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2 離鏡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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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淵帶著白染和白淺來到天宮。此時他們站在大門處,一座高大的銀白色的玉石所建築的大門,巍峨之勢迎麵撲來。
“墨淵上神。”南天門兩邊的門神,不是…是守衛天宮的天兵天將齊聲行禮,墨淵略作回應,帶著兩個小徒弟走進天宮。
一進門入目的就是一座座金碧輝煌的宮殿,黃金為牆,琉璃為瓦,白玉雕欄,其間點綴著各種名貴的樹木。仙霧繚繞之下,那些宮殿就像猶抱琵琶半遮麵的美人,朦朦朧朧,卻更有味道。
“說起來還是第一次來天宮呢!”白淺突然開口說道。
“是啊!九重天上最高處,俯瞰四海八荒,何等豪氣,也不知我們是否有幸感受一下。”白染著來到這修仙之地,還沒有真正的見識過四海八荒。
“十八,慎言。雖然你這話沒有其他意思,但也怕有心人斷章取義。”墨淵探查了一番附近,還好沒有人經過。
“……這天君的性子未免也太多疑了吧!?”白染上前兩步走到,走到墨淵的右側,悄悄地密語傳音,墨淵不理她,自顧自地往前走,一下就拉開兩人的距離。
“阿樂,你招惹師父了?”白淺上趕了兩步,與白染並排走著,悄聲詢問。
“沒有的事,你哪裏看到我招惹師父了?”白染微微一笑,側過頭,眨巴著如水眼眸,
“師父那明顯加快的步伐,不就是在向我們傳達一個意思,我生氣啦。”白淺悄悄和白染說著,白染聳了聳肩,兩人沒有再說話靜靜的跟在墨淵身後,很快上清境到了,恰好靈寶天尊送天族二皇子和三皇子出去。
“真未想到今日墨淵上神親自而來。”靈寶天尊開口說道。
“今日出關,恰巧小徒們尚未來過上清鏡,便帶他們來散散心。”墨淵看了眼白染和白淺開口說道。
“司音上仙、司樂上仙,前些日子我們才見過,今日又有緣相見了。”靈寶天尊笑著說道,白染和白淺拱手行禮。
“桑藉,拜見墨淵上神!”
“連宋,拜見墨淵上神!”兩位看見墨淵,齊齊躬身道。
“難得今日在此見到兩位殿下!這是我兩個小徒兒司音和司道。
“你們去拜見下二殿下和三殿下。”墨淵看著身邊的白染和白淺說道。
“見過二殿下、三殿下。”白染和白淺行禮說道。
“墨淵上神,你這兩位弟子長得可真英俊,尤其是這位司樂上仙!”而三殿下連宋看著麵前上神的兩位弟子開口道。
“清秀英俊中又帶著點說不出的感覺………”連宋打量著白染開口說道,白染被他盯得毛毛的,皺了皺眉躲在了墨淵的身後。
“莫怕。”墨淵轉頭看著她,微翹下嘴安撫道。看白染點點頭後,墨淵轉頭麵無表情的看著連宋不出聲。
“唉,我這張嘴,又說錯話了!”連宋看著墨淵上神那眼神愣了下,莫名的身子打了個顫,回過神後用扇子打了下額頭說道。
“墨淵,也莫怪三殿下這般誇獎你家這兩位徒兒,看這英姿,再過兩年恐怕不知有多少姑娘為其傾心啊!”靈寶天尊見此哈哈笑出聲緩和道。墨淵聽到後看了下身旁的白染並沒出聲。
“不過說到姑娘,倒是讓我想到了青丘狐帝的五女白淺,上次天君想請折顏上神出麵給二殿下去青丘提親,全了這番美事!”靈寶天尊繼續道,站在靈寶天尊身旁的二殿下桑藉見談到他,略有些不好意思。
“啊?”白淺聽後的表情太過驚愕,引起了眾人的注目。除了知道真相的墨淵和白染,其他人都是一副表情:這事和你有什麽關係?
“司音上仙為何如此驚訝?可是認識那個青丘白淺?”靈寶天尊看著白淺開口詢問。
“不認識!”白淺笑得說道。一旁二皇子桑籍還是很期待自己的婚事的,卻不知他要求親的人就在身邊。
“小徒是折顏上神撿回來的小狐狸,送去我那裏學藝,想必是聽到恩人的名字,心裏很高興吧!”墨淵看著白淺開口解釋道。
“高興,我高興!”白淺笑著在一旁忙附合的點點頭。
“那上仙與上神如此相熟,那你認為,折顏上神能去青丘談好這婚事嗎?”靈寶天尊撫了撫胡子詢問道
“我不知道啊!我想,折顏上神應該不會這麽有空管這事吧!”白淺咬牙笑道,說完就不再多說什麽。二皇子和三皇子寒暄了兩句先走了,靈寶天尊帶著墨淵他們進去上清境。
白染和白淺在他人的帶領下,前往法會,墨淵跟著靈寶天尊走了,對於道場,墨淵確是無興趣,但答應靈寶天尊的邀請,卻還有另外的一個目的。為了上清境的溫泉,傳說可以治百病。
墨淵知道自己的傷沒養好,也知道擎蒼之亂迫在眉睫。那麽他能做的就是讓自己盡快地好起來。而上清境的這方溫泉,剛好適合他。
被溫泉浸泡的感覺其實並不舒服,尤其他這一身的傷。濕濕熱熱的水觸碰到被雷擊過的傷口,疼痛便嘶的一下炸裂開,沿著身體一路上竄。溫泉中的藥力也直抵著他的內傷,一股熱辣辣的什麽在胸中翻湧,似乎無可抵擋。他忍不住全身一抖,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略略靜了靜神,他閉上了眼睛,讓自己浸在水裏不再動。疼痛的感覺再一次淹沒了他。他隻感到不多時全身便已經是一層水氣,說不清是因疼痛流出來的汗,還是因這溫泉的熱度。但為了能讓溫泉發揮最大藥效,盡快養好傷,他似乎隻能強忍。
他知道自己很瘋狂。最近做的所有的事都很瘋狂,無論是隻身一人去翼界救人,還是逆天而為替白淺擋天雷,或是像現在這樣泡在上清境的溫泉裏急功近利地療傷。隻是他別無選擇。
擎蒼必然要反,而他也必將領軍出征,以戰止殺,把翼族的禍亂平息。因為他畢竟是父神之子,他怎忍心看著天下太平被踐踏,又怎忍心看著滿目瘡痍、哀鴻遍野,累累屍骨布滿四海八荒?他是個戰神,但不喜殺戮,卻為保全。保全他心中的天下,他的大義,以及他心中最愛的人。他隻覺得自己內心充滿了力量。他隻希望到最後,所有的一切他皆能保全得下。
泡完溫泉,墨淵和靈寶天尊聊了幾句,剛剛踏出門檻,就見到本應該在法會的人卻在這裏等著他。
“法會好像還沒有結束,你怎麽過來了?”墨淵看到來人心裏還是很高興的,詢問之話已經出口。
“我對哪兒到是沒什麽興趣,倒是師父你,出門前難道沒有照鏡子嗎?臉色蒼白,嘴唇沒有一絲血色,明顯一副大病未愈的模樣,我擔心您倒在了上清境,嚇著靈寶天尊,所以特意過來看看。”白染覺得那法會的確都是一些講經論道,有些無聊她就尋了過來。
“為師出門真的沒有照鏡子。”墨淵淡淡的說道,白染噎了一下嘴角直抽。
‘我的重點是這個嗎?’白染心裏卻在抓狂。
“我們去那邊走走。”來自白染的怨念太深墨淵邀請道。
“您不該說說什麽嗎?出關之後,還是一副重傷未愈的模樣,那為什麽要提前出關?”白染見不得墨淵一副什麽都不放在心上的淡然表情,重傷未愈再上戰場,是不是不要命了。
“為師要是不出關,難道讓天君親自帶兵去打擎蒼?”墨淵看著白染生氣地小模樣,板著臉,不正眼看他,他心下好笑,她真正生氣地模樣不是這樣的,此時假裝生氣是為了勸慰自己吧。
“天君又不是不能出征,當初東華帝君一統四海八荒時,他不也是親自上戰場?怎麽到了這一任天君,就不可以了?說不準此次天君禦駕親征,天兵天將受到鼓舞,更能大敗擎蒼。”白染冷哼一聲開口說道,在白染眼裏天君就是個不折不扣沒本事還愛找事兒的蠢貨。
“這麽天真幼稚的想法,這話像你說的嗎?”墨淵這次沒有壓下嘴角的笑容,被人維護的感覺真好。
“天君是四海八荒之主,要坐鎮後方,穩定人心,豈能深入險境。若真到了他上戰場時,恐怕也是四海八荒易主之時。”墨淵看著白染開口說道。
“最重要的是我是司戰之神,職責所在。”墨淵說出這句話時,氣勢陡變,宛如出鞘的寶劍,光華流轉,眼神清亮而堅毅。
‘這是不能勸說和阻攔了?’白染心下一歎,算是被說服了。
“竟然您已經做了決定,我不再多言。”白染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