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濁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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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宮門下鑰歐若若才回了皇女府,懷裏揣著父後賞的玉簪,想立刻戴到陳清濁發上試試看。
馬不停蹄地趕到青蓮園,卻見主房已然熄了燈。想來也是,現在這個時辰陳清濁應該睡下了。
歐若若撇撇嘴,想著隻好明日一早目睹佳人芳容了。躡手躡腳進了房,歐若若依舊歇在了青蓮園。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陳清濁已經起身了,對於歐若若睡在他身邊的事並沒有說什麽,實際上是說了也不能改變現狀,何必浪費口舌?更況且歐若若隻是中規中矩睡覺,並未做逾矩的事,陳清濁也就懶得管了。
歐若若歪著腦袋看坐在梳妝台前的陳清濁,歐若若不由得感歎美人就是美人,一舉一動如同畫中美景,讓人著迷。
歐若若下了床走到陳清濁身後,接過小廝手裏的梳子打算親自為他束發。
陳清濁從銅鏡中看到走過來的歐若若,連忙起身:“草民身份卑微,這不合規矩。”
歐若若把他按在繡凳上,說:“什麽規矩不規矩的,在這皇女府我就是規矩。”
陳清濁苦笑,十七皇女任性妄為,別說在皇女府就是在京城也沒見她怕過什麽。罷了,也就隨她吧。
不過歐若若確實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作為一個皇女,哪裏用得到她親自動手束發。看著用玉簪束著的歪歪扭扭的頭發,歐若若有些不好意思。
陳清濁倒是淡定多了,好像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伸手打散了頭發,說:“皇女千金之軀實在做不得這種事。”
歐若若看著陳清濁為自己束發,有些愣神。陳清濁此人永遠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別說被強搶進皇女府,皇女夜宿身旁,就是那夜歐若若想用強的時候也是冷靜地用碎瓷片抵著自己的脖頸,冷冷的說若皇女不介意多一具屍體的話就來吧。
說到底陳清濁也僅僅是弱冠之年,怎的這樣對事毫不在意。
想了一會歐若若默然了,陳清濁隻是一個庶子,生父位分不高,又是這般優秀,定是討不得當家主父的喜愛,怕是在丞相府陳清濁日子並不好過,才會年紀輕輕就隱藏起自己的真性情,久而久之也就成了習慣。
想到這歐若若有點心疼眼前這個清瘦的少年了。
“清濁,我想了,讓你一直呆在皇女府也不成,今日你同我出去逛逛可好?”歐若若放柔了聲音問道。
“好。”
歐若若讓陳清濁戴上玉簪,欣賞著他精致的麵容,拍手笑道:“好看。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陳清濁臉頰微紅,瞪了歐若若一眼。
歐若若終於在陳清濁臉上看到的不是那副平靜的樣子,這樣生動的表情,倒讓歐若若一時看呆了。心下了然,原來陳清濁不畏強權,卻是個容易害羞的男子。
“你可知道,我看見父後的簪子的時候便想著若是清濁戴著,該是何等好看。於是我便同父後討要了來。”
陳清濁一驚,伸手就要把簪子摘下來:“清濁福薄,哪裏能用皇後賞賜之物。”
歐若若看見陳清濁有一絲失措,揚起嘴角,牽過他想去摘簪子的手,說:“父後知道我要把這簪子給你,如果你不要,那我豈不成了撒謊的小人?”
歐若若不是什麽君子,現在說出小人的言論,讓人有些啼笑皆非。
陳清濁也不再執著,對著皇宮的方向行了一個禮,念到:“草民陳清濁謝皇後賞。”
“佳人可願與小女子一同用膳?”歐若若學著戲文裏的樣子問。
陳清濁微微點頭。
吃過早飯後歐若若帶著陳清濁出了皇女府。
現下是辰時三刻,大街上的人比肩接踵,好不熱鬧。
“這樣多的人,怕是容易走散。”歐若若說著,若無其事的牽起陳清濁的手,陳清濁掙了兩下沒掙脫,隻好任她牽著了。
這次出門歐若若主要是為了逗陳清濁開心,二人皆是步行,沒有輦車,侍衛也都化裝成行人遠遠地跟著。
歐若若牽著陳清濁來到了君子坊的門口,說:“我知你平時最愛玉器,這君子坊最近又有一些新鮮的玩意,你且先進去看看,看上什麽就買,把賬算到皇女府。我有些事先離開一會,辦完就來接你。”
陳清濁點點頭,也沒問歐若若有什麽事。
歐若若覺得此刻自己像極了包二奶的大款。
清濁怎麽能同二奶相比,歐若若暗暗唾棄了自己一下,把雜七雜八的想法清除出去,翻身上了馬。
要說歐若若的事,就是去錦繡樓。
錦繡樓是京城最大的酒樓,點心做的那叫一個絕。陳清濁平時愛好,玉是其中之一,另一個就是愛吃這錦繡樓的梅花糕。
歐若若暗暗發笑,想不到平日如謫仙似的人竟然跟小孩子一樣愛吃甜食,真是可愛。
記得皇女府中的小廝曾經對歐若若說過:“我們皇女府想要什麽樣的人沒有,不就是一個廚子,若是陳公子當真喜愛,把廚子請進皇女府不就得了。”
歐若若用手中的折扇敲了一下那個小廝的腦袋,罵了一聲“笨”,留下一個莫名其妙的小廝。
歐若若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若是把廚子請來,又找什麽借口約陳清濁出門呢。
皇女的身份不同一般,錦繡樓忙把剛做好的梅花糕裝好,歐若若也沒等多長時間。
歐若若拿了梅花糕立即返回君子坊,卻看見君子坊門前圍了不少人。心中咯噔一下,不會清濁出了什麽事吧。
歐若若坐在高頭大馬之上,自然看得比較清楚。人群中間的就是陳清濁,他麵前還有一個俊朗的貴公子。
貴公子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不屑地說:“我可擔不起你這一聲大哥。妄你平時一副清高的樣子,你以為可以攀上十七皇女嗎,十七皇女本也就是同你玩玩。現在你是殘花敗柳之身,可真是丟盡了我們陳府的臉。這玉鈴鐺原本也是我先看上了的,我不承認是你讓與我的,因為你不配。”
歐若若認出說話的貴公子是宰相府的嫡長子,陳清泉。
而陳清濁一直低著頭不說話,也不為自己辯解一聲,還是那副淡淡的樣子。
聽完這番話,歐若若怒火中燒,更是心疼陳清濁。
歐若若抽出馬鞭,朝天空甩了個響鞭。
所有人都聽見了這聲響鞭,回身看去,隻見歐若若依然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看著陳清泉。
“若是本皇女沒有聽錯的話,陳大公子可是在背後議論本皇女?”歐若若似笑非笑看著陳清泉。
陳清泉俯身行禮:“清泉不敢。清泉見過十七皇女。”
這陳清泉也是個人物,不但相貌俊朗,就連麵對傳言中十惡不赦的十七皇女還能如此麵不改色,一番行禮讓人挑不出半點錯。若是在以前歐若若不定會對陳清泉感興趣,可是現在歐若若除了反感還是反感。
“陳清泉,你可知罪?”
陳清泉吃了一驚:“草民不知。”
“別說你是丞相公子,便是丞相來了,也不敢對皇親不敬。清濁是本皇女的正夫,你見到十七皇夫不跪拜,甚至於出言辱罵,你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此話一出,不但是陳清泉吃了一驚,連一直平靜的陳清濁也抬頭看了一眼,眼睛裏寫滿了不可置信。
陳清泉被歐若若的話唬得一愣一愣的。
陳清濁對陳清泉的話不在乎,可不代表歐若若不生氣,她歐若若可是個睚眥必報的主。
“清濁是十七皇女府正兒八經的男主子,清濁寬容,看在清濁的麵上本皇女也不為難你,你向清濁磕頭賠罪這事也就過去了。”
陳清泉訥訥開口:“草民並未聽說十七皇女迎娶正夫……”
“早晚的事。”歐若若有些不耐煩了,“怎麽著,本皇女還會唬你不成?”
陳清泉心中暗恨,本以為十七皇女隻是玩玩,沒想到這個庶出的弟弟竟然真攀上了十七皇女這棵大樹。
要陳清泉給陳清濁磕頭賠罪,他是一百個不願意的。可是上邊有十七皇女冷冷的看著他,若是不磕頭可就落下了不敬皇夫的罪名。
歐若若看陳清泉在猶豫,毫不憐惜地一個鞭子甩過去,鞭子沒沾上皮肉,卻把陳清泉的衣服打了一道口子。
陳清泉一看歐若若真的敢甩鞭子,連忙跪下了:“草民知罪了,請皇夫恕罪。”
“清濁,上馬。”歐若若拉著陳清濁上了馬也沒叫陳清泉起來,直接一夾馬腹絕塵而去,倒是留了跪著的陳清泉吃了一鼻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