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墨家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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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蛛眷者的大蟲,如同一群無頭蒼蠅,在張府君的分兵圍剿下,幾乎全被剿滅。
    少數幸存的大蟲躲入了深山之中,成為虎豹一類的山中之王。
    不管怎麽說,大麵積的蟲害消失了。
    同時消失的還有操縱者。
    操縱者遠遠望著陳有餘和張良玉的身影,眼中直欲噴出火來:
    “螻蟻之輩,記住!這些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罷了!”
    還得給那位大人匯報情況……一念及此,操縱者的身形立即破碎,消失在天際間。
    說來也怪,此次戰役後,蜘蛛突然就人間蒸發了。
    等陳有餘返回驛站,驛丞板著臉,唉聲歎息,一上來就握住陳有餘的手:
    “有餘啊!愛莫能助呀,這次蟲害,上麵將災害定為第二等級,你未能及時送達州府的書信,屬於失職,按理要罰去五個月的俸祿,不過本大人據理力爭,連麵子都拉下好幾回,終於判了一個免職了事。”
    驛丞說的又急又快,喘了一口氣,才聲情並茂地繼續說道:
    “有餘,都怪大人我無能啊!”
    驛站的月俸是二兩又三百文,陳有餘白得了三千兩銀子,這是做送信人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錢。
    此時他“財大氣粗”,丟了送信人工作,自不放在心上。
    趕忙拱手,裝出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
    “驛丞大人,真是讓您費心了!”
    在“真是”二字上,陳有餘故意加重了語氣。
    我可不是這麽好糊弄的……
    返回驛站的居所,整理了一番,發現沒多少值錢的物件,將必要的都打包好了。
    不重要的全送給了和自己關係不錯的老送信人。
    老送信人感激涕零,道:
    “年輕人,準備去哪裏高就,想好了麽?”
    “到墨家學院當助教。”
    “收入多少?”
    “有五六兩吧,”陳有餘報出了打聽來的數字。
    “不錯,不像送信人,風裏來雨裏去,不用風吹日曬,工作還體麵,收入也可以。”
    老送信人磕了磕煙袋,將煙蒂抖落,說出一段令陳有餘大感意外的話來:
    “年輕人嘛,就該力爭上遊,跟這個世界鬥一鬥,老了鬥不動了,再想著回歸平凡,做一個無用的人。”
    過來人?
    怎麽聽起來你像一個隱藏的世外高人?
    陳有餘認真打量著老送信人,直至確認他毫無修為,方才作罷。
    ……
    這一天陳有餘退了野火城小屋的房租,常危說什麽都要請老師喝酒。
    拗不過,陳有餘當夜喝得酩酊大醉。
    第二天清晨,陳有餘早早來到城主府,將俯臥撐、仰臥起坐、坐位體前屈等傳授給他,囑咐他少近女色,一切以身體為重。
    “兄弟記住,身體是根本的根本!有時間來天火城看看老師。”
    陳有餘的語重心長,他能明白多少,就要靠常危自己的造化了!
    兩人分離,由於交割了黃馬,陳有餘沒有坐騎,就租了一輛馬車,向天火城進發。
    馬匹經過蘆葦蕩,陳有餘打開簾子,聽著蘆葦蕩中的蛙鳴。
    想起那日“英雄救美”,筆芯多看了自己幾眼,陳有餘感覺心裏有了異樣。
    可是這件事細究起來,實在不值得炫耀,英雄救美的不是自己,而是某位神秘人物,一想到神秘人神乎其技的飛劍,陳有餘羨慕地直搓手,這才是他夢寐以求的能力: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不對,少了點什麽。
    應該是,
    千裏殺一人,萬古不留行。
    才對!
    轉眼間陳有餘已經入城。
    天火城,陳有餘送信時來過三次,作為白骨州最大的城池,天火城的城池建設的極為雄偉。
    有超過百萬的人口,地勢西高東低,四方的城池有如巨大的棋盤,規整的街道星羅棋布,十丈高的城牆外,是一條人工修築的護城河,蜿蜒曲折如同上古巨龍。
    城防更是無可挑剔,僅僅東麵城牆的發石機、投石機和籍車,就多達三千餘架。
    一步入城池,繁花似錦,行人比肩繼踵,熱鬧非凡。
    作為天火城最大的學府,墨家學院在設計上融合了機關術的精髓,穿過三道厚厚的青銅閘門,陳有餘聽著齒輪滾動發出的鳴響,作為一個現代人,少年還是被深深震撼了。
    遞交了一份張良玉模仿張府君筆記所偽造的“推薦信”。
    陳有餘靜靜的等待著,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內心變得有些焦躁。
    不會被查出來吧!
    雖說張良玉對於自己的模仿十分自信,但假的終歸是假的……
    一位中年男子的出現打消了陳有餘的疑慮。
    “這位先生,監院有請。”
    呼!
    陳有餘呼出心中的濁氣,頓時腳步也變得輕盈了一些。
    “這位先生,我們墨家奉行的是平民教育,人情世故在這裏是行不通的。待會問話時,先生切不可拿和府君的關係說事,監院若是知道了,你的事情就泡湯了!”
    什麽?
    推薦信無用!
    陳有餘仔細打量了眼前的中年男子,見他三十四五年紀,身材挺拔,五官端正。
    適才的一番話,全是好意,若不是他好心提醒,隻怕這件事就黃了。
    看來以後要行的正坐的直才行!
    想到這裏,拱手謝道:“多謝前輩指點!”
    陳有餘見他心善,問了一些關於墨家學院的問題。
    從中年男子的口中,陳有餘了解到,墨家學院分為工學、經學、機關和劍術四大學院。
    工學學院教授水利、城牆、橋梁督造等偏應用的學科。
    經學以墨經、墨辯、機械力學、成像學為主,偏理論。
    機關學院教授機關術,製作複雜的機關。
    劍術學院教授劍術。
    其中工學是第一大熱門,有學生八千人,其次是機關術,有三千四百餘人,劍術學院八百學生,經學學院學生不足百名。
    兩人來到一處僻靜的小院,中年男子指點道:“那裏就是監院辦公的地方。”
    敲門後,
    “進來!”
    陳有餘很有禮貌的行禮,“監院大人,我是……”
    屋內一位黑衣男子,眉頭緊鎖,似有不悅:
    “監院就是監院,不是什麽大人!”
    陳有餘啞口無言,冷汗直冒。重新組織了語言,道:“監院,我是來這裏應聘助教的。”
    “嗯!”監院這才點了點頭,語氣中有一股說不出的威嚴:
    “等我調了你的卷宗來看,再另行安排,你先去回去休息吧。”
    陳有餘悻悻離去,心中像落著一塊大石頭,驅之不去,患得患失的念頭接踵而至:
    怎麽回事?
    麵試就這樣結束了?
    不會被淘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