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陪你瘋陪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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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竇豆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猜測著砂哥的心思。
    她招呼胖子一聲,讓他好生招待幾個朋友喝茶,她要出去接個電話。
    胖子說,“好!”
    竇豆接通砂哥電話以後,並沒有直接問砂哥的決定,而是問他吃了飯沒。
    砂哥開玩笑說,還沒有,說自她下午走後,他一個人在學校裏冥思苦想到現在。
    竇豆心說,您可真會誇張,您老人家在道上摸爬滾打噶許多年,連這點小事都經不住,您也不要混社會了。
    果真如此老不經事,我以後見到您,有多遠就躲多遠吧,我還敢來蹭你的光?
    還有,您但凡有一點不看好這事,以您老人家老狐狸的天性,早就應該一口拒絕了吧。
    還需要拖拖拉拉地故弄玄虛到現在?
    玩兒呢?
    竇豆“天真無邪”地道歉,“嘖嘖嘖嘖,砂哥,對不起了哈,那可就是我的不是了,給您帶來這麽大的煩惱。
    您趕緊去吃飯吧,別餓壞了胃。我沒想到今天下午就那麽隨口一說,讓您寢食難安了。
    就算我沒說吧,您千萬別把它當個事。您忙吧,我就不打攪了,胖子他們幾個還等著我喝茶呢,拜拜!”
    砂哥趕緊阻止,“別掛電話呀,你這丫頭,咋就這麽急脾氣呢,你砂哥我話還沒說完呢。”
    竇豆笑道,“這不是怕耽誤您吃飯嗎?您看,這多不好意思,本來就害您為難幾個小時了,現在又耽誤您吃飯。”
    砂哥無奈道,“我說啥你就信啥呀?我咋就不信呢,你是這麽輕信的人嗎?”
    竇豆說道,“我不能輕信別人,還能不輕信您嗎?
    您好歹浪跡江湖多年,是楚晉有名的大哥大,政府部門都擺不平的事,您都能擺平了……”
    砂哥突然嚴肅起來了,“你什麽意思?你挖苦你砂哥呢?”
    竇豆笑道,“我哪敢呀,我一個不小心得罪了您,我還怕被您給偷運到緬北,把我給打折發賣了呢。”
    砂哥“哈哈”大笑,“就會瞎說胡說,砂哥咋舍得把你賣掉,我還指望你幫我賺錢呢。
    再說了,拐賣人口,那可是犯罪。違法的事,你砂哥是不會做的。”
    竇豆強行壓住自己喜悅的心情說,“我咋突然就聽不懂砂哥這話啥意思了呢?我能給您賺什麽錢?”
    砂哥又是一陣“哈哈”大笑,“丫頭,你別給我裝瘋賣傻!
    砂哥就陪你瘋陪你狂,陪你咣咣撞大牆一次。說吧,需要我做什麽?”
    竇豆簡直要喜極而泣了,原來你是這樣的砂哥,還挺可愛的哈。
    “那您先告訴我,跟誰學的這話,陪你瘋,陪你狂,陪你咣咣撞大牆!
    這可不像砂哥您這個年紀會說的話,您家兒子還差不多。”
    “哈哈哈,我現學現賣的。你今天下午走後,有個年輕的班主任,領了一群孩娃子來找我處理問題。
    這本來都是李小兵那個兔崽子的事,他硬推給我。
    啥事呢?有個女孩子說另一個女孩子是某個男生的小三,受害者哭著告到班主任那裏。
    班主任就把原告、被告、證人、小男主,小女主等嘟嘟嘍嘍一大堆人,都領我那裏了,讓我給斷案。
    熱鬧的很,各種角色都齊活了,哭得哭,笑得笑,都可以演一場大戲嘍。”
    竇豆笑道,“這官司可不好斷。說輕了沒用,說重了要人命。”
    砂哥說,“那是啊,這樣的事最討厭。小孩子家家的,又是小三、又是原配的,你說咋辦呢?
    我就先各打二十大板,都狠狠地批評一頓你們父母花錢讓你們來學習功夫,學習文化課,你們整天就給我搗漿糊來了。
    我看就是太閑了!都給我操場上跑十圈去!跑不完就不要回來。
    堅持不下來,叫家長領回家,你也別打著上學的旗號,在我這裏丟人現眼浪費糧食了。
    也不看看別人都在忙啥,你們整天在忙啥?
    我不累哭他們,他們就不知道馬王爺幾隻眼!
    結果,一個個都給我累的跟狗熊似的,我說啥就是啥,我說該怎麽做就怎麽做,最後,每個人都給我認真寫了份檢討,深刻檢討自己的錯誤,我才放他們回去。
    這一頓磋磨下來,人也不擰巴了,性子也不倔強了,也懂禮貌了。
    小孩子最善於欺軟怕硬,他們班主任咋說他咋懟,他在我麵前,一個屁都不敢亂放。”
    竇豆嗬嗬,“哥呀,您就這樣簡單粗暴的給處理了?也不怕委屈的更委屈,惹事的更惹事,反正倒黴的不倒黴的,都得操場上跑圈兒。”
    “哪能呢,我先都給修理一番,你說他們是不是都有錯?
    修理趴下後,再讓班主任挨個去教育教育。不然啥事都推給我,要班主任幹啥?”
    “明白了,這就是所謂的胡蘿卜加大棒。
    您先掄起大棒,不管三七二十一都修理一頓,滅滅他們的威風。
    班主任再春風化雨般,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教育教育。
    你們雙管齊下的管理教育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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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那麽個意思吧。
    臨走臨走,班主任又塞給我一張小紙條兒,說是某女孩兒寫給某個男孩兒的求愛信。
    那上麵就有這麽一句話,說,為你瘋,為你狂,為你咣咣撞大牆。
    這不,這話我就學來了,還挺順口的。
    班主任還說啊,現在小孩子談戀愛的現象非常嚴重,一個班裏都有好幾對,還有的學生以公開牽手為光榮,別的學生還去真誠祝賀。
    嘖嘖嘖嘖,現在的孩子這是想上天嗎?咋就不知道羞恥二字咋寫的呢?
    班主任問我怎麽辦?這事兒是管還是不管?
    我說當然要管了,這事兒要是管不好,那是要鬧出大事兒的,但是管呢,你得講究方法。
    他有時候可能並不懂啥是個談戀愛,可能也就是一點好感,你說這就是談戀愛,他沒談戀愛,說不定也就成了談戀愛了。
    這就看老師管理學生的藝術,教育學生的本事了。”
    “是的,砂哥,我支持您的觀點,所謂教育無小事,這樣的事情,做老師的,做班主任的都是不能回避的。
    學生的思想教育真得引起充分的重視,我看你們學校的孩子,已經有開始長歪了的哈,得趕緊掰過來。
    你們的孩子要是長歪了,對社會的危害更大,都是些會拳腳功夫的。
    現在非常能理解電視上曾經看到的故事,有個孩子功夫了得,但是經常被人欺負的憋屈的哭。
    為什麽呢,他師父規定,不管多麽憋屈,別人欺負他,打他時,都不許他還手。
    就是因為他功夫太高了,出手都是必殺技……”
    砂哥歎息一聲,“你說得對!”
    “還有那些女生,更要好好的引導教育她們,並保護她們、監督她們。
    這萬一哪個膽大包天的傻孩子,糊裏糊塗地給你在寢室裏生一個小蘿卜頭怎麽辦?
    網上曝光過的,某大學生就是把孩子生到了學生宿舍裏,都大學生了,還傻得啥也不懂。
    你們的學生年齡更小,更得注意關心教育。
    生理衛生教育課要開開,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教育等,任課教師要常抓不懈,法治教育課,這些都有必要加強……”
    砂哥立馬說道,“你啥時候有空,來給我們學生上上這樣的課。”
    竇豆心說,砂哥可真是疾病亂投醫。
    “我去上?我可不行,標準門外漢。您從校外請啊,這樣的教師,公立學校應該不缺。
    根據學校需要,可以經常請一些專家、專業老師來學校開開講座。”
    砂哥說道,“你的建議不錯,可以考慮。我回頭就讓李小兵給安排上。
    還有你們昨天說的那個培養學生特長的拓展課,我也讓他立即馬上給我開出來。”
    “嗯,還是砂哥有魄力。
    砂哥,那件事咱就這樣說定了?您真的?不後悔?”
    “不後悔!多大點事啊。你哥我就陪老妹玩點刺激的,看看我老妹有多大的本事,能不能把楚晉的天給捅個窟窿!”
    “耶!一言為定,哥,您等著吧,最遲明天晚上,我把策劃案拿給您。
    不跟您囉嗦了,時間就是金錢,時間就是生命,我得去做策劃案了。”
    砂哥笑得開心,“嗬嗬嗬嗬,我等著,看你齊天大聖大鬧天宮。”
    竇豆興高采烈地回到茶樓,一邊收拾自己的大包包,一邊對大家說,“我有點急事要忙,你們不用客氣,好好喝茶,天天向上。
    有什麽想要問的,想要了解的,或需要我們幫忙的,都跟焦正陽,焦經理說,我就不奉陪了。”
    竇豆抱拳行禮,就要離開時,胖子擔憂地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竇豆故意跟他說,“剛才的電話是砂哥打來的。”
    胖子遲疑著問道,“情況如何?”
    竇豆展顏一笑,“砂哥說,他就陪我瘋,陪我狂,陪我咣咣撞大牆一次!”
    竹葉青、猴子、胖子同時歡呼起來,“耶!太好了!”
    在三個蝦兵蟹將的笑聲中,在四個同行不解的目光裏,竇豆告辭走了。
    走在路上,讓晚風吹了一會兒,竇豆顧不得看楚晉的夜景,大腦就飛快地運轉開了。
    要想一鳴驚人,把楚晉的天捅個大窟窿,需要設計很多板塊,很多人手。
    這個工程量太大,太繁瑣,等會兒夜深人靜的時候,再好好布局。
    走在路上,可以先琢磨點不糾結、簡單的事。
    第一件事,開幕式和閉幕式的設計。交給誰才能放心呢?
    王昕!
    最近,聽高唱說,她和王昕到了潁水縣以後,自家老爹老竇頭,把王昕每天的生活安排的滿滿當當的。
    除了帶著王昕打太極拳,讀書,種菜,釣魚,煎中藥以外,還讓他跟著自家老媽一起,每天燒香拜佛打坐敲木魚。
    隔三差五,老爸想吃懶豆腐了,王昕就自然成了磨豆子專業戶。
    自己吃還不算,還得給住城裏的竇爺爺送。
    高唱幸災樂禍地說,我看竇叔就是變著法子讓王昕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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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老爸一番騷操作,一個多月過去,王昕的精神麵貌好多了,人也吃胖了些,還養了很多很多的花花草草。
    多到什麽程度?竇豆家那個超大的三樓平台,和超級大的一樓客廳,竇老頭的超級大書房,都放滿了,鬱鬱蔥蔥,家裏成了天然大氧吧。
    不僅數量多,品種也多,什麽綠植,什麽法師,什麽八寶景天。
    還有些花,名字就離奇古怪的緊,什麽屁股花,什麽小人祭,什麽不死鳥,什麽赤鬼城……
    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名字!
    自從王昕跳樓事件以後,她雖然已經不恨王昕,也知道王昕是被人設計利用的,但是她一直都沒有跟王昕聯係過。
    她怕王昕脆弱的小心靈,再也經不起任何打擊,隻能通過高唱向王昕釋放善意。
    王昕父母姐姐被拘禁期間,她通過高唱,建議王昕及時給家人請律師,阻止家庭不幸進一步蔓延到不可收拾。
    過後高唱曾問過她,當我們都束手無策,任由事情發酵而無能為力,更因為不了解親人的情況,而整天都惶恐不安時,她怎麽想到要請律師的?
    竇豆傲慢地說,你們也不想想,我媽是幹啥的?法官大人的女兒能是白做的嗎?
    王昕患上抑鬱症,有自虐傾向,她提議讓王昕住到她家去,讓王昕隨時感受到她的氣息,和來自她的關心。
    她是他的穿腸毒藥,她也是他的救命稻草。
    她以實際行動告訴王昕,她曾在六樓的玻璃擋板上對他承諾過,以後,她還是他肝膽相照、可以托付性命的朋友,她說到就會做到。
    她想再給他一次機會,讓他能夠勇敢的麵對自己,經得起希望、失望、絕望的折騰。
    她賭,她的父母,她的家,以及她自己的誠意,能夠治愈王昕。
    竇豆拿起手機打電話時,還有些惶恐,她不知道這個電話打過去,對王昕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但是,王昕對演唱的嗜好是非同一般的,水平絕對是可圈可點。
    有這樣愛好和水平的人,是絕對經不起一場大型演出的誘惑的。
    “喂!竇豆啊,這麽晚打電話可是有事?”
    “沒大事,媽,你跟爸都還好吧。”
    梅時雪說,“都好,高唱和王昕也過得很開心。
    王昕說他身體已經好了,這兩天正跟你爸商量著,要回上海呢。
    你爸說,讓他親自跟你說,你同意了,他就沒意見,他就不再提回上海的事了。”
    竇豆感激地說,“媽,您跟爸都是好人,救人於水火,功德無量。”
    梅時雪笑道,“舉手之勞,再說,人家也是因為你才得這病的。
    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咱們可要良心不安一輩子啊。
    唉!孩子也可憐,幫他也就是幫咱自己。”
    竇豆差點就激動哭了,“媽,總是讓您和爸替我操心。”
    竇豆的嗓音有些堵。
    梅時雪一下子就急了,“小竇豆,可不許哭啊,我們做父母的為自己的孩子做再多都心甘情願,都幸福開心。
    我和你爸生怕自己幫不上你的忙,心裏會不安呢,能給我兒幫上忙,我們都覺得自己還有用啊。”
    竇豆忍不住淚流滿麵,“媽,我愛你們。”
    “嗯嗯,我跟你爸都知道,我兒是天底下最懂事,最孝順的孩子,也是天底下最令父母驕傲的孩子。”
    竇豆抹了眼淚,說,“媽,咱不煽情了,好不容易給媽打個電話,還惹媽落淚。都怪我,我要堅強,才能不讓媽擔心。
    媽,你讓高唱給我打個電話,我八月份可能會有個大動作,我需要他們過來幫忙。
    媽,您覺得以王昕現在的心理狀態,他能見我嗎?”
    梅時雪停頓了一會兒說,“應該能吧,現在跟人說話,有說有笑的,挺開朗的。
    不像剛來那會兒,就低著頭,不願說話,也很少抬頭看人,偶爾看人,都是偷偷摸摸的跟做賊似的,看一眼趕緊轉開視線。
    一跟人說話,那隻小手就磋磨著大腿,很無措的樣子,真是讓人看著揪心。
    你爸就不停地拾掇他,讓他做這幹那,逼他多說話,還隔三差五帶他上街,現在進步可大了,跟過去就像兩個人。
    沒準你讓他幫著做點事,他會好的更快。”
    竇豆心裏有數了,跟梅時雪說道,“您跟高唱說一聲,讓他們給我打個電話,就說我有事找他們幫忙。
    我怕我直接打過去,讓王昕猝不及防,別又出現什麽問題。讓高唱打過來,好讓王昕有個心理準備。”
    “嗯,還是我閨女考慮的周到。對了,竇豆,你聽說了嗎?湯楠楠跟火烈離婚了。”
    “啊?啥時候的事?怎麽這麽突然?雖然結婚的時候,就覺得他們撐不長,這也太快了吧?
    這才幾個月啊?二三四五六,滿打滿算不到四個月的夫妻啊,真是造孽!”
    梅時雪歎了口氣說,“誰說不是呢!鬧了一場又一場,動靜可大了。
    湯楠楠還自作主張,偷偷把懷孕的胎兒打掉,真是作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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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那一場架,湯楠楠拿花瓶把火烈的頭都砸爛了,縫了十幾針呢。
    真狠心啊,這是照死裏砸啊,特意往頭上砸的。世上真有這麽狠毒的女人,那可是你男人啊,是枕邊人啊。
    都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萬年修得齊白首。
    一日夫妻還百日恩呢,她咋就下的了手啊……”梅時雪的嗓子有些哽咽。
    竇豆也是很心疼火烈的,心疼得胸悶,嗓子眼裏都堵得難受,畢竟真摯的喜歡過。
    他這麽好的男人,不該遭這樣的罪。
    也不該被人這樣的對待。
    但是,終究不一樣了,菊地出事時,她就覺得除了死,失去他的痛苦才能解脫。
    “何況,當初她癡癡傻傻的,人家火烈都沒嫌棄她,他倒是嫌棄起火烈來了。”
    竇豆能夠想像出老媽有多心疼火烈,她一直一廂情願的把火烈當兒子待。
    竇豆安慰道,“媽,您也別太難過了,火烈離婚了,您應該高興,他又能做您兒子了。”
    梅時雪帶著哭腔說,“他本來就是我兒子,我去看他時,他頭上裹滿了繃帶,看得我這心裏,別提多難受了,孩子遭了大罪了啊。”
    “媽,您可別再難過了,我一聽到您哭,我就忍不住也想哭。您不覺得火烈現在離婚是件大好事嗎?
    今後湯楠楠家,再也沒有任何借口,死不要臉的以所謂的青梅竹馬,道德綁架火烈了,火烈這次算是徹底的解放了。”
    “嗯,你說得對,這家人太不要臉了!當初拿青梅竹馬逼著火烈認了他家傻子做未婚妻,這傻子還沒好幾天呢,就鬧著要離婚。
    火烈嫌丟人不同意離婚,她就往死裏整火烈。
    火烈就是太心善了,要我說,怎麽也得告她個故意傷人罪,讓她好好喝一壺。”
    竇豆問道,“湯楠楠現在幹嘛呢?還在複習準備考研究生?”
    竇豆突然有個奇怪的想法,她覺得湯楠楠不是個安分的,絕對不會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裏。
    湯楠楠喜歡把自己比下去,好不容易離掉婚,自由了,她該出來幹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才對。
    果然,梅時雪說,“聽說去上海,投奔過去的老同學去了。她那個老同學的父親是個有錢人,有家族企業。”
    竇豆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度湯楠楠,沒準是去投奔菊地呢。
    過年那會兒,有沒有在她麵前提到菊地的棠棣之花啊?
    好像提到過的。
    她肯定得去,她那時候對菊地可熱絡了。還一再嫌棄火烈的生意上不得台麵,更是對菊地家族羨慕不已。
    可惜,湯楠楠注定要失望了,她都不知道菊地在哪呢。
    見竇豆不吭聲了,梅時雪趕緊說,“看我,一說話就忘了正事,我去找高唱,你忙正事吧。”
    “沒關係的媽,我不著急的,隻是在想,沒準湯楠楠會去上海找菊地呢。”
    “她找菊地幹嘛?”梅時雪一下子緊張起來,還忍不住四下張望了一下。
    竇豆笑道,“年初她們結婚時,我跟菊地去吃喜酒,她就不停地問這問那,還問菊地要不要管理人員,我才有這樣的猜測。”
    梅時雪長出一口氣,說,“哦,這樣啊,那她要失望了。我去喊高唱了,你等著哈。”
    楚晉的夜晚,依然熱鬧,它也是有名的旅遊城市。
    竇豆在這樣流光溢彩、人氣旺盛的城市裏,緩緩地朝著酒店走去,她在等高唱的電話。
    她也在擔心,王昕接了她的電話,是不是會再舊病複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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