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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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年過50的中年男子身著老款夾克,內搭一件山寨鱷魚牌polo衫,神情嚴肅,急衝衝的準備穿過警衛線,一旁的警花小妹趕忙拉起抬高警衛線。男人略微俯身穿了過去。
    “誒誒誒!你誰啊?這裏不準過!”一名年輕的警察見狀立馬喝聲製止。
    “他是重案組的張警官!”警花小妹趕忙解釋道。
    中年男子點頭示意了一下,順勢從夾克的兜裏掏出警察證掛在了脖子上。
    “張錦榮浙江省a市公安局”
    一家五星級酒店,一名男子全身赤裸,一絲不掛的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割腕死了………
    張警官走進房間,周圍的勘查人員都在忙碌且有序的搜集該房間內的線索…
    相機的哢嚓聲,勘察隊小聲的對話聲,警戒線外圍觀者聚集,警察的驅趕聲,同事對報案人的做著筆錄…
    進入到工作狀態的張警官眼神犀利,緊皺眉頭,一手插在褲子口袋裏,一手摸索著下巴的胡子渣,一進房便環顧四周…
    這是一間套房,一進門是個小客廳,看起來有點檔次的皮質沙發,普通家庭裏不常見的超大液晶電視。客廳左手邊是臥室,和廁所相連。
    臥室一進門,在空氣中彌漫開來的血腥味,警花小妹還是新手乍到,不禁捂了下鼻子,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咦~”見周圍其他同事絲毫不被影響,立馬放下手,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剛才捂住口鼻的手頓時有點不知所措…
    臥室靠右手邊的是一片整麵的落地窗,裏層若隱若現的白色紗窗完好的拉起來,很好的讓房間即透光,又遮擋隱私,外層的酒紅色絲絨全避光窗簾掛在窗簾鉤裏。
    窗前一個圓形玻璃咖啡桌,上麵擺著香檳桶,裏麵的冰塊早已化開成水,桶外的水珠也低落至桶底,在玻璃咖啡桌上留下一圈水印。裏頭的香檳還原封不動,兩盞精美的香檳杯也一左一右的挨著擺放。
    屍體已被抬走,但大床上的整片鮮紅色血跡宣告著死者是死在床上的。
    不愧是套房,連廁所都堪比一個房間那麽大,張警官站在廁所的洗手台前,心裏不禁感慨。套房廁所最裏麵是衝淋房,裏麵的一次性沐浴露和洗發水已被打開使用過。靠廁所左手邊有一個浴缸,裏放滿了水,他走上前仔細看了一下,浴缸的水位線有點漂浮物,類似身上的老泥,“看來死者死前還認真的洗了把澡啊……”他半開玩笑的嘀咕著。
    “張隊!從死者cheakin時用的身份證,及酒店大堂經理的供詞得知,死者男性,名叫沈佳傑,35歲,本地人,無業,是這家五星級酒店的常客,算vip了。今天過了中午12點退房時間卻遲遲沒有辦理退房手續,所以前台先打了電話詢問,房裏卻一直無人接聽,大堂經理就親自上來了,這才發現了屍體,立馬報了警。”另一名30歲出頭的男警官是張警官的重案組同事,此刻向張警官匯報著。
    “監控查了嗎?明顯約了人啊。”張警官問道。
    “已經派同事去看監控了,應該不久就會有結果。”男警官回答道。
    “法醫初步鑒定呢?割腕用的啥?”張警官撇了一眼男警官,心裏覺得這小夥都入隊2年多了,怎麽辦案還略有木納,不問不答的那種性格可不符合張警官雷厲風行的查案風格。
    “死者割腕用的酒店一次性剃須刀刀片,很深,兩條動脈全部割開,這種情況下通常10分鍾就會引起大腦供血不足死亡,法醫到的時候,屍體已經完全僵硬,應該死了9—12個小時。”男警官抬手低頭間看了一下手表,繼續說道,“死亡時間應該在………淩晨1:0之間。”
    “死者無業,確是這家五星級酒店的常客,還住套房,我剛剛看到廁所裏那些地上的衣服質量都很好的樣子,我不懂牌子的人也看得出那些衣服皮帶都價格不菲。”張警官開始訴說自己的想法,“查查死者背景,人際關係,這案子遠沒有表麵那麽簡單。”他又習慣性的摸摸自己下巴上的胡子渣。
    “張警官!這絕對不是自殺!”警花小妹激動的跑到張警官跟前,邀功領賞的說著自己的推理,“我發現死者死前洗了澡,因為浴缸水位線有老泥印,洗手台邊上還有胡子屑,說明死者死前還刮了胡子,如果死者是自殺,那說明他是個極其講究的人,那麽一個如此講究的人,又怎麽會用剛剛刮過胡子的剃須刀片來割腕呢?”她越說越激動,且乍聽都很有道理。雖然小丫頭說的,張警官早已心知肚明,卻也不打斷,依舊認真聽著。
    這個警花小妹是剛入隊的新人,辦案十分積極,在張警官眼裏,小丫頭也頗有天賦。
    “最關鍵的是,香檳!明顯死者約了某個人,想要慶祝什麽事情。另外現場沒有任何打鬥痕跡,進門要麽刷房卡,要麽就是死者自己開門讓外人進來,一定是熟人作案。查下監控,誰來過?誰就有嫌疑。”警花小妹,說完用期盼的眼神看著張警官,一副渴望得到誇獎的樣子。
    一旁的男警官也聽的認真,這才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回過神冒了句,“還用你說,早派人去查了。”
    這時另一名30多歲的便衣警察跑進來,拿出手機給張警官看,“我們查了死者從昨晚9點進入房間後,就沒有出來過,一直到早上7點多,才有個女子進去過,但是5分鍾後,該名女子就匆忙跑出來了。”說完將拷貝到手機裏的監控錄像給張警官查看。
    “什麽?死者是在淩晨1:0之間死亡的!這期間沒人進去過嗎?”警花小妹驚訝的問道。
    “對,沒有!所以這可以基本判定是自殺了吧。”便衣警察說道。
    此刻張警官正在第二遍認真查看監控內容。確實,在法醫鑒定的死亡時間裏,房間沒有任何人出入,後來進去的那名女子應該就是死者原本與她約定要喝香檳的那位,她的打扮明顯喬裝過,超過膝蓋的長風衣,在室內也不摘掉的墨鏡和帽子,隻有一雙閃閃發亮的高跟鞋比較顯眼。
    他的直覺告訴他,死者不像自殺的樣子。可唯一可疑的女子卻在死亡時間之後的三個小時進入房間,難道死者的死與她無關?她是誰?她在房間裏的五分鍾做了什麽?如果當時死者已經死了,她為何不報警?還是當時死者其實還沒有死?張警官心裏默默盤算著這些問題…
    “這裏留一兩個兄弟就行了,剩下的交給勘查隊,你們跟我先回警局。”張警官發令道。
    “是!”警官隨聲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