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92 白淺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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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白淺急急回了昆侖虛,便直奔白染寢殿而去。
“淺淺,你這麽早找我是不是出了什麽事?”白染柔聲問著。
“染染,你可一定要幫幫我。”白淺看著白染焦急說道。
“說吧,有什麽事找我幫忙?是不是和夜華有關。”白染好奇的看著白淺,能夠讓她這麽著急,看來確實遇到了難事。
“嗯,確實是夜華的事,不過染染放心,他沒事。事情是這樣的……”白淺將事情從頭到尾對白染說了一遍。原來,凡間的夜華,也就是柳照歌,自考取功名後,很受皇帝的重視,一路升官加職直到做上了丞相的位置。前兩日,鄰國太子和公主帶了幾個人來訪,本來和樂融融,氣氛挺好的。奈何鄰國太子奏明皇帝,說是帶了幾個人想跟本國奇人異士比試一番。皇帝覺得也不是什麽無傷大雅的事,更何況他楚雲國人才輩出,不能讓那小國太子看了笑話,要讓他們見識見識楚雲國的實力,也算震懾他們了。
可誰知,那鄰國太子帶來的人竟非一般人,不管是比武射箭,還是文墨對子,都勝了楚雲國這邊派出的人。這可把楚雲國皇帝氣得不清,這輸的不僅是麵子,更是國家尊嚴。更讓他氣憤的是,那公主已揚言,要與楚雲國派出的人比琴,如果楚雲國有人能勝了她,那這次兩國之間的比試就算楚雲國贏,他們也就此回了和敏國。可如果無人能勝她,那她就要做楚雲國丞相柳照歌唯一的夫人,並且要讓楚雲國皇帝親口承認他們國家無強者。否則這兩樣不滿足任何一樣,他們就會以在楚雲國受了侮辱為由,令他們的父皇出兵楚雲國。
此消息一出,楚雲國上下皆驚。這場比試,很明顯已經上升到兩國之間的較量。而瞧那公主勝券在握的囂張模樣,楚雲國上下更是憂心忡忡,據說那公主的琴藝十分了得,幾乎難逢敵手,這次她敢以琴定輸贏,定是有十足的把握。
如果他們贏了還好,可一旦輸了,怕兩國必然要兵戎相見了。那公主的兩個條件都不是那般容易,這楚雲國上下誰人不知,丞相柳照歌早已娶妻,而且對其妻情深義重,誓死不離。以柳丞相素來對其妻的愛護,怕是寧願興兵也不會另娶他人。
這第二條更是強人所難了,如果他們的皇帝一旦服弱,那麽日後楚雲國再無地位,任何大小國都能踩在楚雲國頭上,這關乎國家尊嚴,皇帝可不會輕易認輸,就算是兩國交戰,也不能丟了國家尊嚴。所以,這最後的比試,楚雲國隻能贏不能輸,他們實在輸不起。
皇帝為此還氣出了病,他們楚雲國雖然不乏琴藝大家,可若要勝了那公主,必須有百分百的把握。一時間竟不知選誰出戰才好。那公主既看上了柳丞相,就讓柳丞相想辦法。
於是這差事就這樣落在了丞相柳照歌頭上,期限是兩天內,必須找到一個穩贏的琴者。
柳照歌將此事說與白淺聽時,白淺頗有些氣憤,這不是欺人太甚麽,那公主如此囂張她倒要看看有何能耐。趁柳照歌上朝不在府中,白淺隱身去了鄰國太子一行人住的驛館,遠遠便聽到了琴聲傳來。
正巧,彈琴的正是那位要與楚雲國比琴的公主。那公主長得倒是不錯,不過想嫁給夜華,卻是癡人說夢。白淺細細聽了那位公主的琴聲,琴藝卻是不錯,不過還不到無人能敵的地步。一晃神,白淺大驚,這琴聲有問題!她竟差點著了道,這琴聲初聽並無異樣,聽得久了,竟能迷惑人的心智,若不是她並非凡人,怕已經迷失在那琴聲裏了。
白淺心中早已波濤洶湧,沒想到一個凡人竟有如此能力,怪不得如此自信滿滿,不管楚雲國派出什麽樣的琴者,都不可能是她的對手,試想誰有可能是一個能彈一手迷惑人心的琴聲的琴者的對手呢?
白淺平複了下心緒,能彈得一手好琴,並有本事讓人迷失在琴聲裏的,天上地下她隻見過白染有這本事,可這公主怎麽看都隻是個普通凡人,她根本不相信這個凡人有這個本事。
可白淺觀察了半天,卻沒有看出什麽頭緒,隻覺得這個公主看起來有問題,並不像表麵這般簡單,可任她怎麽看,都不知道那異樣的感覺是從何而來。但有一點她可以肯定,這次比試,他們一定是有備而來,而且不安好心。
看來,照歌想要找到能勝那位公主的人,怕是很難了。本來這次比試,白淺本來打算跟照歌自薦的,她的琴藝好歹也是折顏所授,與一個區區凡人比試那自是不在話下。可如今,她既聽出了那位公主的琴聲有異,自然不敢掉以輕心。這次比試關乎照歌,也關乎照歌所在的楚雲國,他們隻能贏不能輸,所以白淺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白染。不管對方耍什麽花樣,那琴聲又有何異樣,都不會是白染的對手,思及此,她立刻離開了驛館,直奔昆侖虛而去。
“這麽說,你和凡間的夜華成了親?”白染直挑重點,嘴角勾起一絲淺笑。
“嗯,我在他幼年的時候跟他定了約,待他成年就與他成親。他在凡間名叫柳照歌,我已嫁與他為妻。”白淺耳根一紅,臉上泛起了紅暈聲音喏喏。
“不愧是夜華,就連下了凡也能有如此成就,年紀輕輕就當上了一朝丞相。我可是該稱呼你一聲丞相夫人?”白染打趣道。
“染染,你就別取笑我了。我可是來說正事的。”白淺被白染這麽一鬧,反而不那麽羞赧了。
“你到底幫不幫我嘛。”白淺收了收心說道。
“一個比試而已,那楚雲國總可以找到一個琴藝精湛之人吧。就算你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以你的琴藝,對付一個凡人綽綽有餘。”白染也收起了笑,頗為不解地道。
“若是普通凡人,我自然可以對付的了,隻是那公主的琴聲竟能迷惑人的心智,我因為不察險些著了她的道。試想這天上地下能有此本事的除了染染你,我找不到第二個人,可她的琴聲又跟你的琴聲不一樣,染染的琴是真正能窺探到他人最脆弱柔軟的地方,所以使人甘願淪陷,可那公主的琴聲隻是單純的能操控他人心智,所以我覺得她此行必有目的,而且來者不善,這次比試又關乎著照歌,所以我必須確保杜絕所有事情發生的可能性,這樣隻有請染染下凡幫忙了,有你在,這次比試便不會再有任何異數。”白淺鄭重道。
“如此說來,我定要隨你走一趟了?”白染皺眉凝思,她可不覺得一個凡人能翻起什麽大浪。能利用琴聲操控人心智,她並不是沒見過,隻是此類琴者大凡都是些歪魔邪道,而那公主不過一個普通凡人,難不成背後還另有隱情?看來她是要下凡走一趟了。
我是時間分割線。
丞相府,柳照歌正在為白淺的失蹤而焦急,白淺已消失兩天,他派了府中所有家丁尋找都沒有音訊,他雖知他的結發妻不是普通人,可還是忍不住擔心。人選的事本就讓他煩悶不已,眼下夫人又消失不見,他此時的心情非常糟糕。
為不驚擾到府中人,白淺帶著琴音悄無聲息落在了丞相府後花園,這裏比較僻靜,下人一般很少來。一路輕車熟路的來到前廂房,白淺果不其然發現照歌正坐在桌前發呆,看神色頗為不好。
“照歌。”白淺輕喚了一聲。
柳照歌聽到熟悉的聲音,眼中光芒大盛,趕緊轉過身來,眼前的人不是他消失了兩天的夫人還有何人!起身一個箭步來到白淺麵前,不由分說一把抱住了白淺。
“淺淺,這兩日你去了何處,你可知我一直在尋你,我生怕,生怕你離我而去。”柳照歌聲音沙啞,神色黯然,他最怕的便是他的妻子不告而別,她非常人,他即便是想攔,也攔不住。
白淺見柳照歌這個模樣,心頭不由得一酸,她在天上雖隻逗留了不到一盞茶時間,這凡間已過了兩日,她當時隻顧查那公主,一聲不響回了昆侖虛,也忘記跟他打個招呼,也難怪他會擔心自己不告而別離開了他。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事情緊急,我來不及跟你說一聲,是我的不是,日後,再不會如此了。我去哪都會跟你說一聲的,放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我既是你的妻,又怎會離你而去呢?別多想了。”想到這裏,白淺拍了拍柳照歌的背輕聲道。
“我知道你不是凡人,日後不管你做什麽,我都能理解,隻是別再這麽一聲不吭地離開我好嗎?我真的很害怕。”柳照歌看著白淺說道。
‘害怕我這個凡人留不住你。’每每思及此,柳照歌心中都悲痛不已,但他愛淺淺,所以隻能壓下心中不安,他隻想好好珍惜眼前,與她廝守在一起,日後的事日後再說吧。
“好。我答應你。”白淺心頭也一痛,柳照歌為了她,怕是隱忍了太多,都怪她平日裏沒注意到,才讓他如此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