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血戰昌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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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殘陽如血,昌化江上想了大半天的槍炮聲,終於停了下來,但在千戶所裏的工人和居民們還是惴惴不安,也不知道是誰打贏了他們,隻能呆在家裏廠裏,等待命運的裁決,但看見街上有條不紊巡邏的民兵,心裏稍稍安定,應該是昌化千戶所打贏了,不然的話,這些民兵肯定會跟著到戰場上去,實際上,昌化江上現在是一片忙碌,滾滾而去的昌化江水早已把戰鬥留下的殘肢碎肉,破敗的木片全部帶到了大海。隻有江麵上露出的三根高聳的桅杆和三條破敗的大船,能夠看得出來,這裏經曆了一場大戰。江麵上現在一片忙碌,許多乘著小船的穿著綠黃色衣服的士兵手裏提著步槍,爬上殘破的大船,三人一組,沿著大船一寸一寸的進行搜索,隻要是聽到某個角落有動靜,就對著有動靜的地方射擊,時不時聽見有人在大吼:“雙手抱頭,饒你不死!”偶爾還能夠聽到清脆的槍響。有的士兵乘著小船在江麵上遊弋,看見水裏的海盜就用鉤子把他們鉤到船麵上,更多的江裏的海盜都是水性很好的人,早已經遊到岸邊,跪在岸上瑟瑟發抖。
王佑安幾次都想親自到安江邊去指揮,但被李小虎安排人死死的把他圍在了戰壕邊,直到三艘船已全部控製,才由一個排的戰士,保護著王佑安來到江邊。當王佑安來到江邊的時候,江麵上已經沒有任何海盜。船廠的人已經派出了拖船,準備把這三般福船拉回船廠進行維修,已經沉沒的三艘船,隻有等到明天再來打撈了。江麵上還有兩隻非常特別的小船,這兩條船是在打撈沒有爆炸的水雷,隻見小船上的潛水員跳進江裏,把江底的綁住大石頭的繩子解開,這水雷就馬上浮了上來,士兵們把這些水雷全部拉上了小船,運回軍營。王佑安在江邊走了一圈,發現這裏基本上沒有他什麽事兒,就對李小虎說:“這海盜太多了,把裏麵的嘍囉和頭目要區分出來關押。”我就帶著保衛他的一個排的戰士,匆匆趕向昌化港,昌化港這裏已經完全收拾好了,由於七八百人集中火力射擊一條船,這船上基本沒有什麽活口。王佑安來的時候,戰士們正在挖大坑,準備把這些屍體全部埋了。港口裏麵停著一條破破爛爛的鳥船,二團除了埋屍體的戰士以外1000多人全部坐在地上原地待命。王估安匆匆問了幾句,就安排有一個連的人原地守衛港口,其餘的人都跟他趕到龍成雲防守的海灘那邊去。
白魚灘,就是施琅選擇登陸的淺灘,雖然現在已經夜幕降臨,但海灘上依然被火把照得亮如白晝,海麵上兩艘巨大的福船在近海附近來回遊弋,監視著七條鳥船和平沙船上麵的海盜。海灘上黑壓壓的站著一大群人,端著已經上了刺刀的步槍。從海裏的鳥船上下來的海匪,正一步一步向岸上涉水過來,這些人雙手抱著腦袋艱難的在海裏跋涉,上岸的海盜全部雙手抱頭蹲在海灘上。由於開始海灘上的武裝警察人員不多,所以要求海盜分批上岸,當龍成雲和王友安帶著人趕到時,就可就要求所有海盜都棄船上岸,上岸的速度都就得到了大幅提高。到了晚上酉時,所有的海盜都全部上岸,李小虎安排人把那七條船全部弄回昌化港,海灘上已經蹲了密密麻麻的海盜,估計有一兩千人,加上昌化江那邊的俘虜足足有2500人左右。這個時候的海戰,比陸戰的戰損率要低很多,除非是跳幫作戰,隻要有船就算掉入海裏的人都不會淹死,死的都是一些倒黴蛋,比如說被炮彈擊中,還有就是被對方的炮彈擊中,火藥槍引爆了火藥。大概清點一下俘虜的人數,王佑安就安排警察部隊押著這些人回到校場,一團的士兵接手了海岸的巡邏和監視工作。同時通知李時之整個戰鬥已經結束,千戶所和縣城不再戒嚴,當消息傳到千戶所和縣城的時候,千戶所所有的居民和工人都高聲歡呼起來,聽說抓了很多海盜,很多人在吃過晚飯後還跑到教場來看熱鬧。這時校場周圍已經有士兵進行戒嚴,拉起了警戒線。校場的中央是一大片空地,二團和警察部隊已經搬來了很多張桌子,準備就在校場上進行俘虜的蹭別。王佑安要求今天晚上必須完成審訊工作,把海盜的頭目和嘍囉分開。剛開始審訊的時候,這些海盜還很囂張,對審訊人員的問話不開口或者是大罵。王佑安可不慣著這些人,接到報告直接讓人通知龍成雲,俘虜太多不好管理,凡事不開口或者亂罵的人,一律拉到校場旁邊,讓二團的新兵進行刺刀訓練。連續十多個人的慘叫聲很快就教會了這些海盜如何做人。審訊工作進展的很順利,因為這些問話都不涉及到其他的東西,隻是區別哪些是頭目。到了醜時,所有俘虜的甄別工作全部完成。王佑安就安排龍成雲把那些嘍囉進行集中關押,把他們所有的褲腰帶全部割斷收繳。又安排讓那些頭目自己寫信,或者請人代寫,讓他們的家人拿銀子來贖身,安排完這些,王佑安就和李時之回去討論理想和人生去了,這些二團的戰士和警察部隊也開始輪班休息。
第二天王佑安又來到校場上,讓人讓士兵把嘍囉俘虜帶到操場上,王佑安拿著鐵皮做的喇站走上點將台說:“我知道你們都是各地的貧困農民,也是走投無路才到海上為賊,但這些都不是你們殺人放火的理由,你們必須為你們的行為付出代價,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把你們全部殺了。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給大家指出一條明路,你們可以在千戶所的產業裏勞動兩年,這兩年如果沒有犯任何錯誤,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新身份,成為昌化千戶所的居民。你們現在開始選擇,我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願意參加勞動改造的站右邊,願意讓家裏麵拿錢來贖人的站左邊。校場上的俘基本上都站在了勞動改造的這一邊。接著看見很多士兵拿著刀子走了上來,這些俘虜嚇得連忙跪在地上求饒,這些士兵才對他們說:“參加勞動改造必須所有人替成光頭。”
這時關押海盜頭目那邊有個士兵過來向王佑安報告:“有一個海盜的大頭目,不願意回去,願意參加勞動改造。”王佑安一聽覺得很奇怪,就問那士兵:“你知道那個大頭目叫什麽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