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喔,是嗎,我覺得你會是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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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您的《劍氣縱橫》可是新時代武俠開山之作,以獨樹一派文風寫出了在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的快意,更是以輕鬆詼諧的語氣來描寫俠以武犯禁的矛盾,縱觀武俠數十年都沒有出現像你這樣的作品,對此…”就在任一生準備繼續吹比的時候周晴天直接打斷了他。
“現在不是有了嗎,我看你的《白發魔女傳》和我的《劍氣縱橫》不相上下啊”周晴天就是這樣,有什麽說什麽,尤其是在兩個小兄弟麵前他根本不需要掩飾什麽。
“啊”周晴天的‘耿直’給任一生整不會了。說是吧,那之前吹的呱呱的,這要說不是吧,那就是對自己作品的不尊重,因此任一生決定裝傻充愣。
“有什麽好為難,怕得罪我,覺得寫的比我會開罪我,難道看我起來像是一個嫉賢妒能的人嗎”周晴天越說越離譜,直接給任一生幹沉默了。這時候就需要第三人出場來緩和氣氛。
“周哥你這話說的,你又不是專門寫武俠小說,我記得你是純文學出身的,武俠小說不過是你的試水之作”所以說當你和一個你有求於人的人談生意的時候,一定要找一個與這人非常熟悉,和你熟不熟沒關係,重要的是要和對方熟悉,不然有時候談話很容易像這樣陷入僵局,不管對方有意還是無意,但是最好還是避免出現這樣的情況。
“是嗎,我一直以為周哥原來就是寫武俠小說的,不然怎麽會寫的這麽好呢,我的小說還借鑒周哥不少元素呢”
有了洛非池這個引薦人的起頭,接下來無論怎麽說,隻要不脫離洛非池所規劃的大綱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而且任一生這話說的非常有水平,一句話不僅緩解之前的尷尬處境,並且還拔高了對方的水平。
當然了這一切的一切都要歸功於洛非池的起頭,直接把周晴天的賽道給改了,這樣就算任一生在武俠這條賽道寫的再好也不過會喧賓奪主,因為不在一個賽道根本無法比較。
“小滑頭,你們這些法師就喜歡鑽規則的漏洞”周晴天也沒有太在意,原本他看了任一生的小說,覺得對方應該和自己是一種人,所以說話才會如此的‘耿直’,然而對方根本不上當,不過他也不在意,人生難得一知己,既然難得就不會輕易得到。
“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什麽永恒不變的,而規則就是用來打破的嗎,一成不變的規則終究會腐朽,這也是我們法師存在的意義,畢竟我們不僅僅是在鑽漏洞,我們也在修補漏洞”洛非池又一次起頭引導話題。
“真理難道不應該是永恒的嗎”每一場聚會都需要一個人扮演‘小醜’,而此時適合扮演的隻有任一生自己。
“哈哈哈”當聽到任一生的話時,洛非池和周晴天都非常配合的笑了起來,不過兩人笑完之後都把目光看向了任一生,似乎發現了任一生刻意為之的‘小醜’舉動,不過兩人都是聰明人默契的沒有揭穿,周晴天還非常熱心的進行的進行了解惑。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真理確實是永恒不朽的,但是這句話往往是和另一句話配套使用的,那就是真理常常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周晴天明白這話是故意讓他接的,兩人也是想要通過這個問題讓他表態的。
“為什麽是掌握在少數人手中呢,因為他們手中掌握了能夠支撐他們話語權的資源”
“這個我知道,誰的拳頭大誰說的話就是真理”洛非池恰到時機的接上話茬。
“咳,不愧是你啊,洛非池,真簡單粗暴啊,不過你說的雖然很粗魯,但是不可否認你說的至少適應與百分之七十的情況”對於洛非池的行為周晴天大概有了一些理解。
原本他是打算敲打一下任一生的,因為他從任一生的小說中能夠開得出來任一生其實和他一種人,對自由,浪漫充滿無限憧憬的人,但是任一生滿身市儈之氣讓他非常不喜,不過有洛非池夾在中間他也不好說什麽,洛非池已經明確表態了,因此他也不會不識趣。
“對了,你之前所說的‘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是個什麽情況”周晴天之前就想問這個問題了,但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我跟你說啊,老任不僅僅會寫小說,他還是一個詩人,今天我帶他就是想讓他見見世麵,省的他一天到晚在我麵前得瑟”
“行了,行了,知道了”周晴天挺納悶的,這小子何德何能值得洛非池如此維護,不知道還以為你倆是親兄弟。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任一生見狀也沒有藏著掖著而是直接就把詩給念了出來,既然洛非池都做到這一步,他也沒必要扭扭捏捏。之所以隻截取這麽兩句,是因為此時此刻這兩句已經夠了,而且也隻有這兩句適合周晴天的《劍氣縱橫》。
“不錯,不錯,簡直是為了《劍氣縱橫》量身定做的”周晴天此刻非常高興。果然正如任一生所料,周晴天果然進行了腦補。
“不錯不錯,之前我就看到你的小說卷首有一首詞,我根本找不到出處,看來正和我想的一樣,都是你自己寫的”不知道為什麽,周晴天此刻非常開心,因為他始終認為文如其人,原本他對於任一生是存在疑問的,但是當看到對麵當場念出這麽一首詩的時候他覺得無論對方外表展現的是什麽樣子,他的內在一定和自己想的一樣。
“對了,話說你給你同學開的是什麽價啊”
“千字二百五,怎麽了”洛非池有些疑惑,這事不是已經說好了嗎,老周現在提前是什麽意思,是想講價嗎,不應該啊,談的不是挺愉快的嗎,不可能會反悔啊。
“價格還挺公道的啊”
周晴天:你還挺大方的嘛,自家的錢敗的挺開心的嗎。
“既然談好了就讓你同學和小張去簽約吧,順便讓小張去財務部打款去。
“好啊”洛非池一聽就知道這貨應該是有事要問自己,於是領著洛非池找到小張之後把周晴天所說的原原本本說了一遍之後回來了,回來就聽見周晴天詢問。
“非池啊,你同學有沒有跟你說過未來想要從事什麽活動啊”
“沒有啊”洛非池聽出味來了,這是看上任一生了,不過也正常,就算不會寫詩,有這麽一手寫作能力,周晴天也也有一點想法,當然這也是洛非池領著任一生過來的原因,畢竟周晴天他爹可是周院長,否管有沒有棗先打兩杆子,提前讓任一生在周晴天這刷一下臉,讓對方知道有這麽一個人。
“沒有嗎?”聽到對方的話,洛非池感火候差不多了,應該可以進一步刷臉了。
“不過他吧,有點特殊,除了有那麽點文采,其他的一無是處”洛非池這話已經非常露骨了,就差直接說他其他成績一趟糊塗,隻有文學這麽一點特長了,你要是真的看上眼了就捎他一段路。
“呃”周晴天沉默了,如果沒有之前他和白向天鬧翻的事情,這種事可以說是敢敢單單了,畢竟自己雖然不在學校,但是學校依舊流傳著他的傳說。
但是現在不好說了,他的改製不僅僅是針對白向天,文院一大半的人都被針對了,畢竟一大群人站著茅坑不拉屎,突然把茅坑撤了雖然對人家沒有任何影響,但是這事挺膈應的,還是那句話,升米恩鬥米仇。
“如果他真的有才自然有人帶他上路”周晴天自己雖然辦不了,但是他也沒有明確拒絕,因為他還有另一路,這不過這條路要看任一生值不值了。
“鬧掰了?”洛非池聞弦知雅意。
“早就不是一路人了,鬧掰其實是遲早的事,如果沒有任一生這事以後也會有其他人牽動這事”周晴天也不在意。
“道不同不相為謀,其實這樣挺好的,輸了這麽多年了血了,也該回回血了”洛非池其實挺高興的,畢竟這雲中閣背後最大的讚助商就是她媽,幾乎百分之九十的東西都是他家出品的,就連印刷都紙都是他家造紙廠出的。
“話說你媽,算了,你自己啥情況啊”周晴天本來想問問洛非池關於他們的事情,但是突然想起這話問的有點突兀,於是連忙轉移話題。
“我能有啥情況,洛老頭讓我準備好考外語,讓我明年之前最好把康橋的資格拿到手,這樣高中一畢業就出國。
“你家老頭子的康橋情懷還挺嚴重的,明明賓橋才是法學聖地”
“且,說的好像你家老頭子不嚴重一樣”
“但是我家老頭子專業對口啊,康橋就是文學聖地,十個‘風雨’獎有七個是來自康橋的”對於洛非池的話,周晴天也不在意,兩人明明相差十多歲,交流似乎沒有任何代溝。
“且,說的這麽好,你怎麽不去啊”不知道為什麽,洛非池就看不上對方那得瑟的樣子。法學雖然也屬於文學,每年文學盛會裏十大獎裏也有法學一個位置,但是跟‘風雨’獎根本沒得比。
“我是根本沒瞧上”
聽到周晴天的,洛非池眼睛一白,也懶得搭理他了,說了挺搞笑的,周晴天一個搞文學的不知道為什麽喜歡往賓橋鑽,而他一個法學的要往康橋鑽,真是造化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