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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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煙塵似乎淡了許多,唐星星感覺視野變得開闊了,行進路程變得更加順暢。忽然他似乎看見一個身影從一旁閃過,又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中。
    唐星星揉了揉眼睛,剛才那個.......好像是個挎籃子的大媽?
    大媽在這地方幹嘛?買菜跟別人講價講的忘了走?
    唐星星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管那麽多幹嘛?當務之急是趕緊去幫班長。
    唐星星深吸一口氣,主動將骷髏往背上提了一下,繼續向前走著,過了幾分鍾,四周的環境逐漸熟悉起來,接著唐星星就看到了一群正在忙碌的警察和醫生,唐星星鬆了口氣,看來警察趕上了,班長這邊應該問題不大。想著,唐星星的目光望向了某一塊巨大的水泥之下,濃烈的悲傷再一次湧上心頭。
    就在這時,唐星星就感覺一隻大手忽然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的胳膊,唐星星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揮出一拳,接著就聽見一個聲音罵道:
    “兔崽子,你瘋了啊!”
    唐星星這才定下神來,看到了在一旁揉臉的陳文鎮,先是一愣,隨後腦子一懵:臥槽,我這算不算襲警?連忙想對陳文鎮鞠躬道歉,卻是忽略了那黃金骷髏的重量,重心不穩,猛地被那骷髏壓趴下了,再想起來,唐星星卻發現渾身上下一點勁都沒有,體力早已超出自己所能承受的極限。
    唐星星有些慌,打了警察叔叔不說,自己身後還背這個這麽邪門個東西,這要怎麽解釋???
    唐星星正在苦思冥想怎麽辯解,一旁的陳文鎮卻是嚇了一跳:這小子打了我一下怎麽自己倒下了?
    此刻也顧不上其他了,連忙叫來救護人員幫唐星星查看傷勢,伸手就要去摸唐星星的背部,唐星星先是一愣:其他人看不見我身後這東西嗎?但隨後便大驚失色,想要大喊製止陳文鎮,誰知道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忽然觸碰會發生什麽事!
    但唐星星卻驚愕的發現自己竟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隻能眼睜睜的陳文鎮的手伸向了自己的後背。
    後背傳來溫柔的觸感。唐星星此刻甚至都在為這名倒黴的警察同誌祈禱了,誰知什麽也沒發生,陳文鎮的手暢通無阻的觸碰到了自己的後背。
    唐星星眼珠一動:其他人竟也摸不到這東西!真是古怪!不過也好,減少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然後唐星星就看到了一旁跑來的救護人員,任由他們將自己放上了擔架,同時餘光看見了一旁擔架上正在搶救的班長,一直來緊繃著的神經終於放鬆了,唐星星一扭頭,昏了過去。
    而在同時,廢墟中某處的一個挎著籃子的大媽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似的,皺了皺眉,在空氣中一招手,空氣中的塵土漸漸散去,被其遮擋住了的天空重新出現,接著大媽從籃子裏掏出一頂遮陽帽,彈了彈上麵的灰塵,帶在頭上,走出廢墟,重新化作一個不起眼的路人,融入了人流。
    另一邊,陳文鎮看著被抬上救護車的唐星星,終於長舒了一口氣,還不錯!雖然魯莽了點,但也算安全回來了,算是我預想的比較好的情況了。
    陳文鎮回頭看了眼廢墟深處,此時煙塵已經散去大半,陳文鎮決定再深入一下去尋找有沒有更多的生還者,可正當他調配人手時,後方卻忽然出現了一隻軍用吉普組成的車隊。
    陳文鎮很疑惑,沒聽上麵說還有增援啊?於是便朝吉普車隊來的方向走去,遠遠地揮著手,示意車隊停下。
    煙塵飛揚,這一隻車隊似乎是訓練過很長時間,就連停車的時間都卡的十分一致。接著從為首的吉普車上下來一名魁梧的軍官,衝著陳文鎮敬了個軍禮,陳文鎮雖然疑惑,但依然回了個禮。
    畢竟在陳文鎮的認知中,這次事故沒有嚴重到軍隊出麵的地步才對,但還是上千一步,說道:
    “我是青陽市公安局平安區第一小隊隊長,陳文鎮,這裏的受災事件暫時由我們受理,請問你們是哪個部隊的,之前有通知嗎”
    這魁梧軍官看了一眼陳文鎮,沒有說話,眼睛直直的看著前方,陳文鎮有些生氣,眉頭微皺,剛想指責這個軍官,卻忽然聽見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這是上麵的通知文件,現在受災中心千米輻射範圍內均歸我們軍方處理,請您配合。”
    陳文鎮一回頭,就見一個麵容冷峻的軍人正站在自己身後看著他,手中拿著一份文件夾。而身旁的幾個警察也是一臉的出乎意料,似乎完全沒有發現這個軍人什麽時候來的。
    陳文鎮也是一愣,自己隊伍原來沒這麽個人啊難不成......陳文鎮看了一眼遠處的廢墟中央,心中疑惑更甚。
    等陳文鎮回過神來,那冷峻軍人和魁梧軍官卻已經交流起什麽來了,而那文件夾卻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被自己拿在手中。陳文鎮強壓住內心的震驚,小心翼翼的拆開文件夾,瀏覽了一下裏麵的文件,陳文鎮越看神色越是嚴肅,接著他將文件放回文件夾,對兩位軍人敬了一禮,接著讓出道路,目送著兩人上車離開。
    其中一個警察有些疑惑,問陳文鎮道:
    “陳隊,很嚴重嗎”
    陳文鎮點了點頭,歎道:
    “我們做好本職就行了,看來這次的事件牽扯的遠表麵上看到的多,剩下的,就不歸我們管了。”
    接著陳文鎮衝著若幹警察道:
    “往後撤出三百米距離,封鎖這一帶,不允許無關人員進入,從現在開始事件由軍方接手。”
    說著便帶頭向外圍走去,抬頭看了看天空,喃喃道:
    “似乎要變天了。”
    ......
    不知道過了多久,唐星星從床上醒來,感覺渾身都在疼,腦子如同炸了一般,痛的唐星星用被子捂住了頭,過了好久才緩過來。
    鬆開被子,睜眼看見的卻是家裏的天花板。
    咦?我記得......我不是應該被救護人員接走了嗎.......怎麽在家?
    唐星星揉了揉腦袋,下意識的摸了摸後背——“我x”這黃金骷髏還在呢!唐星星簡直無語了,這東西,怎麽就跟著自己回家了呢?唐星星站起身,立馬就感受到了骷髏的重量,壓得他直不起腰來,隻得又重新躺了回去。
    躺在床上,唐星星整個人都是懵的,合著這東西隻對自己有效!不僅其他人,連其他物品都碰不到它。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難不成真是神祇的屍體?
    自己殺了一尊神?
    扯淡呢吧
    唐星星又試著起身,壓力瞬間襲來,最終唐星星癱在床上不動了。心裏罵罵咧咧,老子不幹了,你不從老子身上下來老子這輩子就在床上了,看誰耗得過誰!
    唐星星暗自得意,可忽然發現:自己似乎真的耗不過它!誰知道它還能在這耗多少年?也許幾十年,幾百年,幾千年?
    看它那硬度就是自己成灰了它也不一定有事!
    唐星星有些絕望,然而就在這時,唐爸推門進來了,看著癱在床上的唐星星,一皺眉,嚴厲的說道:
    “在床上裝什麽植物人呢?昨天接你回來醫生就說了,屁事兒沒有,趕緊起來吃飯,吃完飯沒事兒出去走走,看看你那些同學去,別跟個廢人一樣懶在這。”
    唐星星朝天翻了個大白眼,你以為我想啊,我在你背上鑲一個黃金骷髏你試試?你那老腰沒斷就不錯了。
    看著唐星星那一副不在乎的模樣,某慈父默默地脫下了腳上的繡花拖鞋......
    ......
    要說比較好的醫院,平安區人民醫院算是一個,因為離災區比較近,所以從災區中救出的幸存者基本都來這裏接受醫治。
    唐星星一邊揉著腦袋一邊費力的走在去醫院的路上,心裏十分鬱悶,真是見了鬼了,這幾天真鬧心!怎麽什麽壞事兒都往我頭上跑?我尋思出門也刷牙了啊?老爸也真是的,我明明也是受災人好吧?就這麽對付一個傷員,等你老了的!
    唐星星一邊抱怨,看著路邊許多搭起來的藍色帳篷。
    這次災事一鬧,導致許多居民流離失所,所以現在路邊的帳篷數量竟頗為壯觀,形成了一片藍色的海洋。唐星星在一邊走著,時不時還能看見帳篷外幾人聚堆聊天,唐星星注意了一下,大多聊得都是“地震”,“恐怖襲擊”什麽的,甚至有的人還講起了玄幻故事。
    但身為經曆過這一切的唐星星來說,第三個版本反而可能更接近於真相,但這你沒法說,自己知道就行了,說出來反而容易被人當神經病。
    走進人民醫院,大廳內亂做一團,除了忙的焦頭爛額的醫生護士,就是滿地或躺或做得傷員。
    沒辦法,傷員太多,床位不夠,不然唐星星也不可能昨天剛接到醫院去就被趕回來了,人家也是被逼無奈,能省一個是一個。
    好不容易擠到了醫院窗口,唐星星問清班長所在的病房後便被人潮擠了出去,唐星星一臉無奈,撇了撇嘴,朝樓上走去。
    樓層走廊的人依舊很多,唐星星跟在一輛醫用小推車後麵一路暢通無阻,順利到達病房,推開房門,臉又是一黑:這不大的房間起碼強行塞了三張床進去,再加上一些家屬,都快沒有落腳的地方了!
    最終,唐星星在最後一個床位上看到了班長。
    此刻唯獨班長身旁一個親屬都沒有,孤獨的躺在雪白的病床中央,臉色微微有些發白。
    唐星星走到近前,發現班長正閉著眼睛,便輕手輕腳的將從家帶來的果籃放在床邊的地下——這病房連床頭櫃都撤了!
    唐星星靠在一旁的窗戶邊上,這樣能緩解些許骷髏帶來的壓力,開始打量整個房間:雖然人多,但其實還算安靜,對麵五個床的人幾乎都是傷員,有一個甚至把頭整個包了起來,跟木乃伊似的。
    “唐星星?”
    一個軟軟的聲音傳來,唐星星回頭,就見班長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
    唐星星笑嗬嗬的對班長道:“班長大人,我來看你了,感覺好些了嘛。”
    班長的眼睛失神了一瞬間,沒有回答唐星星的話,直直的看著天花板。
    唐星星十分尷尬:自己剛才說錯話了嗎?
    過了良久,班長才喃喃道:
    “我,已經不是班長了。”
    唐星星就感覺心裏一紮,一種難受的情緒彌漫在胸腔,隨時要爆出來似的,但仍然強撐著笑臉,安慰道:
    “在我心裏,你永遠是我的班長。”
    班長沒有說話,她沒有流淚,隻是默默地閉上了眼睛。唐星星也是深吸一口氣,平緩了一下情緒,溫聲道:
    “我們......還有未來,不是嗎?”
    班長閉著眼睛點了點頭,又是一陣沉默。
    又過了許久,班長忽然問道:
    “唐星星,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嗎?”
    唐星星一愣,一時間沒能回答,低頭思索了一陣,再抬頭,卻剛好和班長的眼神對上。
    “你相信,對嗎?”
    班長繼續問道。此刻唐星星看著班長眼睛,忽然覺得她有些陌生。她那雙漂亮的眸子中沒有了認真,沒有了自信,卻是多了一絲迷茫和絕望,甚至還有一絲瘋狂。
    “你相信,你絕對相信,肯定,肯定相信......”
    班長忽然自言自語起來,唐星星覺得她的狀態不太對,叫了一聲“班長?”,班長轉頭看著唐星星,眼中卻是浸滿了淚水。
    “唐星星,你相信的,對嗎!你肯定相信的!”
    班長忽然尖叫起來,病房內的目光瞬間聚集,唐星星急道:
    “我相信,我相信!班長,你冷靜冷靜,你的傷還沒好......”
    班長聽到唐星星的答複後,又呆呆的望著天花板,嘴裏不停的低語: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們,我們明明沒有做什麽,為什麽,沈老師為了我,為什麽,他是那麽好的一個老師.......”
    唐星星額頭前起了一層汗,他現在十分擔心班長這個狀態,於是便道:
    “班長,你冷靜冷靜,千萬別衝動,我去找醫生......”
    “別走!”
    唐星星剛轉身,卻見班長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把攥住了唐星星的胳膊,疼得唐星星倒吸一口涼氣,唐星星想甩開班長的手,但這隻纖細的手臂卻怎麽也弄不下來。
    就見班長披散著頭發,充血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唐星星,用一種滲人的聲音說道:
    “你根本想象不到你走了之後我們經曆了什麽!那把劍,沈老師,苗苗,都死了,都死了!你為什麽活了下來?是了,是了,你身上有當時的那種感覺.....”
    唐星星看著瘋魔一般的班長,心中隻剩下了震驚,他無法想象,平日裏那個端莊,認真,淑雅的班長會變成這樣。就在這時,一名醫生走了進來,看了一眼班長,馬上衝門外喊道:
    “三十三號床也出現失控了!鎮定劑!”
    接著幾個人高馬大的護士衝了進來,強行將班長抓住唐星星得手掰開,接著將她死死地摁在床上,唐星星被衝進來的護士擠到了一邊,此刻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來,就見班長在床上瘋狂掙紮著,甚至在一名護士的臉上抓了一道血痕,就聽班長拚命看向唐星星,歇斯底裏的喊著:
    “唐星星!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我求求你,一定要殺了他啊!!!!”
    接下來的畫麵唐星星沒看見,他已經被陸續進來的護士擠出了病房,直到病房的門關上,唐星星仍然呆呆的站在門前,耳邊仍然回蕩著班長的哭喊。
    .....
    “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一個聲音將失神的唐星星拉回現實,唐星星有些恍惚的看著一旁的一個醫生模樣打扮的人。
    “不,我是她同學。”
    醫生眉頭緊皺:
    “那你可以聯係到她的家屬嗎我們現在必須和家屬聊一聊她現在的問題。”
    唐星星搖了搖頭,反問道:
    “醫生,我剛才聽房間裏的醫生說什麽‘也出現失控了’,怎麽樣,現在她這種情況的病人有很多嗎?到底怎麽回事?”
    醫生搖了搖頭,道:
    “具體原因我們也不是太清楚,隻能初步斷定為是這次恐怖襲擊對他們造成的心理負擔超出了限度,導致情緒崩潰。”
    說罷醫生轉身就要離開,忽然又停下腳步,想了想回頭,衝著唐星星輕輕說道:
    “或許......是你身上的問題呢?”
    唐星星渾身一震,我身上的問題?他急忙再去看那醫生,可那醫生卻已經走遠,唐星星急忙追了上去。
    這個醫生很可能知道什麽東西!
    唐星星穿過走廊,就見醫生下了樓梯,忙追了上去,大喊一聲:
    “醫生您等等!”
    轉身就衝下樓去,然而忽然間唐星星心裏一陣悸動,他立馬停下了腳步,不甘的看著漆黑的樓道。
    預感警示自己,再追下去會有危險!
    唐星星原地坐了下來,大口喘著氣,在被著黃金骷髏的情況下狂奔可是一件超級費勁的事情。過了良久,唐星星才感覺自己體力有所恢複,可他剛剛站起來,忽然又是一陣心悸,唐星星神色一動:怎麽回事?危險來了?
    唐星星沒思考太多,快速上樓走出了樓道,總之先離開這個地方再說!感知預警的範圍太大,萬一是這回樓要塌了自己可沒好果子吃。
    在醫院走廊走了一段路,唐星星忽然發現好像有什麽不對勁:
    人呢?
    剛才還滿走廊的人呢?
    就在自己去樓梯的幾分鍾內全走光了?可能嗎?
    唐星星瞬間開始警惕起來,他靠著牆,慢慢走到一間病房前,轉動門把手——門把手被固定住了!根本轉不開!唐星星又敲了敲門,叫了幾聲,依舊沒有任何音訊。
    唐星星神色十分凝重,接著他又開始試第二個,第三個......直到所有病房都被唐星星試了一遍,統統打不開,唐星星跑到走廊盡頭,卻發現,原來本應該是樓梯口的地方現在卻變成了一堵牆。
    自己就像是被困在了一個密封的空間裏!
    然而就在這時,走廊另一邊的燈忽然滅了。
    唐星星皺著眉,死死地盯著走廊另一邊,心中的悸動越來越強烈。幾分鍾後,第二盞燈滅了。唐星星感覺在那黑暗之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慢慢靠近,冷汗逐漸浸濕了衣衫。
    不久,第三盞燈滅了,緊接著是第四,第五......最終,燈滅到了唐星星身前。
    唐星星咽了一口唾沫,接著就聽見黑暗之中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一個醫生從黑暗中走出,一半身子在黑暗中,一半身子在燈光下,硬生生被分成了兩個部分,看著格外詭異。
    唐星星強做鎮定,深吸一口氣,說道:
    “醫生,你這是?”
    醫生歪了歪頭,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唐星星,幾秒後,醫生讚賞道:
    “心理素質不錯,看到我這樣竟然還能保持冷靜,也算是個人物了。隻可惜,懷璧之罪,可惜了可惜~”
    唐星星被醫生的話說的心裏有些發毛,身體向後縮了一縮,硬著頭皮問道:
    “您想要我什麽?我可以給你,還請放我回去。”
    醫生眯了眯眼睛,笑了,說道:
    “你這小子倒是好說話,我也就直說了,我要那具屍體身上的一把劍。”
    唐星星一愣,什麽劍?那金色骷髏不就在我背上嗎?哪還有什麽劍?
    醫生看著唐星星的模樣,皺起了眉頭,有些不耐煩,道:
    “不要裝傻,大家都敞亮一點,我可是親眼看見你被那段手骨帶走的·,除了你,當時沒有第二個人。”
    唐星星冷汗直冒,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如果這醫生得不到他想要的,很可能真的會殺了自己!
    不過根據這醫生剛才的發言也得知了一個有用信息:他似乎也看不見我身後背著的金色骷髏。
    於是唐星星思考了片刻,道:
    “我確實有那把劍,不過那把劍被我埋在了一處地下,準備改天拿出來換錢的......”
    誰知一聽這話,醫生樂了:
    “小子,還想耍心眼?我可是親眼盯著你昨天回到家再到今天來醫院,你哪有時間埋那把劍?你再不說我直接把你殺了,自己再慢慢搜你記憶也不遲。”
    唐星星心裏狂罵:你踏馬也知道老子沒時間埋?老子連埋都沒時間難道就有時間藏了?那麽大個劍帶在身上能看不見?
    但嘴上仍十分恭敬,一臉敬畏得說:
    “醫師大人,您看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怎麽能把那麽大一把劍帶在身上呢?”
    醫生一愣,隨機反應過來:他隻是個普通人罷了,便收斂了些許殺意,畢竟能配合最好,殺了人,還是有些麻煩的,於是便答應道:
    “好,你現在帶我去,拿到了劍,我饒你不死。”
    “是,是,是。”
    唐星星點頭哈腰,微微鬆了口氣,總算是蒙混過去了這一關,剩下的......等出了這鬼地方再說!
    然而就在這時,那醫生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低叫一聲“不好”,然後黑暗瞬間籠罩唐星星,唐星星的演技瞬間就崩了,這人難道想撕票?然而就在這時,唐星星忽然感覺身體一輕,緊接著空間內忽然光芒大盛,就見那黃金骷髏一腳踏出,正好擋在唐星星身前,接著一拳轟出,那醫生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身體直接被一拳打爆,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接著那骷髏迅速深處骷髏手,抓住了那身體碎塊致中一個閃著黑色光芒的碎片,接著瞬間又回到了唐星星背上。
    唐星星驚了,第一驚的是骷髏竟然還能行動,第二則震驚於骷髏的實力,這麽一個帶給自己如此壓迫感的人竟連骷髏一拳都接不下來,簡直恐怖如斯!看來今後這骷髏的安全標準得再定了!
    恍惚間,唐星星忽然就出現在了原來他追逐醫生時的樓道中,看來是因為醫生死了的原因,原來困住自己的空間消失了。
    想到這唐星星不禁驚歎於這醫生的神奇能力,就是可惜沒能接過黃金骷髏一拳。
    念及可能還有別的擁有特殊力量的人來找自己麻煩,唐星星迅速從醫院溜了出去。而唐星星前腳剛走,後腳一個街溜子打扮的人就出現來醫院的樓梯口。
    街溜子掃了一眼四周,忽然從褲兜裏掏出一包華子,抽出一根,叼在嘴裏,用打火機點燃,深吸一口,似乎很享受的樣子,接著將一口雲霧緩緩吐出,那雲霧竟漸漸變成了一個地圖的形狀,不久,便消散在空氣中。
    “先生,這裏不允許抽煙。”
    一個婀娜的護士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街溜子身後,一臉厭惡的看著街溜子。
    她最討厭這種在公共場所吸煙的人了!
    街溜子看了一眼護士,接著又吸了一口煙。護士柳眉微蹙,剛想出聲製止,卻見街溜子直接將那口煙噴在了護士臉上。
    護士又驚又怒,可忽然眼前一陣恍惚,接著忽然便跪在了街溜子身前,嬌滴滴的叫道“主人。”
    街溜子又吸了一口煙,用食指勾起護士的下巴,凝視著她失神的眼睛,說道:
    “把劍給我帶回來,不計後果。”
    護士笑顏如花,恭敬地答道:
    “是的,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