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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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霜摘錄】:春雨綿綿,杏真心裏暗做決定,再接一次客,不管冬川是否能回得了木材廠,她都要和阿燦辭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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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真聽了阿姣的自我介紹,對比自己的處境,心底起了同情。第二天又見阿燦,見他臉微微露著笑,看樣子心情不錯。於是就抓住時機把阿姣的情況和阿燦說了。
    “你不要和她攪在一起。”阿燦說,“我不是沒給過她機會。是她自己搞砸的。我還給她介紹過保姆的工作,她也幹不來。好了,不說這事了。”
    “哪裏有保姆的工作?”杏真來興趣了。隻要能賺錢,又不用這般賣身,她願意去。
    “杏真,那都是外地人做的。照顧半身不遂的老人,癌症病人,你行嗎?”
    “那有什麽不行,我爸不也躺著……”
    “大材小用!再說了,你現在這樣,晚上過來幾個小時,其他時間你可以照顧你家。你到了人家家,還能照顧你老爸你老公嗎?我看你腦袋進水了!”
    阿燦為杏真腦裏“排水”,杏真也隻有橫下心來,死心塌地繼續配合阿燦的生意。
    接下來幾個星期,吉來的秘密生意紅火……幾個星期後,杏真的“表哥”阿寶又找上門來,這一次,他是來銷賬的。
    “姨父,托您福,我賺了些外快。欠賬麽,咱本來就是自家人,就算了。”他滿臉堆笑。
    “光說沒用,你給我把那條撕了,還要再給我寫個證明!”黃格明躺著,手比劃著說。
    阿寶哈了一下腰:“姨父,沒問題,聽您的!”說完掏出那新舊兩張條,當著黃格明的麵撕成了碎片。他摸摸身,找不到筆。
    “冬川,你給他紙筆。”
    “是,爸爸。”冬川取來了紙和筆,冷冷地遞給了阿寶,還從鼻孔裏“哼!”了一聲。他覺得阿寶的態度變了,隻是不清楚為什麽變,心裏對他相當蔑視,加上上次給阿寶損了一句,這次冬川總算是出了一口小小的氣。
    這之後,杏真買來了單輪車。“哇,這個好,為我回去廠裏做準備!”冬川樂得合不攏嘴,好久沒有這麽開心過了。從那天起,天天上單車鍛煉成了冬川杏真夫妻倆每天必做的事。
    “今天左腳力氣又大了一些!”冬川一邊踩著一邊對杏真說。杏真端來水,用毛巾擦擦冬川額頭上的汗。“歇一歇吧,喝口水再練。”
    黃家似乎再次化險為夷,度過難關,真是謝天謝地!至於這個中“蹊蹺”,黃格明歲數大了,躺床上越來越動換不得,自然是難再追究什麽了。冬川身體日見複原,正一門心思求原來的木材廠讓他回去工作,對杏真的行蹤也失去了警覺。
    春雨綿綿,杏真心裏暗做決定,再接一次客,不管冬川是否能回得了木材廠,她都要和阿燦辭工。清明過後的一個晚上,杏真接待了一個年青的男客。這人三十多歲,自稱陳姓,說一口很溜的普通話。杏真覺得這位陳先生和她以前所接待的男人都不同。怎麽個不同法她卻說不好。陳先生的身體好像是木頭做的,比較硬。他的眼神也有些呆滯。門關上了,他還是不怎麽看她,脖子硬邦邦的。杏真隻知道伺候好客人,讓他們高高興興進,心滿意足出。於是使出渾身解數想使這位陳先生放鬆下來。她端來酒,陳先生說不喝,隻要冰水。杏真覺得這人實在有些怪,不過還是耐心地端來了冰水。陳先生一邊喝水,一邊問了杏真一連串問題:你是本地人?做這行多久了?家裏都有誰等等。問著問著,杏真感覺不大對頭,就開始含糊其辭地應付。陳先生見杏真精神有些分散,就說:“我背痛,給我按摩按摩吧。”
    他坐到床上,問:“要脫上衣嗎?”杏真點點頭。“那,幫我脫吧。”他說。
    杏真幫他脫光了上衣,讓他趴在柔軟的枕頭上,開始給他捶肩背。
    “舒服嗎?”她柔聲問。
    “舒服,幫我按按吧!”
    按摩的過程中,陳先生不時發出舒服的吟聲。“對,就是那裏!好舒服,就這樣!”再過一會兒,他就要杏真“往下按”。
    杏真心裏多少幾分得意:一個這麽木的男人,在她手下“活”起來了。
    接下來的事,就沒有太多的不同了……
    完事以後,陳先生迅速穿好衣服。拿出手機匆匆說了幾句什麽,就要杏真上茶。熱茶上來了,他掀開杯蓋,不緊不忙地吹著,就著碟子裏的小吃,再也不說一句話。
    門突然“砰!”一聲被踢開了,緊接著是震耳欲聾的喊聲:“奸女,你被逮捕了!”
    杏真臉色唰一下白了,她迅速看了陳先生一眼,這是世上最醜陋的男人。杏真明白了過去一個鍾頭的所有怪異事。她想衝過去揪住姓陳的,可自己已經先被闖進來的警察銬住了雙手。
    下樓來,杏真看到阿燦也被銬住了。她心裏難過不打一處來,卻見阿燦冷眼看陳姓男子,說了句:“太不地道了吧你,沒種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