了抬,小聲說道:“沒事兒,肚子有點不舒服。”
眉頭微微蹙起,抿著嘴唇,白皙的俏臉好像比往常蒼白些。
“怎麽好好的肚子疼呢?”
閆學誠看著師姐此時有些柔弱的樣子,有些慌神。
大概是兩人此時離的有些近,單英覺得被長發蓋住的耳根又開始發燙了,雪白的鼻尖皺了皺,不好意思的說道:“沒事的。”
“去醫院吧,現在還不晚。”
閆學誠掏出手機,看到才九點半,按著師姐的手掌微微用力。
單英咬了下粉唇,橫他一眼,小聲說道:“不用的。”
“哦~哦!”
閆學誠看到師姐羞惱的模樣,好像明白了什麽,恍然大悟。
“那個,我出去買點紅糖,師姐你等我。”
閆學誠有些尷尬的摸了下頭,站起身子向門口走去。
“哢…嘭”
直到關門聲響起,單英偷偷抬起腦袋,發現師弟已經出去了才小口吐口氣。
小臉有些紅,咬著嘴唇摸出手機打了一行字。
…
閆學誠匆忙走出房間,乍一聽見師姐身體不舒服,剛才真是有點懵了,竟然忘了師姐的生理期。
他這人其實某些地方是有些暗戳戳的,不禁偷偷目測了師姐的身材尺碼,連生理期都被他觀察出來了。
還好師姐不知道,不然…
嘶!
想到這裏,他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
嗯?
忽然發現有點不對。
閆學誠走到電梯麵前,抬起的手臂在按鈕處頓住。
又掏出手機看了眼日期,不對呀,不是這兩天啊。
“叮咚。”
恰巧一條短信進來。
“我要洗澡…你一個小時後再回來…”
發信人:師姐。
…
“嘖…”
我這是被師姐套路了?!
閆學誠有些苦笑不得的在走廊裏站住,又仔細看了遍短信。
洗個澡幹嘛把我趕出來啊?對我這麽不放心的嗎?!
我…我雖然想看,但我肯定可以克製住自己的,吧?
閆學誠覺得有點委屈,師姐太不相信他了。
…
706房間,臥室裏空無一人,隻有暖色調燈光亮著。
浴室跟臥室隻有一牆之隔,水蒸汽彌漫在狹小的空間,裏麵的景色已經被玻璃牆上灰白色的卷簾擋住。
如果站在單英剛才的位置看去,一道曼妙的身影正如同皮影戲一般,隔著灰白色卷簾伸展。
那道身影曲線起伏,玲瓏有致,時而會有一片披散的長發蓋在上半身,更顯得妖嬈魅惑。
…
713門口。
“咚咚咚!”
“咚咚!”
“誰呀?”
高崗躺在床上,瞅著正在播放的達人秀驚歎,旁邊床上陳長城一臉不屑,他們村兒祖傳的大力金剛掌絕對比上麵這個厲害。
聽到敲門聲,離門口比較近的高崗有些不情願的起身,演的正精彩呢,誰啊這麽掃興。
透過貓眼往外瞧,原來是閆大錘這小子,這個點不跟你師姐在一塊兒膩乎,跑我們這兒幹嘛?
高崗帶著疑問打開門:“怎麽了錘子?被你師姐趕出來了?”
看著他這一副穿著浴袍剛洗過澡的樣子,高崗有點把不準。
“邊兒去!”
閆學誠就不愛聽他這話,學著高崗的北京腔兒,伸手在他肩上推了一下,徑直走進來。
“嘿!”
高崗倒退一步,吸口氣看著閆學誠朝屋裏走去的背影。
這小子勁兒還是這麽大。
他的身板可不弱,自從進了體製裏,體重更是飆升。
“錘子你咋來了?”陳長城聽到聲音,支楞起身子問道。
他也想問一句,你是不是被你師姐趕出來了。
想了想還是咽回肚子裏,錘子這人對涉及到他師姐的事兒有點記仇。
“跟你們推薦個人,老高,想不想聽?”
閆學誠一副為你們著想的架勢,四下打量一眼,轉頭問高崗。
“聽啊!錘子你真是夠意思,這麽好的機會還操心我這兒呢。”
高崗也不知道有意無意,說的話好像有點為閆學誠惋惜的意思。
閆學誠嘴角抽了抽,你一個單身狗也就嘴強王者了,除了胡說八道你還會個啥?
在電視前蹲下身子,腦袋湊近下麵也不知道在看什麽,嘴上不耽擱的說道:
“佛山現在有個比較能打的外家高手,想不想要?”
閆學誠說的就是翁海生,看練功方法,這人是個能打的。
起碼比他切磋過的很多人都能打。
被師姐一招打傷這事兒吧,其實真不怪他不行。
另外,外家內家其實也就練功方式有所不同,在以前根本沒區分的。
這是後來被一個不會功夫的文人提出來的,有些人覺得內家拳這個名頭不錯,能顯得自己比別人高人一等,也就這麽叫下來了。
說到底內家外家並不能很分明的區分開來。
“能打的?誰啊?”
能從錘子嘴裏說出能打可不容易,高崗有點好奇了,走過來站在他身後問道。
雖然體委目前急需的是摸清傳武還留存的訓練體係,但是找個能打的為傳武正名,也能為以後舉辦賽事提前鋪路。
“萃葵裏49號騎樓,翁海生。”
閆學誠自顧自在房間裏到處看,時不時還伸著腦袋湊近觀察:
“提前跟你說一聲,這人現在還打黑拳呢,而且老婆有癌症。”
“奧,那沒事。隻要他係統裏沒案底就都好說。”
高崗沉思了一下,決定明天去佛山市就先過去看看。
打黑拳嚴格意義上來說是違法的,但是進去打的一般都不會直愣愣的不掩飾自己身份,
沒搞出人命,沒在檔案上背上案底,那就還有辦法。
癌症的話,這人打黑拳應該也是為了湊藥費,到時候真有本事,看看能不能通過體製裏的關係給他安排了。
好多會功夫的人,走投無路的時候挺而走險,又不想觸犯心底的良知,不會報複社會般對普通人出手。
不說全部吧,大多數都會流向類似打黑拳這樣的灰色地帶。
“你找啥呢錘子?”陳長城盯著閆學誠有一會兒了,一直在房間裏東扒西扒的,不知道他在幹什麽。
“沒事兒,我看看跟我們房間有什麽不一樣。”
閆學誠有些失望的站起身子,他還想著實踐一波在網上學到的知識呢。
看來是被沙雕網友們欺騙了,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出門在外還是要有防人之心的。
摸出手機,才十點整。
唉,離開師姐的第二十七分鍾,有點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