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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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島中有座雨做的城!
    國慶假期如約而至但是對小羅來說卻是沒有絲毫的快樂感,帶給他的是壓迫感,學姐吳智夢臨放假前的那則通知一直在他的腦子裏麵盤旋“開學回來選班委,有意向的同學準備好演講稿”到底怎麽說?說點什麽?小羅特意百度了很多哪些演講大家的視頻,看來看去的最後給他的感覺是自己模仿不來,自己仍舊怯場,北原擁有廣闊的草原資源帶來的衍生物就是美味的牛肉幹和奶酪,從家出發的的時候他為班級同學買了牛肉幹還有奶酪,讓他們嚐嚐牛肉幹的味道,真正意義上的牛肉幹,開學時間就這樣如約而至了。
    小羅進學校的滑稽樣引來了幾雙看熱鬧的眼睛,背著一個滿滿登登的大背包手裏還拿著兩個大袋子,走一步歇一步,那一天小羅才真的認識到了什麽叫做最近的距離卻要走很長時間的路的痛苦,到了宿舍,室友們還沒回來,大多數都去了網吧聯機,小羅對這些遊戲是不感冒的,因為他根本看不進去看不懂那些符文所代表的意義,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他有他的樂趣,——拿著電腦敲讀書筆記。小羅在宿舍裏麵也是處在一個孤獨的環境裏麵,劉長寧也沒辦法解決,因為劉長寧也喜歡打遊戲,對於小羅來說孤獨久了慢慢的就習慣了,回到宿舍是自己一個人,劉長寧沒有去網吧而是跟小羅嘮起了假期宿舍的事。
    “被坑了,根本做不出來”
    “做出來就有200”
    “那你做這個投入了多少成本”
    “100塊”
    原來假期的時候劉長寧想著在宿舍待著也無聊就約了黃日煒出校門,恰好碰到一個顏值爆表的女生向他們推薦兼職,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更何況是像劉長寧這樣女生都把他當成哥哥的人真的是難以招架,其次是劉長寧太想賺錢了,他迫不及待的把100塊錢用來購買托盤還有工具,說是兼職其實就是在一個托盤裏麵刻一個類似剪紙的東西,如果刻成了找她去要200塊錢的獎勵,但是凡是賺錢的事哪能是那麽簡單的,劉長寧隻盯著200塊錢沒有想過自己能不能完成,興高采烈的把托盤拿回去幻想著快點賺到那200塊錢,直到小羅回來劉長寧還沒反應過來自己被騙的事實,直到晚上八個人都回來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談論著這幾天在家的趣事,尤其是對劉長寧的這個剪紙每個人都做了一下,沒有一個人能夠完美無缺的弄下來,劉長寧那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掉進去了,雖說損失了100塊,那時候有點後悔,成長可能就是這樣,在一次次的被騙和失望中逐漸的發現自我。
    夜裏小羅在思考著選班長的事,他知道他這個時候在班級的名聲還是有一些,不管是收拾班級還是日常的辦事上,小羅在各個方麵大家都是看在眼裏,他已經把全班同學的名字都認熟了。小羅知道他的對手也並沒有鬆懈黃日煒是最大的對手,經過了打架事件過後吳智夢的字裏行間裏反而更傾向於黃日煒,更喜歡黃日煒那種黑社會性質的人物,那種完全可以靠嘴皮子說,說的通俗點就是“吹牛皮”。黃日煒吹牛皮的技術可不是誰都可以吹的,這樣的人可以把死的說成活的,把活的說成死的,而且說的效果還能得到大家的認可,小羅當時其實是很羨慕黃日煒這樣的人,追女孩子真的特別的有辦法,他追到女孩子最後的結果都是——上床之後立馬換新人。小羅的想法還是停留在父母那一代的愛情下的憧憬中,但是他也十分的羨慕能有黃日煒這樣追女孩子的能力,倒不是一定要跟女孩上床,隻是他覺著認準一個就要最後,至於他為什麽想談戀愛完全是因為有一種叫做多巴胺的物質在作祟,少了高中的戀愛禁錮多了一份自由,像劉長寧和小羅這樣的青春小夥哪個不是頭腦中閃過一絲青春該有的想法。
    吳智夢對小羅還是那副冷冰冰的麵容,小羅做任何對班級有益的事她總覺著不滿意,字裏行間裏透露一種厭惡感,競選班委的時間如期而至,晚自習吳智夢在黑板上把九個班委的名稱的寫了出來,班長、團支書、紀律委員、體育委員、宣傳委員、組織委員、生活委員、文藝委員、學習委員。一共九個班委,競選方式也非常簡單,有意向的同學上講台就在對應的崗位後麵寫上自己的名字,最後投票表決出來,小羅坐在班級第一排,高中的時候第一排都是那些學習成績好的學生才有的特權,那時候想在一排隻有一個硬性要求那就是學習好,但是到了大學就不一樣了,座位任意坐,想坐哪坐哪,小羅大學上課體驗第一排已經兩個月了,從入學到競選今天他一直坐在第一排,吳智夢上了講台說了一堆常規的話術“咱們班選出的班長是四年都要跟著的,大家一定要好好選,選出的班長是一定有能力負責的”這話對於小羅來說其實是很痛心的,他知道學姐不喜歡他,不喜歡這個性格直爽的男孩,他當時心裏默念著“學姐啊學姐,你這大學三年到底都收獲了什麽?你憑空猜想一個人的未來,否決一個人的未來,我隻能說你沒有眼光”黃日煒沒有反應,因為他知道小羅要競選班長但是他沒有參與,他為了當好那個老大哥的形象一直極力的表現著自己的沉穩。
    小羅上了講台談了談當班長的看法餘下的他完全是腦子裏空白的,他隻記得嘚嘚瑟瑟的說了一些該有的東西,他的腦子裏就剩下班級很熱,人很多,王福喜的意向也是班長,王福喜成了小羅的對手了,他其實當時還是很看好王福喜的,因為這麽長時間的打交道給小羅的感覺王福喜還是很靠譜的雖說在某些方麵的王福喜有一些懶惰但是絕對不是一個思想不上進的人。劉長寧則是選了體育委員的職位,他上台競選的詞非常的簡單“我沒啥愛好,就喜歡打籃球,大家選我吧”非常的實誠的一句話給大家都弄笑了。秦臻臻則是競選了團支書,但是要競選團支書不僅僅一個秦臻臻還有一個韓笑笑。班委選拔就在這激動人心的幾個小時中度過了,最後的結果如何小羅也沒有底,到底哪句話磕巴了,哪句話是對的?哪句話是最有用的?他心裏也沒有底了,他攥了攥手心裏的汗等著吳智夢的下一步安排。
    吳智夢從講桌底下找到了幾本作業本撕成了大小一致的小紙條,分發給了班級的每一個人。一分鍾後紙條收了上去,大家坐不住了,場麵很混亂,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著最後的班長會是誰,負責唱票的同學名字叫做盧玥涵,她在軍訓的時候也吸引著大家的注意但是她卻沒有參與這次班委競選,不僅僅她自己就連她宿舍的同學也沒有參加,反觀秦臻臻的宿舍,韓笑笑的宿舍她們卻十分的熱衷班級的競選,韓笑笑的宿舍就是這樣的一個典型,一個宿舍居然都在選班委,生怕落下什麽機會,生怕把班級這些甜頭都錯過了,就像錯失了一個億一樣。哪怕自己在軍訓時期沒有什麽新生緣也要奮力一搏,站在講台上用自己蹩足的微不足道的語氣來給大家說自己有xxx能力。票的結果出來了,小羅當選了班長,秦臻臻當選了團支書,體委則由劉長寧擔任,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韓笑笑的宿舍沒有一個人當選,小羅沒有意識到一個巨大的危機正在悄然誕生,從唱票那刻開始就注定了小羅一定要在坎坷中成長,不管是待人接物還是辦事能力,不是說有了辦事能力願意為班級服務就可以的,還是很多人的不會在意的,一個宿舍的人緣可以差到極點也是少見,小羅和秦臻臻搭成了班級的班子,但是吳智夢卻告訴大家這次班長的選拔隻是臨時,還會有下一個的投票最終確認,小羅暗下決定“學姐,接下來的工作我一定要讓你認同”。
    一切看似順風順水的背後其實蘊藏著巨大的陰謀,小羅還很天真的認為大學同學很善良,自己應該包容這些,別人要求他的就是鞭策自己的力量如此這些。就在班長選完的第二天院學生會團委負責人就找到了小羅要求參加院團委組織的“班級風貌展”活動,這個活動也很好理解,就是設計班級,類似於高中的板報一類的東西,但是比那些複雜的多,因為他們所在的班級a204已經走過去了很多班級,班級後牆已經被塗抹的不像樣子,班級的人才有哪些?哪些人會畫呢?哪些人願意出力呢?這些小羅從來沒有想過,他隻想著自己一定要做出成績,但是問題真的擺在他們跟前了他應該怎麽麵對呢?第二天他跟班級同學開了一個會談了“風貌展”的問題,班級同學還是很低落的,沒有人願意出力,沒有人願意拿主意,這讓小羅十分的惱火,因為團委給的時間隻有七天,七天就是評審的日子,如果七天之內做不出東西就等於營本在全院丟了臉,更主要是這是一個本科班的班級風貌著實令人大跌眼鏡。
    小羅內心是很有激情的,因為到了躍躍欲試的一刻了,到了展現自己能力的時刻了,可是總有一些人在唱著反調,這其中就包括了韓笑笑宿舍的7個人,自私自利是這個宿舍的代名詞,她們7個人中5個統一的思想就是不願意付出就能夠獲得利益,以小博大中頭獎的心思是她們5個人的總體特征,當班級有問題的時候她們總是有一堆理由去推脫,但是當班級有什麽好處的時候例如助學金呀、優秀學生頭銜啊等等的榮譽或者說跟大學生認為的那些很重要的東西她們是第一個向前衝。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在韓笑笑的宿舍展現的一覽無餘,一點都不假,實誠人找實誠人自私鬼找自私鬼,倆鳥炒菜——一個鳥味。小羅帶著班級的班委們每天都在進行著班級的布置,最後他們選擇了後牆用白紙貼合,四周貼上比較好看的貼紙,左右兩邊用彩筆畫了一道彩虹,後麵的設計是準備畫兩棵樹,在樹上放置照片的想法。
    一連幹了3天班委們都疲倦了,因為幹活的就是15個人,9個班委加上各自宿舍的幾個人,來捧捧場,畢竟自己所在的宿舍有班委,其餘的同學都在各自玩,吳智夢也沒有露麵,因為她隻告訴小羅“這些事你自己做就好了,我到時候看,這些都是凝聚你們的能力”這對小羅來說無疑是非常的沉重,因為沒有一點經驗這讓他本就是一個藝荒的人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他這個時候有點羨慕隔壁班物流班的班代,物流班的班代即使選出了班長也仍然帶著,晚自習特意告訴班級同學應該都做什麽,班長的活都有什麽,班級布置都有哪些,每個人都負責什麽,但是吳智夢什麽都沒給,她隻留下了一句話。第四天團委負責人告訴小羅除了裝扮班級以外每個班級還得出一個才藝展示,這對於一個小羅來說又是一個天大的壓力,班級人誰願意出呢?每一個人都是藝荒,他隻得求助秦臻臻,跟秦臻臻商量。但是秦臻臻也在做著新的事,她加入了青年誌願者協會,每天都會有新人培訓和各種活動,小羅真的遇到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境地。他想不通為什麽班級同學會這樣?一個班級集體居然可以無動於衷成這樣,第五天班級的布置已經整體完畢了,就差最後的樹沒有畫,除了最後的畫還有最關鍵的一件事那就是收上來的500班費已經用去了一半,如果再花錢會怎麽樣,前幾天早操的時候韓笑笑宿舍的王文琦告訴他“一個家裝修也就是300、400的樣子,咱們班裝修一定要節省”。
    小羅不知道怎麽回複,隻是答複了一句“我一定會把大家的錢用在正地方,但是裝修錢的問題不是我能決定的,是物價決定的”小羅那一天都在尋思這個問題,怎麽遇到的同學居然是這樣的,比高中應屆班的風氣有過之無不及,但是值得欣慰的是秦臻臻和盧玥涵她們宿舍的同學就很配合,她們也都動員室友也都很理解小羅的難處,因為他們知道小羅不容易,每天隻吃一頓飯,為了班級的裝修最費心神,畫樹的問題終於有了著落曹夢玉願意試一試,韓笑笑宿舍的黃文君也願意試一試,畫作終於結束了,在最後一天完工了,就差一個文藝展示了,雖然把最大的難題解決了小羅仍然不開心。
    距離檢查僅剩最後一天了秦臻臻鬧了脾氣,原因是她們宿舍一直都在出人出力看不慣韓笑笑宿舍那副嘴臉,沒有人出來幹活,還各種不願意,秦臻臻這一鬧小羅那時候真的想打退堂鼓,他內心默念道“為什麽自己想為班級服務最後的結果卻是這樣的結果,每個人都想著那點私心”。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麽貼吧之前說的“大學就是小社會”,這句話說的一點都不假,這真的是一個小社會,每一個人都是為自己活的,看不到什麽奉獻的心,也看不到什麽同窗情誼,每天為了一點事勾心鬥角爭鬥不休,哪怕是宿舍之間也是處處不和諧,就像韓笑笑宿舍是最能體現的,黃文君和田麗敏是她們群體裏中比較善良的,還是願意與人為善的那種,就是這樣其餘的五個就會采取孤立的政策,其餘的五個人一起吃飯,一起上課下課,一起出去玩,唯獨不帶她們兩個,她們兩個隻能組抱團取暖。小羅其實是很心疼黃文君的,田麗敏她還有男朋友,但是黃文君卻是一直單身,自己一個人走的時間特別的長,孤零零的背著小包看著秦臻臻和盧玥涵宿舍的同學們有說有笑的一起上學放學。
    “我不幹了”電話裏傳來了秦臻臻怒狠狠的話,小羅內心驚慌了,他難以忘記那一天電話那頭氣呼呼的口氣,晚上秦臻臻給小羅打了電話“節目我們宿舍出,出了一個青春修煉手冊的舞蹈,你們男生宿舍也出一個節目吧”。小羅宿舍的男生們還是很給力的,當即就有三個人願意站出來,劉長寧、林語、孫世佳站了出來,他們其實都是藝荒但是為了幫助小羅硬著頭皮上陣,選了一首《奔跑》。那時候小羅其實不知道秦臻臻在打了那通電話前去見了黃日煒,黃日煒跟她聊了很久。匯演的當天小羅帶領著同學們排練了很多,吳智夢還是沒有出現,這個時候小羅最不希望的也最希望的吳智夢出現,他陷入了一個矛盾之中,他無法忘記吳智夢在畫作完工的那個晚上的冷嘲熱諷“嘖嘖嘖,感覺沒有什麽新意,沒什麽太多的吸引人的東西”吳智夢的回答讓小羅覺著將近7天的裝修最後的結果根本沒有得到一個引路人應該給的鮮花和掌聲,而是得到了一個無知的嘲笑與譏諷,這令他難過。
    他隻能去找劉長寧哭訴,劉長寧是看在眼裏的,他知道小羅為了能夠讓班級裝修出來真的費力很多的心力,每天上課時間是在8點鍾他6點就起來去準備一上午的東西,晚上回去的最晚,那時候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小羅每天走兩萬步都是有可能的,每晚小羅回到宿舍挨著枕頭就著。近七天重複著相同的作息,隻為了早日把班級風貌展弄完,韓笑笑宿舍的5個人沒有一個人來參與進來,韓笑笑偶爾會來看看,因為畢竟曾經跟秦臻臻僅僅差了一票,她對班級還是有一些眷戀的,其餘的4個完全是自顧自,抱怨著為什麽班級同學沒有選她們做班委,從來不找自己的原因。匯演的節目並不出彩,隔壁物流專業得到了掌聲不斷,小羅想鑽進去地縫裏,因為感覺很沒有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