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遛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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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量間,幻形獸傳音道:“主人,我可以完美複製張良玉了。”
陳有魚暗讚一聲,在它眼前豎起一根大拇指,傳音道:“還是叫公子吧,人獸平等。”
“主……公子,你要不要看張良玉”幻形獸乖巧的說道。
陳有魚心說‘看張良玉?不是正看著嘛……‘他忽然秒懂了幻形獸的意思,不覺臉上有些紅白交錯起來。
好啊,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
張良玉見陳有魚嘴唇微動,顯然在傳遞密語,她覺得有些奇怪,五指不由的翹起。
推演術!
陳有魚頓時感覺如同中了雷擊,刹那間,他想死的心都有,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此事過於敏感,如果好妹妹誤會什麽,那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隻幻形獸,還真是害人!
張良玉測算之後,卻並未起疑,而是伸了一個懶腰,懶洋洋的說道:“有貴客來了。”
陳有魚看著她舒展開來的優美曲線,心說好險。
這時小丫鬟小跑著過來,“小姐,外麵有一個戴著鬥笠的老婦人求見。”
“讓他進來吧。”
丫鬟引著‘老婦人‘來到後花園,陳有魚定睛一看此人,不由的大吃一驚,差點失聲叫出口來。
原來這個‘老婦人‘,竟是金堂主妝扮的!
兩人都有些狐疑的望著此人,心中疑惑,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無論對方想耍什麽花招,兩人都自信足以應對。
“我是來談合作的”金堂主開門見山的說道。
“你和我們談合作?”陳有魚不置可否的說道。
“我的相好,被三長老所殺,我想出這口惡氣!”金堂主惡狠狠的說道。
陳有魚想起那個火熱女人,冷笑一聲,“你把自己演的跟情聖似的,但我知道,你不是那種為了女子,可以放棄一切的人,所以,你特喵的還是重新編一個理由吧。”
金堂主雙眼一跳,後背微微的聳動,悻悻的說道,“我是為長老之位而來。”
見兩人都是一臉不信的神色,金堂主覺得該亮出底牌了,“人生在世,隻有不停的往上爬,沒有後退的餘地。教主年邁,聖子死後,為了爭奪教主之位,三大長老勢必火並,到時候勢力就要重新洗牌,三長老自知得罪了我,絕不會拉攏我,而在這亂局之中,我如果撈不到好處,我怎能甘心!”
“我把心中所想,都毫無隱瞞的告訴兩位,夠誠意了吧?”
金堂主的話不盡不實,陳有魚自然不會這麽容易輕信。
“你想如何合作,我們如何幫你,我們能獲得什麽?”陳有魚拋出三個問題。
金堂主一怔,隨即笑道:“爽快人,那我就直說了,我可以給兩位提供情報,兩位暗中幫我做一些事情,至於報酬,教中的聖物——骨刀,就是兩位的了。”
陳有魚一愣,還以為對方提出多麽優渥的條件,誰知道,竟提出一個自己不感一絲興趣之物。
骨刀,難道比得上‘歲月‘這把殺豬刀?
他不由的冷笑了起來,見了此景,金堂主呆在那裏,過了半晌,才試探著問道:“你們和聖物盜竊案無關?”
見兩人神情不似作假,金堂主自嘲一笑,“我錯了,錯的離譜!前些日子,有一位絕色女人到教中偷竊骨刀,我料定你們是一夥的,結果……唉!”
啪!啪!(打臉了)
“那骨刀有什麽獨特之處?”張良玉不經意的問道。
“這把骨刀的骨骼是龍骨。”
聽了這話,陳有魚還好,張良玉卻怦然心動了起來,這也難怪,成年龍的實力相當於第十層次,而且龍幾乎都滅絕了。
龍骨的珍貴可想而知。
“真龍的骨骼?如此說來,的確算得上一個寶物。”張良玉的美目逐漸亮了起來。
少女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好,我們成交!”
金堂主笑道:“合作愉快。”
三人擊掌盟誓,從張良玉小手上傳來滑膩溫軟的質感,讓陳有魚一時無法忘懷。
陳有魚道:“金堂主名諱?”
“金滿堂”
“好名字”,陳有魚讚歎一句,忽然道:“五蟲教中可有一人,專門遛猴的?”
金滿堂瞳孔一縮,“有”
……
在三大長老之下,五蟲教以‘五蟲‘地位為最高。
五蟲又分為上五蟲和下五蟲,一共十人。
這十個人,專門處理教中各類大事。
遛猴兒,就是下五蟲之一。她的性格和祝青山相似,信奉苟道。
第三層次的修為。
太苟的人通常很難被殺掉,但隻要苟道者還沒精通推演術,無法預知未來,就有可能被幹掉。
遛猴兒出現在蜥蜴堂內的時候,金堂主笑魘如花的招待了她,席間遛猴兒一筷子未夾,一滴水未沾,保持著一貫的冷漠。
金堂主哈哈大笑,將其請入密室,她皺了皺眉頭,直覺上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想到上五蟲中的一位,看到她來到這裏,金堂主絕對不敢把她怎麽樣。
她一踏入密室,金堂主忽然抓住她的手,她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老女人,一生沒有接觸過男子,被抓之後,她的心中閃過一絲異樣,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金堂主的手如同鐵箍一般,她大驚失色,奮力甩開這隻黏人的手,卻根本做不到。
她的長劍還沒有掏出來,就看到一張少年的笑臉。
那是世界上最溫柔又最可怕的臉!
半個時辰以後,‘遛猴兒‘從密室中出來,金滿堂微笑著送出。
堂內認得這位大人物的,都向遛猴兒躬身示意。
一柱香之後,‘遛猴兒‘來到一處隱秘的密林,她狡黠的左顧右盼,確定並無尾巴後,這才化身一隻狐狸,消失的無影無蹤。
常危正做著深蹲,每日一千個深蹲,這是他堅持了三年的習慣。
這個習慣帶給他很多變化,其中最重要的是腰力。
老師的教誨,他沒有忘記。
忽然,一個戴著兜帽的男子出現在府內,那個男子背著一個麻袋,麻袋很大,足以裝下一個瘦小的女子。
“這個女人,任你處置。”
常危望著這位被長索牢牢捆縛的女人,她的嘴上塞著一個布團,女人如臨大敵般死死的盯著他。
常危心中大喜,脫口而出:“老師就是老師,我算服了!”
兜帽男子正是陳有魚,他將一粒三屍丸交給了常危。
常危俯下身來,蹲在遛猴兒的身前,遛猴兒露出一絲恐懼之色。
“有一個禿子,你殺了他,你可還記得?”
女子的身體猛地一震,發出嗚嗚的聲音。
“不記得沒關係,你隻需要記住,那個人是我朋友。”
常危怪笑了幾聲,這才拿掉布團,撬開她的嘴巴,將一粒三屍丸,灌入她的體內。
“怎麽發作?”
陳有魚將鈴鐺遞給了常危,常危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遛猴兒全身的寒毛都聳立了起來,恐懼在刹那間到了極點。
雖然不明白其中原理,但顯然這個鈴鐺,是關鍵。
常危快速用力搖動,遛猴兒整張臉突然就凹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