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誘敵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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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小魚是千戶所一連代連長,原本是千戶所的漁民,由於船小出不了遠海,收獲不多,勉強維持一家人生存,千戶所招兵,母小魚毅然決然的投入了軍隊的懷抱,不為別的,主要是千戶大人給的餉銀太豐厚,比他打魚強。他沒有想過出人頭地,就是想混餉銀。到了兵營發現他們一班的都是漁民,好幾個還是熟人,他因為操船技術好被班裏的兄弟推選為班長,後來又推成了副排長,當排長沒有多久,團裏進行文化課考試,不合格的軍官必須降級使用,母小魚不怕文化課考核,他學得很輕鬆,老師講的他沒費多大勁就記住了,連李助理講的什麽阿拉伯數字,乘法口訣表,別人念念有詞好幾天才記下來,他就在心裏黙念幾遍就記得清清楚楚,連李助理都說他有夭賦,以致於發展到後來,很多數字他看一遍就可以複述出來。團裏的文化課考核讓不少連排軍官落馬,母小魚遞補成了一連副連長。前段時間組建警察部隊時連長到警察部隊去了,他也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升成了一連代連長。當然母小魚經過大半年時間軍旅生活,思想認識早已不再是混軍餉為目標了,不然部隊的文化教育和思想教育就白幹了。
    藍天如洗,白雲還是像一團團棉絮一樣點綴著天空,海麵上波光粼粼,時不時可以看見白色的海砍低低掠過海麵,或是迎著風追逐著船隻。母小魚指揮著大福船瓊州1號沿著海岸線巡邏,整個海麵一條舢板也沒有看見,但母小魚不敢大意。不時提醒望鬥上的母大海,那是他遠房侄子,他父母希望母小魚能照顧一二,母小魚也想有可靠的人,所以讓他作了望手,在望鬥上用望遠鏡觀察海麵情況。這次巡邏已經走了大半路程,馬上就要返航了。母小魚鬆了口氣,伸手去拿水杯,突然望鬥上的母大海吼了起來:“叔,叔!”嚇得他差點把杯子扔在地上,母小魚氣得大罵:“什麽叔,叫連長,就你糾正不過來,回去站一個時辰軍姿!”母大海馬上改口:“報告連長,十點鍾方向,發現三條船,方向東北,意圖不明。”母小魚把杯子一扔抓起望遠鏡就跑到甲板,望了一下,船還遠,看得不清楚,就大吼:“大海,你下來,我上來看看。”母大海應了一聲抱著桅杆吱溜的滑了下來。母小魚噌噌噌幾下爬了上去,舉起望遠鏡極目遠眺,就見天的盡頭,隱隱約約有三片白帆,在天海一色的藍色中非常清晰。母小魚又把望遠鏡向左右掃了一下,沒有發現其他的船支,正當他準備收回時,望遠鏡掃過三片白帆時,居然仿佛看到三片白帆還有一些白點,母小魚心中一緊,趕緊又拿起望遠鏡,後麵那些白點更清晰了,是白帆!已經不是帆尖,露出了半節船帆,母小魚數了一下,居然有八片帆,從帆的大小來看,應該都是與瓊州一號差不多的褔船,後麵還跟著一些鳥船。母小魚滑下桅杆,讓大海繼續監視,嘴裏吹響了銅哨,讓通訊兵敲響了銅鍾,“鐺鐺鐺”的銅鍾把所有士兵的心都揪了起來,各排長大聲吼道:“快!快!快!一級戰備,各就各位。”整個瓊州1號突然沸騰了起來,就像被開水澆了的螞蟻窩,到處都是亂竄的士兵,一柱香功夫又平靜下來,就聽見高低起伏的報告到位聲。母小魚又向母大海確認沒有新的發現,就讓士兵放下兩條小船,讓兩個班的士兵把軍報送回軍營,軍報中報告了他準備的迎敵計劃。母小魚計劃先主動迎上去,一是確認對方意圖,二是將對方引向昌化江,利用內河複雜水文條件擺脫追兵,軍報中建議利用內河的狹窄,陸軍在岸上殺敵人。軍報送出去,母小魚大吼一聲:“左滿舵,迎敵!”
    半個時辰後,瓊州1號迎上了迎風破浪的三艘福船,對麵的福船根本不減速,對瓊州1號視為無物,旁邊兩艘隻是航線略作偏移,形成包圍態勢,而後麵的八條大船卻沒有跟上來。母小魚已經基本確認對方不懷好意,但他還是決定確認一下,他讓人打出旗語,而對方並沒有理會,他讓士兵鳴炮警告,三艘船這時升起了海盜旗。雙方距離越來越近。吳小雨見對方的意圖已經非常明確,大吼一聲:“左滿舵。”瓊州一號在距離來船600米左右,一個漂亮的左轉,用側麵對準了最旁邊的那條船,這是海軍戰術裏最常見戰術的搶丅頭。因為這時候軍艦的側炮的數量是最多的,而軍艦的前方隻有一門炮。當然後世的炮塔是可以旋轉在任何位置都可以實現炮火集群。最左邊那條福船,一見瓊州一號搶t頭,隻好也向左邊轉向,用側麵對準瓊州一號,這的兩船的距離相距500多米,已經是在瓊州一號火箭炮的射程之內了。就聽見母小魚大喝一聲:“火箭彈甲型1號三發準備,發射!”這肘就看見海麵上竄出三個像魚一樣的東西,拖著長長尾焰,向那艘轉向的福船飛去,福船上的人哈哈大笑,這麽遠都就開炮,那船上的人一定是新兵。這個時代的火炮基本上就是前膛炮,發射的就是圓球形的鐵彈,500米的距離就是在陸地上根本沒有任何準頭,何況還在波濤起伏的海麵上,所以在海上互相炮轟的時候,基本上都是抵近到300米左右。另外兩艘福船繼續前進,想繞過來從另一麵包夾瓊州一號。瓊州一號雖然轉過身,但是並沒有減速,這些士兵都學一段時間的數學,對射擊移動目標,要預留提前量進行過培訓,這三發火箭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海麵上飛竄,由於計算了提前量,所以就方向來看是射向了福船的前麵,福船上的所有人發現如果船再前進就要被射中了,都大聲驚呼,“趕快停船,停船!落帆!”,可是飛速行駛船怎麽能夠馬上停下來呢?在慣性的作用下,所有船上的人都看著自己的大浮船的撞向了那三枚火箭彈,那幾個冒著尾焰的火箭炮直接鑽進了這艘船,接著就聽見轟隆隆的幾聲炸響,那福船就被炸開了好幾個大洞,海水毫不猶豫的湧進船艙。母小魚沒有管是否射中這少大福船,因為另外兩條船已經包抄上了,母小盈沒敢大意,再次對大副說:“左滿舵!”瓊州一號再次畫出一道弧線,向著瓊州島方向駛去,同時也把船艦的身側對準了包抄上來的兩條船,包抄上來的兩條船,一條船馬上也左轉和瓊州一號平行,另一條船卻從瓊州一號的尾部這邊繞過來,準備對瓊州一號進行包夾。幾條船的位置相距都很遠,雙方都沒有射擊的好時機,母小魚和這兩條船纏鬥的目的並不是想消滅它,他想通過一番纏鬥給島上的部隊提供更多的布置時間。這三條船在海裏不斷的轉向,母小魚就是不讓這兩條船對自己包圍,三條船纏鬥了近一個時辰,那兩條船也沒有圍住母小魚。這是望鬥上的母大海,大聲驚叫:“連長!連長!後麵的船上來了。”母小魚聽說後麵的船上來了,目測了一下和兩條船之間的距離,大約有七八百米,大聲吼道:“一排照顧左邊的船,二排照顧右邊的船,火箭彈甲型一號,四發齊射。”八發火箭彈就順著海麵向兩條福船竄了過去,母小魚一看火箭發射出去了,就大吼一聲:“左滿舵,目標昌化江,全速前進。”所有命令發完,然後把指揮權交給副連長,也就是他的大副,他才拿著望遠鏡回過頭去看那兩條浮船的情,看見那兩條船已經停在了原地,知道那兩條船肯定被炮彈射中了。再看了下向遠處,遠處那八條福船已經升起了滿帆,惡狠狠的向瓊州一號追了過來。母小魚見那八艘船離自己近兩裏遠,就讓士兵們半帆前進,與八艘船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