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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允回到家時，沈清茹已經給他熱好了牛奶。
    “今天怎麽樣，忙得過來嗎？”
    柯允本想告訴沈清茹這些疑點的，但想了想還是還是說：“還行，公司裏人人都各司其職，也挺好的。”
    沈清茹點點頭說：“那就好，喝完牛奶就趕緊去睡覺吧。”
    “好，謝謝媽。”
    深夜，柯家的宅子一片黑暗，隻有沈清茹的臥室還亮著燈光。
    她撲在泛黃的紙張上，寫著什麽……此時的柯宅，被黑色的煙霧籠罩著，陰森無比，地下室傳來細微的哀鳴聲，叫囂聲，哭喊聲……
    第二天早上，柯允早早的去了公司。他在辦公室仔仔細細地觀察著公司的每一個人。他們都忙碌著，一絲不苟，也沒有一絲人氣。
    不久，柯琰就到了。
    柯允率先拿著那些項目資料去找柯琰。“柯琰，我有事找你。”
    柯琰仿佛已經知道了什麽似的：“為了項目的事情？”
    柯允皺了皺眉：“你知道？”
    柯琰淡笑一聲說：“當然知道，這麽明顯的錯誤，行內人都看得出來。”
    “那你還不管？”
    “柯允，柯家是什麽樣的家族，外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
    這話一出，柯允頓時明白了什麽。
    “可柯家這麽大個家族，柯氏集團這麽大個集團，就沒有人會懷疑？柯家的開銷大部分都來自於集團，我不相信這樣的糊塗賬是能維係這麽一大個家族的。”
    柯琰輕歎一口氣，拍了拍柯允的肩膀說：“該知道的事會讓你知道的，但柯允，聽我一句勸，別管。”
    “就算我不管，那公司的其他人呢？我們的客戶公司和下遊公司呢？你也能讓他們不管不聞不問嗎？”
    柯琰卻堅定地說：“能！”
    柯允用複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那行，這些我就先不管，但決定或者取消和其他公司的合作項目，這總可以吧？”
    “當然。”
    柯允點點頭，去了自己辦公室。他首先拿出了和ynw的合作項目，打了電話給蕭淩微。
    電話很快接通了：“柯允，有什麽事嗎？”
    “你知道柯氏集團和你們公司的合作項目嗎？”
    “對了，我正要和你說這事，我也是今天早上負責人拿項目給我審核才知道的，這個案子我們做不了，它是跨國界的市場調查，我們那個負責人那天不知道為什麽糊裏糊塗就給簽了，你們可能得取消合同。”
    “嗯，我昨天剛來，不是特別了解情況，可能是我們的人搞錯了，麻煩你們了。那你知道s市有什麽市場調研公司能做嗎？”
    “s市有倒是有，但這個案子建議你去找ac-nielsen，這家公司是全球首屈一指的媒介和資訊集團，業務遍布全球100多個國家，提供全球領先的市場資訊、媒介資訊、在線研究、移動媒體監測、商業展覽服務以及商業出版資訊，適合這個案子。”
    “那像這種類似的情況不取消會怎麽樣呢？”
    “嗯，這個嘛，看情況。如果是超出能力範圍較小的，大部分公司都會接的，畢竟即使是能力範圍之內很多公司都隻是隨便做做調查，這種調查客戶公司不會直接監管，關鍵還是focusgroup的現場調研，調研公司賺了錢就行。但像這種嚴重超出能力範圍之內的，基本沒有公司會接，接了做好了要麽聲名鵲起，做不好就名聲掃地，成為業界嘲諷對象。但不管怎麽說，虧的都是客戶公司。”
    “好，知道了，我馬上讓人去安排，謝謝你了。”
    “不客氣。”
    掛了電話，一身黑色職業裝的女人敲了敲柯允辦公室的門：“柯總好，我是柯琰先生介紹來的秘書，我叫裴小雯，您可以叫我小雯。”
    柯允楞了楞：“嗯，行，你去給信息組說一聲，取消和這個yn-nielsen公司，這個項目給他們公司做。對了，把公司從……，”柯允想了想說，“從2012年來所有的進出賬目發一份給我。”
    裴小雯感到有些奇怪，但還是說：“好的，柯總。”
    柯琰此時問聲進來了：“剛來就怎麽大動幹戈啊？這麽做你不得累死？”
    柯允有些嘲諷地說：“那你這副總是幹什麽的？每天領幹工資啊？”
    “我嘛，我是負責暗處，你呢，負責明處。”
    柯允敲打著電腦鍵盤說：“你說的暗處不會是人口販賣、器官黑市黑客組織這些吧？”
    此話一出，柯琰臉都白了。