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防風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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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想盡辦法也沒能夠緩和這種情況,最後,隻能無奈的把拯救未來危機的希望完全寄托在王天瞳身上,而自己能幫助他的,或許就隻有這個皮本子和大信封裏的其他東西了。
至於信封裏麵的那些東西,陳阿婆在皮本子的最後倒是都有提及。
陳阿婆父親還在世之時,是汶山廣柔一脈姒家的家主。
老爺子在臨終之時,將陳阿婆,也就是姒辰,喚至床前,讓她去祠堂當中把家族的傳承之物取來。
當時姒辰已經成人,這許多年裏,並沒聽說過家族中除了術和這些老房子之外,還有什麽傳承之物,便問父親傳承之物在祠堂的什麽地方。
姒老爺子將埋藏地點告訴姒辰,原來,那些所謂的傳承之物就藏在祠堂裏的蒲團之下。
在姒家祠堂中,正對著祖先牌位的地上,左、中、右三個位置各擺放著三個蒲團,這三個蒲團都是被固定在地上的,而姒老爺子所提到的家族傳承之物便是埋在右邊的蒲團之下。
姒辰依父之言,來到祠堂,將固定在地麵青石之上的破舊蒲團拆下,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幾塊青石撬開,移走。
青石之下,隻是一層浮土,拂去那層薄土,姒辰看到了一個木質的箱子,箱子長約一米五,寬約一米。箱子的材質姒辰並沒有看出來,不過能埋在地下這麽多年而沒有腐壞,相信絕不是尋常的木料。
箱子看起來就極為厚重,絕不可能一個人就將箱子拿出來,姒辰便取出父親給自己的鑰匙,依照指示將箱子上的暗鎖打開,取出了箱子內的東西。
箱子裏麵是個挺大的油布包,很重,姒辰花了不少力氣才將油布包搬到屋裏,並把一個案桌搬到父親床前,便在案桌上打開了油布包。
被油布包裹著的是幾樣東西:
一個匣子、幾卷竹簡、一個皮質的本子和一個陶土瓶子。
那個匣子,也就是後來陳阿婆留給陳標叔的那個匣子,匣子中裝的就是那些手鐲、發簪和項鏈。姒老爺子告訴姒辰,這些都是曆代家主夫人最珍貴的配飾,有從主家帶出來的,也有當時的家主為愛妻置辦的,不但價值不可估量,據說還有趨吉避凶的功效。因姒辰的母親早亡,還有幾塊玉佩隨著姒辰的母親一同下葬了,剩下的這些東西也就被姒辰的父親放在匣子裏,埋在祠堂中了。
幾卷古老的竹簡,上麵記載了主家發生的一些重大事件和重要的信息,其中便包括東桑“陳”家所處之地。
那個皮質本子就是現在王天瞳所看的這個皮本子。
據說這個皮本子和陶土小瓶是當年姒辰一脈離開主家之時,與那個匣子一同帶出來的物件。
姒老爺子給姒辰解釋道,當年大禹治水成功後,得到“舜”的禪讓,“禹”繼位後,一些部落的首領並不十分臣服,“禹”便決定采取強硬措施樹立自己的威信。
有一個叫做“三苗”的部落聲明不服從“禹”,這讓“禹”大為震怒,於是“禹”召集各個部落首領到茅山(也就是現今的“會稽山”),商議攻打“三苗”部落。
而當時有一個部落名為“防風”,傳說其族人身高三丈三尺,由於其身大力足,在禹王治水之時,防風族發揮了巨大的作用,立下了不少功勞。但防風部落的首領“防風氏”與“三苗”部落有些感情,並不讚同攻打“三苗”部落。
而據說那次商議攻打“三苗”部落的聚會開了三天,而防風氏一直未到,直到聚會最後,防風氏才趕到。
“禹”認為“防風氏”是因為與“三苗”聯合起來而違抗自己,心中惱怒,但表麵裝作平靜,問“防風氏”為何遲來晚到。
“防風氏”道,自己接到邀請後便馬上動身上路,不料路上遇到天目山突然出現的蛟龍,蛟龍鬧得苕(tiao2)溪河水泛濫,水高浪急無法渡河。幸得自己的三女兒可兒相助,殺了蛟龍,這才趕到。
“禹”心中更怒,誰都知道“防風氏”膝下隻有兩女,又怎麽會有第三個女兒助他殺死蛟龍?定是這“防風氏”故意編造出這些故事,來嘲笑自己並提醒其他部落首領別忘記他“防風氏”的治水之功。
剛好之前“禹”便決定用強硬的手段來鞏固自己的政權,便道,“防風氏”離茅山最近,可偏偏最晚才到,應是“防風氏”居功自傲、目無君王。盛怒之下,便下令斬殺“防風氏”。以此來殺一儆百,顯示自己的威嚴。
誰知“防風氏”頭顱落地後,好久未見有血噴出。眾人驚得目瞪口呆,又過來好一陣,竟有一股白色血液從“防風氏”的斷頸之處直噴而出。
“禹”感到駭然的同時,覺得自己有必要把真實情況弄清楚,便派人去防風部落察訪情況。
幾天後,察訪之人回報禹王,“防風氏”在赴會途中,確實由於天目山“出蛟”而苕溪河水泛濫,“防風氏”指揮部下搭救落水族人,幾日未得飲食,故此耽誤了會期。
而“防風氏”所謂的三女兒,是“防風氏”第九個妻子涯草的遺腹子。
涯草來自一個海島,聰慧靈明,最得“防風氏”喜愛。甚至“防風氏”將其他妻子棄之一旁,整日於涯草卿卿我我,形影不離。
後因難產,涯草頭腹劇痛,又想到平時受到“防風氏”其他妻子的排擠,一口怨氣堵塞心口,便死了過去。
部落中的巫師將涯草剖腹,取出了遺世胎兒,取名“可兒”。
可兒剛剛出世,天上刮來一陣大風,飛沙走石,對麵人不可見,待風駐沙停,可兒已經消失,嬰兒哭聲遠逝,在可兒曾經躺過的地方,有一枚玉铖(2),“防風氏”拾起玉铖細細一看,隻見是上方下圓,刃口未開,一側铖麵畫一神圖,牛角羽冠,圓目猙獰。
涯草亡命,可兒失蹤,接連失去二個親人,防風心灰意冷,從此遠離女色,卻把玉铖一直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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