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洛小可被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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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今日雖是武藝課,可也萬不能逃課啊,而且,還是這,這種辦法……”
    阿蘭在洛小可深深凝視著的視線裏聲氣漸弱:“……奴,奴婢多言了。”
    還沒待洛小可發出一言,她便急急跪下,語氣惶恐,心底惴惴。她怎個就忘了,小姐最是不喜被他人說教,她雖沒這個意思,可也竟敢忤逆小姐,該罰!
    許是小姐最近心情大好對她過於溫柔,都讓她忘了奴婢的本分了……
    “阿蘭,你先起來聽我說,你就在房裏睡著,三皇子又不喜來我這,稱個病就胡弄過去了。你放心,小姐我又不是沒有分寸的,保證早早歸來,沒有誰會發現的……你還不信我的武功嗎?”洛小可匆匆欲扶起阿蘭。
    就算已來這有段時間了,她依舊習不慣這兒人動不動就下跪的規矩,原主高武力值的好處倒是在現在顯現出來了。
    “小姐三思啊!”阿蘭被洛小可按在了床上,欲哭無淚。
    “沒事的,我先去了,回來給阿蘭帶新鮮玩意兒,成不?”不待阿蘭再張嘴,洛小可已腳底抹油般悄悄地溜出了屋門。
    她早已換上了之前就準備好的服飾,發髻盤成少女模樣,漆黑似墨的發間斜斜插兩朵素白的梔子花,一身水藍色的衣衫,腰封的玉牌上佩著鈴鐺,遠望去活脫脫一副小家碧玉的清麗模樣。
    今天可是大齊一年一度盛大的花燈節啊,是古時單身女孩們唯幾能出來的節日,她來此地一趟,不能遊山玩水便罷了,能上街看看美人、領略民俗亦好。
    頭頂烈日,渾身都被熱浪裹挾著,她感受到頰邊鬢下被汗水濡濕而緊緊貼住的發絲,而身上配的香囊卻因著熱潮,泛出陣陣清幽香氣。
    這些她生活細枝末節上的事情,何箴倒比阿蘭還細心,給她配的也是他慣用的梨花香。
    街上車水馬龍,洛小可心大,一會兒就被路邊琳琅滿目的商品勾走了神,掏出銀袋給自己買了把折扇扇著風,倒也不覺得有多難熬了。
    那買折扇的老者似是位極擅書畫的,見攤邊挑著折扇的洛小可衣著顯貴,忙上前去問道:“這折扇上山水書畫,皆為我一人所做,姑娘可有看好的?”
    洛小可詫異了一瞬,從攤子上撿了一把,那扇麵上畫著清幽的山水,夕陽縷縷映在山中的樓閣間,倒與國子監的亭台樓閣別具相似。
    “姑娘眼光真好,這把折扇是老夫得意之做,其山水意蘊,非俗人所解。”見洛小可留意這把折扇,那老者捋著胡須笑起來。
    “這扇上可能題字?”洛小可問道。
    “好說,好說。”老者喜上眉梢:“姑娘想提什麽字?”
    洛小可愣了片刻,竟想不出,隻得道:“先生您隨心而題罷。”
    老者點點頭,半晌洛小可接過折扇,扇麵上“佳人一顧”四個字飄逸,與山水墨色渾然一體。
    “多謝先生了。”洛小可掏出銀錢。
    似是一晃神,夕陽便已沉入西邊遠山下。黛青,丹霞,燦金,霧藍,層層暈染漸變著的天空如徐徐鋪開的水墨畫,幾卷流雲於邊界的暗藍裏娉婷過路,身後跟上點點調皮眨眼的星子,月兒,已羞羞勾上枝頭。
    地表還殘留著白日的暑汽,佳人們卻已蒙麵迫不及待出行,三兩一群,嫋娜若柳上輕煙,緩緩漫溢入盈盈亮起的街道。
    忙碌了一天的商販們再抖擻精神起來,有些許,是夕陽半麵時才在道旁撐起了鋪子。夜市的繁華程度,倒是遠過於晝時。
    砸吧著嘴,洛小可剛吃完手裏最後一串糖葫蘆,她一下午啥事沒幹,就塞了一肚子的美食之船,多半是貨運輪船那種級別的,肚皮都撐圓了。
    晃悠到了河岸邊,泌涼的風撫去了她身心的燥熱,靠在欄杆上,她眺望著街道上的璀璨燈河,仿佛灼燒了半麵夜空的光火,隻是瞧著,就已知裏是如何熱鬧,更別提她耳裏還貫入著那鼎沸人聲。
    轉過身,她看向還是墨般的河麵,月亮被身後的燈火奪了輝,落在水上的皎潔抱怨著般,隻漾開些微弱的鱗光,不過這便了見著浮光躍金,倒允了人另般感受。
    “洛可可,你好興致。”耳邊滑入的聲音,如冷澀冰泉,又如黑暗深淵,清冷裏壓著喑啞——未見麵已曉人。
    “二二二皇子!真巧啊!”洛小可看見麵前男子,猛地回神,一蹦三尺遠,小心髒都跳到了喉嚨口,麵上還得擠出些開心的笑容來。
    張應頻穿一身玄色衣袍,高束玉冠,杏似的眼裏閃爍著河岸邊的點點燭火,比平日裏的佻達模樣,多了幾分肅穆。
    她心情跌宕,倒也沒注意他稱她叫“洛可可”,而非“三皇子妃。”
    這人是貓嗎,走路不出聲的!她也太倒黴了,好不容易溜出來次都能被撞上……腦裏一瞬炸開的思緒太過繁雜,她差點宕機。
    “是很巧。不知道我幫忙把三弟家的兔子送回家,三弟會是什麽樣的表情……”麵前人眼角微微上挑,深潭般的眸裏,斂入盞盞朦朧的暖光。他的神情似笑非笑,仿佛被火焰蒸騰的月華——凝成的水霧柔和了那銳利的五官。
    啊這。洛小可在心裏咬碎一口銀牙,她又哪點惹到這家夥了嗎?一來就赤裸裸的威脅!她心底輕輕歎氣,就三皇子那暴脾氣,她渾身長嘴都狡辯,啊呸,解釋不通!
    “你看今夜月色正好,闔家歡樂,相逢又如此有緣……不如你在這等等能不能遇著夢中佳人,我自己回去就好,不擾二皇子的雅興了——!”她越說越是小聲,到最後,腦裏已是漿糊一片隻欲轉身就跑。惹不起她總躲得起吧!
    張應頻身形欣長,上前一步,手一撈,就揪住了她的衣領。
    她似被扼住了喉嚨般,渾身僵直,突然安靜如雞。
    “你一個人回去可不安全……”張應頻扯了扯她的衣領,她順意地轉過身,沒有武功太難了,處處受製於人。
    嘴角抽搐出一個笑容,她真的想哭了,“不,京城治安很好……二皇子小心!!”
    她麵色霎時白若宣紙,身急急一側,左手掠過張應頻按向他的背心處;張應頻反應也不慢,眼裏才落入她驚恐的表情,身體就已下意識摟著她傾向右旁。
    “嗤——!”是血肉被刀劍劃破的聲音。
    他臉色黑了下來,腳尖踮轉,二人衣袂交纏飄飛,摟著洛小可又退後了兩步,他才正對向一擊未成,又欺身而上的刺客。
    再退兩步,他左手摟穩洛小可,右手抽出了明晃晃的腰邊配劍。
    耳邊是鏗鏘的兵戈交接聲,她被按在了他懷裏,身形隨之進退,但並未覺著多少顛簸,也可能是她腦裏塞滿了手臂處傳來的腫痛,全部精力都用在了咬住唇不痛呼出聲上。自然,她也空不出一絲縫去思考現在的姿勢是不是有什麽不對。
    早知道這麽痛,她就不那麽莽了!想著他主角光環在身,到底死不了,乘機讓這家夥欠個人情,至少暴露危機就能過去了,結果……好痛好痛,還不知道刺客有沒有在上麵抹毒啊,虧大了!
    她在心底咆哮,眼角都疼出淚來,在現代時,她哪受過這種傷……
    “嗤——!”張應頻劍尖挽花,寒光一閃間就已挑斷了刺客的手腳筋,鬆開洛小可,他熟練地蹲下卸掉了那人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