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陳阿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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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黑色轎車的駕駛室內走出了一個穿著軍裝的中年人。
“首長,您吃好了?”中年人向老者敬了個禮問道。
“嗯,吃好了,那包子味道不錯,你也買一籠嚐嚐吧。”老者回答道。
“不了,首長。早點我剛剛在旁邊吃過了。”中年人姿態放得很低。
“那包子你肯定沒吃過,打包一籠路上吃。”
“好的,首長。”中年人去店裏點了籠饅頭外帶。
我腦子感覺有些迷迷糊糊的,在旁邊聽著這些話有些傻眼,這老者明顯就不是老年精神病患者,看來極有可能是軍隊中的哪個領導。
“回去好好睡一覺,養養精神。”老者回身對傻在後麵的我說。
“哦!好!”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回答什麽。
中年人提著一個袋子回來了,走到車前問老者:
“首長,要不要我找家賓館,您休息一下?”
“不用了,直接回京城!”
“剛開了快二十個小時的車,現在就開回去,您的身體會吃不消的。”中年人似乎有些著急。
“沒事兒,我感覺挺好的。別廢話了,走吧。”老者似乎不太滿意中年人的囉嗦。
“是!啊……”中年人用拿著塑料袋的右手敬了個軍禮,塑料袋裏剛出鍋的饅頭把中年人的臉頰燙的通紅。
“蠢貨!”老者讓中年人給他拉開車門,自己就開門上車了。
“好好休息一下啊!”車子出發前,老者最後提醒了我一句。
“好!”我有些失神的回答。
回到桌前,因為剛剛發生的事情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剩的那幾隻饅頭感覺食之無味。
那老者倒是是怎麽回事?
不知道是剛才的事情像一大鍋粥一樣在腦子裏麵糊成了一團,還是今天早上運動過度,我突然感覺非常的疲憊,頭腦暈沉沉的,眼皮子也開始打架。
強忍著不斷襲來的睡意,我結了早點的帳後,打車回到東桑。
幾乎是一步一步從村口挪回家裏,到了家就迷迷糊糊和父母交代了一句,說自己太困了,要睡覺,有什麽事情也別來吵我。然後就幾乎是倒在床上昏睡了過去。
等到王天瞳再次睜開眼睛從昏睡中清醒過來的時候,他的父母才算是長出了一口氣。
原來王天瞳這一睡就是三天,剛開始的時候,父母還沒有在意,認為隻是孩子困了,也就沒有理睬他,直到第二天中午,發現王天瞳竟然還在睡著,這才著急了。
這一睡就是二十多個小時,而且怎麽叫都叫不行,人就好像是昏過去一樣,王天瞳的父母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最後,王父跑到鄰村,把一個遠近聞名的九十多歲的老郎中請過來,望聞問切好一通折騰,老郎中才告訴王天瞳的父母不要擔心,人沒什麽問題,還健康的很,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心神損耗過度,等他自然醒過來,恢複了精神就好了。
王天瞳的父母送走老郎中後,心裏還是非常擔心,直到第三天晚上,王天瞳醒過來,直嚷嚷著餓死了,這才放下心來。
王天瞳吃完了晚飯,得知自己竟然睡了六十多個小時,也感覺非常不可思議,但是不想父母擔心,隻是說那天跑步跑得太累了,這才睡著了,現在感覺非常好,又安慰了父母好半天,才成功的勸說父母去睡覺。
雖然現在天色已晚,但是剛剛睡了六十幾個小時才醒的王天瞳精神得很,大晚上的,他也不知道幹什麽,這才想起了陳阿婆死前留給他的那個大信封。
陳阿婆是東桑村裏的一個老阿婆,能掐會算,頗有些通鬼神、曉陰陽的味道。
雖然大家都叫她陳阿婆,但是陳阿婆並不姓陳,至於她到底姓什麽,到底是哪裏人,也沒人知道。
隻聽說大約三十多年以前,陳阿婆的養女嫁給了村裏的一個老光棍,陳阿婆也就跟著養女一起過來了。
二十多年前,陳阿婆的養女和女婿就已經離開了人世,也沒有留下一男半女,於是家中就隻剩下陳阿婆一個人。
據說陳阿婆剛來村裏的時候,年紀看來就已經有六十歲上下了,身體還很硬朗。那時候村長還在壯年。而在陳阿婆死之前,村長已過耄耋之年,陳阿婆卻還是六十歲的樣子,這讓村裏人都嘖嘖稱奇。
陳阿婆的養女和女婿死後,村裏人看老太太可憐,就經常幫著她分擔些農活之類的。
陳阿婆能夠預測吉凶,而且言無不準,也從來不收什麽費用,村裏人常常請她指點禍福、趨吉避凶,慢慢的,陳阿婆的名聲也就越來越大了。
陳阿婆的鄰居陳標叔和陳標嬸常常去阿婆家幫老人做些打水、掃地之類的家務事,家裏做什麽好吃的,也不忘請阿婆來家裏吃或者給阿婆端一份過去。一來二去,兩家關係越來越好,陳阿婆就收陳標叔為幹兒子了。
據陳標叔說,在陳阿婆去世前一日晚上,曾經單獨找過陳標叔,向他交代了一些事情。
阿婆告訴陳標叔,如果她死了,出殯的時候,王天瞳一定要回來參加。
陳標叔非常詫異,但阿婆對著他做了個不準問,聽著就好的手勢。然後拿出了一個厚實的信封,讓陳標叔轉交給王天瞳,並叮囑陳標叔絕對不可以打開看,王天瞳也隻能自己看,不可以把內容告訴別人。
阿婆還告訴陳標叔,她死後所遺留下來的財產,包括首飾、房屋、田地之類的都留給陳標叔。
交代完這些事,不準陳標叔問任何問題,又從櫃子裏拿出一個雕工精美的木匣子,說是阿婆祖上傳下來的首飾,讓他交給陳標嬸。
陳阿婆最後交代陳標叔,房子裏的東西,如果王天瞳需要,無論是什麽,都讓他拿走,不得阻攔。交代完這些,阿婆便讓陳標叔回去了。
陳標叔感覺非常奇怪,阿婆身體非常硬朗幾十年不變,現在為什麽交代起後事來。更奇怪的是,阿婆和王天瞳的接觸非常有限,怎麽交代後事的時候,卻把王天瞳牽扯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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