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7 玄女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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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烏欲墜,天色漸暗,餘暉灑在墨淵的身上,昏黃的光芒給他鍍上幾分暖意,白染不緊不慢地跟著他,墨淵走了幾步,陡然停了下來。
    “十八快跟上。”墨淵看著白染說道,白染就看到墨淵靜靜地等待在那裏,沉穩內斂,臉上帶著寬容而溫和的淡淡笑意。
    “師父,你帶我去哪裏。”白染加快了步伐,幾乎是小跑過去的,直到墨淵身旁,他們才慢慢繼續向前走,此時兩人之間的距離卻是拉近了不少,肩並著肩,兩人之間隻放得下一隻拳頭。
    “到了就知道了。”墨淵開口說道。
    “那還有多遠?”白染開口詢問道。
    “不遠,就快到了。”當白染踏進煉器房的那一刻,不得不說墨淵沒有騙她,真的很快就到了,白染打量著周圍,沒什麽特別的,唯有煉爐裏火焰噗呲噗呲地燒得發響。
    “難道有法器出世?”白染眼睛一亮,盯著煉爐開口說道。
    此刻墨淵接到白染閃亮的目光,在她詢問的眼神下,緩緩點點頭,真是眼睛利,頭腦也轉得快。
    戰神墨淵親自煉化的法器乃天地間一等一的兵器,四海八荒的諸仙哪個不肖想擁有一件?白染早就聽聞東皇鍾之名,也見識過玉清昆侖扇的威力,此時得知有新的法器出世,淡然如她,心裏也激動起來,隱隱有所期待,目光灼灼地盯著煉爐。
    就在此時一陣紅光從煉爐裏射了出來,直衝九霄,墨淵如往常一般施展法術,爐蓋緩緩飄了起來,停在半空中,就在白染不眨眼地注視下,一抹豔麗的紅雲飛出煉爐,直奔天際,白染隻來得及辨認新的法器是一段紅綢,就不見新法器的影子了。
    “它竟然跑了,師父,咱們快去追。”白染心中一急,右手抓著墨淵的胳膊說道。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墨淵就被麵前的白染拖著往前跑,也許是感受到她焦急的心情,墨淵腳下的步伐下意識地快了起來。
    法器出世,而且還是來自天族聖地昆侖墟的法器,不僅整個昆侖墟的諸仙震動,就連天宮也震動了。
    “父君,昆侖墟竟然又有法器降世,這……”天君的長子,大皇子央錯欲言又止,這會不會又是一個東皇鍾呢?若是威力可及東皇鍾,那麽必須掌握在天族人的手中。
    “帝君,意下如何?”天君顯然想得與大皇子一處去了,不過他想得更遠,這法器不僅僅在天族手中,最好握在他們皇族手中,他才能安心。
    也許是東華帝君的表情太過淡然,天君下意識地問出了口,又想起東華帝君一向如此隨意,心中又暗自懊惱。
    “天君多慮了,這隻是件防禦性法器而已。”東華帝君心知天君的想法,點名法器的屬性,舒緩了天君心裏的壓力。
    “墨淵戰神一向隻煉攻擊性法器,為何此次出世的法器是防禦法器?”三皇子連宋敲著折扇,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眾人麵麵相覷,也想不太明白,墨淵戰神想換個新鮮?攻擊法器太多了,覺得沒趣了?
    “哎呀,難道墨淵戰神這次所煉的法器是為某個人專門而煉的?”連宋一收折扇,臉上的驚訝很浮誇,明顯是裝的。
    “這世上還有誰值得墨淵戰神如此對待?”二皇子桑藉還真當真了,順著連宋的思維往下思考著。
    “說不準昆侖墟的桃花開了,墨淵戰神為博美人一笑而為。”這明顯打趣的話,也隻有不著調的三皇子連宋才說的出來。
    東華帝君的暗示,天君暫時按下心裏的想法,這昆侖墟的法器歸於誰,想必墨淵心中有數。若是不合理,天宮到時自當插手一番,想來墨淵也不會多說什麽。
    那一抹紅雲在空中翻飛,若突然獲得自由的雄鷹,對每一處都充滿好奇,又好像在向世人炫耀著自身的華麗。最後這一抹紅雲終於累了,又回到了昆侖墟,緩緩降落在墨淵的手中。
    “師父,這就是新出世的法器嗎?”此時白染才看清楚這抹紅雲似綢非綢,似紗非紗,看著半是透明像紗,摸起來卻光滑柔軟像綢緞。
    “正是。嗯,紅色很配十八。”墨淵在白染好奇的目光中,將手中的紅綾輕輕披在她的肩上,溫柔地將她的發絲理了理。
    白染有些懵了,這個新的法器是送給自己的?一抬頭白染就發現墨淵溫柔寵溺的目光,白染臉頰微紅,伸手輕輕撫摸著紅綾。
    “這是送給我的?”白染語氣裏有幾分激動,也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自然是給你的,本來打算你生辰再送於你,就是不知道這份禮物可還過得去?”墨淵開口說道。
    “謝謝師父的禮物,十八很喜歡呢。”白染看著墨淵欣喜的說道。
    “我還以為師父不喜歡豔色呢?”白染摸著紅綾開口說道。
    “我問過十七,她說你喜歡最耀眼的紅色。”墨淵回答與白染所問不符,那暗含之意卻是顯露了一兩分,不是我喜歡這顏色,而是你鍾愛它。
    “阿音嗎?她還真是……”白染唇角的笑容帶著幾分無奈,她還是這麽頑皮。
    “難道你不喜歡這顏色?十七她欺騙……”墨淵心中一跳,臉上還是比較沉穩。
    ‘若是十八不喜歡,我再去煉製一條她喜歡的顏色的。’墨淵心裏想到。
    “阿音她沒有欺騙師父,我的確喜歡紅色。”白染嘴角勾起一抹輕笑說道。
    “十八,你想給這法器取個什麽名字?”墨淵嘴角淺笑,心情明顯好極了。
    “師父,可是想好了名字?”白染想了想,搖搖頭,她一時也想不出來什麽好名字,偏著頭反問道。
    “不如就叫它紅綾,此物雖是防禦法器,但也具備攻擊力,一旦你受到攻擊,會護在周圍,從四麵八方將攻擊擋回去。遇火吸火,增強防禦;遇水凝冰,反手攻敵;遇到毒氣,立刻化作紅紗帳子,阻擋毒氣入侵體內。”墨淵為白染細細解說它的用法,看著白染舞動著‘紅綾’,停下了接下來的話。
    “竟然這般神奇?師父,我很喜歡它呢,這回就好了,攻擊有鳳翎,防禦有紅綾,這四海八荒我完全可以橫著走,嗬嗬嗬……”白染歡喜地說道。也許是眼前的白染的情緒感染了墨淵,他也跟著淺笑。
    “嗯,若是有誰不長眼惹到你,你報出昆侖墟的名號,為師幫你修理他們。”墨淵看著白染開口說道。
    ‘這是溫和內斂的師父說出來的話嗎?’白染太過驚詫,睜大了眼睛看著墨淵。
    “入了我昆侖墟,就是我昆侖墟的人,自然應該納入我的羽翼下。”實在是白染的表情太過可愛,墨淵終於忍不住,在她的臉上捏了兩下說道。
    ‘這麽說來,也正常,隻是看著平時沉穩的師父大人,護起短來也是各種霸道炫酷呀。’白染心裏想到。
    “玄女驚擾到尊駕了。”白染和墨淵的互動都被玄女看在眼中,玄女走了過來,見到墨淵便上前行禮。
    “你便是司音的朋友?”墨淵看了眼玄女淡淡詢問道。
    “正是,我正四處走走。”見墨淵跟自己說話,玄女高興的有些忘乎所以了。
    “司樂上仙!”玄女看到墨淵身旁的白染,從第一次見覺得他給她的感覺像跟在白淺身邊的白染。可是樣貌卻完全是兩個人,也許真是她看錯了,墨淵上神從不收女弟子,白染怎麽可能在這裏,說不定又跟著白淺去哪兒遊玩去了。
    白染看著玄女點了點頭,幸好有師父給的玉鐲,遮掩了她的麵貌,要不然白淺和她就都被發現問題了。白染在青丘相處幾次便發現玄女的心機很重,所以她不喜歡和玄女接觸。
    如果有人能單單憑一個人氣質,就能立即懷疑是她曾認識的人。那麽這個人不是太愛,那麽就是太恨,無論哪一種,都讓人刻骨銘心。顯然白染知道自己是後者,隻是不知道白淺是前者還是後者了……
    一旁的玄女覺得甚是尷尬,於是向著墨淵和白染行禮告辭,準備回到自己的住處。
    路上玄女對白染忍不住的就是一陣恨意,手裏的手帕都快被她揪爛了,玄女討厭白染,討厭她長得比自己好看,氣質又好,不像她自己,每天要借著跟白淺七八分相似的臉,才能自信的麵對人群。
    憑什麽,憑什麽白染一個不知從哪兒來的野孤女,什麽都沒做就能得到大家的喜歡。白淺維護她,折顏、白真寵著她,就連狐帝、狐後都疼愛她,最後還認了女兒,做了青丘之國的女帝姬,受盡了歡迎跟羨慕。所有青丘人都護著她,敬著她。
    她不甘心,明明是她從小陪著白淺長大的,是她時常陪著白淺去十裏桃林找折顏、白真的,也是她時常陪著白淺去向狐帝、狐後請安的,她才是青丘的人。這一些本來就應該是她玄女的,是白染,白染她搶走了原本屬於她的一切。
    是白家人,折顏有眼無珠,看不透白染的真麵目,傻傻的被人騙。還有白淺,是白淺喜新厭舊,拋棄了她。讓她落的被家中逼親,才躲到了這裏。白淺、白染,我玄女一定要過的比你們好千倍萬倍,你們給我等著……
    “怎麽了?”墨淵看著白染目不轉睛的盯著玄女的背影看開口詢問。
    “師父,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不喜她,我總感覺她身上總有一種不懷好意的氣息,尤其是她看我的時候,我都感覺到莫名的寒意。”白染看著墨淵開口說道。
    “難不成是我太敏感了嗎?”白染手托著下巴喃喃道。
    “……為師也不喜歡她!”墨淵看著白染淡淡說道,不等白染再說什麽墨淵再次開口說道。
    “咦?!”白染看著墨淵微微一愣,師父為人正直,是四海八荒乃至九重天難得的一股清流,從不在人麵前道人事非的。現在聽聽,聽聽,師父變了。完了,肯定被我和白淺兩個徒弟給鬧騰的性格都變了。唉,造孽啊!
    “十八,為師今夜就要閉關了,這次少則十天,多則半月,閉關這些天,你就乖乖待在昆侖虛,切不可再下山,知道嗎?”墨淵想起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眼前的白染說道,想起之前白染下山而惹出的麻煩,墨淵就一陣後怕。
    “是!師父!不過那阿音怎麽辦?阿音一向鬼主意多,怕是不會這麽聽師父的話乖乖待在昆侖虛的呢!”白染低著頭趕緊轉移話題。
    “就算他鬼主意再多,這三萬遍的衝虛真經也夠他抄上半個月了。”見到白染如此的關心白淺,墨淵的心裏有幾分酸楚的感覺。
    “原來師父的懲戒,是為了把阿音綁在昆侖虛,不讓他亂跑啊!”白染此時才算是有點明白自己師父的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