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撒潑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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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白家的幾個孩子正在院子裏玩耍,看到他們進來就扯著嗓子回頭喊:“爺奶,有人來了。”
    正屋的門簾掀開,白家老太太走了出來,一看來人是候嬤嬤,臉上馬上堆起笑容,笑著打招呼,道:“原來是候嬤嬤,那陣風把你吹來了,外頭風雨大,快進屋暖和暖和。”
    候嬤嬤冷笑一聲,道:“我給主子辦差,顧不得暖和。”
    說著話手一揮,帶著眾人直接殺了進去。
    白家的老爺子還在炕上躺著,看見候嬤嬤帶人闖進來,不悅地指責,道:“你們幹什麽!我兒子可是洛大姑娘最倚重的管事!”
    候嬤嬤也不理他,隻對身後的人說:“搜仔細點,這家人來的時候除了身上的衣裳啥都沒有,所以但凡搜到金銀珠寶全都是罪證。”
    她一聲令下,手下十幾人在白家住的三間房子裏搜尋。
    “你們,哎喲,我兒子去哪兒了,快看看有人欺負到你爹娘頭上了,你還不回來管管。”
    這時一個中年婦人跑進來,正是白管事的妻子,剛在繡房做活,聽人說家裏出事就匆忙趕回來。
    白老太太拉著兒媳婦哭訴:“快,快去尋你男人回來,咱不能受這種氣!”
    白家媳婦拍了拍婆婆的手,輕聲安撫幾句,又走到候嬤嬤麵前,恭敬地行禮,道:“家裏老人膽子小,說錯話還請嬤嬤包涵一二。請問嬤嬤,這麽大的陣仗到底為了什麽?”
    候嬤嬤打量白家媳婦一眼,最後眼神落在她頭上戴的金釵上頭,嘴角一撇,冷笑道:“白家媳婦,我記得你家剛來那會兒你頭上戴著一根竹子磨的發釵,這才兩年的功夫,金釵都戴上了,還不明白今兒這一出是為了什麽?”
    白家媳婦不自然的摸了摸發釵,道:“瞧嬤嬤說的,不過是銅包金,就,就外頭一層是金子,戴著玩的,不值什麽錢。”
    白老太太道:“怎麽,我家戴什麽你管不著。”
    “我自然管不著,可姑娘管得著。”候嬤嬤一把將白家媳婦的發釵拔下來,麻利地揣進懷裏,道:“是金是銅也不是你們說了算,自有小姐定奪。”
    這下白家人的臉比豬肝還難看,臊眉耷拉眼地站在一邊,惶惶不安地看著眾人在房子裏搜尋。
    最終在白家老爺子老太太屋找到兩枚紅寶石戒指,兩對赤金耳環,珍珠手釧一對,金手釧一對,另有三百兩銀票散碎銀子若幹。
    白家媳婦屋搜到金錠子兩個,銀票二百兩,金釵一對,貓眼耳飾一對,珊瑚瓔珞一對兒。
    候嬤嬤將搜出來的東西用包袱包了,讓人押著白家老小,一齊往議事廳複命去。
    聽到搜查完白家的消息,洛小可讓阿蘭重新梳頭上妝,慢悠悠地拖了小半個時辰才姍姍來遲。她就是故意的,讓白家人好好感受未知的恐懼,既然他們沒有良心,那就讓恐懼心來折磨懲罰他們。
    一看到洛小可,白家二老就痛哭流涕,大喊著冤枉冤枉!
    洛小可並沒有理會他們,儀態優雅地入座,才讓候嬤嬤匯報情況。
    候嬤嬤將從白家搜到的金銀財寶放在洛小可身邊的桌上,又把白家媳婦那支金釵放上去,才開始複命。
    “姑娘請看,這是在白家搜出來,為防止有遺漏,老奴留下人再好好的搜一遍。”
    “做的好。”洛小可毫不吝嗇的誇獎,道:“等事情了結了自有賞賜。”
    候嬤嬤笑著道:“老奴愧不敢當,剛才讓賬房先生幫著估個價,這些東西加起來已經有千兩之數。”
    “不!不不不!”白老太太跳了出來,還在嘴硬的試圖把事情圓過去:“這些都是我家的東西,家傳的,才不是貪墨得來的!”
    “呸!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阿蘭忍無可忍地說:“我們小姐看到你們一家子的時候你們餓暈在路邊,沒聽過兜裏有這麽多銀錢還餓死的。”
    白老太太還是不服氣,竟惱羞成怒的指責阿蘭:“你,你胡說八道,這就是我家的!”
    死鴨子嘴硬!
    洛小可拍了一下桌子,沉聲道:“白管事平日裏中飽私囊也就罷了,竟把手伸進了粥棚,災民救命的糧食都敢偷,當真沒心肝!你們家當初什麽情況你我心知肚明,賬房已經查過了,按照在洛園的收入,你們一家子不吃不喝一年也就攢下二十兩銀子,兩年加起來我多算給你,就當五十兩,可你們看看,是不是差的遠?”
    白家人這才低下頭,臊眉耷拉眼的不敢再回嘴。
    這時白家媳婦跪下哀求:“大姑娘要罰他盡管罰,打罵都使的,隻求不要把我們母子趕出去,不然我們哪還有活路,求大姑娘慈悲!”
    說著拉過她那一雙兒女:“快給洛大姑娘磕頭。”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也無可厚非,隻不過這白家媳婦未必不知自家男人做的勾當,隻怕少不得幫他遮掩,如今卻急著撇清,洛小可心軟卻不糊塗。
    “他犯了什麽罪不是我能定的,自有衙門依法辦事……”洛小可道。
    眼看事情沒有回轉的餘地,白老太太躺在地上開始撒潑:“哎喲,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的兒怎麽就關衙門了,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嘛!”
    洛小可看猴戲一樣看著撒潑打滾的白老太太,道:“你的死活我不關心,死了無非浪費我一張草席,卷起來扔亂葬崗了事。”
    白家人沒想到一向心慈手軟的洛小可竟說出這樣絕情的話來,白老太太訕訕地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也不敢再撒潑。
    一直耷拉著腦袋的白家老爺子終於開口,道:“敢問大姑娘,到底打算怎麽處置我們?”
    洛小可道:“白管事坐下背主之事,我是留不得你們了。”
    白家媳婦哭著爬到洛小可身邊,大哭著哀求:“大姑娘不要趕我們母子走,如今世道不太平,我們母子沒有去處,就隻有一個死啊。”
    阿蘭一把推開她,斥責道:“拿來你的髒手,自家男人做下缺德事,死不死還我們有什麽關係,要怪也是怪你男人混蛋!”
    “來人,把他們帶下去,看著他們收拾行李,他們家的東西都允許帶走。”
    聽洛小可這麽說,白老太太眼睛一亮,伸手就想拿桌上的珠寶銀票。阿蘭不客氣地一巴掌抽過去,疼得白老太太跳腳:“你幹嘛!”
    “拿來你的爪子!”
    “這,這是我家的東西。”白老太太雖心虛卻更貪婪。
    阿蘭冷笑:“你家的?我看你是老糊塗了,連你們全家都是我家小姐的,什麽東西是你家的!”
    她的話讓白家人又恨又悔,被幾個婆子推推搡搡地拉開。
    等所有人都離開,洛小可倒了杯茶給阿蘭,道:“好丫頭,嘴巴越發厲害了。”
    阿蘭也不客氣,接過來一飲而盡,道:“奴才最看不上這種不懂感恩的人,要不是小姐好心,這一家子早就餓死街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