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殘忍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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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這麽說?”雪之下問到。
留美似乎感到有些難以形容的樣子,但即便如此還是將之清楚地化成了言語。
“我……已經把這些東西全部拋棄了。關係已經不可能再真的好起來了。就算關係恢複一時,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再變成那個樣子。要是同樣的事情再發生,然後繼續難過,我想還不如這樣就好。雖然淒慘的樣子、也很討厭……”
是啊,所謂的“改變自己,世界就會隨之改變”這種事,是不可能的。
不論是已經成型的對自己的評價,還是既存的人際關係,都不可能輕易地朝積極的方向變化。
人對人的評價既不是加分也不是減分,隻不過是固定觀念和既存在腦中的印象而已。人看不到現實的本來麵目,隻能看到自己想看的、想擁有的現實。
不論身處底層心情惡劣的家夥做出什麽樣的努力,不過都會以被他人說成是“那家夥都這樣了還努力什麽啊?噗嗤……”而告終,用蹩腳的手法去引人注目隻能相反地成為被攻擊的素材。
如果隸屬於已經完成並且已成熟的社群還好,至少中學生或者差不多的等級多多少少都會有著這樣的氣氛的。
現充會被要求做出現充應有的行為,被孤立出來的孤零零要求盡孤零零應盡的義務。身處高階者若是對下層的家夥表現出理解雖然能被認可為寬容而有教養,不過反過來卻是不被饒恕的。或許也會被其他人歸於下層的人而被排斥。
最後循環往複,善良又有人氣的孩子也會被變為唾棄的對象。所以那些人都在忍耐著,壓製著,不讓自己的同情心害了自己。
這就是小孩子世界的腐朽規則,實際上可是說是無聊透頂。
世界無法改變,自己可以改變。
這種說法,不過是掩飾自己對這個混帳垃圾一樣,冷淡又殘酷的世界的順從、適應、承認自己失敗的隸屬行為而已。也不過是動用著華麗的辭藻裝飾的,連自己都騙的昏頭轉向的欺瞞而已。
“討厭變得淒慘的話,就改變這個世界吧。”
就如雪之下雪乃建立侍奉部的初心那樣,通過改變人的軟弱麵從而改變世界。
“……誒?”大概是在懊悔一般,哪怕現在也好像就快落下淚水。不過有些沒有搞懂宏道真悠的意思,留美強忍著嗚咽發出細小的聲音。
“如果世界無法改變,自身可以改變,那該怎麽辦?”宏道真悠沒有回答留美的疑問。反而繼續問道。
“……”
“那就讓自己掌控這個新世界。”
聽到宏道真悠的話後驚訝的微張著嘴巴,雪之下緊盯著宏道真悠。
“不必去迎合周圍的人,一切都按照自己內心的想法,不停地提高自己能力的同時也要讓自己的內心變得堅強。”宏道真悠平淡的透露著最終的答案。
“一直保持沉默,隱忍著直到高中,到那時,我會給你你所需要的,想要的東西。”
留美從始至終都無言的傾聽著宏道真悠的話,眼神裏突然帶起了些許之前遺棄的那所謂的希望。
“真的嗎?……”
“當然。”
自信的點了點頭,宏道真悠站了起來。
“所以在那之前,今晚的試膽大會就好好放鬆一下吧……”
…………
看著留美眼裏重新燃起希望的火焰離開,雪之下雪乃臉上帶著不忍的表情,冰冷的對宏道真悠說道:
“……你知道你把她帶到哪條路了嗎?”
“你的那條路。”
“……這不是適合她的辦法!”雪之下雪乃難得的帶著生氣的語氣回答。
“小、小雪?阿悠,你們怎麽了?”由比濱結衣有些不知所措,慌亂的看著宏道真悠和雪之下雪乃兩人。
“你怎麽知道這不適合她呢?”
“……”雪之下雪乃沒有再回答。
她當然知道,她知道宏道真悠對鶴見留美說的道路是什麽意思,因為這條道路正是自己所實行的道路。
無法改變“世界”就提升自己的能力再去嚐試掌握,直到自己能夠真正掌握這個“世界”並且成為這個“世界”的神。
宏道真悠口中的所謂的“世界”也就是鶴見留美所在的,那個腐朽的小孩子的世界。
但這也意味著鶴見留美將要犧牲國中那三年的時間,去成為一個擁有著強大的才幹和堅忍的內心的人。當然,這個過程中將不會有朋友這個詞語的存在。
她清楚,自己這條道路上到底有多少荊棘和險阻,她不忍心看到鶴見留美也走上和自己相同的道路。她不忍心看到鶴見留美成為第二個雪之下雪乃。
一直渴望得到長久的友情的鶴見留美,如果一直保持沉默,封閉自己的內心去專注於提高自己,那麽到了高中,她就會變成如雪之下雪乃那樣不再期盼朋友這種東西的強大存在。
所以,這條道路可能成就她,也可能毀了她。
“所以如果她真的能夠完美的完成你交給她的道路並且升到高中,那時的她也就不再需要此時的她所想要的東西了……”雪之下用難以形容的複雜眼神看了一眼宏道真悠,
“因此你到那時也什麽都不用給她了,對嗎?”
“不對。我還是會給她東西的,到那時候她總會想要點什麽的……”
“我十分厭惡你這種殘忍的做法。”非常直接的表達出了自己的想法,雪之下雪乃無法容忍。
“不過這就是現實,雪之下同學。人不會總是得到自己想要的,最初的夢想也有可能會被以後的自己嘲笑。這是你和我,留美以及所有人所需要麵對的現實。”帶著些許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宏道真悠站起身離開了河岸。
雪之下雪乃也朝反方向走去。
“阿悠!……小雪!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麽嘛,明明剛才還好好的,為什麽突然變成這個樣子。”沮喪的說著,由比濱結衣低下頭。
“蹲家有聽懂他們剛才說的是什麽意思嗎?”將注意力放在一直坐在旁邊沒有說過一句話的比企穀八幡身上,由比濱結衣問道。
“這種事,怎樣都好啦。”比企穀八幡模糊其詞的回答。不過眼睛的餘光卻瞟向宏道真悠的方向。
「原來是這樣嗎?真是殘忍啊,連我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但確實是個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