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3 拜師大會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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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燈火輝煌,新弟子按仙劍大會名次順序跪在前麵等待拜師授香草的儀式。白染在最前麵,在她後麵的霓漫天,第三名是朔風,從拜師大會開始花千骨始終低著頭一言不發,沒有成為第一尊上一定很失望吧?不……尊上一定會收自己為徒的,尊上說過隻要讓她滿意就會收自己為徒,花千骨輕輕抬起頭來看著尊上,就發現尊上的目光停留在白染身上。
‘為什麽?為什麽會是她?她究竟哪裏好了?為什麽白染就可以得到首魁!’花千骨手指握在掌心,指甲摳破了肌膚,名為嫉妒的火焰不停的燃燒著。
花千骨出生之時花殘草枯,無數人因此而受損,田裏的莊稼一瞬間枯死,要不是當時隻是仲春,恐怕會損失慘重,嚴重點顆粒無收,花千骨的體質易招惹妖魔鬼怪,給村裏惹下不少麻煩,次數多了,村裏人不再容忍,排擠花千骨,花秀才隻好帶她搬出村子。這樣長大的花千骨,即使沒有長歪,又能單純到那去呢?
花千骨知道,一個單純善良的女孩總是能讓人憐惜的,戲演多了,連她自己都以為自己是個單純善良的人了,可是演戲就是演戲,就算演的在真,也掩蓋不了本性,騙的了自己一時,騙不了自己一世。她的本性就是貪婪的,不滿足的,花千骨想她爹怕是看出了自己的本性,才會說什麽不要不滿足之類的話……
糖寶以為,輕水以為,落十一以為,眾人都以為她隻是想做白子畫的徒弟,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想的是把那個高高在上的長留上仙拉下神台,讓他為自己瘋狂。
從小遭眾人厭棄的經曆,讓她學會了怎樣觀察一個人的性格。雖然與白子畫相處的不多,但花千骨已經發現,白子畫自負又高傲,雖然看似不好接近,但心中柔軟,隻要有機會在他身邊長留,她就能讓白子畫對她動心。
高處不勝寒,習慣了有人陪伴,又怎麽能回到孤寒呢?可是…可是,這一切都被白染給毀了,被她毀了?仙資,容顏,憑什麽白染就可以什麽都有,美麗傾城的容顏、得天獨厚的仙資,憑什麽她就可以擁有這些?
花千骨閉上眼睛,將一切深埋心底,終有一天她一定要將白染踩在腳下!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
“掌門師弟,你先選一個收作弟子吧?”摩嚴首先開口說道。
“讓大家先挑吧。”白子畫似乎仍在沉思,望天掐指而算,無論多少遍,都是相同的結果,白染的命數他掐算不出,每次算都顯示出混沌一片,摩嚴點點頭揮了揮手,收徒儀式便開始了,其實說來簡單,有心開府收徒的折了壇上香草,遞與誰,接了便是收歸門下了,隻是長老輩的幾乎都已經不收弟子,大都收徒的都還是比較年輕的一輩,不一會兒其他本門弟子都一一接了師父給的香草。雖有幾個可能心裏不願但是敢當麵拒收的畢竟還是少數。
落十一心中忐忑的等著白子畫發話,待他收了白染、朔風或者霓漫天,自己才有資格跟花千骨開口授香草。那個孩子努力到那種程度,依舊天意弄人的輸掉了,現在心裏一定很難受吧?卻未料竟見朽木清流徑直到了花千骨麵前,手中一束香草。心中頓時慌了,顧不得許多的連忙從摩嚴身邊走開,順手從壇上摘了一束香草便奔了過去。
“千骨,做我的徒弟吧?”花千骨低著頭望見眼前伸過來的香草心中一震。抬頭望著朽木清流,餘光卻正好望見站在壇上,也正好望向自己的尊上連忙又低下頭去,而輕水在後麵見狀,也泄氣的垂下頭去,她已經很努力了,卻仍隻是很勉強的擠進三十二強而已。班導當然不會收她做徒弟啦,雖然她之前好幾次明著暗著透露了自己想做他徒弟的意願,卻不知道總是醉醺醺的他,聽沒聽明白,花千骨一動不動的跪在那裏,心中亂作一團,一時間竟沒了主意,明明不想拜他為師的,可是拒絕的話,清流肯定下不來台去,他還是第一次準備收徒弟,自己怎麽好辜負他平時的細心照顧和一番抬愛。而且自己雖然不可能做尊上的徒弟,難道便再也不拜師了麽……怎麽辦……可是她心裏,真的隻有把尊上當作她的師父啊!她隻想守在尊上身邊。
“骨頭媽媽,還記得我們為什麽上茅山又到長留來麽?關鍵還是要靠自己,師父是誰又有什麽重要的呢?”糖寶知她心底所想,怕她又固執的鑽了牛角尖連忙細聲勸道,花千骨更加矛盾了,她心裏隻認定尊上做她的師父,而她努力了這麽久不就是為了做尊上的弟子嗎?可是現在尊上為何還不收自己為徒呢!正在這時,眼前又遞過一束香草,花千骨抬頭竟是落十一,頭更是一個兩個大了,心裏想著要不要裝昏。
“清流你可不能跟我爭哦,千骨剛來的時候就已經被我先預定好了。”落十一貌似輕鬆的說道。
“十一啊,我說怎麽什麽你都要跟我搶啊?喝酒下次我讓你得了好吧?我那麽多年好不容易看上個人兒,有心想收個徒弟,你就不能成全了我這一回?”朽木清流滿臉無奈。
“我也是第一次收徒弟啊,你比我年長,理應讓讓我才對。”落十一一臉委屈道。
“人家徒弟拜師要比試一下,難道這回我們倆收徒也得比試一下高低,讓徒弟來選麽?”清流鬱悶了。
“選十一師兄,選十一師兄,骨頭媽媽選十一師兄好不好?”糖寶在花千骨耳朵裏興奮的翻滾著。
“糖寶我聽見了哦!你不準打岔!讓千骨自己選,你這麽偏心盡幫著十一,我以後有好吃的好玩的再也不給你了!”朽木清流立刻道,糖寶無奈立刻噤聲了。
白染看著這經典的一幕,覺得有些好笑,在看到書上寫的每一句話都一步一步地發生在自己眼前,白染莫名的覺得有點難受,這種感覺就像自己等人就像是提線的傀儡,一點一點地按照著他人的想法去做一些事情,而他們卻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在演戲。想到這裏心裏一陣悲傷難過,似是察覺到白染低落的心情,白子畫望了白染一眼。似是安撫,又似乎什麽也沒有。
白染突然感覺自己整個身子浮了起來,心中驀的一驚,所有人也呆呆的看著飛起來的白染,白染抬頭卻正看到白子畫高高矗立在壇上望著自己,而自己正慢慢向他飛去,越來越近。
依舊是那冰冷出塵的一張臉,掌門佩劍上的流蘇華麗的流瀉一地,平時隨意流散黑緞般長發,此時高束,雙目深邃沉斂,更多了幾分高貴與威嚴。白色的衣袂飄舞,像海天上的雲花,白染看著直接愣住了,身子竟慢慢漂浮到他麵前,麵色蒼白猶如碟翼,晶瑩剔透,一碰即碎,然後便見白子畫慢慢向自己伸出了手,手指關節瑩白如璧,白皙修長,棱角分明,異常清美。
“跪下。”白子畫開口玉碎了一地,沒有人可以在那樣的目光中不心悅誠服,完全不需要思考的,白染膝一彎輕輕俯叩在了他的腳下,兩個小小的宮鈴遞到了白染的麵前。
白染很開心地收下了宮鈴,抬頭望著白子畫笑了起來,看著平時淡然冷漠的白染如朝陽般的笑顏,白子畫微不可見地笑了一下,收白染為徒或許是個不錯的決定。
“她從今日起便是我長留上仙白子畫的徒弟。”白子畫淡然道聲音不大在場近萬人卻如在耳旁聽得清清楚楚。在場之人無不大吃一驚。唯有笙簫默搖著扇子笑著。摩嚴望著白子畫卻看他眼神堅定心念已決,知道他平時事物都不愛過問,但隻要他做了決定自己便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他隻好拂袖恨恨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