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洛小可軟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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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我不慎,”張應頻抬手撫了撫洛小可的頭,留了一指尖的香氣。
    “我不想你厭我,好好睡一覺,睡醒就好了。”他聲音溫潤,帶著些哄勸的意味。
    話音一落,張應頻手上用力,在洛小可脖頸後的昏睡穴上一按,女孩兒悶悶的嗚咽聲驟止,隻是臉龐依舊通紅。
    張應頻把昏睡過去的洛小可輕輕地放在床上,伸手掖了掖被角,正欲離去,眼神又瞥到她微亂的領口那一片玉般的肌膚,無奈回身,幫她把剛才掙紮時微微散開的衣襟上,將那片引人遐思的透著緋色的肌膚掩藏好,除他外再不會有人看到。
    做好這一切,他才大略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裳,轉過身去稍稍壓住粗重的呼吸,又是平日裏那一副執掌大權時高高在上、生人勿近的模樣。
    張應頻推門走了出去,低聲對守在門外的宮人吩咐:“去叫個太醫過來。”
    ……
    葡萄紋纏枝銅鏡裏映出鄭洇笙嬌媚的容貌,她拿起胭脂撲了一層,掩蓋住因擔憂張彥合一夜未歸失眠,而造成的晦暗膚色。
    上好的媚花奴珍珠玉簪粉隻供內用,三皇子府隻得了這一盒,府裏的主事直接就送到了她的手上,這府裏上上下下誰不知道,她鄭洇笙才是這三皇子府實質上的女主人。
    可是說到底,她全無實名,隻是握著張彥合的歡心罷了,若不能早加謀算,到頭來隻怕是一場空。
    雖說她和張彥合是青梅竹馬的情誼,可那恬不知恥的洛可可背後有尚書府,又厚臉皮的上趕著,都說女追男隔層紗,說不定什麽時候三皇子就變了呢,到時候自己又該如何自處?難道就這樣做一輩子的妾室,生下的孩子也隻能做庶出,永遠低那賤人一頭。
    想到這裏,鄭洇笙咬牙將那胭脂重重地砸在桌麵上,虛無縹緲隨時會變的情意,怎麽也不過實實在在的正室地位來得穩固。
    “夫人天生麗質,不用這胭脂水粉也是一等一的美人。”
    侍女見她臉色不好,唯恐被她遷怒,忙說些好聽的哄她開心。
    美人?鄭洇笙望著鏡子裏的自己,嘴角的冷笑越來越寒。
    那洛可可難道不是美人?
    忽然,門外突然響起淩亂的腳步聲,來人也不敲門便推門而入。
    鄭洇笙皺起眉頭,剛想要斥責來人不懂規矩,忽然聽見那人跪在地上丟了魂一樣的說道:“夫人!不好了,三皇子,三皇子他下了大獄!”
    “什麽?下獄?”鄭洇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的撐著桌子站起來,大紅色的丹蔻顫抖著指著來人,失聲道:“你……給我說清楚,三皇子為何會下獄?”
    來人道:“宴席上出了事故,奴才也打聽不出來,依稀是和大皇子有關。”
    鄭洇笙腦子裏的一根弦“啪”的崩斷了,她雙腿一軟跌坐在方凳上,手無意識地撕扯著絲帕。
    大皇子是嫡長子,雖身體不好可朝中上下誰看不出來,皇帝有意立他為儲君,三皇子到底做了什麽,會得罪大皇子惹怒陛下,鬧到下獄這般嚴重。
    她這麽多年為自己籌謀,這三皇子是她唯一的依仗,若是三皇子倒了,她就什麽都沒有了。
    對了,洛可可那賤人和三皇子一起去宮宴的,她肯定知道。
    “三皇子妃呢?她在哪裏?”
    “回夫人,三皇子在宮裏沒有出來,奴才也見不到。”
    鄭洇笙沉吟片刻,匆忙打起精神。想著洛可可是尚書之女,不看僧麵看佛麵,皇帝未必會為難她,如今她斷然要進宮見一見她。
    以洛可可的性格,此時必然亂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情勢還不甚明晰,她又是那樣蠢笨之人,這一場大變,或許還能是她轉身之機。
    同是三皇子的女人,若三皇子倒了,她們誰都撈不著好處!
    ……
    外頭日上三竿,陽光透過碧霞紗投到了湘繡的床帳上。
    張應頻坐在床頭,翻著一旁桌上的奏折,另一手拿起盛著清茗的茶杯,茶湯的嫋嫋霧氣順著他指節攀爬,他審閱許久,抬起手揉了揉疲憊的眼,又看向身邊睡得香甜的洛小可。
    她蜷縮成小小的一團,兩手握拳放在下巴處,像個天真無邪的小娃娃,說不出的可愛可憐。
    昨夜太醫看過,果真是說是她吃的“毒藥”中有一味藥同北狄酒含的紅芍藥相衝,有讓人情動的功效。
    他正出神,床上的洛小可忽然翻了個身,三兩下就踢歪了被子,寢衣包裹著纖穠合度的身體,兩隻白皙粉嫩的腳丫露出來,瑩潤的腳指頭還不安分地動了幾下。
    不知為何,張應頻忽覺喉頭發癢。他又飲了一杯茶水降火,提醒自己非禮勿視,撇開頭摸索著拉被子給她蓋好,恐她著涼染上風寒。
    不料他的動作到底驚到了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洛小可伸了個懶腰,眼睛都沒睜開,小嘴砸吧了兩下,忽然兩手一伸,抱著胸前的一團被子,將頭埋進去。
    “媽媽,讓我再睡五分鍾嘛,求求你了。”洛小可半夢半醒,隻看見自己床頭一個人影,隻拉著張應頻的袖子,拿出一慣應付她媽媽的撒嬌賣萌技能,“嗯,好困,頭疼,媽媽,要揉揉。”
    “要揉?”張應頻眉眼間帶了戲謔,撿著那詞發問。
    睡得迷迷糊糊時聽到男人的動靜,洛小可驚困意少了許多,睜眼就看到了坐在床頭的男人。
    他穿著一身紫色直裰朝服,腰間紮條金絲蛛紋帶,黑發束起以鑲碧鎏金冠固定著,修長的身體挺的筆直,指骨剔著茶杯,眉間帶笑唇角上揚,俊美得像個妖孽。
    “二皇子,你你你,你怎麽在這兒!”
    洛小可手忙腳亂地拉被子遮掩住自己,在看到身上不屬於自己的寢衣時,她的臉刷地一下白了。
    “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她頓時急壞了,眼角急急就掛上了兩滴淚。
    一早醒來床邊坐著個大男人,自己還換了身衣裳,最要命的是,她身體說不出的酸痛,是十分符合……放縱後的情景。
    張應頻雙臂抱胸,身體微微前傾,銳利而俊秀的眼睛閃爍著玩味的光芒,嘴角微微勾起,笑得讓人摸不著頭腦。
    倏地,他伸出手指點在怔愣住的洛小可額頭上輕輕一點,道:“你猜。”
    洛小可欲哭無淚,又不敢與之爭執,隻得抱著被子縮在床角,委屈巴巴地抱著腦袋,努力地去回憶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一靜下來,昨夜那不合時宜的記憶便洶湧而至。
    洛小可的臉頰紅了又白,滿腦子都是那朦朧的燭光,燥熱的身體,還有……那淺嚐輒止的吻。
    嗚嗚嗚!那可是她的初吻啊!
    洛小可把自己蒙在被子裏,一個勁兒地往裏縮,企圖用這種明顯沒用的方法來逃避。
    她羞澀無措的舉動像極了打碎花瓶後無辜賴賬的小奶貓,很好地取悅到了張應頻,看著鼓起來的被窩,他咳嗽了幾聲,將心底的衝動壓下去。
    “好了,別胡思亂想了,昨晚什麽都沒發生,快出來吧,別憋壞了。”
    他安慰道。
    聞言,洛小可把自己的腦袋露出來,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直勾勾看著他,道:“你沒騙我?”
    真像極了某種膽小又好氣的小動物。
    張應頻將手背在身後握緊,他怕下一刻就控製不住會掐掐她那嫩得要滴水的小臉蛋。
    “沒騙你,”他指節敲了敲桌子:“朝中有些事情要我處理,你中的毒雖不傷及性命,到底對身體不好,你在這裏好好休息,等我忙完了再帶你離開,好不好?”
    他緩緩開口,心裏忽然閃過一絲柔軟。仿佛他們是一對恩愛的夫妻,沒有甜言蜜語,沒有上下尊卑,也沒有刻意的討好忍讓,可這樣恰到好處的親昵,最是舒服。
    隻可惜,她心中恐怕早有他人。
    聽見她從被子裏弱弱地“嗯”了一聲,他沒再回頭,徑直走了出去。
    待張應頻離開半晌,洛小可才把自己從被窩裏解放出來,活動了幾下手腳,發現除了四肢有些酸痛無力,其他地方都沒有異樣的感覺。
    但昨夜發生的事情,確實足夠讓她難為情了,一個女孩子對人家投懷送抱,依稀記得她還親了人家。
    洛小可捂臉,隻覺得臉頰滾燙,很想再暈過去一次!
    ……
    日光劃過精致的角樓,在高牆內灑下一片朦朧的光影,偌大的皇城裏一日之間風雨淒淒,卻還是那樣安靜神秘。
    張應頻剛走出這個不起眼的偏殿,迎麵就看到了眼睛紅腫的女子,一身綾羅綢緞,迎風站著,卻愈顯悲涼。
    “平嘉?”
    “二哥。”平嘉伸手抹了把眼角的淚,緊走幾步,來到他麵前。
    張應頻點了下頭,雖知她的來意,但看她那搖搖欲墜的樣子,難免有些心疼。他摸了摸她隻戴了根素色發簪的頭發,道:“你身體不好,別過分傷心了。”
    平嘉公主又落下眼淚來,再控製不住,聲音顫抖地啜泣道:“他們,他們都說是三哥毒死了大哥,二哥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