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真正的茅山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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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說我就是茅山道長你信嗎?”
“噗——!”青靈當時正在喝茶,聞言一口茶全噴了出來,還被水嗆著了,劇烈咳嗽:“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乞丐趕忙拍打著青靈的背部,給青靈順氣,好一會青靈才緩過來。他臉上的表情好似被雷劈過:“你,你,你就是茅山道長!!!我……不是,那,你怎麽會淪落到當乞丐呢?”語無倫次。
“什麽叫淪落,我明明是自願的好不好。”乞丐再次鄙視地看著青靈。
青靈更震驚了,自願!他疑惑地問道:“你當什麽不好,要當個乞丐,風餐露宿,饑寒交迫的?”
“當乞丐有什麽不好?吃百家飯,穿百納衣,無須燒買汰,可不修邊幅。雲遊四海,老家還可以起高樓,冬日暖陽下附庸風雅地捫虱而談,夏日炎炎尋一清涼地席地而眠。任他人忙忙碌碌,我自做黃粱美夢,你還沒夢醒,我已美夢成真。”
一根拐杖,一破碗,蓬頭垢麵,襤褸衣衫。張口要錢,決不討飯,以人民幣為綱。”
一席話說道青靈竟是無言以對,嘴角抽搐不停,鬼知道一個要飯的行當能被誇得如此這般天花亂墜。
“那你真的是茅山道長嗎?”青靈還是有些不信。
“那是自然。”
“那你為什麽在茅山道滅了之後就來到長安城當乞丐了呢?”
“你沒聽我之前說嗎?當乞丐好啊!”
“呃……哦,還有,難道你不想複仇嗎?”
乞丐直截了當的說道:“當然想啊。”
“那你為什麽不去呢?”
“打不過。”乞丐麵無表情的說道。
青靈無語:“你打不過!不是,他們是何方神聖啊,連你都打不過?!”
“魏忠賢,以及邪教的紅衣教主,還有他們的屬下。”
“噝——”青靈倒抽一口冷氣,邪教紅衣教主!
此人極其危險,據說是唯一能夠和茅山道長抗衡的人,他身份和來曆不詳,隻知道是他一手創建了邪教,還有個奇怪的名字:暹羅。從沒有人知道他活了多少歲,也從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因為他無論在何時,無論身處何地,都會披著一張鮮紅如血的鬥篷,將身子捂得嚴嚴實實地,隻漏出一張嘴巴來,正是如此,才得了個‘紅衣教主’的稱號。沒想到,紅衣教主竟然跟魏忠賢勾搭上了,還聯手剿滅了茅山教!
“那你打算怎麽辦?”青靈問道。
乞丐張了張嘴正欲說話,突然眉頭一緊,目光嚴峻的看向窗外。青靈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吃了一驚,一座恢宏的官家府邸火光衝天,仔細一聽還可以隱約聽到混亂的慘叫聲。出事了!“過去看看。”乞丐不知何時換上了一件青中帶藍的道袍,拿起拐杖丟下一句話就從窗子上騰空而起。“唉,命苦啊!”青靈抱怨了一句便跟了上去。
不消一會兒,二人已然來到府邸門前,隻聽的裏麵傳出的聲音鬼哭狼嚎、男嚎女哭,青靈聽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不自在的摸了摸手臂,還未開口,一個渾身浴血的人突然衝了出來,手中緊緊地抱著一個孩子,一看見前邊有人,便把孩子扔了過去,大吼道:“快接住,帶那孩子走……”話還未曾說完,隻聽弓弦響處,一支箭斜刺裏飛過來,眾人都來不及反應,就看見一支箭射穿了孩子的頭顱。
“狗娘養的,我操你八輩子祖宗!”那人大喊著,提起一把斷刀朝射冷箭的人撲了過去,青靈定睛一看,那人竟是雷林!乞丐臉色嚴峻的看了看府邸,對青靈說道:“你先進去搞清楚怎麽回事,我來滅了這場火。”啥?!叫我進去你滅火!那我還不被淋成落湯雞啊!青靈心中暗暗叫苦,沒法子啊,隻能進去了,青靈咬緊牙關衝了進去。
乞丐一招縱雲梯,懸浮在空中四張黃色的紙符從他的袖口裏飛出去,散布在府邸四角,乞丐低吟道:“悲夫長夜苦,熱惱三塗中,猛火出咽喉,常思饑渴念,一灑甘露水,如熱得清涼,二灑法界水,魂神生大羅,三灑慈悲水,潤及於一切!”刹那間,陰雲密布,傾盆大雨驟然而下,那火不一會便消停了下去。但是府邸裏也因為這場大雨血流成河。
短短幾分鍾,府邸裏的人被盡數殺滅,除了遍體鱗傷的雷林還在和青靈抵抗官兵。“哪來的小賊?!”一名衣著紅袍的人煩躁的吼道,乞丐心裏“咯噔”一下,這人是邪教的!他向四處望去,再無一人,還好隻有一個。
“統統死一邊去!”紅袍人翻手拿出一條蜈蚣,飛身上前,瞬間就到了青靈和雷林的身邊,他揚手在兩人頭上各拔下一根頭發,然後身形一晃,再出現時以到數米之外。又掏出了一個裝著綠色汁液地瓶子,然後將蜈蚣塞了進去,蜈蚣痛苦的扭動了幾下就死了,很快的溶解在了瓶子裏。
這時,紅袍人再次飛身上前,將瓶子塞子拔掉,把汁液直直的往青靈嘴裏灌去。青靈又不傻,怎會心甘情願的喝,早就一劍刺向他的脖子了,這一劍下去紅袍人非死即傷,青靈正這樣想著,那紅袍人的頭突然自行脫落,飛了起來!青靈砍了個空,紅袍人的手裏的汁液早已灌進了青靈的嗓子裏,然後將剩下的汁液灌進了雷林的嘴裏。
見此情景,乞丐大驚失色:“降頭術!”從空中連忙落了下來,紅袍人見落下個道士來,也吃了一驚,隨即又如法炮製了一瓶藥液,卻見乞丐正快速的背誦著《道德經》,他還笑吟吟的對紅袍人說道:“我屬虎,你的降頭術對我沒有用處。”紅袍人暗自咒罵一聲,隨即把藥瓶收了起來,左手便出現了一把鐮刀,揮動著朝乞丐砍去。
乞丐不動聲色的捏了個‘左雷局’手訣,口中念到:“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遷二炁,混一成真,五雷五雷,急會黃寧,氤氳變化,吼電迅霆,聞呼即至,速發陽聲,狼洛沮濱瀆矧喵盧椿抑煞攝,急急如律令!”茅山五雷咒!
“轟——!”“轟——!”“轟——!”“轟——!”“轟——!”
天雷、**、**、神雷、社雷五道神雷接連落下,直轟的那紅袍人屍骨無存,隻留得一灘血水和一些紅布在地上。那群官兵見死了頭兒,群龍無首,都慌了神,便一哄作鳥獸散。乞丐這才慢悠悠地上前將那塊紅布沾上那灘血,他打了一個響指,一道火苗自他的手心燃起,將紅布焚化成灰,再倒入他翻騰出來的一個杯子裏,然後倒上些酒。分別給青靈和雷林灌了下去。
不到半個時辰,青靈和雷林陸續“哇”的一聲吐出一大灘汙血,蘇醒了過來。
“這位是——”雷林一邊打量著乞丐,一邊問青靈。
青靈忙將乞丐介紹給雷林。雷林也是一臉懵,難以置信的話都說不完整:“你……不是,我,這,真的……假的?”
“肯定是真的,那還能有假?哎,對了,”青靈問雷林道,“這裏是你家嗎?怎麽會這樣?”
觸碰到心上的痛處,雷林的眼眶裏流出兩行淚,哽咽道:“這是一場躲不過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