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4 鳳凰琴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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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伏羲抱著琴的出現在了大殿中。眾神仙抬眼看去,隻見天帝很是珍視的抱著懷中的琴,那琴通體銀白,琴身泛著柔和的白光,一看就知道絕非凡品。而其中蘊含的靈氣波動更是讓眾神仙驚心,看來天帝大人在這琴上耗費了不少的心血啊!
伏羲走到他的位置上坐下,沒有理會下麵仙人們的竊竊私語和注視,很是小心的將琴放在了他的膝上,嘴角勾起了柔和的弧度。
“天帝大人在笑?”
“真的在笑?!我眼睛花了吧?”自從伏羲成為了三皇之首後,眾仙就沒看過他的笑容了。他總是以一種很是威嚴,高高在上的姿態出現在眾仙的麵前。所以現在如此溫柔的伏羲,真是讓眾仙大跌眼鏡。
“染染,出來吧!”伏羲開口說道,隻見琴散發出一道光芒,一道若有似無的白色人影出現在了伏羲身邊。
‘皇來琴靈?!’所有神仙心裏驚訝的看著站在伏羲身側的白染。
“染染見過青帝陛下。”白染抱著鳳凰琴,很是恭敬的對著伏羲屈膝行禮,眾仙驚訝的看向那半蹲在天帝麵前的白衣少女。
‘這祝融的皇來琴靈怎麽會到伏羲身邊?!’可是讓眾仙更吃驚的還在後麵。
“染染,來。”伏羲對著半蹲在他身前的白染伸出了手。白染抱著鳳凰琴,將她纖細的右手放到了伏羲骨節分明的修長左手中。伏羲微一用力,就讓嬌小的白染站起身靠坐在了他的身邊。伏羲介紹了白染的新身份----鳳凰琴的琴靈。再沒有祝融的鳳來皇來,鳳凰琴的持有者是天帝伏羲,鳳凰琴的琴靈‘白染’自然也是伏羲的親信。
表麵上大家都默認了,不過白染和祝融的關係很多神仙都知曉,私底下也有不少流言,有把白染當成賣主求榮的,也有說是因為鳳凰琴被改造導致琴靈的意識層麵出問題的,錯把仇人當親人。
回到羲皇殿,伏羲揮袖放出鳳凰琴,隻見白染抱琴立於一旁。麵對伏羲,白染不願再穿仙女的霓裳羽衣,轉眼間給自己換上方便行動的紅色連衣裙。此刻她的神態帶了些厭煩。大概隻有在真正熟悉的人麵前,她才能毫不掩飾表達出自己的情緒,這是他和祝融最大的區別。
“怎麽了?”伏羲看著白染開口詢問道。
“真是無聊的堅持,不管是自願還是被迫,都不能改變我跳槽的結果是事實。神仙的堅持有夠可笑的!”白染聽到那些流言蜚語輕聲嗤笑。
伏羲知道她在嗤笑什麽,白染的性子便是如此,在意結果而非掩飾。可是天界不一樣,大多數仙人把自己定義在正義的一方,他們更在意表麵上的名聲,無論做任何事都要先打上‘忠義仁孝’的旗號。
“……皇羲,跟這群人打交道,你可真辛苦。”白染開口說道。
“不至於,治理天宮比處理八卦圖簡單多了,天綱之下皆在朕掌控中。”伏羲開口說道,白染無語凝噎,伏羲不是故意砸刺激她嗎?真的不是嗎?!!
“如果你想盡早放出祝融,便加緊八卦圖的修煉吧。”伏羲開口說道。
“皇羲,你在開玩笑!我知道自己的底線在哪,論才智能耐,我遠不如你,我能勉強控製八卦圖已經不錯了,而且在我心裏你比祝融重要得多,我分得很清楚。”白染白了他一眼笑著說道。
“在下深感榮幸。”伏羲笑了笑伸手摟住了白染。
“不客氣。”白染甜甜一笑,在祝融和伏羲之間,白染毫無疑問地選擇了後者。
伏羲的手段她豈會不懂,不管是囚禁在歸墟的祝融、共工,還是被投入輪回的太子長琴,都是伏羲在給她做麵子罷了!
伏羲給她出入自由的令牌,是伏羲鼓勵她經常去歸墟找祝融和共工聯絡感情,順便接收他們的勢力,培養起自己的心腹。千年時光,縱使不能架空這兩位巫祖,奪走一半的權利也是夠了,何況她成了天帝身邊的紅人仍不忘冒險探望‘父神’,有利於她樹立正麵形象。
按照伏羲的意思,她去歸墟時最好順便給祝融和共工做做思想工作,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是沒前途的,勸勸祝融和共工別老那麽異想天開。造反啥的不現實,他們倆好歹是一代巫祖,掛著天庭的職位領著天庭的飯碗,就要在自己的崗位上多幹點實事,別老想那些虛的!
太子長琴是個人才,可惜鳳來與皇來是‘兄妹’,隻好暫時將他和白染隔開,想來白染對仙界的許多常識仍有不解。伏羲沒打算告訴她太多事,無知是福。
太子長琴就更方便了,伏羲看似給他很重的懲罰,其實留了一條後路給他,待白染日後學會使用八卦圖,要破除太子長琴身上的命數,簡單之至。
當然,伏羲自己也是有好處的,一招殺雞儆猴讓天界的不穩定因素收斂了許多。
之後白染在羲皇宮裏繼續米蟲般的生活,每天都異常的舒服,還享受著伏羲的各種寵愛,她感覺自己都被伏羲給慣壞,白染本以為一切都安定了下來,可誰知神農那邊居然出事了!白染聽說神農誤食斷腸草----死了!白染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都懵了,鬼才信這種借口,神農好歹也是三皇之一,而且白染跟隨祝融時見過好幾次神農,兩人還一起討論過幾次醫道,讓白染更是受益匪淺,她多少知道神農的本事。斷腸草那東西,神農能用它煉製好幾十種靈藥,不但吃不死人,還能帶來無數好處。而且,神族的體質,尋常毒物奈何不得。神農常年與藥物打交道,即使把斷腸草當飯吃,一時半刻也不會斃命----這段時間,足夠他找到解藥了。
“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神農他怎麽可能被…被斷腸草毒死?我可不相信這麽弱智的借口!”白染見伏羲回來著急的開口問道。
“你和神農接觸過幾次,可發現他有什麽不妥之處?”伏羲沒回答白染的問題,反而問她。白染知道,伏羲不可能是在問神農有沒有謀反傾向這一類問題,即使伏羲確實是一位君王。
“我覺得,相對於出身,神農的道,好像有些太溫和了吧!”白染略微沉吟開口說道,伏羲略有驚訝的看了白染一眼。他知道白染一向敏感聰慧,卻沒想到,她竟然能注意到這樣的細節。神農是一個憨厚可親的神靈,從來沒人覺得他精研醫道有什麽不妥。
“對於三皇之位,你有什麽想法?”伏羲又問道。
“不曾。”白染微微蹙眉。
“罷了,這等事情,旁人也隻當我三人是天命所歸,卻不曾想過,為何,偏偏是我三人。”伏羲輕歎一聲開口說道。
“高貴的神族大有人在,三皇的出身,不足以統領諸神。”瞬間白染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她深吸一口氣說道。
“但是,三皇,偏偏就是我們。我們尊崇的地位,與我們與生俱來的道,息息相關。”伏羲微微頷首說道,白染麵色一變,她大概明白伏羲想要說什麽了。
“看來你已經明白了。”伏羲看著白染微微點了點頭。
“女媧修行造化之術,代表萬物之始。我精於卜算之法,掌管天地運轉。神農的道則代表著‘終’。待神農證道之時,便是天地重歸混沌之日。故而,神農不能修行本體之道。”伏羲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
“那神農現在如何了?”白染問道。她相信伏羲不會為了鏟除威脅,幹掉神農。萬物有始有終,天道輪回,亦是如此,便是沒有神農,代表著‘終’的那一道,也不會消失。伏羲定然不會做出如此無用之舉。
“神農自願陷入沉睡,若非……不會蘇醒。”伏羲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
“這是為何?”白染挑眉問道。
“前些日子,神農突破了,他離證道,已然不遠。”伏羲歎息一聲說道。
“神農大神仁慈,染染佩服。”白染心中一驚,過了許久才開口道。
“我亦十分佩服。神農留下一縷神識轉世,若是有機會,當能遇見。”伏羲低語道。
“終是另一個人了……”白染輕歎道,伏羲亦是輕輕一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