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4 琴棋詩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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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羲!”白染來到羲皇宮找伏羲,伏羲見白染神情鬱鬱不由歎了口氣。
    “染染,如今祝融囚禁,太子長琴遭貶,一些眼高於頂的仙家怕是不把你放在眼中,我不會讓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受委屈的,我會給你一個新身份。”伏羲看著白染開口說道。
    “……新身份?!”白染抬起頭不解的看著伏羲。
    “你且先看看我手上的東西。”伏羲拿出兩個細弦。
    “琴弦?”白染不解的看著她,伏羲手上確實是兩根琴弦。
    “鳳來的琴弦,第一弦與第五十弦。”伏羲看著白染開口說道。
    “你把鳳來給毀了?”白染一臉驚訝的看著他。
    “鳳來隻可為太子長琴所用,如今天界既無樂神,鳳來也無存在價值。隻是這琴弦對你是有好處的,你把皇來召來,還有你的另一把琴。”伏羲看著白染開口說道,盡管心有疑慮,白染還是照做,麵帶疑惑召喚出皇來琴和伏羲琴平放在伏羲麵前。
    “這兩把琴且由我拿走,我會為它們做些調整。明日你到禦座前去,朕會當著天界眾神的麵,賜予你新身份。”伏羲看著白染開口說道。
    “你要把它們合二為一?”白染看著伏羲好奇的詢問道。
    “你沒發現自身已有諸多不平衡的規則疊加嗎?你應該知道這會對你四周空間造成何種影響。剛開始那一點點差異不易察覺,長期疊加終會積少成多,最終一旦爆發你恐怕也討不得好。”伏羲看著白染開口說道。
    被他這麽一說,白染才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如果她再穿越幾次,那她身上疊加的規則超過了一定水平,會導致自身周遭的空間不穩定,很容易在使用空間法術的時候出事故,再嚴重甚至會導致不可控的情況出現。對上伏羲不讚同的眼神,白染終於心虛了。
    “鳳來的五十弦正好對應天道五十,我取其之始與末,鑲嵌至皇來琴上,我雖不知你那把琴來曆,但可以將其靈力融入其中,重鑄皇來,三琴合一,日後世上隻有鳳凰琴,你將此琴隨身攜帶,時常彈奏,可自行調理身上淩亂的規則。”伏羲喝了口茶來曆說道,白染再次表示自己對伏羲五體投地的佩服,空間法則她鑽研了十萬年才有現在的成就,伏羲居然壓根沒放在眼裏,實力果然不在一個水平上,人家的境界那叫高山仰止,不服不行!
    有些話伏羲沒說出來,但並不妨礙白染理解。其實她若能像伏羲一樣自如控製八卦圖,有逆天改命的本事,自然無需介意空間規則,也不至於要靠犧牲太子長琴,搶走鳳來以改造皇來,白染感覺自己非常對不起太子長琴。
    其實伏羲也有借太子長琴來警告祝融的意思,再怎麽說祝融還是一位巫祖,是統領一方的帝君,在天庭也極有人氣,貿然下狠手反而容易激起人心動蕩。如此一來,作為祝融親信的太子長琴就成了伏羲和祝融之間不見血糾紛的犧牲品。
    用對太子長琴的雷霆手段,來反襯他對祝融和共工的寬容,須知他們這般的神靈而言,千年不過眨眼一瞬,反而是恩威並施更有利於穩定天界。
    “還有,如果你想見祝融和太子長琴,隨時可以。”伏羲看著白染開口說道。
    “誒?”白染疑惑的看著他。
    “明日殿上,朕會授你一枚令牌,隨時可上天入地。你要去人間尋太子長琴的轉世也可,要去歸墟看祝融也可,歸墟之上有句芒鎮守,你隻需將令牌給句芒,他自會允你通行。這樣安排,你是否滿意?”伏羲勾了勾嘴角看著白染說道。
    “滿意極了!”白染一把抱住伏羲在他的嘴唇上親了一下,伏羲微微眯眼抱住白染加深了這個吻。
    第二天伏羲就在殿上介紹了白染的新身份----鳳凰琴的琴靈。再沒有祝融的鳳來皇來,鳳凰琴的持有者是天帝伏羲,鳳凰琴的琴靈‘白染’自然也是伏羲的親信。
    表麵上大家都默認了,不過白染和祝融的關係很多神仙都知曉,私底下也有不少流言,有把白染當成賣主求榮的,也有說是因為鳳凰琴被改造導致琴靈的意識層麵出問題的,錯把仇人當親人。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白染居然聽說神農誤食斷腸草死了!白染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都懵了,鬼才信這種借口,她可是神農的弟子,多少知道神農的本事。斷腸草那東西,神農能用它煉製好幾十種靈藥,不但吃不死人,還能帶來無數好處。而且,神族的體質,尋常毒物奈何不得。神農常年與藥物打交道,即使把斷腸草當飯吃,一時半刻也不會斃命----這段時間,足夠他找到解藥了。
    “皇羲,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師尊他怎麽可能?”白染見伏羲回來開口問道。
    “你和神農接觸頗多,可發現他有什麽不妥之處?”伏羲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她。白染知道,伏羲不可能是在問神農有沒有謀反傾向這一類問題,即使伏羲確實是一位君王。
    “我覺得,相對於出身,師尊的道,太溫和了。”白染略微沉吟開口說道,伏羲略有驚訝的看了白染一眼。他知道白染一向敏感聰慧,卻沒想到,她竟然能注意到這樣的細節。神農是一個憨厚可親的神靈,從來沒人覺得他精研醫道有什麽不妥。
    “對於三皇之位,你有什麽想法?”伏羲又問道。
    “不曾。”白染微微蹙眉。
    “罷了,這等事情,旁人也隻當我三人是天命所歸,卻不曾想過,為何,偏偏是我三人。”伏羲輕歎一聲開口說道。
    “高貴的神族大有人在,三皇的出身,不足以統領諸神。”瞬間白染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她深吸一口氣說道。
    “但是,三皇,偏偏就是我們。我們尊崇的地位,與我們與生俱來的道,息息相關。”伏羲微微頷首說道,白染麵色一變,她大概明白伏羲想要說什麽了。
    “看來你已經明白了。”伏羲看著白染微微點了點頭。
    “女媧修行造化之術,代表萬物之始。我精於卜算之法,掌管天地運轉。神農的道則代表著‘終’。待神農證道之時,便是天地重歸混沌之日。故而,神農不能修行本體之道。”伏羲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
    “師尊現在如何了?”白染問道。她相信伏羲不會為了鏟除威脅,幹掉神農。萬物有始有終,天道輪回,亦是如此,便是沒有神農,代表著‘終’的那一道,也不會消失。伏羲定然不會做出如此無用之舉。
    “神農自願陷入沉睡,若非……不會蘇醒。”伏羲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
    “這是為何?”白染挑眉問道。
    “前些日子,神農突破了,他離證道,已然不遠。”伏羲歎息一聲說道。
    “師尊仁慈,白染佩服。”白染心中一驚,過了許久才開口道。
    “朕亦十分佩服。神農留下一縷神識轉世,若是有機會,當能遇見。”伏羲低語道。
    “終是另一個人了……”白染輕歎道,伏羲亦是輕輕一歎。
    “太子長琴打下凡間的魂魄至今未入輪回,似是眷戀榣山風物,在榣山徘徊不願離去。”伏羲突然又開口說道。
    “什麽?!”白染聽後皺著眉,之前她卜算是就得出瑤山這個結論,而且還是凶兆,白染才讓太子長琴別去瑤山,沒想到他竟然沒聽。
    “……我也很久沒去榣山了,算來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人間的變化可說是滄海桑田呐,希望我不要迷路才好。”白染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伏羲忽然拉住白染,掌心刺痛,待伏羲鬆開手,白染疑惑地將右手舉到麵前,隻見一片翠色蛇鱗附在掌中。
    “這是標記?”白染疑惑的看著伏羲。
    “嗯。你可知道,無論神族、妖族,用自身骨血毛鱗做的標記隻有一個意思--‘屬於我’。”伏羲微笑著,對上白染的眼睛帶了幾許認真,白染頓時一臉羞紅。
    “……那等我拿回軀殼,也用我的羽毛給你做個標誌。”白染低下頭紅著臉說道。
    “好!”伏羲看著白染笑了笑應到。
    “話說還有什麽意思?”白染抬起頭看著伏羲詢問道。
    “終歸‘染染’是祝融一係,如今鳳來皇來既合成了朕的鳳凰琴,在神器中亦排的上強大,朕若隻給恩寵,對至關重要的琴靈無所表示,反而會招來嫌疑,有了它你會沾上點我的氣息,這是標記的原意,其他人從你身上感應到我的氣息便知你的身份,不敢對你不恭敬。此外我能透過標記的氣息感應你的位置,日後碰上我的仇敵我也好有個準備,必要時好將能量傳達給你,以免你受到傷害。”伏羲依舊笑得從容溫柔,慢條斯理地給她說清楚。
    “……那還好。”白染聽後點了點頭,如果是別人敢在她身上做有追蹤功能的標記,白染絕對不會這麽好說話,而且在這個大能者能論斤稱的地方,她前期靠山祝融現在倒了,單獨外出好像真的不怎麽安全。換個靠山白染表示毫無壓力,比起祝融,她跟伏羲更熟,也知道伏羲肯定不會隨便侵犯她的個人隱私權,出了事還能喊他幫忙,十分劃算。壞處是遇到伏羲的仇敵,會拉仇恨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