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偷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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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家村,二叔劉永德家裏。
    晚飯後,女兒玉瑛正在屋內刺繡。
    母親高氏說,過幾日有媒婆要上門來說親,男方家是錢莊老板的大兒子,這要是能嫁過去,以後生活就無憂了。
    可是家裏存的銀兩不夠,劉永德和高氏都希望女兒能夠“厚嫁”,以後在婆家才有好日子,也才能幫襯自己的兒子劉子群。
    二老積極籌備銀子,本來瑞豐樓的供菜做得很好,現在酒樓被封了,供菜這條固定財路也就斷了。
    “阿娘,阿爹,我多繡幾張帕子,賣到繡房去湊湊。”女兒玉瑛有一手好針線活兒,長得也是個標致美人。
    高氏心疼自家女兒,說道:“我看你最近沒日沒夜地繡,眼睛都要繡壞了,多好看的一雙眼睛啊!可不能累到了。”
    高氏平日從不讓女兒下地幹農活,把她養在深閨裏,說以後是要嫁個好人家的,不能在外拋頭露麵。
    玉瑛揉了揉眼睛說道:“阿娘,要不我去繡房找個差事,整天待在家裏悶死了!”
    玉瑛很羨慕黍汐一家在梨花鎮開了個鋪子,但是自己全家都沒有她的廚藝,根本開不了,上次偷偷學著做果酒,結果弄巧成拙吃壞了食客肚子,差點賠錢。
    高氏摸著女兒的嫩手,感歎道:“集市還是我和阿爹去吧,咱們地裏以後還是多種些糧食,哎!那個瑞豐樓怎麽說封就封。”
    “阿黍也是命大,被賣去了南洲,居然還能平安回來!”玉瑛很嫉妒這個堂妹,沒有自己有姿容,卻有雙做菜的巧手。
    玉瑛驀地想起她們家最近在收割糧食,有一種黃色的豆子長在棒子上的糧食她沒見過。
    “阿娘阿爹,她地裏好像有種黃色的糧食棒子要收割了,咱們明天可以去她地裏找機會摘一根回來種。”
    翌日清晨,黍汐與慕之淵、路達正在收割玉米棒子和水稻,早上就把玉米都收割完了。
    二叔來得很不巧,地裏一直有人,劉永德便遠遠走開。黍汐看到二叔在不遠處盯著自家田,猜想他又要像上次來偷辣椒一樣,肯定是盯上自家的玉米了。
    她把玉米帶回院子,洗了幾根蒸熟了,下午割稻子休息時,給大家吃。
    傍晚時分,二嬸高氏又假裝路過自家的田,在附近轉悠。
    穀子還沒割完,黍汐故意將半根煮熟的玉米撒在田裏,才回了家。
    隔天,黍汐又去割稻子時,看到田裏的玉米粒都消失了,就知道二叔一家上當了。
    “阿黍,你在偷笑什麽?”慕之淵見黍汐拿著鐮刀割穀子還在偷笑,不解道。
    黍汐湊到慕之淵耳邊,悄悄告訴了他,自己把煮熟的玉米撒田裏的事兒。
    “過幾天,我們偷偷去二叔家那看看,他肯定要氣急了。”
    一想到到時二叔夫婦發現被戲耍,黍汐又偷笑了起來。
    四日後,二叔一家吃完晚飯,盯著盆裏的玉米粒發呆。
    “阿娘,這都四天了,這玉米早該發芽了吧?是不是施的肥不夠?”玉瑛問道。
    “不應該啊,每天都灑了水,我還特地先養在花盆裏,每日用太陽曬著呢!”高氏亦不解。
    “要不,我問問阿奶吧,她說不定知道是什麽原因。”
    玉瑛跑去阿奶屋內,把她叫來,詢問這種子不發芽的原因。
    柯氏來到二叔永德家,盯著兩三盆沒發芽的玉米,看了又看,搖了搖頭。
    最後她把種子挖出,看完火冒三丈,打了兒子的後腦勺。
    “這種子是煮熟的,怎麽可能發芽?你哪裏買來的種子,去找店家換回來。”
    高氏說道:“娘,這不是買的,是從老大家田裏撿來的!”
    “好你個沒用的媳婦,被人耍了還不知道啊!”說完就脫下布鞋,朝高氏後背打去。
    “娘啊!你別打,我也隻是想試著種一種,誰知道阿黍那死丫頭,會扔煮熟的種子在田裏。”
    隱約聽到了二叔屋子裏的吵鬧聲,黍汐和慕之淵爬到牆頭,偷偷向屋內看去。
    見後奶正在教訓二嬸,把黍汐逗得嗬嗬直笑。
    聲音從牆頭傳到二叔家,玉瑛看到趴在牆頭的黍汐。
    “娘,阿黍她是故意的。”說完用手指著趴在牆頭的黍汐。
    “慕大哥我們快走!”看完熱鬧,黍汐連忙爬下牆頭,跑回了家。
    “你們就是故意的!”玉瑛衝到門口,可黍汐早就跑了。
    “你們以後也別再想著去她家偷那些什麽奇奇怪怪,沒見過的糧食來種了,我知道你們急著要存阿玉的嫁妝。”柯氏說完進了屋子,拿了一隻銀釵,一對銀鐲子交給高氏。
    “娘,這是你的嫁妝啊!”高氏驚訝急了,這婆婆平時最是吝嗇。
    “這就當是我給阿玉的嫁妝,得虧是錢莊兒子能看上我們阿玉,以後還怕沒好日子嗎?阿玉你要真能嫁過去,以後記得給我打對金鐲子。”
    玉瑛忙收好銀釵與鐲子,說道:“謝阿奶,我以後一定好好孝敬您老人家。”
    二叔劉永德蹲在一旁發著呆,他正為地裏的作物發愁,自從把水田改成菜地,就沒有穀子收,應季的綠葉菜能做酸菜的都做了酸菜,其他都爛在了地裏。
    “當家的,等媒婆來下聘了,到時有了聘金,要不我們也盤個店吧!”
    “你是看上了那瑞豐樓的酒樓吧?我勸你別瞎想,那酒樓誰開誰倒黴,到時別把錢全賠裏麵。”
    高氏搖搖頭,表示並不是想盤酒樓,而是想租個小鋪子賣烤餅,她自知自己廚藝一般,但賣早餐的手藝還是有的。
    劉永德依舊愁眉不展道:“等媒婆來了再說,那都是以後的事,當下先想想那幾壇酸菜能不能賣掉吧!”
    黍汐同慕之淵回到院子,樓蘭兒上前問道:“你們去哪了,那麽開心?”
    “沒事兒,今晚開心,我給大家炒些蠶豆吃。”
    蠶豆先泡水洗淨,再放入水中加入鹽、醬油、八角、桂皮、香葉、幹辣椒、大蒜,大火煮開後轉小火燜煮一刻鍾,待表皮開裂撈出濾幹,放入鍋中小火幹炒。
    黍汐炒好後,把鄰居春生哥叫來一起吃夜宵。
    春生啃著蠶豆,向黍汐反映最近辣椒很好賣,可惜他家田裏種的不多,聽說寶珠嬸沒種紅薯,除了水稻,種的全是辣椒,在集市賣了好多錢。
    辣椒是從黍汐這裏傳出去的,但是目前在她店裏也就隻有麻辣火鍋和燒烤用到了辣椒,沒有完全普及,難道其他酒樓和食鋪已經研製出了其他辣菜?
    果然古人的智慧不容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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