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鐵索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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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三人乘著木筏,老爺子慢慢向河方下遊伐去,河水昏暗不見底且端急,越往下水流越急,木筏的速度也很快,但卻又很穩。
河兩岸都是高聳的,寸草不生的懸崖峭壁,偶爾有個岸邊,也都堆滿了點著高香的疊石堆,伐了兩個鍾頭左右,慢慢的,河道漸漸開始慢慢變窄,兩旁岸上卻都是被大火燒過的痕跡,一片漆黑,偶爾一兩處,還有火星點跟動物的屍體!岸邊放滿了密集,且看似沒有擺放規律的疊石堆。疊石上綁了許多長布條。
強子一臉茫然看著岸邊,拍了拍紮木的肩頭:“那是啥啊!大白天的,咋看著有點慎人呢!”!
紮木低頭整理著背包裏的東西,頭也不抬,直接道:“那裏是阿瓦一族祭祀神的地方,別看,那裏麵燒的可不止動物。。”。
強子一臉疑惑,突然來了興致,追問:“啥意思啊,繼續啊!幹嘛隻說一半啊!”。
老者瞥了一眼強子出聲道:“年輕人,你在這裏問這個問題,可不太禮貌哦!幸虧我們這裏沒有阿瓦族的人,不然他們非拉你去活祭,瞧見那些神石上係的布條沒有,那些飄著的布條可都是一條條剛出生的活生生的命啊!”。說完便無奈地歎了口氣。
強子一臉震驚盯著岸邊的布條大叫:“啥?活祭?”。
紮木連忙起身捂住他的嘴,拉著他蹲下,岸邊幾個身穿異服,頭戴百塊顏布頭巾的婦女小孩兒正看著他們!
一個小女孩盯著笙煙,笙煙也看著小女孩,看到她眼裏沒有一絲光亮,眼裏就一陣憂愁,婦女看著笙煙這樣看著她的孩子,立馬把小女孩護在身後!
老人看著他們一個個情緒低落,開口道:“每一個民族有每一個民族的信仰,旁人無權幹涉,人啊,能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笙煙回頭看了一眼淡定的老人,開口道:“老爺爺,你在這荒河上伐了幾年啊!”,老人微微一笑,看著麵前這個長相頗有靈氣的小姑娘答道:“從我十歲開始吧!”。
笙煙一臉驚訝:“十歲?那老爺爺您今年多大了呀!”。
老人看了一眼紮木跟強子二人笑道:“我今年才87呢!,還年輕呢!還能在伐個20年”。
笙煙還欲在問下去,老頭神色突變嚴肅:“到了,要靠岸了,各位,抓緊咯”。
兩岸邊,疊石堆已不見,換之的則是各兩座背著石碑的巨大的石龜石像,不遠處就是飛流而下的瀑布,木筏失控,被激流猛衝向瀑布,木筏上的人一下變得嚴肅起來,老者一把抓起木筏上的鉤索,走到木筏邊,向岸邊十幾米處的石像烏龜上一拋,準確地掛上了烏龜脖子,然後大吼一聲:“嘿,巴爾木克”然後突然用力,把木槳插入水中,河水端急,拍打著木筏,木筏卻穩穩地處於河中心不動,強子驚地在木筏上打轉,笙煙笑看著他,想到第一次也是跟他一樣的神態就覺得好笑。
老人死命拉著繩索:“嘿,大高個,還不快過來拉一把”!強子一臉懵逼指著自己:“我”。老人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搖搖頭,紮木走出,然後拍手大喊一聲:“嘿,巴爾木克”,然後一把抓上繩子,用盡力氣,拉一步,大叫一聲“巴爾木克,”拉一步,大叫一聲“巴爾木克”。
直到靠岸,木筏才上岸,木槳立即被河水擊斷,擊落於瀑布之下,笙煙看著他們沒有說話。
強子拍拍受驚的心髒:“媽的,真刺激,要不是那些屁閑的考古隊,把路給勞資封了,誰她媽走這條路啊!”!
老人搖頭輕笑整理著快散架的木筏:“以前那些建墓的人就是走的這條路,這條才是正路,其餘的路,進了也是祭路,進四人,死兩才能出來,進兩個人,隻能活一人”。
然後從石頭後麵取出一木槳笑看著笙煙:“姑娘,我說的對吧”!
笙煙也笑看著老人:“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老爺爺,你是怎麽知道的”。
老人一愣,看著眼前這個一直微笑的小女孩,回複道:“隻要是土生土長的盲山人,誰沒聽過家裏長輩講這個墓的事兒,紮木,你說對吧?”。
紮木一臉疑惑:“啊?”!
還沒等紮木反應過來,老人背拉著木筏繩子,直接拖著木筏離開一邊說:“你們在這裏呆著吧,七天之後我來接你們”!
然後似想起了什麽,又突然回頭一臉嚴肅道:“這一帶是阿瓦一族祭祀的邊境,你們剛剛才冒犯了他們,最好還是小心一點”,然後離開。
紮木跟笙煙似沒聽見,打開背包,整理著東西,強子也蹲下一邊幫忙整理東西,一邊用手肘碰了一下紮木:“他剛剛說的是我吧!”。
紮木無所謂地聳聳肩,然後打趣道:“你怕啦?”。
強子嘴角一抽:“我呸,我強爺怕過誰啊?盡說些混賬話”。。。
強子跟紮木糾結地看著笙煙:“大小姐,真的不用我們一起麽?”。
笙煙一身黑色勁裝,嘴裏叼著小皮筋,一邊用手梳了幾下頭發紮了個高馬尾,看著他們道:“這下麵太危險了,帶著你們反而礙事,我自己下去就好!你們留在這裏等我出來,接應我就可以了”。
然後把罐子放入背包,帶上幹糧跟水還有小紅布袋跟一些必要的東西,看了一眼腳下的瀑布,又看看手上的表:“紮木呢?”。
強子搖頭表示自己不知,笙煙:“沒時間了”,然後看著這壯觀飛流而下的瀑布,咬咬牙,吸了一大口氣,然後捏著鼻子,直接閉眼跳了下去!
紮木拿著繩索氣喘籲籲地跑來:“找到了,找到了,咦?大小姐呢?”。
強子瞥了他一眼,指了指腳下的瀑布。
紮木愣在原地,手裏的繩索落在了地上大叫:“啊!掉下去了?”。
強子一副嫌棄地看著他,拍了一下紮木的大腦瓜子:“想什麽呢!是大小姐她自己跳下去了”。
紮木摸著頭:“瘋了吧!那麽高,不摔死也要被淹死啊!怎麽高,水衝擊力得有多大?大小姐心裏沒點數嗎?”。
強子卻冷笑,悠哉地從包裏拿出一個蘋果啃了起來,靠坐在石像上:“大小姐都不怕,你怕啥?”!。。。
另一邊,笙煙落水直接被水流衝擊而下,背包帶突然斷裂,被卷入水下,笙煙抓了幾下,沒能抓住背包,隻得拚命向水麵遊去,無奈水流的衝擊力實在有些大,怎麽也遊不上去,還沒來得及調動靈力,就被水底的暗流卷走。
紮木看著一旁悠哉淡定的強子:“唉,我知道大小姐不是普通人,但是你知道這個瀑布在我們當地被稱為什麽嗎?”。
強子看了他一眼:“什麽?”。
紮木一臉凝重:“死亡瀑布”。
強子用力啃了一口蘋果:“哦”!
紮木看著他著急上火,直接走開一邊還氣道:“懶地跟你這個沒見識的人說話”,強子無所謂地聳聳肩,抖著二郎腿,見紮木生氣道:“哎,你跟大小姐時間太短了,不了解她,我家大小姐可厲害了,不用擔心,不用擔心”。
幽暗的洞穴,笙煙下半身在水裏,上半身在岸上,旁邊一塊往外凸起石頭剛好絆住了她身子,水流雖然急,卻沒能在繼續衝走她,神戒幻發著光芒,遍布她全身,笙煙手指動了動,然後慢慢蘇醒,爬上岸,猛地咳嗽,咳出幾口水,然後翻躺在地上,摸著因為嗆了水而引發頭疼的額頭:“大意了,我太高估我自己了,頭好痛”。
然後摸著頭起身,突似想起了什麽,一滯摸摸身上:“完了,背包呢?”。著急地到處張望,這幽暗的洞穴,幾乎沒有什麽光線,幸虧笙煙不是普通人,而是修真者,卻也隻能看見一米左右的景物,想到剛剛落水時,巨大的水衝擊力一下衝斷了背包帶,把她跟背包衝分離了,就撇屈地很!
爬起,看看四周,確定了方向,向著洞穴深處裏麵走,洞穴裏麵陰暗又潮濕,而且溫度偏低,笙煙才從水裏出來,一身濕答答的,難免覺得有些冷,時不時頭上還傳來一陣陣奇怪的低吼,笙煙不由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摸身上,本想放個火符,看看頭上有什麽,卻發現身上什麽也沒有!
縮著小腦袋,腳下加快了步伐往前麵趕,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麵突現一絲光亮,笙煙驚喜不已,連忙向前跑去,光線越來越強,笙煙驚喜不已,不小心踩到了水裏,腳下一滑,失足掉了下去,也幸虧笙煙反應極快,抓緊了下方凸起的石壁!
冰冷的水流直衝著她瘦小的身體,笙煙左手扣緊了凸石,眼看著就要抓不住凸石了,恰巧看見自己右下角處,還有另一處凸出的石頭,未受任何水流衝擊,腳下連忙一蹬石壁,這個人落下旋轉一圈,然後右手抓緊了巨石,鬆口氣,甩了甩有些酸痛的左手!
抬頭,瞬間驚呆在原處,四周石壁上全都是一個個人工鑿開的洞穴,起碼都有成百上千個洞穴,洞穴上空石壁頂上鑲嵌著一顆巨大完整的夜明珠,夜明珠在黑暗中散發著幽幽的光芒,照亮了整個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