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5 苦肉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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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殿上,墨淵,東華帝君,天君三人對立而坐品著茶。子瀾此時低著頭跪坐在天君旁,沒了已往那股折騰勁,倒顯得斯文了不少。
    “墨淵上神對兩族之戰可有什麽想法?”天君麵帶嚴肅道。
    “我乃司戰之神,若翼界執意要戰,那便戰吧。”墨淵的態度倒是很淡,語聲也輕,仿佛這件事再平常不過。
    天君聽了很是歡喜,卻也忍不住擔心。擎蒼來者不善,厲兵秣馬許久,而你墨淵最近都在做什麽?雖然現在的戰爭與上古時期的大戰相去甚遠,可墨淵這態度,是不是有點輕敵啊?
    他再又看了看墨淵,隻見他握著擎蒼的戰書,斜著眼看著,深邃的眸子裏映不出任何的情緒,靜得不起一絲波瀾。天君隻覺得心裏發毛。
    “我戰便戰了。至於戰後,天君要如何讓翼界臣服於天族,那就不幹我事了。”墨淵把戰書放到一旁,語氣依舊淡淡的,但話的分量卻重。
    “此事就不勞上神憂心了。”天君聽到這裏,眼睛猛地跳了兩跳,草草回了句。
    “你這杯子還不錯。”東華帝君斜坐在蒲團上,一直沒吭聲。此時聽到墨淵的話,鼻子裏哼了一聲,抬起手來,迎著光,仔細打量著手裏的茶杯,最後淡淡說道。
    “嗯,這杯子不錯,可還有多的?贈我如何?”東華最後下了定語,清越的眼眉向上微微挑了挑,神色裏似乎又多了一絲盈盈的期盼。
    “好啊,明日讓人送到你宮裏。”墨淵淡淡地又回了一句。
    “可惜呀,可惜,這蓮雕得不堪入目。你可還有素胚?著彩上釉這種事情,我倒想自己來。”東華依舊沒有停轉著茶杯說道。
    天君和在場的一幹人對他倆人的對話都深感莫名其妙。不明白大戰在即,他們不論戰事,怎麽反倒談論起杯子來了。
    墨淵坐在椅子裏看著東華,卻在心裏淡淡的笑。這才是東華帝君,坐享其成的一直都不是他,袖手旁觀的也不是他。從始至終,他一直都是水沼澤裏那個誰拳頭硬誰就聽誰的,該用拳頭出頭的事兒,一概都不推脫的人。不然他如何當得起這天地共主,又如何讓四海八荒盡皆臣服?
    即便退了這帝君之位,可他心裏卻一直都沒閑著。用別人塑好胎的杯子,他當然是不喜,一定要親自擺弄,才能合他心意,這才是他的脾氣。如今這個局勢亦然。
    對於戰局,墨淵想得不多。既然大戰不可避免,那便戰了。大紫明宮一戰後,擎蒼有多大本事,他多少也知道,所以心裏有底。唯一忌憚的卻是他自己造出來的東皇鍾。這個足以毀天滅地的神器,如今卻落在了擎蒼的手裏。如果把擎蒼逼狠了,多半會祭出東皇鍾來。
    對此他並無太多把握。這樣一個一等一的神器,一等一的戾器,隻有在它尚未完全開啟之時,尋個強大的元神來生祭別無他法。墨淵輕輕歎了一口氣。他不知道最後的戰局,隻希望到頭來一切都平安,天下平安,天族平安,昆侖虛平安,他心裏的那個她也平安。哪怕他自己元神寂滅,身歸混沌,也在所不惜,因為他心裏有著太想守護的人。
    “我讓他們找找,給你送些素胚過去。”想到這裏,他回過了頭,看了看對麵的東華帝君,輕輕淡淡地回了一句?
    ‘很抱歉,我動手晚了,而擎蒼的動作又太快,在我努力扶植離鏡上位之前,竟然就反了。墨淵啊,你這老朋友,隻能煩勞你和擎蒼在正麵打上一場了,挫一挫擎蒼的銳氣,也降一降他在翼界的名望。這樣,對天族友善的二皇子離鏡才好順應民心地成為翼界的王。也隻有這樣,才能迎來四海八荒的真正安詳。’東華淡淡地一笑,心裏卻並不如表麵這般平靜。兩個人就這樣離題千裏地談著,彼此的心意卻了然。
    我是時間分割線。
    這時疊風、子瀾和令羽來到山門外,隻見一襲紅衣的玄女被打成血淋淋的。
    “你為何會如此!你不是和離鏡完婚了嗎?”疊風扶起玄女檢查了一番開口說道。
    “大師兄,千錯萬錯都是玄女的錯,玄女不應該輕信離鏡那個小人,大師兄,你快去告訴上神,翼族已經起兵反叛了。”玄女虛弱的開口說道。
    “當真?”疊風和子瀾、令羽對視一眼詢問道。
    “擎蒼為表決心,另為離鏡選了一個翼族女子,將我用荊棘抽身,扔了回來,都不過是想要羞辱墨淵上神。”玄女說著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我先為你療傷!”疊風說著將玄女抱了起來,就要往裏走,就在此時白染和白淺上前擋住了路。
    “大師兄,不能讓玄女踏入昆侖墟。天族與翼族之戰一觸即發,恐怕就在這麽幾天了,而玄女畢竟是翼族二皇子離鏡的正妃,與翼族關係密切,三十六計之苦肉計,最能博人憐憫,不管她這傷是怎麽來的,都不能讓她進昆侖墟,就怕她心懷叵測,在昆侖墟用些伎倆。”白染看著疊風開口說道,子瀾和令羽對視一眼覺得白染說得很對。
    “小十八,大師兄知道你跟十七感情好,連著也恨那玄女,可現在是關乎到性命攸關之事,莫胡鬧了!”大師兄焦急又略帶無奈的看著白染和白淺,隨即對白染勸慰道。此時在疊風懷中假裝昏迷的玄女,聽了白染的話後,心裏充滿了怨恨。
    “是,我是不喜歡那玄女,但是現在正是兩族即將大戰之時,她突然這樣回到昆侖虛難道沒有問題嗎?萬一是個圈套?”白染看著疊風開口反駁道,自玄女回來那一刻起,她心裏就很不安,她相信自己的直覺,玄女肯定有問題。
    “十八。那玄女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問題的話,那她一個女孩子圖什麽呀?好了,莫猜疑了,我們昆侖虛弟子可做不來那見難不救之事,快幫…………”大師兄看白染這樣無奈的柔聲說道。
    “是,她不圖什麽,是我小人之心了,我見難不救,我不配當昆侖虛的弟子。”白染生氣的打斷疊風的話,話音剛落轉身跑了出去。
    “阿樂,阿樂,你等等我!”白淺開口喊到。
    “大師兄,你要救玄女便去救,但你說出這種話實在太過了,要是阿樂有什麽事,我再也不認你當師兄了!”白淺轉頭對著大師兄氣憤道,說完她快步的跑出去追白染。
    “十……唉!”大師兄著急的歎了口氣。
    白染跑出去後就去了酒窖,白淺不放心她,也就在旁陪著她。等過了一個時辰後,墨淵接到消息趕到酒窖時,白染已喝了幾瓶酒,爛醉的趴在桌上,白淺在一旁勸著酒。
    “十七,你先出去吧!”墨淵看此情況開口說道。
    “哦!”白淺起身邊一步一回頭的往外麵走,最後垂頭的走了出去。
    “自從你跟十七來到昆侖虛後,為師的酒都有些放不住了!”墨淵待十七走了後,坐在了桌旁,看著白染歎了口氣,淡淡出聲道。
    “你誰啊你,憑什麽說我,這是我師父的酒,我想喝就喝!”白染抬頭往聲音的房向望去看了一會迷糊說道。
    “是,沒人能說你,那酒可好喝?”墨淵聽此無奈說道,他從沒見她單獨喝這麽多過,以前就算跟著十七也是有分寸,想必是在意她大師兄的話了。
    “不……不好喝,苦的,跟我心裏一樣!”白染搖了搖頭喃喃說道,喝著這酒她想十裏桃林的桃花醉了。
    “可是因為你大師兄說的話?剛剛你大師兄已跟為師認錯了,說他說錯話了,讓小十八莫放在心上!”墨淵知她心情不好隨勸慰道,平時大弟子對這十七和小十八疼愛有加,想來今天也是無心之後。不然剛剛就不會主動到書房向他承認錯誤了。
    “師父!”白染趴在桌上沉默的盯了他一會,紅著眼眶糯糯叫道。
    “嗯?”墨淵應著。
    “師父,我心裏難受!”白染聽到師父應了,忙上前頭靠在他腿上委屈的哭著。
    自從她聽了東皇鍾的事後,心裏就一直不安著,今天再加玄女這事,她心裏壓抑極了,她不知找誰訴說,也不知該如何說,所以才跑到酒窖來喝酒,想著這樣能好受些。
    “哭吧,哭出來能好受些!”墨淵拍著她的背說道。
    “師父,你讓玄女離開昆侖虛吧,求你了!”白染靠在師父腿上哭了一會後,抬起頭來抓著他的手,含淚看著祈求道。
    “好,為師答應你,等大戰後就送她離開!”墨淵看她哭的眼睛都紅了,心裏微疼點頭應道,他本也沒想長留玄女。
    “不,不,我要的是現在師父送她走,師父,玄女這時候回到昆侖虛一定不簡單的,我怕………我怕她傷害你們!”白染搖搖頭抓緊他的手,眼裏的淚珠滴落到衣襟,自從她來到這個世界起,他們就是她的朋友家人,她不想他們受到傷害更不想因為發生什麽事而失去他們,青丘是她的家,昆侖虛也是她的家啊!
    “不會的,我們都不會受到傷害的。”墨淵舍不得看她這樣哭,輕輕把白染擁在懷裏安慰道。
    白染說的他聽進去了,但不管玄女有沒有問題,最大的隱患是擎蒼手上的東皇鍾,一旦擎蒼放出東皇鍾,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墨淵擁著白染,靜靜的聽著她的哭泣聲,漸漸的聲音小了,直至安靜,他低頭看她已經睡著了,才抱著她走出酒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