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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善的表情很淡定，並沒有因為對方對他進行威脅就怎麽樣。
    或者說，在很早以前、他決定暗算他那便宜師傅張晨光時，就已經做好了迎接厄難的準備。
    他對自己的命非常看重。
    哪怕他的做出的決定、有可能會讓他麵對無法匹敵的災劫、也不介意在萬險中搏取一線生機。
    這還是在他沒能開啟係統之前的打算，在開啟舉世皆敵係統後，未來能變得有多強大暫且不說，但每次獎勵的屬性點是實打實的。
    雖說這舉世皆敵係統、怎麽聽都有種巨坑的趕腳。
    講真，若非方善心裏始終保持中國國人的優良傳統，不殘殺無辜，估計早就去侵擾那些沒辦法反抗他的普通人，瘋狂獲取係統獎勵了。
    所以說，方善是一個善良正直且有原則的好人。
    好吧，現在不是自吹自擂的時候。
    方善把目光重新放到眼前的清瘦男子身上。
    有一說一，他現在是相當期待係統給他發放的獎勵。
    嘮嘮叨叨的廢話就不用多說了。
    一刀揮斬，直接砍斷了對方右臂，幹脆且利落。
    方善的刀法沒得說，實戰中的表現比較一般，但是在卸人胳膊這一塊，絕對稱得上是登堂入室。
    鮮血自傷口處噴湧而出，浸染了地麵。
    等孫長銀反應過來，那陣自手臂斷處傳來疼痛，讓他疼到近乎窒息。
    “啊——啊——”
    嘴巴長得很大，但卻發不出聲音來。
    看得出來，這位宗門子弟的心智確實挺成熟，不過平日裏挨的打、受的傷應該比較少，不然也不會疼成這個逼樣。
    方善微微搖頭。
    相比之下，那些散修平日裏磕磕絆絆多了，或許沒多大誌氣，但能忍疼是真的。
    “混蛋，我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孫長銀齜著牙低吼道，如果可以的話，他怕是想把方善碎屍萬段不可。
    可惜，他沒有這個機會了……
    方善不以為意，半眯著眼，隻見寒光一閃，那柄長刀的刀尖剛好刺中孫長銀的胸前三寸。
    鮮血飛濺，沾濕了孫長銀胸前的衣襟。
    不過相比剛才斷臂時的血腥，此時的場景平和了不知多少倍。
    “唔，以前喜歡把人削成人彘，你的話……我覺得，咱們應該嚐試點新的。”
    “呼呼~”
    孫長銀大口喘著粗氣。
    大量血液的流失、讓他的臉色變得蒼白。
    方善才沒有估計那麽多，他壓根沒有放過孫長銀的打算，二人對此都心知肚明。
    如無意外，孫長銀今天注定會死在此地，區別是，孫長銀在死前遭受折磨的時長以及死亡的方式。
    “現在的時間很充足，幹脆讓我在你胸口刻幾個字吧……順便向你展示一下我的書法。”
    方善用商量的語氣開口道，可是停在孫長銀的耳邊，簡直比魔教還魔教。
    “你……不得好死……”
    孫長銀在用盡全身的力氣嘶吼著。
    “嘁，那也跟你沒關係。”
    方善不屑地撇了撇嘴，然後用布團塞住他的嘴：“先把你嘴巴堵上，免得到時候打擾我發揮。”
    刀刃輕輕一劃、將孫長銀的外衣內襯除去、然後以刀尖為筆、開始在他的胸前刻畫。
    一邊寫他還一邊念。
    “靈魔宗……”
    不得不吐槽一句、“魔”這個字的筆畫真雞兒多，而且筆畫很繁雜，寫出來字樣很模糊、血淋淋的。
    繼續往下寫。
    “最垃圾的精英弟子……孫長……”
    “你……”
    孫長銀的臉色鐵青、心態直接炸開。
    有句話說得好、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這尼瑪是真拿刀子往胸口上紮呀。
    他拚命掙紮、可惜被方善擒拿得死死的。
    “叮~恭喜宿主，孫長銀對您的仇恨度已達‘生死之仇’，獲得獎勵敏捷+2。”
    這就完了？
    方善砸了咂嘴。
    這次達成目標的過程很輕鬆啊，大概是他對孫長銀的刺激角度正合適、導致對方的自尊心嚴重受創。
    最可惜的事，這次係統居然隻獎勵了兩點敏捷值。
    相比方善所期望的境界提升、此時也隻能感歎一句“聊勝於無”。
    “有本事殺了我，你殺了我！！”
    孫長銀低吼著，要不是實在沒有力氣，他真想自我了斷。
    “這麽想死……那我大發慈悲地滿足你……”
    方善臉上沒有半點漣漪，語氣平淡。
    既定的目標已達成，眼前這位也就沒有了利用價值。
    不對……好像還是有的。
    方善突然想到，既然對方擅長使劍，那是不是說明，他身上很可能藏有劍法武技什麽的。
    再不濟，對方身為靈魔宗的精英弟子、他的修行功法是不是要比自己的高級點。
    方善手裏提的刀頓了頓。
    本來已經在等死的孫長銀頓時急了。
    “你又怎麽了？”
    方善撓頭：“問一句，你劍法哪兒學的？”
    孫長銀：“……”
    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後，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向他：“你覺得，我可能告訴你嗎？”
    方善想了想，對方連死都不怕，還能怕什麽？
    有點難搞。
    認真思考過後，抿嘴道：“那既然你不打算告訴我，我就在你身上刻首詩吧……”
    孫長銀：“？？？”
    求求你做個人吧。
    在經曆過多重折磨後，他欲哭無淚。
    現在的他一心想死，奈何方善太踏馬會折騰了……
    “要不要告訴我呢？”
    方善再次用商量的語氣詢問。
    孫長銀怒視著他，咬著牙道：“好。”
    他堅信方善活不了多久，遲早會下去陪他，既然如此，告訴他又何妨。
    劍法武技是肯定沒辦法教了，劍法的修煉要麽是看秘籍圖樣、要麽是言傳身教、光憑口說是不存在的。
    至於孫長銀修煉的心法，確實要比方善修煉的高級許多。
    很正常，當初張晨光會收方善入門，並非想培養他，而是要他成為一柱人藥罷了，所以教給他的、僅僅是宗門裏最基礎的心法。
    而孫長銀修煉的，則是靈魔宗精英弟子才有資格修煉的，名叫《靈魔心經真解》，是靈魔宗的開山祖師所創。
    方善對劍法本來就不是也別感興趣，反倒對《靈魔心經真解》頗有想法。
    孫長銀無奈，咬著牙把《靈魔心經真解》的口訣背下來，方善則是坐在旁邊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