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洪家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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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有魚緩緩站起身來,望了任山山兩眼,覺得她的容貌絕世,與張良玉幾乎不相上下,隻是太豔了些。
    又想起藍道夫就這麽殺了,幹脆是幹脆,隻是他的師父白娘子,可不是什麽善茬!
    便笑道:“其實,師姐普通點的外貌更好看。”
    “?”
    “師姐現在的容貌太豔麗了,光彩奪目,藍道夫一個凡夫俗子,怎能把持的住,都怪師姐太美,這才害死了他!(▽)”藍道夫自然是陳有魚砍死,但若不是因為任山山,這場因果,又從而起!
    麵對陳有魚的詭辯,任山山心頭一喜,淡淡一笑,她冰雪聰明,陳有魚的心思已猜的通透,她抿了抿小嘴,拍了拍手,就有一個屍童從偏屋走了進來,恭敬的站立在一旁。
    “收屍,送還給白娘子,就說藍師弟對我……圖謀不軌,被我殺了。”
    聽了這話,陳有魚心頭感激,肅然道:“多謝師姐了。”
    任山山不答,將一副麵具,輕輕淺淺的套在素白的麵頰上,之後,那副普通之極的容貌再次浮現。
    “這樣很好看嗎?”
    “好看!”
    “好!”
    兩人分開後,陳有魚返回居室,就見姬茹拿著一把火筒,小嘴張的大大的,含著青銅管,扣動扳機,轟的一聲,彈丸打入咽喉,將她小小的頭顱炸的四分五裂。
    下一秒,完整的新頭又長了出來。
    陳有魚心疼的奪過火筒,仔細看時,彈丸僅餘五百餘發。
    “阿離!”
    幻形獸正在沐浴,好久才出來,有些心虛的叫道:“公子,你回來啦!”
    嗯了一聲,陳有魚坐在椅子上,手指來回的敲打桌子,一想到要將它留在這裏做人質,他心頭的怒火,早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阿離乖巧的站在身旁,陳有魚輕撫獸頭,阿離乖巧的搖著尾巴,顯得歡喜之極。
    陳有魚怔怔的瞧著它,低低的道:“阿離,我出去一趟,半年後再回來。”
    “我和公子一起……”阿離見陳有魚神色鄭重,似乎明白了什麽,登時臉上全沒了血色,身子微微發顫,失聲道:
    “公子,讓阿離留在這裏?”
    陳有魚點了點頭,一把將阿離摟在懷裏,低聲道:“阿離,此去之後,你可要好好修煉,若遇到緊急情況,可向任師姐求助。”
    阿離任由陳有魚摟抱著,期期艾艾的不說話,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條魚,張開小嘴啃了起來。
    阿離食量驚人,連啃了數條半尺許的黑魚,才有些不舍的罷休。
    一人一獸靜靜的坐著,也不知過了多久,陳有魚站起身來,將幻形獸輕輕放在椅子上。一拍儲物袋,從袋口飛出一塊密鑰。
    “此為居室禁製的樞要,阿離你拿好了,不要輕易放陌生人進來。”輕聲囑咐了幾句以後,陳有魚運轉‘小造化術‘,片刻之後,一個一模一樣的‘陳有魚‘,竟在室內盤膝打坐起來。
    做完這一切,陳有魚用水墨筆在一塊木板上,寫下:
    閉關一年,恕不待客。
    將木板懸掛在室外後,陳有魚幹咳了一聲,在姬茹公主身前,陪著笑臉,輕聲說道:“公主,我有辦法讓你去死!”
    ……
    從任山山口中,陳有魚打探了不少關於公主姬茹的消息。
    姬茹公主是宮中婢女所生。
    這位婢女立為夫人前,是魏夫人的貼身婢女。
    魏夫人善妒,身邊的婢女忽然和自己平起平坐,她豈能甘心,竟用一杯毒酒,藥死了對方。
    魏夫人的長兄,是上卿魏成,執掌晉國大權多年,連晉王都忌憚三分,所以,晉王怎會因為一個美麗的錯誤而怪罪於她!
    姬茹長在深宮,自小沒了母親,父親又不疼愛,雖為公主,卻受盡閑言碎語和無數冷眼,看到哥哥姐姐們幸福快樂,她徒有傷心流淚,這才得了‘鬱症‘。
    自此之後,姬茹萬念俱灰,一心求死。
    本來嫁給楚王,遠離晉國,是她人生的一大轉折點,誰知道,魏夫人仍然不放過她,想出這番毒計害她。
    殺不死的晉國公主,對於練屍宗可謂燙手的山芋,把她囚禁吧,萬一事發,這可是誅九族的勾當。
    把她殺了吧,卻找不到辦法!
    練屍宗雖然是魔族宗派,但門下弟子都是父母之子,對於誅九族自然十分的敏感和敬畏,也隻有陳有魚這種‘無父無母‘之人,才敢插手此事。
    回過思緒,陳有魚躺在任山山的儲物袋中,施展著閉氣訣,一動不動。
    身旁的姬茹眼神空洞,落寞疏離。
    數個時辰後,任山山素手輕輕一揚,青光閃動,一對璧人,頓時從儲物袋口飛出。
    其中一人正是陳有魚,此時他仿佛熱天裏的小狗,大口的吸著新鮮空氣,這一刻,他忽然覺得,空氣竟是如此的美妙與香甜。
    姬茹卻神色不動,隻是有些好奇的打量著任山山。
    “師弟,此處是五指峰外,記住我們的約定。”任山山迎風而立,飄然若仙,不動聲色的說道。
    陳有魚淡淡的“嗯”了一聲,隨後禦劍而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任山山目送兩人遠去,怔怔的望著天際出了一會神,搖了搖頭,也隨即禦劍而起,向五指峰飛去。
    ……
    常危有些心焦。
    一月前,他收到妻子‘肖公子‘書信,按照書信所言,妻子應該於昨日到府。
    他來回踱了幾步,越想越怕。
    莫不是出什麽意外了吧!
    先後有十六路人馬,被派了出去,所得的信息一匯總,常危得出結論:
    肖公子被綁架了,且綁票的人幹的極其利落,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中午的時候,他終於坐不住了,也是這個時候,一位青衣童子扣門,自稱受人所托,將一個物事交給他。
    珠釵
    常危一見珠釵,當即怒不可歇,將童子提在手中,麵露猙獰之色,大喝道:“賊人想怎樣?若動了娘子一根汗毛,我讓他碎屍萬段!”
    青衣童子哪裏見過這等架勢,當即臉現豬肝色,害怕極了,卻答不出任何信息。
    隻說“見了珠釵,便知”
    聽了這話,常危冷靜下來。隻是心中茫然不解,幹著急,忽然他靈機一動、福至心靈,手指在指甲大小的珍珠上,輕輕一捏,瑩潤的珍珠化為齏粉,齏粉在空中形成一道淡金的流光。
    小篆體金字:
    洪家堡,明日午時。
    正在此時,天際一道劍光,耀的府內亮如星辰。
    常危驚疑不定,出的府來,見一人負手立於劍上,姿態挺拔,宛如戰神!
    其身後豆蔻年華的女童,風姿綽約,雖有些稚嫩,卻頗有幾分動人之色。
    隻是不知為何,那雙眼睛空洞洞的,像死魚眼!
    常危一見到陳有魚,卻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忐忑不安的高聲道:“老師,弟子的妻子被洪家堡的賊人所擒,望老師相助。”
    陳有魚聽了這話,心中一凜,淡淡說道:“洪家堡,那是一個什麽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