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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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幽靈知道蕭燁的意有所指,但她故作不知,甚至曲解他的意思,
“你放心,以後教訓你徒弟的事,我一定事先經過你同意,”
蕭燁不想再多費唇舌,他收回視線走向褚顏,
“顏兒,回你院裏去,我親自去告訴你院中的人,誰也別想罔顧我的話對你徇私,”
“師父,這等事你讓言一去傳個話就行,不用勞煩你親自跑一趟,”
蕭燁眸色陡然一沉,“言一不知為何,已經起不來了,我現在身邊沒人,”
蕭燁說完不顧褚顏怎麽想,徑直走在前麵,褚顏看了眼夜幽靈,跟在蕭燁身後朝海棠院走去。
紅果見褚顏離開,快步跟了過去,原地隻留下夜幽靈一行人,
翠蓮抬手輕輕摸了一下自己腫得像豬頭的臉頰,眼裏盡是怨恨。
夜幽靈看著蕭燁和褚顏的背影,眼裏意味不明,半晌後她驀地笑起來,
“有意思!”
海棠院裏,王嬸看到褚顏披頭散發的回來,急忙迎上前,
“小姐,你這是怎麽了?”
“我沒事,就是發簪掉了,”
褚顏身後的紅果使勁朝王嬸搖頭,眼瞅著蕭燁的臉色,王嬸會意沒再開口,站在原地看著褚顏和蕭燁走進屋裏後,很自覺的和紅果離開。
屋中,褚顏始終低著頭,垂下的發絲將她的臉頰蓋得看不真確,蕭燁直直盯著她,一時間誰都沒出聲,屋裏一片寧靜,片刻後還是褚顏先開口,
“師父,你是不相信我會接受處罰嗎?其實你不用來這一趟的,我會遵從你意思好好禁足的,”
蕭燁沒繼續相不相信這個問題,而是冷聲開口,“顏兒,為何一直低著頭?”
褚顏語氣平淡,明目張膽的說謊,“我現在沒有儀容可言,怕你看了生氣,故而不想抬頭,”
“是嗎?”
聽著蕭燁質問的語氣,褚顏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不等她如何如何解釋,又聽蕭燁冷冷道,
“你比現在更沒儀容的樣子我都見過,還怕看你這模樣,抬起頭來,”
雖然蕭燁說的是事實,她小時候哭的鼻涕能吹泡泡,還有其他更囧的事他都見過,但這一刻褚顏真不想讓他見到自己的醜樣,於是狡辯道,
“以前還小不知道愛美,現在長大了除了自己,不想讓旁人看見我容顏不佳,”
“顏兒,”蕭燁放緩了語氣輕喚一聲,“別低頭,”
褚顏緩緩抬起頭,但也隻是比低頭時抬高了一點,看著她仍被發絲遮擋的臉頰,蕭燁上前一步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大手朝她伸來,輕輕撥開蓋住她俏顏的發絲,她臉上鮮紅的五指印映入他的眼底。
蕭燁眼底殺意湧現,接著泛起的是濃濃心疼之意,
“顏兒,你今天受的我一定會讓她千百倍得還回,”
已被蕭燁看到,褚顏已無法再遮掩,她抬頭,把蕭燁臉上的心疼看在眼裏,
她垂下眸子,模樣有女兒家的別扭,也有被人看到醜樣的窘迫,
“師父,顏兒現在的臉很醜,你別再看了,”
“不醜,”
褚顏聞言心裏百感交集,不過更多的還是愉悅,被他在意,臉上雖然還泛著疼,可心裏是暖的。
褚顏慢慢靠近,見蕭燁沒有阻止,她抬手環住他的腰,往他懷裏一靠,
“師父,夜幽靈說你們很快就會成親,你真會娶她嗎?”
蕭燁抬手,猶豫著手該往哪裏放,經過一番心理鬥爭後,感性最終占據了上風,把手放在褚顏腰間和肩頭將她擁住,
他給自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顏兒現在需要安慰,然後心安理得的擁著她,語氣堅定的回答她的問題,
“不會娶,”
聽著蕭燁肯定的答複,褚顏欣喜不已,雖然一開始就知道是夜幽靈的一廂情願,但聽到他堅定的語氣時,心裏還是會忍不住高興,這時又聽蕭燁接著道,
“讓她留在這裏是因為我有其他的打算,若說對她有什麽想法,那隻有一個,想剁掉她打你的那隻手,”
褚顏聞言急忙仰起頭,“師父,別衝動,如果在你還沒把事做好之前剁了她的手打亂你計劃,那顏兒這巴掌就不是白挨了嗎?”
“嗯,我不會讓你白白受這一巴掌,”
“好,”
蕭燁語氣忽的變得嚴厲起來,“顏兒,今日我將你禁足在院中,沒到解禁之前,你哪也別想去,若讓我知道你偷跑出去,等著你的將會是比禁足還難捱的處罰,”
“是,師父,”
褚顏乖巧的應著,依偎在蕭燁懷裏,她貪戀的同時又感到滿足,半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她可以趁這個機會出去,現在莊裏沒有暗衛,如果她要出去是很容易的,
師父把她禁足在院子裏,擺明了是不想讓她參與夜幽靈的事,以免發生意外打亂計劃,既然如此,機會難得,她不如就趁此機會出去找仇人報仇,
蕭燁現在要處理夜幽靈的事,隻要她不鬧騰,他不會來管,等發現她離開莊裏,應該是幾天後的事了,幾天的時間,她也走遠了。
打定主意,褚顏抬眸看著蕭燁淩厲中帶著幾分柔色的眉眼,軟軟道,
“師父,是我今日魯莽任性了,以後……”
“以後不許再像今天這樣,”
褚顏欲言又止,她想說今晚她還會再任性一回,待在這裏也不會讓她參與,想幫忙也無從幫起,不如出去找仇人報了仇,了結了前世害他們身死之人,回來就好好陪在他身邊。
看著蕭燁俊朗流暢的五官,淩厲中帶著柔和的眉眼,褚顏心道,等她回來,她不會再有所顧慮,她要把自己的心意告訴他,光明正大的依偎在他懷裏,再也不要像做賊一樣小心翼翼的試探他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