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同時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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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褚顏手中揮舞的劍以及她此時的淩厲神情,柳月蓉怒火一下被點燃……
“樓初言,住手,”
聽著柳月蓉的吼聲,褚顏停住舞劍的動作,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柳月蓉劈頭蓋臉的訓斥起來,
“樓初言,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太後和本宮麵前如此放肆,隻是讓你舞劍,可看你這架勢難道是想殺了本宮不成?”
皇後徑直把一頂不敬太後和皇後的帽子往褚顏頭上扣,在場的人默默為她捏了把汗,樓家大小姐得罪皇後,今日怕是在劫難逃了。
褚顏把劍隨手一丟,看向高位上的柳月蓉,瞅著她眼中閃過的狠厲,心中冷嗤,她已得罪太子,皇後不可能放過她,反正都是敵人,多一個也無妨,今日之事她在理,有著父親的關係,況且師父也在此,皇後不敢堂而皇之的殺她,既如此,她也不想委屈自己任由其打壓,思及此,褚顏不卑不亢道,
“皇後娘娘,一開始我就說過我舞的劍殺氣太重,怕衝撞貴人,是皇後娘娘讓我舞一段看看,”
“你這是在怪本宮?”柳月蓉聲音裏是明顯的森寒,
“皇後娘娘言重了,樓初言隻是一介臣女,怎敢怪皇後娘娘,隻是說了句實話而已,”
聽著褚顏的說辭,很多人不禁搖頭,這樓大小姐的腦子莫不是不好使?正麵說皇後的不是,今日是有來無回了!
柳月蓉一巴掌拍在身前的桌上,怒斥道,“樓初言,你目無尊卑,巧言令色頂撞本宮,毫無規矩可言,今日本宮就好好教教你何為規矩,”柳月蓉說著怒聲吼道,“來人,將樓初言捉住,賞她十個耳刮子後再賞三十板子,”
柳月蓉出聲,兩個身材壯實的嬤嬤很快上前,恭敬應著,
“是,皇後娘娘!”
餘光中,褚顏看到葉珍娘臉色慘白的離開座位,來到她身旁重重跪倒在地,對柳月蓉苦苦哀求道,
“皇後娘娘,小女自小長在鄉野不懂事,今日出言不遜冒犯了皇後娘娘,懇求皇後娘娘饒她一回,臣婦回去一定會好好教她規矩,定不讓她再如此莽撞,”
“樓夫人放心,本宮隻是教教她規矩,最多讓她躺上幾天,不會出什麽大事。”
葉珍娘一下癱軟在地,今日之事她看在眼中,自己的女兒並無過錯,皇後以權壓人,如今成了這番模樣,初言是躲不過了。
樓青羽見狀心裏高興的要死,但臉上卻做出一副情深意重的樣子,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言語真誠的懇求道,
“求皇後娘娘饒過姐姐,若姐姐真要挨罰,青羽願意代姐姐受過,請皇後娘娘成全。”
柳月蓉無視樓青羽的請求,厲聲道,“捉住樓初言,即刻行刑。”
柳月蓉說完突然想起了什麽,她看向褚顏,“看你舞劍的樣子想來是會些身手的,”不等褚顏開口,她轉眸對鍾瀝擎吩咐道,“武小侯爺,樓初言有些身手,怕她反抗,兩個婆子拿不住她,你去將她捉住,”
鍾瀝擎聞言急忙恭敬的應道,“是,皇後娘娘!”
鍾瀝擎說著一步步走向褚顏,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充斥在心間。
讓一個男子捉拿女子,大庭廣眾之下難免有肢體觸碰,皇後這是妥妥的是羞辱,
葉珍娘滿臉絕望與不甘,與皇權壓人,簡直是欺人太甚,礙於皇權的絕對威壓,她無力反抗,可又不甘心眼睜睜的看著女兒受人欺辱。
見葉珍娘此刻憤怒又無助的模樣,褚顏低聲快速安撫著,
“娘親,你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皇後不會得逞的,”
“初言,”
“相信我,你且寬心在一旁看著,真的不會有事,”
能說話間,鍾瀝擎已經來到褚顏麵前,身後跟著兩個壯實的嬤嬤,他看著褚顏露出一抹邪笑,用隻有挨得極近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狠狠道,
“樓初言,你今日不死也得脫層皮,”
“不到最後誰死誰脫皮還不一定!”
褚顏快速掃了眾人一眼,她不想在這麽多人前和這人纏鬥,如此想著,褚顏把目光移向鍾瀝擎的膝蓋處,她勾唇冷笑,就讓他斷隻腿吧!
鍾瀝擎聽著褚顏狂妄的話,掄起拳頭就要朝她臉上砸去,褚顏快速閃身,側起身子朝他膝蓋處用力就是一腳,
骨頭斷裂的聲音和吞吐的聲音同時響起,接著就是“咚”的一聲,是人摔倒在地的聲音。
眾人定睛一看,樓家大小姐踢完人已經快速收回腳,往鍾瀝擎後背打了一掌的瑾王慢悠悠收回自己的手,看他那慢吞吞的動作,像是怕別人不知道他打了人,故意讓人看清他的動作。
褚顏看著慢條斯理收回手的人,亮晶晶的雙眸閃過一抹笑意,深知現在不是兩人說話的時候,她移開視線俯身看著地上口吐鮮血的鍾瀝擎,冷聲道,
“現在脫皮的是誰?”
“你……你……”鍾瀝擎說不出話來。
柳月蓉看著倒地不起,口吐鮮血的鍾瀝擎,急忙大聲吩咐,
“快傳太醫,”
吩咐完別人,她殺人般的目光看向褚顏,大聲吼道,“樓初言,樓家大小姐,你是想造反嗎?”
褚顏麵不改色道,“皇後娘娘言重了,我今日一直被人針對,隻是想求個公平罷了。”
柳月蓉氣得牙癢癢,恨不得把這個女人千刀萬剮,她把視線移向蕭燁,不解地問,
“瑾王,你為何要幫著樓初言對武小侯爺下手,”
除了太後,皇後的問題問出了在座所有人的心聲,他們也好奇瑾王為何會幫樓家大小姐,一開始是挑明皇後的不是,現在不惜對武小侯爺下手,他這是明晃晃的要袒護樓家小姐。
這一刻葉珍娘跟別人一樣想著同樣的問題,可除此之外,她對這個三番兩次幫她女兒的瑾王生出了真誠的感激之情。
蕭燁甩了下衣袖,雙手負在身後,緩緩開口,“本王下手有分寸,此人死不了,至於為何要幫樓家大小姐,是為了維護皇家的名聲,一開始本王就說皇嫂這樣有失公允,不料皇嫂依舊一意孤行,今日之事大家都看在眼裏,孰是孰非眾人心知肚明,若你真罰了樓大小姐,會更加坐實了皇家以權壓人的名頭。”
蕭燁言辭鑿鑿,話中聽不出一點私人感情,滿滿的都是指責和道理,
柳月蓉略微驚訝,瑾王何時說過這麽多話?可驚訝過後是滿腔怒火,一個自小離京的瑾王也敢對她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