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神犬與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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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來,不知不覺,三人已在這荒蕪人煙的龍首山中潛心修煉了整整十八個月。巨銀杏樹下僅剩楊澤一人仍舊在閉目打坐。周然早在三個月之前便結束了修煉,而秋甫更是提前了四個月。
“師兄,如今都整整一年半的時間了,師弟他仍是還在不停吸納靈氣。而且我居然看不透他的修為到了什麽程度。我擔心他會因靈氣聚集太多。。。”秋甫望著眼前依舊緊閉雙眼的楊澤憂心忡忡的說道。
“師弟所學九極真決,你我也不知底細,但是這功法乃是上古東皇所傳,自然有其獨到之處。說不定師弟現在這狀況並無不妥呢。”
“師兄,你我如今皆已達到結丹瓶頸,再繼續打坐但是心境跟不上,也是徒勞,說不定得出去曆練一番了。”
“為兄也正有此意,況且你與師弟二人如今皆急需上品法寶傍身,也是時候下山搜集材料好煉製本命法寶。隻是楊澤師弟這情況。。。我們還是再等等吧。”周然望了一眼打坐的楊澤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
“對了,師弟,你還記得咱們一年前回月輪山所見的之人嗎?”
“你是說當日我們回山門舊址之時碰見的那中年女子?”
“對!此番我們下山,定要四處打探一下那人的來曆。說不定就與我太一門滅門之禍有關。”
“師兄此言極是,我一定會留意的。。。嗯?師兄你看!師弟要出關了!”
周然聽得秋甫之語,回頭望向楊澤,隻見四周龐大的靈氣不知受什麽東西牽引,從四麵八方往楊澤身邊聚集而來,隨著靈氣越集越多,逐漸形成了一股以楊澤為中心的靈氣風暴。周然秋甫二人見狀急忙退開,心下駭然。
“這。。。這靈氣聚集程度怕是遠超結丹期了吧。這小師弟到底學了個什麽功法,也太變態了。是吧,師兄。師兄?”秋甫退開三丈以外瞠目結舌的望著眼前的景象。
“額,是。。是。”此時相較於二人見多識廣的周然也早已是目瞪口呆。
楊澤周身外的靈氣風暴逐漸變大,也越來越狂暴,眼看即將無法控製之時。楊澤陡然睜開雙眼,雙目之中一道精光閃過。隨即雙手掐訣。口中大喝一聲。
“凝!”
四周瘋狂聚集的靈氣風暴逐漸停了下來,以楊澤為圓心,順時針緩緩旋轉了起來。
“收!”
那聚集的靈氣彷佛收到指令一般,隨著楊澤的第二聲大喝紛紛湧入他的丹田。
“煉!”
雖然四周的靈氣已全數被吸收,但楊澤臉上卻顯出凝重之色,好似眼下才是最危險的時刻。隻見他雙手在極短時間內換了數種法決,同時全身衣衫鼓起。隨著最後一個字的吐出,才慢慢下降。
大概持續半炷香時間之後,一切才歸於平靜。楊澤略作調息之後望著眼前早已看出神的二人歉意說道。
“讓兩位師兄擔心了。”
“師弟,師弟。你現在是什麽修為?”秋甫回過神來,匆匆走上前來問道。
“額,我現在度過了九極中的第一極,好像是。。結丹中期。”楊澤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什麽?!就這?這就結丹中期了?”秋甫怪叫一聲,一臉羨慕的望著楊澤。
“小師弟,我看你剛剛的架勢怕是有不少風險吧。”一旁的周然卻是問出了心中的擔憂。
“是的,周師兄。據九極真決所說,進入結丹期之後便會遇上第一極的靈極洗練。將天地靈氣無限吸收壓縮,直至到達極限。從而讓自身法力充盈到結丹期的頂點。”楊澤一臉後怕的表情解釋道。
“但是在凝煉靈氣的過程,若是稍有疏忽便會導致靈氣爆體而亡。”
“啊?這麽凶險?而且這才是第一極。不知後麵的修煉會艱難到什麽程度。”秋甫雖然樂觀,但見這功法的修行居然如此恐怖也嚇了一跳。
“沒事兒,我都是嚴格按照九極真決記載的方法修煉,應該不會有大礙。”
“小師弟,這九極真決,幾萬年來修煉者也就區區幾人而已。我們資質不如你,但是也知道這功法的威力與凶險。如今太一門僅剩我們三人,你可好自為之。”周然心知肚明,小師弟肯定不會懼怕這功法的凶險而專修其他功法,於是隻得好言勸道。
“二位師兄但且放心,我一定會在修行上多多注意的。”
“嗯,那就好,小師弟,如今我與秋甫修行一途到了瓶頸,思量著下山曆練一番,你要一同前去嗎。”
“好啊好啊,我也好久沒去外麵世界看看了。還有我妹妹。。。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我也想要去打探下她的下落。”楊澤說著說著便低下了頭。
“小師弟,放心,既然那前輩說了你們會再見的就一定會再見。你去收拾一下咱們下山吧。”
“好咯,師兄師弟,你們倆在後麵同行吧,我先去前麵打探一下,為你們開路。”秋甫說著便直接騰空而起,向著山下飛去。
“你小子小心點!”周然趕忙對著秋甫遠去的背影叮囑了一句。
半日之後,嶺南城。
嶺南城是吉斯大陸東南部嶺南地區最大的一座凡人城市。幾千年前太一門便在此城建設了代理點,打理凡間事物。隻是如今因為太一門滅門之禍,無人前來管理,漸漸荒廢了。但是嶺南城卻並沒有受到波及,依舊繁榮昌盛,人聲鼎沸。
“師兄,我打探過了,咱們在這嶺南城中的代理並未有其他門派前來接管。這條線怕是要斷了。”秋甫在嶺南城中的一處茶樓,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水,向著剛剛才趕到的周然楊澤二人說道。
“唔,也不盡然,此處乃是嶺南最大的一座凡人城市,不可能會有門派放棄。就怕這是那些賊人的詭計。”周然打量了一下四周人頭攢動的街道回道。
“師兄的意思是,那些人是想留著這裏等我們上鉤?可是這都過了一年多了,他們會這樣等下去嗎。”楊澤聽完周然的話想到了一種可能。
“切,一年多的時間在修行界之人眼中不過彈指一揮罷了。”
“秋師弟說的對,不管是何原因,這嶺南城我們都是暫且動不得的。而且眼下我們也無需著急。”周然點點頭說道。
“隻是接下來,我們應該從何處著手?”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當三人都想不出對策之時,旁邊幾位商人打扮人士聊了起來。
“蘇兄,聽說最近你的鐵礦生意是越做越大啊,在下疑惑的是如今周邊礦山皆已經被官家控製,你是如何得到如此之大的鐵礦?”
“嘿嘿,我等乃是世交,此事說與你們也不無不可。”那蘇兄神秘一笑,隨即壓低了聲音向著周圍幾人說道
“就在去年,我前往南方欲尋找其他未被開采的礦場之時,偶然在附近城鎮聽聞那裏有一座山,當地人叫銅陵山,據說裏麵盛產鐵礦,其中還有不少玄鐵。你說這種好事咱老蘇還能放過?”
“當天下午,我便直接帶著手下進山探索,這剛走到半山腰。就見一個披頭散發的怪人就跳了出來。那怪人手長過膝,麵如。。。”
剛剛聽完那姓蘇之人講述,周然眉頭一皺。
“秋師弟,你說他們形容那人是否我們見過,總感覺跟門中一人很像。但是我又說不上來。。到底是誰呢。。。嗯?”
“七師弟!”
“七師兄!”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脫口而出。
“對呀!門中那癡迷陣法之道的七師弟不是跟其描述一模一樣嘛。難道他也從這場浩劫中逃了出來?”
“可,,可那人說的是一年前,七師兄還會在那嗎?”楊澤也想起了那經常來給他講解陣法的七師兄和藹可親的模樣。
“不管怎樣,我們應該過去看一看,畢竟我們分屬同門,如果真的是他的話,那麽他將是我們一大助力!兩位師弟,走!”
“好!”
三人說走就走,剛一出了城,便迫不及待施法飛遁而起,向著南方而去。
此時銅陵山腳下,一人一狗正在互相追逐。確切的說是一位妙齡女子正在氣急敗壞的追著一條大花狗。
“你這該死的花卷,竟敢又偷吃了我的丹藥。看姑奶奶不抓到你將你煮了吃了!哼。”說話之人正是那追著大花狗的妙齡女子。這女子大約十七八歲的模樣,麵容姣好。身穿繡著幾朵蓮花的淡黃色長裙。頭上一枝銀釵挽起發髻。此時正兩手叉腰氣喘籲籲的望著前方不遠處的大花狗。
那花狗大約半人多高,身上黃白黑三色花紋交替。此時見女子停下休息,頓時搖頭擺尾的回過頭來。一張大嘴咧出了一個弧度,竟是在嘲笑那女子。
“你還笑,你說說自從我撿你回來之後,你都偷吃了多少師傅給我的丹藥。也不見你能化成人形。真是的。”
“汪!汪!”那大花狗見女子說起他不能化形,頓時大叫兩聲頗為不滿。
“怎麽,說你兩句還不樂意了?蠢花卷!大笨狗!”女子嘴角出現一摸狡黠的笑容,積蓄刺激著眼前的大花狗。
“汪!汪!汪。。。”大花狗示威般的大叫起來,正要向著那女子撲過去。卻突然腦袋一歪,兩隻大眼一轉。竟轉身掉頭向銅陵山深處跑了。
“哼,這蠢狗真是越來越聰明了,這次居然不上當了。”那女子憤憤的一跺腳,追著花狗進入了銅陵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