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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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們都走後,慕容白易才抬了頭,看著旁邊的信,好奇的拿起來查看。
    一張紙折了四下,壓在了碗的下麵,敞開後,紙張中央隻有三個字——風流債。
    “噗呲——”慕容白易沒忍住笑出聲來,下意識捂住嘴,淩惜和鷹萬還在昏迷呢。
    他將紙對折回原狀,默默地放了回去。
    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分別放到兩人的鼻子下晃了晃,他們便逐漸轉醒。
    淩惜迷迷糊糊的醒來,看向窗外已經完全黑下來的天色,問道:“這是……發生什麽了?”
    她隻記得,喝了一口雞湯,然後就睡了過去。
    慕容白易回答道:“我們被人下藥了,就是剛才那個大娘,現在人已經跑了。”
    不停地眨眼示意淩惜看向碗下壓著的紙條。
    淩惜疑惑地跟著他的眼神看去:“……墨鈺呢?”卻發現墨鈺不見了。
    慕容白易無奈道:“方才有個美人帶了一幫武功高強之人,硬是要將他帶走,無奈我勢單力薄,拚死力戰,最終也沒能救下墨鈺,我竟然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實在是愧對公子的信任!”
    句句鏗鏘,他說得自己都要感動了。
    鷹萬聽到這話,就知道事情沒有他說的那麽簡單,指不定連攔都沒上前攔。
    淩惜注意到了碗下壓著的紙張,打開看了看,字形婉轉,的確能夠看出來是出自女子之手。
    淩惜問道:“她為何要帶走墨鈺?”
    慕容白易雖然很不靠譜,但是她認為他不會拿墨鈺的性命來開玩笑。
    “我也不太清楚,大概就是……墨鈺看光了她的身子,要讓他負責之類的……”慕容白易道:“公子,他這麽好色你知道嗎?”
    雖然日日稱淩惜為“公子”,但她畢竟是個女兒身,要是不清楚墨鈺的為人,被他占了便宜可怎麽辦?
    淩惜道:“行了,天色不早了,還是先休息,明日再說。”
    她已經猜出來那個女子是陳依夢了,墨鈺好不好色她自然清楚,看陳依夢洗浴,就像是在看一塊石像澆水,甚至可能連反應都不一定會有。
    怪不得墨鈺出城出的那麽順利,看來是她在從中相助。
    隻是用了迷藥,也沒有傷害他們,還留了紙條,如此用心良苦,她應該是不會傷害墨鈺的。
    慕容白易有點驚訝於她的平靜:“公子不管墨鈺了?”
    淩惜道:“睡醒了再管。”
    大娘原本是給他們收拾了兩間房間,兩人擠一間正好,大娘走了,她的房間自然也就空了出來,於是每人單獨一間房睡了下來。
    翌日淩晨卯時。
    三人同時醒了過來,隨意用大缸裏的清水洗了把臉。
    看到桌子還沒收拾的碗筷,沒人想收拾,於是決定直接啟程。
    出了村,淩惜問道:“鷹萬,你能探尋到墨鈺的去向嗎?”
    鷹萬回道:“可以。”
    嘴裏不知道念了句什麽,一隻黑色的鷹飛了過來。
    “咕咕——”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叫喚出聲,正是鷹字輩所飼養的鬼鷹。
    鷹萬說著他們聽不懂的語言,卻和鬼鷹產生了共鳴。
    “咕咕——”鬼鷹叫喚一聲,便飛離鷹萬的肩膀,片刻間消失在天際。
    鷹萬道:“待一號找到墨鈺的蹤跡後便會來報。”
    “你剛剛所說的,是鷹語嗎?”淩惜問道。
    鷹萬回答道:“是獸語,能夠和動物交流。”
    她對此產生了興趣:“那是跟誰學會的,還是?”
    “不是,是契約相承,鷹字輩自始至終隻有十個人,與鬼鷹締結著契約,每一代鷹字輩的人逝去,就會將自己身上的契約交托到他人身上,以此繼承鷹字輩的衣缽,獸語也是有了契約後會帶有的特異功能。”
    鷹萬還是第一回一下子說這麽大一段話。
    “這樣子啊,那可惜了,我還想著學一學呢。”淩惜道:“我們先啟程去安城吧。”
    到了午時,墨鈺才醒了過來,掙紮了一下,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縛住了,動彈不得。
    下意識的看向四周,華麗的內飾,寬敞的轎子裏,一位女子正在一旁笑著看他。
    還是俯視,馬車內空隙本就不大,加上墨鈺躺著,占了很大的地方,陳依夢便與他靠的極為相近。
    墨鈺這次感覺這張臉有些眼熟,思考一下才想起來道:“你是那個公主?”
    “是的呢。”陳依夢說道:“既然你還記得我,也應該記得自己做過什麽吧?”
    墨鈺不解:“……”
    他隻是打探了消息,並沒有打草驚蛇,她不應該記得他才對。
    “果然,天下男人多薄幸。”
    陳依夢道:“你盯著我洗浴了兩個時辰,把我全身上下都看了個遍,還摸了我的胳膊、腳腕,難道不是嗎?”
    墨鈺實在是沒想到,她一名女子竟然能夠麵無表情的說出這種話來。
    “……”
    他也不知道要怎麽回答,隻不過是因為任務需要罷了,他對這些女人根本不感興趣。
    陳依夢繼續說道:“女子的清白,不用我說,也你應該知道有多重要。
    我一個未曾婚嫁的花季少女,如今卻被你看了身子,若是傳出去,你覺得還會有人要我嗎?”
    說著還要哭起來。
    “這……我……”
    墨鈺無言以對,她說的都是事實,若是因為自己的不在意,毀了一個清白姑娘的一生,這絕對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陳依夢接著質問道:“難不成對你這種男人來說,女子就是一介低劣的玩物?”
    墨鈺立刻出聲:“這怎麽可能!”
    公主也是女子,卻是他立誌要保護一生的人。
    陳依夢一步一步的牽著墨鈺的思考,試圖引導出他的愧疚感:
    “你嘴上說著不是,可是行動卻證明了你在說謊。你應該知道,這種事情的解決辦法,隻是你不想,你並不想負責任。”
    “我……”他又何嚐不知道,解決這種事情的唯一辦法就是——娶了她。
    馬車依舊在平穩的行駛。
    “我不著急你現在就給出我答複。”陳依夢道:“和你同行的那三個人,應該是要去安城的吧?”
    墨鈺道:“你怎麽會知道?”
    掙紮著坐了起來,想要掀開窗簾,看一下外麵的景象,卻始終動彈不得。
    “不用著急,這就是去往安城的方向,你就當是搭了個順風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