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拜師風清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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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傲之望嶽!
    百裏辰跪等著,拜師的誠意拉滿。
    時間流逝,估摸著一炷香時間已經過去。在等天就要黑了,夜裏下崖以百裏辰現在的功法還不夠。
    站起身,百裏辰抱拳道“風老前輩,晚輩明日繼續來此。”
    退身而走,出洞下崖。下得崖來,百裏辰眼前一亮,一名鶴發童顏的老者正在大丫身旁不遠處的青石上作者。
    大丫見到百裏辰下崖來,心中的擔憂方才放下。大丫快步跑到百裏辰身旁,拉了拉百裏辰的衣袖道“大哥哥,他是從上麵飄下來的,一直和我說話。”
    “嗯,”百裏辰點點頭,他快步上前,跪在地上道“弟子百裏辰拜見師父。”
    “你要拜我為師,你可知武林宗門最是忌諱己派弟子,拜入他派?”風清揚喝著大丫做的麵湯,看著百裏辰問道。
    “弟子知道,弟子拜前輩為師,也為泰山派弟子。”百裏辰道。
    “好好,你倒是有趣,明日練功完畢之後隨我學劍。”話說完,風清揚踏著峭壁上崖而去。
    “當真高人是也!”百裏辰看著風清揚遠去的身影,心中高興不已。
    風清揚沒有拒絕,那就是收下自己這個弟子了。
    “大丫,吃完飯了之後我傳你青木功。”百裏辰說道。
    “大哥哥不等會泰山派再傳嗎?”大丫疑惑道,此前百裏辰告訴她正式的武學需要回到泰山派入了門才能傳。
    “不用。”百裏辰輕笑道,若是以前他還會瞻前顧後,但是現在已經要學獨孤九劍了,他心中的底氣大增。
    此次回去,他少不得要爭一個泰山派高層的名額。到時候說大丫是自己收下的弟子便可。
    百裏辰準備收下大丫為自己的弟子,風清揚沒有拒收自己,大丫肯定也是出了力的。發現青木功和岱宗如何之間有著極大的關聯性之後,百裏辰也需要一個弟子去傳承和實踐。
    而青木功的修煉,以自己的經驗來看,越早越好。
    吃完飯,百裏辰仿照當年玉音子給自己傳功的模式,以自身一縷內氣在大丫體內按照青木功的行功路線運行。
    也隻是一轉,大丫顯得很是疲累疼痛。
    “記下這種感覺,明天晚間我再引導你一次。”百裏辰道。
    “嗯,”大丫回馬車內睡覺,百裏辰則是上了吊床。
    第二日一大早,百裏辰上崖,風清揚就在不遠處的青石上站著。
    “先修煉你那門功夫。”風清揚道。
    “是師父。”百裏辰抱拳,隨後盤腿而坐靜等朝陽。
    朝陽升起,洗髓經運轉,一縷東來紫氣被百裏辰吸納而來。
    “你這們功夫可有名號?”風清揚問道。
    “弟子稱這門功夫為洗髓經,是一位和尚大師所贈,應為少林之物。”百裏辰答道。
    “洗髓經,你倒是好造化。”風清揚笑道“不談這個,我之所以收你,除開你確有練劍天賦、品德尚可之外,還不想我一身武學沒有傳人。”
    “弟子拜見師父,”百裏辰跪在地上,行三跪九叩之禮。風清揚坦然受之,這便是將百裏辰收為關門弟子的意思了,一身武學都要盡數托付之。
    “欲學獨孤九劍需得知曉口訣歸妹趨無妄、無妄趨同人、同人趨大有、甲轉丙,丙轉庚、庚轉癸、子醜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風雷是一變、山澤是一變、水火是一變、乾坤相激、震兌相激、離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
    風清揚口述之時也在說也在演化著口訣中的種種精妙。
    獨孤九劍的口訣,乃是總綱一般的存在,武學之中的精妙之理盡在其中。一邊記著口訣,一百年參悟風清揚的種種演化。
    百裏辰頓時感覺如聽天書,似懂非懂,卻有囊括天下劍法。跟這段口訣相比,五嶽密洞之中的那些劍法除開岱宗如何都是渣渣,魔教十大長老破盡五嶽劍法更是一個笑話。獨孤九劍一出,天下劍法盡數在其中,怕是也就隻有“欲練此功,必先自宮”的辟邪劍譜不在其內罷了。
    風清揚走了,百裏辰還在盤膝而坐。
    他已經閉上眼睛,竟可能地留存風清揚剛剛傳法留下來的餘韻。
    等百裏辰醒來,風清揚傳音入密之法傳來,小子既然醒來了那就下崖來。
    百裏辰下崖,風清揚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了一隻山雞,正架在火堆上烤,大丫則是在一旁另起火堆煮著粥。
    “師父,”百裏辰親切地坐了下來。
    “來,喝酒嗎?”風清揚從身後遞過來一個酒壺。
    “嗯,”百裏辰一愣,隨即道“喝。”
    說實話他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僅僅喝過一次酒,那還是下山之後嚐了嚐味道。前世之時,他雖然隻是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但是逢年過節總會喝幾杯。這個時代的酒,委實有點差。
    不過,有種家的味道。
    像極了農村自家釀的酒,卻又度數高一些。
    以前沒錢喝酒,以後倒是可以喝一些。
    接過風清揚遞來的酒壺,大大地抿了一口。
    “咳咳,”
    “嘿,一看你就沒喝過酒。”風清揚撫了撫悠長的白須。
    “師父,酒中一般都有故事,師父不如講一講。”百裏辰說話的同時將酒壺遞了回去。
    “我跟你說啊,那年我也還小,跟著師兄弟們下山,也是他們帶著我喝酒、從此就愛上了此物、”風清揚滔滔不絕,講的都是江湖中各種趣事,以及他一劍誅九敵的戰績。
    當談及華山派劍氣之爭的時候,風清揚大大抿了一口,不住的歎息。
    聽到此處,百裏辰疑惑道“五嶽劍派,都修煉內功,修煉劍法,為什麽隻有華山派有劍氣之爭?”
    風清揚怔了怔道“這就要涉及到武林中的一部魔典了。”
    “葵花寶典?”百裏辰接話道。
    “你知道,弟子聽過一些。”百裏辰道。
    “當年這本葵花寶典藏在少林寺之中,華山派兩位祖師嶽肅和蔡子峰在少林寺作客之時,偷看了寶典。因為時間原因,二人一人讀了一半,想要將這本武林寶典帶回華山~~”
    隨著風清揚的口述,一樁百多年前的武林公案在百裏辰麵前展開了神秘的麵紗。
    且說那二人回到華山之上,將各自記下的寶典內容相對,發現前後風馬牛不相及。
    嶽肅所看,內功為要。蔡子峰所看,劍法稱宗。葵花寶典不愧為武林絕學,一者強於內功,一者強於劍法。二人都是心思堅毅之輩,互相爭鬥之下竟然不分勝負。
    武學理念之爭,對於練武之人來說乃是大道之爭。二人互不相讓,華山派漸漸在二人的帶領之下,有了劍氣二宗之分。
    劍法易成內功難修,若非華山派掌門之位都是由氣宗一脈把持,又有著紫霞神功,華山派怕是早就是劍宗做大了。
    “師父,華山派那兩位前輩沒有自宮嗎?”百裏辰聽聞故事之後問道。
    “自宮?”風清揚眼中露出疑惑神色。
    “弟子聽聞,這門寶典第一關便是‘欲練此功,必先自宮’”百裏辰道。
    “難怪,難怪,怪不得華山派自嶽肅和蔡子峰祖師晚年共同將其列為禁書。”風清揚道,他當年成名之時,華山派諸多武學之中還有著葵花寶典的存在的,後來才被日月神教搶了過去。
    當天晚上百裏辰繼續傳授大丫青木功,
    如此,上崖下崖,獨孤九劍的一招一式也不斷地進入百裏辰的眼耳之中。
    大丫的武學天賦不算高,每晚百裏辰一次引導,也足足花了九天方才正式內功入門。
    時間流逝,冬去春來,整整一年歲月。
    百裏辰獨孤九劍已經盡數學完,除開獨孤九劍之外,還習得兩門劍宗劍法,一門輕功之法,一門指劍之法。後兩者都是風清揚自創的武學,乃是他一身武學的集大成者。
    日後百裏辰就算正大光明地將這些劍法施展出來,華山派也無話可說,畢竟這兩門劍宗劍法已經跟著劍宗的消弭而在華山派徹底消失了。怕是也隻有那幾個走歪了的劍宗傳人,知道一二。
    而劍宗傳人,百裏辰拜師風清揚,如今能夠做劍宗之主的隻有風清揚一人了。
    這兩門劍宗劍法,名喚“奇門三劍”“正門十二劍。”
    兩門劍法一奇一正,乃是劍宗之所以能抗衡氣宗的主要原因之一。
    指劍之法,名喚劍氣指,既是劍法的高超體現,也是內功的絕妙應用。單從這門指尖之法的名字,就可以窺探到風清揚對華山派劍氣之爭慘案的痛惜。
    百裏辰學得這門指劍之法之後也很是為華山派可惜,他們若是再等風清揚幾十年,劍氣二宗未必不能合二為一。
    輕功之法名喚飛崖功,可見風老前輩也經常在思過崖,上上下下。
    第二天百裏辰洗漱完畢,正要上崖,卻是風清揚飄身而下。
    “辰兒,為師有所悟,要閉關了。該教你的已經教給你了,你便離去吧!”風清揚竟然是要讓百裏辰走。
    “師父,弟子還未學得精要之處,少說能在此陪伴師父十多年。”百裏辰道。
    “去吧,去吧,你銀子都花完了。日後多賺一些,買些好酒來看為師便可。”風清揚飛身而起,已是上崖去了。
    百裏辰麵露尷尬,隻能叩首相送,大丫也跟著叩首。
    叩首之時,大丫瞅了眼馬兒,心中稍稍安定,她早前就發現,大哥哥似乎要賣了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