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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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孫荔與劉星宇帶著龍嶽去考試的期間,老師們又開始對劉星宇這個超級大富豪議論紛紛,這麽有錢的人為什麽要來學習當老師呢?這是這些老師們共同的問題,而他們得出的答案也出奇的一致,無非是體驗生活罷了,玩膩了就走了。但是這麽個富豪在學校裏,自然每個老師都想和他搞好關係,或者說能從星宇那裏得到什麽幫助。
    而對於張悅來說,他可對這些無聊的問題不感興趣,她要去爭取的東西不是一點兒好處,而是劉星宇的所有。因為張悅對自身也有極度的自信,自己家庭也很優越,父母都在政府工作,房子車子父母也幫忙準備好,來學校當老師也是混個閑職,考試就提前給學生答案,老師換課就同意,畢竟她這一門課對於學校,家長,學生來說沒有一方在乎的。
    就在她知道孫荔與劉星宇帶著龍嶽去考試的時候,氣不打一處來,暗地裏咒罵孫荔這個婊子,就在今天體育老師李建國也來湊熱鬧。
    今天建國來到文科辦公室,想找張悅調課。“請問張悅老師在嗎?”見沒有人回應,環顧了一下四周,眾老師也一起幫忙環顧了四周,原來張悅就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動不動一聲不吭。
    李建國就上前去輕輕拍了拍他說:“張老師。”張悅被嚇了一跳抖動了一下身子,回過頭問:“是李老師呀,什麽事呢?”
    “是這樣的,明天下午有一節課能不能和你換一下?我後天得參加一個會議。”
    “沒問題呀”
    “好的,那謝謝李老師了”李建國笑道,於是準備出門,正當要出門時,目光掃到晶瑩透亮的辦公室。“這辦公室可以啊,劉老師到底什麽來頭,全校都在議論他,你們離他最近了,知道點什麽嗎?”
    一聲熟悉的聲調響起“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我們怎麽會知道呢李老師。”賽李白吟道。
    “不愧賽李白,啥都是一套一套的,咱們中可能就那個新來的孫荔老師了解點情況。”李建國說道。
    “等等你說什麽?孫荔?”張悅立馬接話說道。
    “是的呀,我看他倆關係特好,就前兩天晚上我還看到他們一起吃小龍蝦,有說有笑的。”
    辦公室老師們也跟著起哄道“可以呀看不出來呀,看來孫荔馬上就要變鳳凰了。”
    張悅沒跟著起哄,咬牙切齒。
    這時黃主任也進來了,李建國看到主任立馬拉著主任說“主任你說劉星宇,到底啥來頭啊,這麽有錢來體驗生活的吧?”
    “不記得你是第幾個問我這個問題的人了,校長現在還在出差學習在他還沒見過劉星宇的情況下就安排我去接待了,之後我看了遞交過來的材料才知道他其實並不是師範大學畢業的,我們學校招他,不,應該說他選擇我們學校是因為筆試麵試成績合格的基礎上,他又給我們學校捐了一棟樓。”
    “你說這有哪所學校能坐得住?”黃主任理所當然的說。
    “害,那還是啥都不知道,他有錢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李建國有些不滿足的說“給這樣老師當學生好幸福啊,要空調下午全校就裝上!”
    “李老師以前我怎麽沒發現你這麽八卦的呢?”江恒梳著僅有的幾根頭發說。
    “我這不是見錢眼開了麽,開發出了新潛能。”李建國笑著說道。
    “別八卦了,劉老師這個檔次的人不是我們能猜透的有啥去忙啥去吧。”
    張悅心裏想:喜歡管學生是吧,讓你們管個夠!
    隔天,孫荔回到學校,感覺老師們看她的眼神都和原來不一樣了,畢竟是第一個和劉星宇單獨出行且吃過飯的人,對於人們好奇心她現在也是學校的紅人之一了。不少人來問過孫荔這件事情,就連張悅也忍氣吞聲的過來套話,但是得到的答案除了有錢以外就隻是兩手一攤,表示自己其他什麽都不知道。很多人也就此罷了,畢竟人們不會始終揪著一件事不忘,畢竟好奇心還是比不過什麽時候能評上職稱重要。
    但是更讓孫荔疑惑的是,同學們的態度也很反常,在例行班會的期間突然對她提了很多的建議,與其說是建議,不如說是自己的願望。王雷建議說要多上點體育課,他的兩小跟班徐歡和張弛附議,蕭晶晶建議說換同桌,何中山建議說老師減少作業布置,還有的同學說學校可不可以組織王者榮耀比賽,甚至還有的同學說不想來上課了,他們提出的無非就是享樂和娛樂,完全沒有即將升上高三的緊張感。在這些鬧哄哄的人群中龍嶽和馮濤並沒有參與。龍嶽反而想幫著班主任平息這場騷亂,讓同學們不要這麽無理取鬧,本來就沒什麽朋友的他會兒就被吵雜聲淹沒了並沒有人理會他。而另一位同學馮濤長相憨厚老實,笑起來還有幾分傻氣,牙齒也參差不齊。默默地坐在座位上沒有出聲。孫荔也也注意到了,但是她現在哪裏還管得了這麽多呢,忙著聽學生們的訴求的耳朵都不夠用。於是她隻能讓同學們把想說的話全部寫在紙上,回去再看。
    這個事情一出可把孫荔忙壞了,雖然不知道同學們為什麽突然這麽做,但是她也不能至同學們的要求不管不顧,每次課間,放學都在認真看同學們寫的東西,就算再不可理喻她都會認真的看下去,在這個期間還有不斷有同學遞來建議書,更誇張的是還有其他班級的同學也來湊湊熱鬧碰碰運氣,看看能否實現自己的想法。
    劉星宇也看到了孫荔如此之忙,並沒有理會,仍然處理著自己的事情。
    孫荔連著一個星期都在處理著同學各五花八門,各式各樣的問題,她的處理方式就是一個接一個的找同學談話,能解決的告訴學生應該怎麽辦慢慢引導他們走出牛角尖。比如像何中山這樣比較老實的學生還可以循循善誘,以理服人。但是像王雷這樣調皮的學生提出不想上課問題,她就無比煩惱了,仿佛下一秒就要變得和江恒老師一樣禿。
    就在孫荔忙著應付學生大大小小的事情裏的時候,張悅開始展開了攻勢。她不再那麽主動的靠近劉星宇而是想辦法創造像是意外的機會。
    因為每天都需要兩位老師做值日,直到全校師生走後,他們才能離開。張悅就瞅準這個時機,雖然劉星宇總會請人替他,但是突發情況一定可以讓他措手不及。張悅首先把年級課表全部找到,找出了最完美的一天,辦公室下午隻有李華,劉星宇還有江恒在辦公室,而放學後需要她和江恒做值日的那天。首先她偽造了一個詩歌大會的邀請函快遞給李華,李華提前一天就請了假,而後又在當天下午上班比誰都來早了一些,把江恒的生發液和墨水調換了一下,因為她知道每天下午最後一節課上課前江恒都會用他的生發液去按摩頭皮,到時候一頭墨水的他肯定沒法上課,這時候辦公室裏,可以換課的老師隻有劉星宇,她咬定了劉星宇一定會幫江恒,這樣他們就可以有獨處的時光了。
    事情果然如張悅想得一樣一些順利,隻是江恒在向劉星宇求助的時候星宇的回答是我拒絕。
    這時江恒快要流出淚來的小眼神看著星宇,星宇也看了看他無奈搖搖頭。
    按著眼鏡說:“讓學校的另一個地理老師來我辦公室。”
    沒有哪個老師抵得過劉星宇的誘惑,被他叫去自然不會拒絕。
    當那位老師來到時他說“麻煩您下午幫江恒老師上一課,他有事。”
    “我下午還有課,可能。。”
    沒等老師說完劉星宇就掏出一張卡片說:“這是你一年的工資加績效,辛苦了”
    “劉老師您才辛苦了,我馬上回去準備準備上課”地理老師笑嘻嘻蹦蹦跳跳回去了。
    當上課鈴打響,張悅特地路過今天下午要上地理課的班級,居然沒有看到劉星宇在上課,自己暗自琢磨是不是計劃沒有成功,於是就往辦公室走去。當她來到令她意外驚喜的是文科辦公室除了劉星宇空無一人。盡管她不知道為什麽這樣,但是結果是好的。
    這個絕佳的時機,必須得戲精上身。於是端起水杯站起身來,裝作要走到飲水機處裝水,剛走了幾步就自己絆倒自己,杯子飛出去半米遠,心裏想著劉星宇怎麽也得出來扶一下吧,沒想到劉星宇根本不想理會。凝固的空氣彌漫著尷尬,張悅心想沒辦法,隻能執行b計劃了。
    裝作一瘸一卦有些痛的樣子敲了下劉星宇辦公室的玻璃門剛打開一點點就被劉星宇的話給嚇得不能動彈了。
    “張佳佳,進來吧。”從劉星宇口中說出這個名字,讓張悅的身體直接凍成冰塊。
    她滿臉驚恐不可思議的問:“你。。你怎麽知道這個名字?”
    “張佳佳,你在記得在初中的時候有個女孩兒你還記得嗎?”
    這句話直擊張悅的心髒,有一刹那停止了跳動,接著立馬慌亂了起來說:“不,她不是,不是我害她成那樣的,和我沒有關係”
    “有沒有關係可不是你說的算的”劉星宇拿起一張照片說。這張是一個孩子躺在床上,臉上纏著紗布,隻露出一雙淚眼汪汪的眼睛,嘴角還似笑非笑的往上抽頭,手裏還筆畫著一個v字造型。
    張悅看到這張照片整個人直接虛脫般的坐在了椅子上,這張照片勾起了她原來就想遺忘的過去。
    因為家庭條件好,張悅從小就長得漂亮打扮得時髦,但是初中有一個從外地轉校來的轉校生林小小轟動了整個年級,因為實在太漂亮了,特別是那個水汪汪的靈動的眼神,不能不讓人多看兩眼。從此校花的王冠,轉移到了這個轉校生的頭上。
    從那一刻起,張佳佳的內心長出了嫉妒的種子,一向都認為自己是白雪公主的她沒想到竟然成為了巫婆。
    “從她轉校到你們學校開始,你就開始處處針對她,拉攏同學們孤立她,用她的名義給老師寫情書,誣陷她。當我父親告訴我的時候,我覺得作為初中生來說,也太歹毒了一些吧。”
    張悅一邊哭一邊說道“你父親??你是以前我的老師,劉成的兒子!!”
    劉星宇抱以冰冷的微笑表示同意。
    張悅用陰狠又無助的眼神看著李星宇“你父親讓你來幫那個女孩來報仇的是嗎!都那麽久了,真是記仇啊劉老師。”
    劉星宇不屑的說:“報仇?對,你說對了。但不是對你。是我傻瓜老爹有話要和你說,沒想到你也在這所學校,也不用我費事去找了。”
    “老師有話和我說?他在哪?”
    “已經去世了,有一封信,我想應該準備到了”
    說話間,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敲開了門,將一個文件袋交給了劉星宇,劉星宇順勢交給了張悅,並且揮了揮手讓那名中年男人先退下。
    張悅打開文件袋,拿出信封,上麵寫著:張佳佳啟。
    她打開了信。
    張佳佳:
    不知道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記不記得老師,我是你曾經的班主任劉成。如果你還記得的話我會感到萬分榮幸,因為至少在你們心裏留下過一點點的痕跡就足夠了。
    不知道這幾年你是否過得好,因為那件事情發生之後,你的父母馬上幫你辦理了轉校手續轉到了別的城市去了,老師連最後的話都沒能和你說,這是老師多年的遺憾之一,事到如今,隻有委托我的兒子,幫我這個忙,老師想和你說說話。
    當年轉校生小小轉來我們學校以後,老師沒能注意到你的變化,老師覺得十分的慚愧,老師一直在自責為什麽不能更加注意每一個學生,注意他們的一言一行。如果老師能早點察覺,就不會發生後麵的事情了,也許你和小小還能成為好朋友。
    那一天,剛上完化學課,化學老師上課做完完鹽酸與濃硫酸實驗的時候,燒杯忘記帶走。下課的時候你和小小發生了爭執,你順手拿起講台上剩餘的實驗殘液就。。。。。。在這教學事故後,你爸媽直接幫你辦理了轉校手續,賠了些錢給小小治療這件事也就草草收場了,但是這件事在老師心中一直無法抹去的痛,因為我知道造成這個事情的發生不隻是你我也有錯,我想向你道歉,作為老師我有不可推脫的責任和義務,這件事情不應該讓你一個人去承擔,太沉重了,老師想和你一起背著,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呢?
    你是一個好孩子。如果你願意,請卸掉你一半的重量,好好的麵對生活,未來的路不要害怕,因為有老師陪你一起麵對。
    張悅看完這封信早已淚流滿麵,哭泣聲早已充滿整個辦公室。
    一會一邊哽咽一邊說道:“小小,她現在還好嗎。”
    “她的臉部我已經找世界上最好的醫生幫她修複好了,畢竟是那個傻瓜的遺願。”
    “她在哪可以告訴我嗎,我想當麵和她道歉。”
    劉星宇按了按眼鏡,直接將地址發到了張悅的手機上。
    “已經發到你手機了,沒有什麽我先走了。”
    張悅沒有回答,沒等劉星宇起身,她就已經衝出辦公室,按著手機的導航疾馳而去。看著張悅奔跑的身影,劉星宇口中不知不覺說出了一句:“那個傻瓜。”
    當張悅見到小小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華燈初上,張悅站在十幾層高的寫字樓樓下,走來走去,看看手表的同時又盯著當電梯廳人來人往的群觀望。她害怕見到那個曾經自己傷害過的人,害怕她不原諒自己。但是這個時候已經容不得她想這麽多了,張悅一眼就認出了小小,那雙大大的眼睛從始至終都沒變過,臉上完全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現在的小小的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都沒法形容出來,因為不止是臉蛋,她身上那股強大的女性魅力也不斷的散發出來。
    張悅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小小的身上,在小小出門將要背身而行的時候,張悅不得己叫出了林小小的名字,她知道她自己這次如果不麵對,今後再無勇氣來到這裏。
    林小小遲疑了一下“您是?”
    “我是張佳佳,對不起,我今天是來道歉,真的很對不起,以前做的。。。”
    沒等張悅說完話,小小馬上拉住了她的手說:“佳佳,真的好久不見了!現在有空嗎?我們一起去吃個飯吧!”
    張悅一邊抹著淚一邊被小小拉著手走,一直在說自己的錯,小小也一直在安慰她,說年幼的時候也許怪她,但是現在自己完全不放在心上了,因為當年都是小孩子不懂事,人人都會有這麽一個時期都幼稚過,但是從結果上來看,現在她們兩個人都過得好就行了。
    在飯桌上他們聊了很多,張悅從她轉學改名字說到了再來學校上班的經過,林小小也把之後發生的事與她怎麽成為一名律師都告訴了張悅。突然小小發文問道:“佳佳,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張悅又回憶起了星宇冰冷的眼神“是我們學校劉星宇老師給我你的地址的,劉成劉老師的兒子。”
    聽到這個這個名字,小小眼神從激動興奮轉變為了悲傷“劉老師在我受傷在醫院的時候一直都很關照我而且還一直鼓勵我,每天他下課後還來醫院給我補習功課,在我準備踏入社會的時候,收到了一個以劉成老師名義的捐款,並且還組織外國醫生來給我修複了臉上的痕跡,我那時還嚇了一跳,因為我知道那時候劉老師已經去世了。。。。。”眼神顯得更加黯淡了。
    “那大概是劉星宇做的吧,劉老師。。。是怎麽過世的?”張悅想了解小小為什麽突然這麽難過。
    “當年,這個事情在我們城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報紙上報道他。。。。。猥褻學生,不久後他就自殺了。”
    張悅一臉吃驚的看著小小,今天發生的事情給她了太多衝擊。
    “但是我相信劉老師一定不會幹出這種事情的!一定是有什麽搞錯了!”眼中充滿了悲憤但是一瞬間又消沉了下去。“但是我什麽都做不了,明明老師幫了我這麽多。”
    張悅心想:難道今天劉星宇說的來報仇是說的這個事情嗎?許許多多的疑惑一直在張悅的腦中遊蕩。
    此時林小小叫醒了張悅:“佳佳,如果方便的話,我想向劉星宇親自道謝可以幫幫我嗎?”
    “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