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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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黑點,後麵還有第二個。對所有看到這裏,並且接受不了的朋友說聲抱歉。)
(以前我寫小說,總是受到讀者的影響,不敢去寫某些會觸動底線的東西,現在我隻想寫自己想呈現的故事。書中有很多內容都是我和我身邊人的真實故事,我總是和我閨蜜說我們倆的故事都快可以寫一本小說了,然後我就真的寫了,當然她還不知道,感覺我寫得有點爛,所以應該也不會有臉給她看吧。)
某臨時出租屋內,楚海洋在一個行李箱前忙碌,一件件把疊好的衣服整整齊齊碼放進去,如果不放得整齊一點,他會有點擔心這個行李箱放不下。
來到s城已經快兩個月了,該做的事情做完,他是時候該走了。
別看楚海洋這個樣子,其實他才十八歲而已,是個本該上高三的年紀。
因為一些原因,他初中畢業就沒上學,而是一直在外麵混日子,爸媽傷透了心,早就把他忘得一幹二淨。
楚堇一離家出走的事情,還是楚海洋在一次偶然的情況下得知的。
他從小就很心疼這個妹妹,楚堇一也一直很粘他這個哥哥,雖然爸媽不管他,但妹妹卻總是經常把自己的零花錢拿出來接濟他。
所以知道楚堇一離家出走,楚海洋第一時間就像瘋了一樣到處尋找。
他和妹妹從小就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靈感應,他順著這種感應一路來到s城,接下來的事情各位都知道的。
楚海洋被當成了跟蹤狂,甚至被大黑狗咬了一口,害得他去打了好幾針狂犬病疫苗,至於傷口,雖然大黑狗咬得很用力,但還好隻是咬到了皮肉沒有傷到筋骨。
運氣真好...
是的,楚海洋這一輩子,就是運氣特別好。
他認為自己有楚堇一這樣的妹妹,也算是他好運的一環。
隻是這一環現在沒有了,他找到的並不是楚堇一,隻是一個長得很像楚堇一的女孩子。
楚海洋收拾完,把行李箱合上,然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細細回憶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這時他腦海裏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哥...哥哥
救救我...好嗎...
我好疼啊...哥哥...
堇一...好害怕...
“堇一!”楚海洋猛地站起來,環顧四周。
空空蕩蕩!
但是他能很明顯地感覺到,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楚堇一的聲音就是從那裏發出來的!
楚海洋立刻換上鞋子衝進了濃濃夜色之中。
...
心靈感應並非是持續的,但是楚海洋還是憑著那僅僅維持了幾秒鍾的感應來到李南魚家門口,然後毫不猶豫地踹開大門。
床上,一個男人正對李南魚做著不堪入目的事情,淡粉色的床單上留著一灘深褐色的血跡。
眼前的一幕,令楚海洋混身的寒毛瞬間豎起!
“臥槽你媽的!”衝上去一拳把何宇墨打蒙,然後拖下床狠狠地用腳踹,用膝蓋頂,嘴裏大喊著這輩子聽過所有最肮髒的髒話...
李南魚把自己整個人埋在被子裏,蜷縮著身體,眼淚不斷流淌,楚海洋的怒吼聲在被子外麵不斷響起。
過了一會兒之後安靜下來,感覺到被子被人拍了拍。
“堇...”
“你...沒事吧...”
“該死,你怎麽可能沒事!”
“我一直都在。”
李南魚抱著膝蓋,渾身顫抖,嘴唇被她咬得發白,聽到外麵楚海洋說話的聲音:“你等我一下,我把他扔到門外去。”
...
幾分鍾後李南魚感覺到身旁的床墊凹陷了下去。
“小魚,我把那個混蛋扔出去了,你先穿好...”話沒說完,被從被子裏鑽出來的李南魚抱住。
“你別走...哥哥...”聲音很小,充滿乞求。
“好,我不走,我就在這裏。”楚海洋把李南魚緊緊抱住,摸著她亂糟糟的頭發輕聲安慰。
房間裏空調很冷,吹出來的風像刀子。
“你買了吉他?”楚海洋視線落在牆角。
“嗯。”李南魚的脖子擱在楚海洋的肩膀上,點了點頭。
“堇一彈吉他可厲害了,她還在學校裏組了一個樂隊,叫大南瓜樂隊。”
“大南瓜...哈哈...”李南魚繃著的臉緩和了一些。
“對啊,真的叫大南瓜樂隊,我還問她怎麽就起了個這麽難聽的名字。她跟我說因為他們樂隊是在萬聖節那天建立的,萬聖節嘛,不就是在一個大南瓜上挖幾個窟窿再插個蠟燭進去麽?所以就叫大南瓜樂隊了。”楚海洋故意用逗笑的語氣向李南魚解釋著大南瓜起了楚堇一剛學吉他那會兒的故事。
聽著聽著,李南魚就笑了起來,笑得很勉強,但總算還是笑了,緊張顫抖的身體也緩和了很多。
她覺得一切都好不真實,但身體上的疼痛還是在一刻不停地提醒她這不是做夢。
因為實在是太累了,昏昏沉沉睡了過去,等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淩晨了。腦海裏又開始浮現出那痛苦得喘不過氣來的畫麵,眼淚不爭氣地再次順著臉頰流下。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個身體並不屬於李南魚,她也沒有一絲一毫作為女孩子長大的記憶,她哭的原因更多的是被何宇墨暴力封鎖住手腳的那種無力感,那種無論如何也無法掙脫的感覺,令她內心像是陷入無邊的沼澤,無論她怎麽劃動手腳也無法掙脫。
原來普通女性在使出全力的男性麵前,是那麽脆弱不堪,不堪一擊,一擊即碎...
對於變成女生這件事,李南魚開始有些厭惡了。
她把空調的溫度調得很低很低,然後把整個身體卷在被子裏。很小的時候開始她就特別喜歡這種被包裹的感覺。這使她感覺不到外界的存在,仿佛回到了母親的胎盤裏麵,外麵再大的響動也和她無關,她隻需要靜靜聆聽來自母體的血液流動即可。
楚海洋把李南魚送回來以後就一直沒走,待在客廳裏把散落一地的樂羔塞回盒子,然後豎在了門外待扔的垃圾袋旁邊。
臨近中午,楚海洋翻了翻冰箱,弄了個炒飯敲響了李南魚的房門。
“中午了,吃飯了。是你出來吃還是我送進去?”
良久,房門哢嚓打開,李南魚披著睡裙,頭發亂糟糟地走了出來。
“謝謝。”她坐到桌子前麵扒了一口飯,抬頭看著楚海洋:“你怎麽不吃?”
“哦哦!我吃!”楚海洋剛才一直在看李南魚,以至於看得呆掉了。
世界上怎麽會有長得這麽像的兩個人,而且不單單如此,眼前這個正在吃飯的女生,不光長得像楚堇一,甚至連心靈感應都有,對於這一點他一直很好奇,但是卻始終找不到問題的原因。
難道她真的是堇一嗎?
可是為什麽她的身份信息是李南魚的?所有信息都顯示她叫李南魚,而且楚堇一今年18歲,而李南魚則是23歲。
吃完碗裏的最後一粒米飯,李南魚擦了擦嘴,坐直身體看著楚海洋:“有件事,我本來應該保密的,但是我現在想告訴你了。”
看著李南魚認真的樣子,楚海洋心髒猛地跳動了一下,直直地看著坐在對麵,嘴唇上還殘留著炒飯油光的少女。
從被廣告牌砸中開始,李南魚挑重點把自己換了身體的事情全盤告訴了楚海洋。
楚海洋聽完以後恍然大悟,這樣一來,所有的事情就都能說得通了。長得一模一樣,還有相同的胎記,還有最匪夷所思的心靈感應。
“原來如此...”楚海洋喃喃。
“哥哥...”李南魚小心翼翼地看著明白了一切的楚海洋,停頓了一下繼續說:“既然我的身體是楚堇一的,那我叫你一聲哥哥應該也沒問題吧...何況我們還有心靈感應。要不是這個能力,我可能已經...”李南魚坐在沙發上,抱著蜷縮的膝蓋,距離那個地獄一般的經曆才過去十幾個小時,被何宇墨傷害過的地方還是在隱隱作痛。
“可惜我還是來晚了。”楚海洋看著自己的“妹妹”,內心五味雜陳。
“我沒事,我以前又不是女的,心靈才沒有那麽脆弱。”
“這種事情任何人碰到了都會崩潰的,你現在的動作就是很典型的防禦性姿態。”楚海洋看著李南魚說。
“他和我認識9年了。”
“很多針對女性的侵害都是發生在熟人之間,你必須對每個人抱有戒心。”
“可是如果連他都不信任,我...”李南魚把頭深深埋進膝蓋,她感覺自己的人生觀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楚海洋沒有評價這句話,而是指了指豎在牆角的吉他:“其實我也會彈吉他,都是堇一教我的,要不我彈首歌給你聽吧~”
“我能點歌麽?”
“可以,你想聽什麽?”
“我想聽周華健的朋友。”
音樂響起,楚海洋的吉他彈得特別好,聲音也很適合這首歌,不過終歸不是專業歌手,有些許走音,當然並無傷大雅。
這些年一個人
風也過雨也走
有過淚有過錯
還記得堅持什麽
真愛過才會懂
會寂寞會回首
終有夢終有你在心中
朋友一生一起走
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話一輩子
一生情一杯酒
朋友不曾孤單過
一聲朋友你會懂
還有傷還有痛
還要走還有我
這些年一個人
風也過雨也走
有過淚有過錯
還記得堅持什麽
真愛過才會懂
會寂寞會回首
終有夢終有你在心中
朋友一生一起走
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話一輩子
一生情一杯酒
朋友不曾孤單過
一聲朋友你會懂
還有傷還有痛
還要走還有我
朋友一生一起走
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話一輩子
一生情一杯酒
朋友不曾孤單過
一聲朋友你會懂
還有傷還有痛
還要走還有我
朋友一生一起走
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話一輩子
一生情一杯酒
朋友不曾孤單過
一聲朋友你會懂
還有傷還有痛
還要走還有我
一句話一輩子
一生情一杯酒
...
李南魚相信何宇墨隻是喝了酒一時腦熱才做出這種事,但她沒有辦法簡簡單單對此釋懷,或許多年以後她會原諒,但是兩個人再想和以前一樣那是絕對不可能,9年的朋友,終究是沒能走進第十年。
拿起電腦桌上的水晶球八音盒,最後看了一眼以後扔進了垃圾桶,發出重重的一記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